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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里短种田忙-第6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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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儿狐疑的抬头看天:“小姐,您说谁啊?”
夜魅会心一笑,拉拉雁儿小声把她劝走。等门前只剩下云舒和夜魅二人,云舒转头看着她道:“夜魅,京城有许多女子都喜欢小顺子吧?”
夜魅愣了下,笑着点头道:“当然,像二公子这样文武全才、家世显赫却未成亲的少之又少。不过小姐,说来也怪。奴婢跟着二公子那么久,从未见过他对哪个女子动过心,小姐除外。”
云舒尴尬的笑笑:“不用跟我说好听的……是啊,他那么优秀的人,谁会不喜欢了?”
“所以小姐可得看紧了,要被别人抢了去,奴婢都为小姐不值哦!”云舒诧异的回头,见夜魅俏皮的挑眉眨眼,这样看来平时相貌平平的她居然还有几分姿色。
夜魅见云舒那表情,继续玩笑道:“不瞒小姐,奴婢也是爱慕公子的女子之一。”
云舒愣愣的望着她,夜魅咧嘴一笑,“不过小姐放心,奴婢向来有自知之明,爱慕是爱慕,但从不痴心妄想,否则公子也不会把奴婢派到小姐身边来了。”
云舒垂眉想了想,然后抬眼望着夜魅道:“夜魅,你说……小顺子知道周围女子喜欢他么?”
夜魅扑哧一笑:“小姐,我们公子那么聪明的人……您觉得了?”
云舒泄气的垮下脸来:“我就知道他知道,这家伙真狡猾,什么都知道却什么都不说。”
“小姐,你应该高兴才是,如果我们公子是个处处留情的多情公子,小姐就麻烦了!”
云舒撇撇嘴:“他要那样我才不要他了!”
跟夜魅说笑一番,云舒心情轻松了许多,说起京城的事,据夜魅说,她上午在茶棚抓了个送信的问得清楚,据说是皇帝最近宠信一位后妃,多日不上朝,小顺子上折说了些难听的话,皇帝一生气就把他丢天牢里去了。
而皇帝此举引起朝中众官的猜测,不少官员认为皇帝早就不满王家势力过大,一直有打压王家的想法,兴许这次把小顺子丢进大牢就是动手的征兆。至于先前在官道上遇见的那些疾驰送信的差人,多是各方势力派来给自己亲信传递消息的。
夜魅分析,王家树大根深,皇帝不可能惘然动手,即便这次真是试探,也不会真把小顺子怎样,多半过几天就能放出来,他们只需静静观望、等待消息即可。
云舒心觉有理,决定加紧做自己的事,争取早些把果酒的事情搞定,如此一来,以后家里每年都能有一大笔进项,自己就可以安心离开了,或者说自己以后有足够的底气,至少可以在银钱上不求人了。
于是,她下午又拉了方舅舅一起出去寻找好酒,同时打听消息,等傍晚他们回到院子时,意外的发现夜五正黑着脸等在那里。
他带来了两个消息,一好一坏,好消息是上次送回去的益母果酿的酒已提前开封了,效果不错,接着只需找到合适的白酒做勾兑即可;坏消息是小顺子真的进了天牢,还有一个更坏的就是小顺子的爷爷左相大人病了。
第七七二章 烧香拜佛
云舒和夜魅对望一眼,夜魅拱手道:“头领,公子的事我们已经知晓,老太爷的事……似乎还未有传闻啊!”
“皇上把公子关进天牢,老太爷多次求情,皇上都未应允,最后老太爷以生病为由告假,不仅没去上朝,把手中事务也都分派了下去,皇上和朝臣只以为老太爷是因二公子之故故意为之,实则老太爷确实生病,且病得不轻。”
想起那位满头白发却不失儒雅慈祥的老人家,云舒有些心疼,还有身处天牢的小顺子,不知他现在可好?
此时,夜五又道:“小姐,属下觉得此事颇为蹊跷,想回京亲自确认,属下把夜魅和其他人都留下,希望小姐这段时间不要单独行动。”
夜五这话明显只是告知而非请示,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等小问题的时候,她想了想道:“哪里有蹊跷?夜五,你不是收到京城的飞鸽传书了吗?”
“是,这飞鸽传书确是京城来的,可写信的人却不是熟悉的人。”
“写信的人?……是谁啊?”
夜五颇有些意味的看她一眼,淡淡道:“三公子。”
“三公子……卫禹?”夜五没说话,很显然这个问题不用多问。
云舒垂眉,京城一别,快一年没见卫禹了,现在他已成亲,自己也跟小顺子订了亲,虽然对王家内务不甚了了,她却清楚卫禹一向跟小顺子不和,再加上卫禹他娘,双方几乎是水火不融,不知下次见面卫禹会不会也把自己当敌人?
“小姐,属下即刻启程,小姐保重!”夜五拱手对云舒道,云舒反应过来:“啊?现在就走?马上就天黑了!”
“无妨。属下习惯了。夜魅,这段时间你必须寸步不离的守着小姐,她若有半点儿闪失,你知道后果。”
夜魅脸色变了变,低头应道:“是,属下领命。”
云舒和夜魅一起将夜五送到院门口,亲眼看他麻利的跨上大马,一甩马鞭,大马扬蹄嘶叫一声绝尘而去。她微微捏紧拳头,心中默念:“但愿小顺子和左相大人一切安好。”
其后。她又在省城中逗留了数日,一来要继续寻找物美价廉适合勾兑的白酒,二来要等从家运来的果子全部卖完。三来方便打听京城的消息,然后还要去走走亲戚看看故人,比如马家的大姑奶奶、盘龙寺的圆空大师,还有西山书院的二毛和钱兴等。
如此一直磨到腊月初,京城的消息时有时无、时好时坏。版本也不尽相同,实在不知该信哪个的好。每每一听到消息,不管是好是坏,她都紧张得心都快跳出来般。
不知为何,夜五刚走那几天,夜魅他们还时常用特地训练过的鸽子与他互通消息。可夜五一进京城。夜魅一遍一遍的往京城传信,可每次都如泥牛入海般完全不见回音。
这事情相当蹊跷,每每想起。她都恨不得长了翅膀立刻飞到京城去看个究竟。可她不能,除了在这儿等消息外,别无它法。
虽然京城那边的消息不靠谱儿,其他事情进展却格外顺利。
家里运了近二十万斤福寿果和多子果来全都卖完了,均价在四五文左右。虽然这么多果子总共才得千两不到,跟之前的黄金果根本没法儿比。但能得钱就是好事。总比任其烂掉的强,这些钱至少够采摘运送果子的人工费了吧!
然后酒坊那边也传来好消息,果酒酸度的问题确认已经解决,至于调配选用的白酒也基本确定下来,一家是云雾城城南二十里的石牛镇上的一家酒坊,另一家就是上次马三多带去的那个高家酒楼的酒。
虽然高家的酒价钱高些,运送相对麻烦些,不过那里的酒上档次得多,如果要卖给官家富户,价格要上得去,就得用这种酒,稍差一些的就用石牛镇的白酒即可。
这两件事情一解决,云舒身上的压力一下子松了许多,现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京城那边,她再次抬头看向京城方向,小顺子,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来信?
“小姐,都准备好了,咱们什么时候走啊?”
云舒回头,见雁儿拎了好大一个篮子,里面满满一篮子的香烛,雁儿将篮子往前送送:“小姐,您看,这些够不?纸钱在马车上,准备了好大一捆了。”
云舒微微点头,“够了,走吧!”
马车从东门出,一路往对面山上的盘龙寺去,马车只能到山脚,上山那截儿必须步行,原本兴致满满的小双子和雁儿没爬几步就累得气喘吁吁,大呼要休息,拎着一大堆东西的夜魅却脚步轻盈,紧跟在云舒身后。
如此爬到半山腰,空手的雁儿和小双子已被甩出老远,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这条路平时少有人来,云舒怕他们遇险,决定等他们一等。她走到一旁的亭子里坐下,夜魅将东西放到一旁,擦擦额头,然后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云舒。
云舒回头,笑道:“夜魅,你为何这样看我?我脸上有金子不成?”
“小姐恕罪,奴婢只是奇怪,小姐凡人之躯,爬这么高的山不喘不累、如履平地般,比练了多年轻功的奴婢还厉害,奴婢佩服不已。”
听她这么一说,云舒这才意识到这个问题,难怪总觉得这次上山跟以往来此有些不同,还以为周围景物变了呢,看来看去没发现异常,原来变得不是其他,而是自己!
她低头看看自己全身上下,似乎没什么不同啊,可爬了半座山,确实不觉疲累,连气喘都没有,为何会这样?
好一阵过后,小双子总算从下面拐弯处冒出头来,他几乎是趴在石梯上气喘吁吁的对着上面喊:“云舒姐,你……你慢点儿……”,而雁儿还落在后面好长一截。
云舒茫然的抬头看向夜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夜魅定定的望着她看了半晌,微微笑道:“兴许……是小姐天赋异禀,自会调节呼吸。让身体变轻了,就不觉得累了。”
“调节呼吸就能让身体变轻吗?”
“这个……我们练轻功首要学的就是这个。”
“是吗?说来听听。”
左右无事,云舒对她那轻功之法颇感兴趣,拉着她连连追问,夜魅又不好不答,直到小双子和雁儿爬到亭子处,云舒已经开始体验夜魅的调节呼吸之法了。
等雁儿他们休息够了,一行人继续上行,上山时云舒试验方才学来调节呼吸之法,果然感觉身体轻盈了许多。上山的速度更快,让一直紧跟她的夜魅都有些吃力。
待到了山顶,云舒大喜道:“夜魅。这法子果然管用,说不定我再练它几个月也能学会这轻功,到时候就不用你们跟着了。”
夜魅汗颜:“小姐,您……您千万别在外人面前用,也不要告诉他人。”
“这是为何?我会轻功不是更好吗?遇事至少可以尽快逃走。你们就不用时时跟着我了。”
“不是,小姐,怎么说了?比如我们执行任务,对付会功夫的人和对付不会功夫的人,手段完全不同,不知小姐可否明白奴婢的意思。”
云舒眨眼想了会儿。恍然大悟道:“有道理,我装作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要对付我的人就会轻视大意。到时候我就有逃生反击的机会了。”
夜魅愣住,不知说什么好,云舒倒是兴致满满,真想拿个秒表现在就冲下山去,一会儿再爬上来。多练习几趟,说不定就能健步如飞了呢!
说来这大半个月。天天提心吊胆,难得有件高兴的事,她甚至想,要是能把轻功练到天下无敌,她立马就飞去京城看小顺子,保准把他吓一大跳,当然这只是想想而已。
等雁儿那么累死累活全身湿透的爬上山顶,夜魅上前敲门,开门的小沙弥见了云舒先是一愣,继而双手合十:“拜见师叔。”
云舒还礼后道:“我师傅在吗?”
“师祖上半年外出云游后就未回来过。”
“可尘也去了?”
“是的,师叔。”
“那……他们可有送信回来过?”
“没有。”
“那……他们今年还进宫吗?”
“小徒不知。”
云舒有些失望,无奈她谢过小沙弥,让雁儿准备好香烛纸钱,从入门开始,对寺庙中的菩萨一一祭拜叩首许愿,愿望有二:一则望菩萨保佑她全家平安健康顺利;二则望菩萨保佑小顺子平安出来,左相大人身体安康。
云舒来盘龙寺数次,没有哪次有今天这么虔诚认真,她们一路进去,见菩萨就拜、见神明就烧香,似乎这样真能让自己全家平安、让小顺子立刻就出来一般。
如此一趟下来,已是未时过后,她低头从正殿出来,一转身,见代住持大师兄正笑眯眯的站在面前,对方行佛礼:“阿弥陀佛,小师妹,你来了。”
云舒还礼:“一年不见,大师兄可好?”
“一切安好,小师妹,可要去禅房坐坐?”
“甚好,多谢大师兄。”
一行人来到禅房,大师兄安排小沙弥带雁儿他们下去用斋饭,云舒和大师兄对面而坐,双方寒暄闲聊几句,云舒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递过去:“大师兄,这是我的香油钱,也算师妹一点儿心意,师兄笑纳。”
“阿弥陀佛,师妹,你我乃同门,不必如此。”
云舒知道这位大师兄最是圆滑也最会敛财理财,便笑眯眯的将银票放在他面前,果然那家伙说几句客气话看也没看就收下了,当然末了还不忘说几句好听的。
云舒转到正题道:“大师兄,您可知道师父和可尘现在何处?”
“师父云游四方,居无定所,不知啊!”
“师兄可知师父和可尘今年是否进宫?”
“这个……多半应该不会去了。”
“哦?为什么?以前不是每年都去吗?”
“照以往的经验,每年腊月之前,宫里必定派人送贴来咱们盘龙寺,师父也会赶在腊月之前回来,可今年一来无人送贴,二来师父未回,所以贫僧估计多半不去了吧?我不过这也只是贫僧的猜测而已。到底如何还得问师父。师妹,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
“没有没有,师兄别误会,我不是想进宫,只是想打听师父的去处而已。”
“这样啊,那贫僧就无能为力了。”
看来大师兄确实不知消息了,云舒有些失望,轻轻叹气一声,大师兄笑道:“师妹不必叹气,师父走之前留话。说你来之时,不妨去潭边草棚坐坐,兴许那里可让师妹解开心结。”
“潭边草棚?师父让我去的?”
大师兄点头。云舒呼啦一下站起来,转身就跑出门去,大师兄笑眯眯的点头,一手置于胸前:“阿弥陀佛!”
她急匆匆的纵穿寺庙,过侧门进入树林。然后一路向树林深处的水潭跑去。她觉得自己只是着急跑得快些,路过的沙弥香客却只看到个人影一闪而过,待仔细看来,却不见了踪影。
她来到水潭边的草棚,鞋子都没脱,冲进去挨着屋子翻找。好一阵过来,她停下来,愣愣的坐在窗前。这屋子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唯独窗前一张棋桌,桌上一盘残棋。
不是师傅让我来的吗?还以为他给自己留了什么锦囊妙计,结果什么都没有。难道被忽悠了?还是大师兄蒙我了?她再次长叹一声低下头去,愣愣的望着那局残棋发呆。
这是一局输赢已定的残棋。没有多少研究价值,倒是窗外不远处那瀑布砸向水潭的哗哗声连绵不绝,云舒听得有些烦躁,真想把耳朵堵住,她确实也那么做了,那可哗哗声依然无孔不入的往耳朵里钻,躲都躲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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