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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夫霸爱,快逃! 作者:爱过知情浓-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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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今日完全是出于他的贪心,他的主动。这样的付出,他无悔。
、恐惊钩月随西下1
都是当妈的人了,居然还能做春梦?早晨醒来,我第一件事就是揉着额角发誓再也不喝这么多的酒了。看一下身上整齐的衣服,我只能苦笑支撑自己坐起来。都说春梦无边,对于梦里那个果冻美男我是真的很喜欢,可惜再美那也只是个梦,梦醒只能剩下一份美好的回忆。
屋里的人或许没想到近日一直宿醉的我会这么早醒来,当我坐起来的时候吓了洁岚一跳,铜盆‘咣当’掉在地上,洒了一地的水。
“洁……岚?你怎么这副打扮?”铜盆发出刺耳的声音也吓到我,扭头看着声音的发源地,宿醉的我一定很憔悴吧?怎么只是起个床就把洁岚吓成这样?
他今天怎么这副装扮?好似没睡醒熬了一夜一般。一身宝石蓝的袍子,头发松散着扎在脑后将大半张脸都遮盖住了,刚才他一转身甩动了头发,我还在他脖子上看到了一小块儿红。
“我……我吃东西过敏了,身上起了好多小红疹,这才将头发放下。”洁岚拉了拉头发让其更松散的遮住自己,邋里邋遢的样子完全没了清爽的姿态。
“过敏了吗?我看看,还要吃点药才好。”我掀开被子起身,难得神清气爽的早晨一扫我多日阴霾的心情。
洁岚见我过来向后退了一步,马上捡起地上的脸盆。“没事的,已经吃过药了,水撒了,我去倒水。”
我一把拉住洁岚,这过敏可大可小,往大说那也是致命的,这古代没有息斯敏那种快速西药,万一挺大劲儿了怎么办?“这种事我自己可以做,来,先给我看看严不严重。”
洁岚突然避我如蛇蝎一样,挣扎着说什么也不肯给我看,最后一用力直接脱离我的拉扯,就往门外跑去。“我去打水。”他人都走了好远,这声音才飘来。
我望着他的背影脑海之中一闪而过一个影子,然后摇头觉得自己一定是和洁岚在一起呆了太久,居然能将春梦发展到自己的蓝颜知己身上,看来我还是不要靠他太近的好。
洗脸水是由一个护院送来的,我也没太在意洗完脸就端着粥去喂腾翡,自我封闭好几天了,我也应该尽承诺做他的手。
船行至凤都,洁岚就向我告辞说有要事必须离开,因为昨夜的梦我现在看见他都有点不好意思,所以点点头叮嘱他要按时吃药就放他走了。望着他柔软修长的背影,夏风中竟然飘来一丝丝的玫瑰花香。
我傻在原地,那如真似幻的梦再次拼进我的记忆。
低调的赶回寒王新府,刚进府门那乌烟瘴气的感觉就向我袭来,安排下人将腾翡抬进房间,本想请栾瑰娇来看看,结果下人告诉我栾瑰娇就在府内,而且是在楚世修的别院里。我都走了半个多月,难道楚世修的病还没好?
人还没到楚世修的别院,院内的哭泣声就越来越清晰的传来,茹醉明明是个男子却比女人家还爱哭,这毛病怕是改不了了。
“栾神医求求您,您一定要救救我家老爷!”茹醉可能哭了太久也说了太久,他重复这句话好多遍我才听明白。楚世修身上的‘含情’我很确定解了,如今茹醉说的这样严重,难道楚世修又出什么事了?我加紧脚步进了别院,看见的正是拉着栾瑰娇衣角跪地不起的茹醉。
而栾瑰娇明显一脸的不耐,见我回来了想过来打招呼,但是碍于茹醉的拉扯她只好站在原地。“殿下回来了。”这话即是打招呼也是提醒茹醉。
果然,茹醉一听我回来哭诉对象马上就变了,利落的爬到我身边,顺了好几口气才能清楚说话。“小姐,老爷快不行了。”
我望向栾瑰娇,栾瑰娇无奈的开口解释,这半月她都快把寒王新府当成家了,每日都来照看楚世修仍旧没有一点能让他好起来的办法。“殿下离开的那天如王君吐血昏迷,至今药石不进就是大罗神仙下凡也没办法。”
“好端端的为什么会吐血?”我这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我临走的那天好像茹醉是来报告过楚世修吐血,当时着忙离开并没太在意,没想到这样严重,连神仙来了都没办法救他。
“中毒。”栾瑰娇无奈的承认,这世上最厉害的解毒高手是她弟弟栾迪,她真的没办法。
“怎么会中毒?”楚世修吐血前一天一夜都和我在浴池,我抱着他回去没一刻钟他就出事了,可是这中间我很确定没有其他人接触过他呀。
栾瑰娇看着眼前半月来哭天喊地的茹醉,有些话或许还是应该早点说。“如王君中得是百草仙,这毒只有服侍之人才能下,时日应该是如王君解‘含情’之前。”
“真的无解吗?”我盯着愣在地上的茹醉,非常不愿意怀疑这些跟随我们而来的茹府之人。
“除非下毒之人拿出解药。”她能将楚世修的命延续到现在已经不错了,若不是看在楚世修对我的一往情深她倾力支持,而楚世修不见到我最后一面怕是化成鬼魂也不会肯离开这里一步的毅力,他早都死好几回了。
“那日都有谁接触过楚世修?”栾瑰娇说完这些话就离开了,明显是让我先将家世处理完,她在这里也不方便。
“奴才,茹戏,茹秋。”茹醉跪在地上有一瞬的怔愣,之后回答的很流利,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他对自家主子的真心可是天地可鉴的。
“把他们都叫来。”一个梦做得我精神百倍,虽然很郁闷为什么楚世修老是中毒,怎么也想不明白到底他得罪了谁,但是现在也没太闹心,坐进厅里喝着茶等着人到。
没多大一会儿,三个小奴都来到厅内,跪在地上行礼之后就没再起来等待我发话。我从最左边的茹醉看到中间的茹秋,再到最后的茹戏。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这三个小奴跟我时间最长的就是茹戏,四年的时间改变了所有人,当然也包括他。
今日这个锦衣华服的美少年早已经不是当日跪在母亲床前瑟瑟发抖连话都说不清的小男孩儿,这些年他沉稳,他内敛,他体贴,他周到,凡是一个下人该进的本份,他统统做的很好,我还决定将他带去暑国和亲,是真拿他当成弟弟,当成贴心的朋友。所以,我越过他望向另外两个小奴。
“说吧。为什么要害楚老爷?”我端着茶杯,斜了一眼跪着的两个小奴,自从甹绘翎走后,茹秋也调过去伺候一直不吃不喝的楚世修,所以他们两个的嫌疑都很大。
“小姐,奴才对老爷的心可是天地可鉴,您怎么可以怀疑奴才?”茹醉再次呜呜哭泣,难道这些时日他做得还不够吗?怀疑他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怀疑他对救命恩人的一颗真心。
“小姐,奴才什么也没有做,不,不,不,奴才有尽心的服侍楚老爷,可是不是我下的毒。”茹秋拙嘴笨舌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说成这样,我忍不住翻个白眼,好想冲进神医山谷问问那聪慧如妖精的甹绘翎到底当时想了什么,才会将这样一个奴才带到凤都来。
我将茶杯放下,站起身围着他们两个转了一圈。“凡事光说是没用的,无论是不是你们做的,你们都必须拿出证据。本王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能拿出一个证据来证明此事与你们无关,或者拿出一个证据证明这件事是别人做的,本王就放过你们。否则,按从犯处置。”
其实这是一个圈套,小奴们伺候主子都是按规矩办事,所以想找出证据来证明什么是根本不可能的,可是我就要激一激他们,或许他们一着急能够给我提供点什么也说不定。
楚世修接二连三的被害,我也一直怀疑下人中有内奸,单说在木帆船楚世修被辱的那一夜,我就不信和楚世修隔得那么近的他们三个就一点声音也没听到。
听了我的话,茹醉突然郑重的对我磕了三个头。“小姐,老爷的命保不住了,茹醉愿意随恩人离去,以死证明自己的心和清白。”
说完,茹醉竟然真的起来就近磕向我放茶杯的那个桌角。幸好我手疾眼快一把将他拉住,否则今天非闹出人名不可。
我还来不及说什么,旁边的茹秋已经吓得大叫,他哆哆嗦嗦的跪着向后退,口齿不清的叨咕着什么,最后竟然起身拉住一直沉默不语的茹戏。“是你,是你,是你对楚老爷下的毒,是你!”
一直都笨笨呆呆的茹秋突然像发疯一样的拉着茹戏,眼泪流成了两条粗线在脸上,不依不饶的拉着茹戏。“是你,就是你,我亲眼看见那天你在楚老爷的帕子上抹了东西。你说啊!你不能害死茹醉,他是无辜的。”
我松开茹醉,清明的脑子就这样当开,头痛欲裂。
我最不想看见的就是背叛,可是背叛我的人竟然却是最信任的人。
、恐惊钩月随西下2
茹戏一把甩开笨拙的茹秋,脸上仍旧是镇定的表情。“你受了什么刺激胡说八道?凭什么说我在楚老爷的帕子上下毒?”
茹秋看了看依旧决心要以死明志的茹醉,他在船上双腿受伤,一直都是晕船晕的厉害的茹醉照顾他,明明自己也很不舒服,在看见他不能走路时仍旧悉心的照顾他的饮食起居,同位下人这份情有多难的,只有他懂。他虽然笨,但是谁对他是真心的,他当然能分出来。所以他宁可得罪这个小姐身边的红人,也不能看着茹醉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今日他这个笨人豁出去,就是咬断这个厚拙的舌头,他也要为茹醉证明清白。
茹秋哭着跪在地上,拉着我的裙角右手三指对天发誓。“小姐,我可以对天发誓真的看见那日茹戏在楚老爷的帕子抹了东西。茹醉是个好人,您不能看着他这样随着楚老爷离去。”
或许笨也有笨的好处,毕竟他的心眼实,能在这个时候对天发誓来证明他人清白的人,还真是这勾心斗角的世界里的一朵奇葩。或许这就是聪慧的甹绘翎为什么要带茹秋来的原因吧,就以为他笨所以藏不住秘密,才可以让甹绘翎探出那些小小的秘密。
我一直希望人心本善,无论做人还是做事简简单单就好。所以我愿意相信身边的每个人都是亲人,是朋友。有些不单纯的人在我的感化下已经改过,比如说甹绘翎。有些不单纯的人却无法体会我的心境,比如说茹戏。不是我听信片面之词就去怀疑他,可是对比另外这一忠一呆的两个人,他的嫌疑就大了起来。
但是,我会给他一个申辩的机会,让他告诉我为什么一定要对付楚世修。“茹戏,你跟了我多久了?”
茹戏抬头对上我的眼睛,仍旧是那一脸的从容不迫。“四年。”
“你最不喜欢我身边的哪个老爷?”在他们面前我不是寒王,而是带他们进凤都的小姐。这是对她们的一种优待,亦是一种亲人的特权。
“甹老爷,楚老爷。”茹戏当然不傻,做过的事他全都记得,所以对我的问话对答如流。
“为什么?”我示意茹醉和茹秋离开,背叛的痛楚是那样的锥心刺骨,为什么会是茹戏?
“楚老爷不是我害的。”茹戏不卑不亢的回答,对上我的眼睛之时却有了一丝闪躲。
我深吸一口气将往事回顾,是我大意才会害楚世修再次受到伤害,若我能早一点有防人之心,他也不会再次面临死劫,都是我的错。“甹绘翎是一个聪慧难缠的对手,所以你多次对他下手都没成功,是吗?楚世修本不在你的计划之中,可是因为这次我将他扶正为如室,你才对他起了歹心,对吗?你不理他的呼救让他遭受坏人的侮辱,为的是逼我放手。那日你有意试探之时,其实就是已经起了杀心。可是,茹戏。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茹戏抿着唇角一语不发,我说的话不算什么证据,却让他心灰意冷。既然我可以将那么久的往事都想起来,就说明我已经对他起了疑心。无论对错,他承认与否,我都不会再像以前一样重视他,亲近他,未来的日子即使不是死别,恐怕也是生离。他今生已经没有选择自由的权利,那么就让他选择生死吧。
茹戏想通了,抬起头对上我的眼睛,字字清晰的从当年说起。“小姐,我本名叫齐旋致,父亲是凤颜殿宫男,母亲是御安殿乐师。当年父母背着女皇有染,偷偷在御安殿生下我,不久后被孝慈太后发现。可是孝慈太后没有将此事按照宫规,反倒安抚父母可以将我送出宫外抚养成人,条件是我们必须此生效忠于太后,父母无奈只能答应。当时未满月的我就被送出皇宫,十岁前一直养在凤都每年可与父母见上一次。”
“十八年寒暑,茹戏饱尝世间冷暖,唯一遇见善良的人只有小姐一个,当年茹戏带罪之身,小姐不但没有责罚,反而将茹戏带进雪歌苑,对我信任有加成为雪歌苑总管。荣耀于我如浮云,但是小姐的这份情,茹戏粉身碎骨不敢忘。若不是生身父母仍旧扣押在御安殿,茹戏就是死也不会听令于孝慈太后。”
“茹戏十岁进入茹府,每月定期向孝慈太后汇报四位老爷的举动,自从小姐归来以后,汇报的内容就多了小姐。只是孝慈太后并不需要小姐直接的情况,多半是围绕在几位爷身上。对甹爷,孝慈太后下得是驱逐令。对楚爷,孝慈太后下得是死令。”
听着茹戏的娓娓道来,我本来寒了的心已经没那么难过了。很多人生来就命不由己,都是人生的棋子,我又怎么忍心置他于死地?“孝慈太后为什么对他们两个特殊?是你汇报了什么吗?”
“没有,其实小姐与两位爷在一起的时候,茹戏也不知道真实情况,所以汇报的东西都十分简洁,根本没有任何特殊之处。”茹戏自始至终态度都十分清冷,没有任何的情绪,看来他是真的将生死置之度外,活着的只不过是一个没了心的躯壳。
“我母亲的毒到底是谁下的?”这是一直缠绕在我心头的疑问,就算是只蚊子做为媒介叮了她,可是这蚊子总要有人放出来吧。
“我怀疑夫人是……自杀。”茹戏继续波澜不惊的开口,这消息却炸的我头晕。自杀?茹庆兰活的好好的,为什么要自杀?
茹戏也知道自己的推断有些不合情理,继续补充道。“夫人中毒当日,我在整理夫人随行的首饰时发现了一条带有蚊子的琥珀项链。当时我也并没有太在意,直到后来幽老爷说夫人是以蚊子为媒介中毒的时候,我才想起那条突然出现的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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