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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我者,死-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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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吹雪却好像什么也没有听到,只是深深地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但是下一刻,他的眉便紧紧地皱起。他闻到了血腥味,还有金疮药的味道。
“你受伤了?”他的声音冷冷的,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急切。
花倚凤轻轻地挣扎了一下,他的手却如同铁壁一样坚硬。马儿奔跑的速度并不慢,西门吹雪将她紧紧地禁锢在胸前,温热的呼吸在她耳后激起点点的波澜。
“一点小伤而已。”花倚凤垂下头,语气始终都是淡淡的。
她没有撒娇,也没有生气地质问他,那个曾经连肚子饿都忍不住要跟他抱怨很久的少女,现在只是轻描淡写地和他说,‘一点小伤而已’。
西门吹雪冷冷地看着她,横亘在二人之间的疏离让他觉得难受,心里好像压了什么似的,沉闷得如同六月的梅雨天。
西门吹雪很想问她,这些日子她到底去了哪里。但是他知道,就算他问了,她大概也不会回答他。
她垂着眼睑,脸上因为失血过多显得格外白皙,往日总是带着俏皮笑容的嘴角此刻微微抿着,漠然极了。
“西门庄主,可以放下我吗?”她低着头,轻声说道:“我还得回去换药。”
西门庄主……这四个字,像是四座大山一样牢牢地压在西门吹雪的心头。
“和我回去。”西门吹雪道。
她终于抬起了头,却是嘲讽一笑:“回去?回哪里去?”
西门吹雪蹙眉道:“万梅山庄。”
花倚凤往后仰了些,微勾起嘴角:“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
西门吹雪忽然说不出话来。她为什么要和他回去?万梅山庄是他的家,却不是她的。
“在前面把我放下吧。”她开口。
失了血色的唇显得有些干燥,看得出来,这些日子她过得并不好,但是她却还是倔强地拒绝了他的接近。
马蹄声渐渐小了下来,到了一处树荫下,西门吹雪终于勒住了马,却没有放开她。
许久之后,他才开口。“这些日子,你在哪里。”
花倚凤淡淡地勾着嘴角,与往日俏皮天真的模样截然不同,此刻的她就像一只受伤的刺猬一样,看似平静的外表下,却依然满身是刺,谁想要接近她,就必须做好被她刺得满身是伤的准备。
“西门庄主,我的下落,似乎还不需要向您汇报。”她在他怀里挣了挣,却逃不出他的禁锢,索性停住了动作,就这样一动不动地靠在他的怀里,只是这看似亲密的动作,却带着十足的疏离。
西门吹雪只需要一只手就可以轻轻松松地抱住她,她瘦了好多,原本带些婴儿肥的小脸现在已经削尖,眼眶下是淡淡的乌色,衣袖上的血迹十分明显,看的西门吹雪眼神一暗。
“不要闹。”
他轻描淡写的三个字,却是让怀里的少女瞬间爆发出来了。“要你管!我就算是死在外面,也不要你西门吹雪管!”
西门吹雪冷着脸将挣扎的小女子按在怀里,挣扎中,她的伤口迸出了血迹,西门吹雪的眼睛被那一道鲜红深深刺痛。
“安静。”西门吹雪牢牢地握住她受伤的手臂,用力将她扣进自己的怀里。
少女却并不甘愿被他控制,哪怕旧伤复发,也依旧挣扎。
西门吹雪的眼睛比寒星更冷然,他漠然地看着这个抗拒他靠近的少女,她的脸色苍白,手臂上的血迹却鲜红刺眼,她的每一次挣扎,都好像利剑刺入他的心中。
“霍天青。”他冷冷地吐出三个字,怀中的她却猛地停住了动作,西门吹雪的目光更加冰冷。
很好,只要一提起那个男人的名字,她就什么都顾不得了。
花倚凤勾起嘴角,脸上竟然露出妩媚灿烂的笑,她却不知道,她这样的笑容,比拿刀对着西门吹雪,更加让他难受。而她的话,更是残忍:“是啊,他是个不错的男人,差一点,我就嫁给他了。”
说话间,她的脸上又恢复了冷漠,就连刚才的恼怒也消失了,那面无表情的模样,更加让人觉得窒息。
听着她的话,西门吹雪的眼中迸发出冰一样的目光:“可惜。”
“是啊,真可惜。”少女竟然咯咯地笑了起来,她睁着一双无神却依旧美丽的眼睛,轻轻地抚上自己的面颊:“不过,只要我招一招手,他就会心甘情愿地娶我。”
西门吹雪从未觉得她灿烂的笑脸如此碍眼过,花满楼,霍天青,她的心里,到底装了多少人?
“他没有机会了。”不久前,珠光宝气阁大当家霍天青中毒身亡的消息已经传遍江湖。
花倚凤的脸沉了下来:“是吗?”她道,嘴角噙着的笑,神情竟然如此漠然。“那我也告诉西门庄主您,您也……没有机会。”
如此直言,西门吹雪不知道应该夸她一句够自信,还是应该一剑刺穿她的喉咙。
他西门吹雪从生下来,就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但是她一次又一次地打破他底线,她真的以为他西门吹雪是那么好脾气的人吗?
“唔……”下一刻,她便被他牢牢禁锢在了怀中。他湿润的舌舔舐着她干燥的唇,丝毫不顾她的挣扎,直到口中满是铁锈腥味,他也始终没有松开她。
“西门吹雪!你混蛋!”她哭了,泪水一滴一滴地落在他的手背上,像是岩浆般灼烫着他的心。
“别哭。”他僵硬地说出那两个字,她却哭得更加伤心了。
她的泪水晶莹剔透,西门吹雪从来不知道女人的眼泪是那样厉害的武器,只是一滴,就可以让他举手投降。
“西门吹雪,求求你了,忘记我,我不是好人,我真的不是好人!”她捂住了脸,泪水顺着她的指缝缓缓流出。
西门吹雪看得出来,她真的很痛苦,但是他却不知道,她究竟为何而痛苦。
他此刻,只想紧紧地将她拥抱在怀里。
陆小凤24
初升的暖阳照在他的身上,但是西门吹雪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她的哭声好似一双铁手,紧紧地扼住了他的喉咙,这种窒息的感觉,几乎比面对最强大的敌人的时候更加让人崩溃。
“无论是马姑娘孙姑娘还是石姑娘叶姑娘,随便你,求求你了,不要再找我,就当我死了,好不好?”怀中的少女苦苦地哀求他,那样虚弱地缩成一团。她抽噎着,泪水顺着脸颊流淌到下巴,在阳光的照耀下,形成一道晶亮的弧线。
西门吹雪不由自主地将唇贴到了她的眼睛上,果然如想象中一般柔软,只是那咸涩的泪水,却并不那么美好。
这一次她没有动,就像温顺的小兔子一样依偎在他怀里,微翘的睫毛颤巍巍地抖动着,像是一双漆黑的蝴蝶翅膀,上面还带了些晶莹的泪珠,让人看了便不由软了心窝。
“除了你,没有别人。”许久之后,他才在她耳边轻轻叹道。
听到他的话,她却哭得更加伤心了。
晶莹的眼泪蹭到他雪白的衣襟上,她无力地抓住他的袖口。一向喜净的西门吹雪却未有一丝的不满,只是紧紧地揽着她的腰。
他忽然发现,也许他最不愿意见到的东西,就是她的眼泪。
西门吹雪抱着她,并未顾及过路人惊讶的目光。
“西门吹雪,你会后悔的。”她擦去眼角的泪水,脸上恢复了初始的淡漠。
“我西门吹雪,从不后悔。”西门吹雪紧蹙着眉,并不愿意看到一个拒他于千里之外的她。
“跟我回去。”过了许久,西门吹雪再次道。
花倚凤抬起头‘看’着他,嘴角挂着轻柔的笑意,温柔而坚定道:“西门吹雪,我要做的事情,谁也拦不住我。”
再一次死一般的沉默。
“西门吹雪,我真的很不好,我是个骗子,是个坏人,有朝一日你会恨不得杀了我的。”半响后,花倚凤抬起头看着他,微颤的睫毛上尚且带着泪珠,但是她却没有流露出一丝的怯意,她的背挺得笔直,秀气的小脸上写满坚定。
“不会。”西门吹雪闻着她发间的药香,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熟悉的清香,让他空虚的心一下
子就被填得满满的。
她说得对,也许有一天他会恨不得杀了她。但是那只会是……她不顾一切地想要离开他的时候。
“给我半年,半年以后,我去万梅山庄找你,好不好?”许久之后,她终于开口,脸上带了些祈求,甚至西门吹雪看得出她若有若无的撒娇。这个发现让他心情愉悦了很久。
他一直都知道,她从来就不是一只家猫,她只是藏着爪子的小老虎而已,一旦被逼急了,就会奋不顾身地亮出爪子。
西门吹雪沉默了许久,沉寂的目光似乎要在她的脸上看出端倪,但是她却始终那样倔强地仰着头,丝毫不肯退步。
果然是只野性难驯的小老虎啊。过了许久,西门吹雪终于轻轻‘嗯’了一声。
“放我下去。”擦干眼泪的少女轻轻地推了推他:“半年之后,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
旭日东升,耀眼的晨光照耀在她的脸上,那一张柔美的小脸光芒四射。西门吹雪眯着眼睛,缓缓地松开了手,却未放她下马。“去哪里,我送你。”
花倚凤靠在他怀里,轻轻地蹭了蹭,轻声道:“沿着官道,直行到那山脚下,把我放在那里就好。”
顿了顿,她又道:“莫要让人知道我在那里。”
西门吹雪轻轻地应了一声,便拉着缰绳驱马回走。
这一次,他并未快奔,而是闲庭散步似的。路上行人渐渐多了起来,见到这马上一男一女,都不由投以关注。
男子着白衣,冷峻漠然,女子着粉衣,埋首在他怀中,见不到面容,却也可以猜出定然是娇美可人。普通路人见状,心中不过是叹一声男才女貌,只是落入有心人眼中,却是各有看法。
“那人……莫非是……”
“嘘!你不要命了!他的名字,是我等小人物可以随便说的吗?”
“那位姑娘,一定就是峨眉的孙秀青了吧?”
“不料这西门吹雪,却也是怜香惜玉之人!这独孤一鹤可真是要从棺材里跳出来了,自己的弟子,竟然和仇人搅和到了一起!”
“嘘!你不要命,老子可还要命!”
“……”
一直到马蹄声消失了许久,花倚凤才往山上去,东升的旭日橘色暖洋,她的心里却没有多少温度。西门吹雪,有朝一日,你若知道我的接近不过是一场阴谋,你可会举剑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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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吹雪,真想不到,你竟然这么高调地和孙姑娘一起秀恩爱。”陆小凤躺在床上,胸口放着一个酒杯,正用他独特的陆氏绝招喝着酒。
西门吹雪坐在桌旁,正专心地擦着自己的剑,陆小凤的话,他好似什么都没有听到。
“哎,这绣花大盗的事,真的是愁煞我了,我真是羡慕你,走了个小凤儿,又来了一个孙秀青。”陆小凤好像已经有些喝醉了,空气中弥漫着酒香,悠悠然然的,就像这难得闲适的午后。
西门吹雪一句话也没有解释。他既然答应了她,便不会说出她的下落。
“哎,这薛冰简直和小凤儿一样难缠。”陆小凤打了个酒嗝,晃悠悠地想要坐起身,最后却还是失败地倒了下去。
“不对!这薛冰比小凤儿还难缠!”陆小凤伸出一只手,狠狠地在空气中挥了一拳:“她动不动就要咬我的耳朵,真是一只母老虎!”
“你说谁是母老虎呢?”说曹操曹操到,从门外忽然传来一道清亮又带着些怒气的女声。
“喂,是兄弟的就赶紧掩护我!”陆小凤一跃而起,哪里还看得出半点醉态?
西门吹雪依旧岿然不动地坐着,手里的剑好像就是他的全部,周遭的一切都无法让他动一下眉毛。
薛冰已经跑了进来,她一看到陆小凤竖起了一双秀眉,怒声道:“你竟然骗我吃猫肉和蛇肉,还敢一个人跑开,你找死吗?”
陆小凤苦着脸道:“你当时也说好吃的啊,再说,我不过是来找老朋友喝两杯,怎么就成逃跑了啊?”
薛冰才不理会他,一把捏住他的耳朵就拖着他往外走,压根看都没看西门吹雪一眼,而西门吹雪此时似乎也正专心地擦着自己的剑,外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他的脑海中,只有那一张浅淡的笑颜,她弯着眉眼,容颜如画,就像他第一次见到她那样。
而此时的花倚凤,处境却并不怎么好。
胆战心惊地回到半山腰的庄园里,花倚凤小心翼翼地想要溜回自己的房间,却不料早早有个人在门口等着她了。
“还知道回来啊?”白衣男子肃然着脸,英俊的脸庞上并无多余的表情,却无端地让人觉得敬畏。
那股子傲然的贵气,便是身处这偏僻的山庄,也丝毫不减。
“我错了……”花倚凤垂头丧气地认错,她原本想趁着他昨晚去王府的空隙去见飞飞,然后赶在他之前回来,不想路上遇到个西门吹雪,便将她的计划打乱了。
“看这样子,你身上的伤似乎没什么大碍了。”男子冷冷地开口,说出了让花倚凤最害怕的一句话:“既然这样,便趁早和我回白云城吧。”
“不要啦!”花倚凤一听这话,立马哭丧着脸讨饶。她打不过他,也骗不了他,他根本就软硬不吃,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她都没有赢过他一次。
“你要知道,我不是每一次都那么有空来救你的。”白衣男子嗤然道。
“不会有下一次了!”花倚凤双手合十地保证。
“哼,再有下一次,就算是你娘的面子,我也不会再理会了!”白衣男子一甩手,翩然离去,留下花倚凤恼恨地在原地跺脚。
又是这样!每次都提她娘亲,叫她心里好不愧疚。
花倚凤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正是娘亲临终的时候。那个时候,她才不过四五岁的孩童,少不更事,而他那时已然是俊秀的少年。娘亲嘱咐他好生看顾她,他应了。
他就是这样的男人,说一不二,只要是答应的事,便绝对不会反悔。虽说这十多年他一直都远在千里之外的白云城,却也每年来看望她,事关她的事,他也一定过问。
花倚凤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在她心里,爹爹重要,哥哥重要,七童重要,花家的其他人也一样重要,唯独他的位置,似乎有些特殊。
在儿时的她心中,他是世界上最厉害的男人。
那个时候,她还没有瞎,她亲眼见过他出神入化的剑术,那是他自创的天外飞仙,当今武林,也只有像他这样睿智聪俊的人才有可能练成这一招。
可是,他那么孤独,花倚凤总是忍不住心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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