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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未央-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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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太后保你,我会有苦难言吗?!”
她说的愤慨,卫子夫却淡定无比,撇了一眼身旁沏茶的宫婢月儿,笑道:“为何你不仔细想想,连你自己都不知道怀孕的事情,本宫有怎会知道?或者有可能,是你身边的人做了什么你不知道的事儿?……”
意有所指,月儿闻言心虚的慌了手脚,帮卫子夫沏茶的手碰倒茶水洒一桌。
“奴婢该死,奴婢再重新沏一壶……”
李熹茗道:“不用了,你退下吧。”
“诺——”匆匆告退的月儿无意间对上卫子夫的眼神,她笑着看着月儿,感觉洞悉一切的眼眸让月儿惊得一身冷汗。
“怪就怪在这儿,明明没有人知道,可你却偏偏在这时候送糕点,还想不惹人生疑吗?”李熹茗不是没有考虑过卫子夫说的话,她也认真考虑过细节,但总是线索太乱,找不出头。
“当局者迷吗?本以为以你的头脑可能早就想通了,看来还必须帮你理理通……本宫问你,滑胎前段时间,可曾找过官医?”
“这……前一个月的确是有过,那时染了风寒找来太医殿的林官医开了几方药……”李熹茗仔细回想着,狐疑的看向卫子夫:“为什么提这件事?你是想说,在那个时候官医就已经诊断出有喜脉的迹象了吗?”
她很聪明,一点就通,卫子夫笑笑:“本宫也只是在猜测,但没想到你真的请过官医,这就说明,其中有问题了。”
“这一切都显得太不合理了,即便他真的把出喜脉,为何他要隐藏?难不成还是被人收买?!”李熹茗说道这里怔住了,最后脱口而出的这句话让她自己都倒吸口凉气。
“这样,是不是都合理了呢?知道你请过官医的人,都有嫌疑。她们都有机会知道你怀孕的事儿并且封锁消息,等的就是一个机会,可以明目张胆的除掉你腹中孩儿!”
引蛇出洞(二)
李熹茗摸了摸平坦的肚子,分析着卫子夫的话她说的的确很像真的,但……:“但我又怎么知道,不是你买通的官医,然后伺机害我呢?”
“本宫若是知道你怀孕的事儿,一定不会笨到在自己送的糕点里放淡竹叶,这不是引火**吗?”
卫子夫没了耐心,索性把自己的想法统统告诉李熹茗让她清醒清醒,继续道:“还有,你身边的月儿最好留意一下,她也绝非省油的灯儿,你和刑勒碧可以买通傅玉,月儿同样也能被人收买……”
“你说月儿?她有问题?”
“今天怕隔墙有耳,本宫待得时间过长会招人怀疑,你现在做的,是要不动声色,装作若无其事,除此之外,仔细想想身边有哪些人可能知道你怀孕的事儿,这样目标的圈子也缩小了。”
李熹茗点点,明白她的意思。只有静观其变才能等到那人露出马脚。找出那个人并不难,难得是找出证据。
人证有两个,月儿和李烟瑾。只是这两个人想争取到帮着翻供非常难月儿自然不用说,若是招供自己虽能免了死刑,但也是活罪难逃。
而李烟瑾的事儿,卫子夫对李熹茗只字未提。她的条件太苛刻,卫子夫没有把握自己能赌赢,况且她也是卫子夫手上最后的筹码,手里的筹码若没点分量,只怕李熹茗就会过河拆桥,自己反而弄得里外不是人。
卫子夫回到昭阳殿后,和李熹茗一样,心思沉的睡不着觉。这个栽赃陷害的人若是不揪出来,对两人都是祸害的存在……
“姐姐又在看这些兵书吗?总是常说我,自个儿却研究这些,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卫青抢过卫子夫的书籍,展眼一看是撰写的兵法,埋怨道卫子夫。
卫子夫又从他手中抽回竹简,卷卷放回案桌上,道:“都跟你说是打发打发时间罢了,怎能跟你整日的打打杀杀相提并论,你也要多学学这兵法里面的智慧。”
卫子夫的话时常挂在嘴边,卫青现在听的也只当作姐姐的唠叨,无力去理睬。摊开竹简看着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文字,他又撂在一边。
“看书多麻烦,还是挥起剑来才是男儿!”
卫青起身装作拔剑的样子,一脸傻兮兮的模样惹得卫子夫又好气又好笑拽他安生坐下,卫子夫想了会,认真道:“不要总是舞刀弄枪的,求皇上让你当个上将指挥作战,那也是极好的……”
话头绕来绕去,卫子夫还是最担心卫青的安危,现在的她,不愿意失去任何一个亲人。卫青就是她最挂念的,如果当初他没有入宫,仍旧在平阳府安安分分的当差事,该有多好。
想到平阳公主,卫子夫心里又系了一个疙瘩。平阳最近进宫的次数愈发的多,几乎都会去看望卫青。曹侯爷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如果他病逝了,平阳可就是个寡妇了。卫青这份还在萌芽的情感,必须要及时斩断。
就是只怕他这个弟弟会恨自己。卫子夫只是想为他编制好一个未来,不要像自己,整日忧心忡忡,落人话柄。
“那岂不失了我这一身本领?日后我要像楚霸王项羽那般,气盖山世,勇战敌军!”
“别忘了,伐楚的高祖刘邦才是胜者,高祖用他的智慧和仁爱建立了大汉朝,有智者才能得天下。”
舒起广袖,笔尖点墨,卫子夫纤细的手指捏着笔,在简上端端正正写了两个字。
“志,智?”卫青念着两个同音字,没有明白卫子夫的意思。
“你总有一天会明白的……”卫子夫现在解释也是徒劳,卫青看的还太浅,或许他上战场的时候就会知道,被血腥和厮杀包围是什么样的感受。
这后宫斗于无形的战争,比那抗击匈奴的前线还要累人。每天的猜忌,防备,卫子夫似乎都在渐渐习惯。兵法有制敌之策,她是否也能找到明哲保身的方法呢?
“上兵伐谋,有下用师。弃本逐末,圣人不为。”看到这里,卫子夫浅笑低吟。
隔了几日,李熹茗便独身来昭阳殿,身后没有跟着月儿,卫子夫知道她已经对自己的话相信了大半部分。
“刑勒碧?”卫子夫又问了一遍确认着,虽然对这个名字并不意外。倒不如说,她对宫里的每个人都做了猜想,全在意料之中。刑勒碧平日里和李熹茗来往甚密,她有机会买通官医也是合理的。
李熹茗沉重的点点头:“这才注意到,那时候我有跟她提及自己身体不舒服的事情,让我请官医的也是她,但她事后便没有问起此事了。”
刑勒碧在宫中年份久,为了以防万一,她定先去了趟太医殿,告诉林官医如果把出了喜脉也不要声张,这就是她的第一步。
“她可能本就想悄悄把你的孩子弄掉,等待机会的时候本宫就送出了些糕点,她便顺水推舟把这事儿塞给了本宫,让本宫百口莫辩……”
刑勒碧有契机,有机会下手,李烟瑾说的那个暗中给月儿淡竹叶的可能就是她。
李熹茗更是愁眉不展,道:“首先我们无法确认是否是她,再则,即使确认了也没有证据。”
卫子夫反复想着兵书中提到的战略,细细思索。她走向小石桌上的棋盘,黑色白色,一子缠绕一子,步步紧逼,不便胜负。她推动其中一个黑子,让出了条出路,跳出白子引入出口,黑子攻其不备封杀白子后端,棋局结束。
攥着白子,卫子夫深笑道:“或许,有个办法可以一石二鸟……”
“你有妙计?”
“鱼目混珠,引蛇出洞,最后……瓮中捉鳖!……”人往往和牲畜一般,想捕杀它,先静观其变,继而让其慌乱,最后攻其不备,一网打尽!
鱼目混珠(一)
卫子夫和李熹茗商量着对策,详细的说的接下来的计划……
“妍儿睡了?”
卫子夫看着悄悄进门的刘彻,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答道:“好像想见父皇,但夜深怕熬不住,奶娘就抱去睡了刘彻掌权后处理的政事就愈发的多,还有要压制边境的诸侯,窦氏还有余力可以控制朝政,刘彻便想着从内部开始慢慢瓦解他们的势力。即便如此,刘彻也仍坚持每夜都来昭阳殿歇息。
但推挤如山的奏折,使得刘彻每日来的时间越来越晚。卫子夫等候的时间也越来越长,但她还是会等,谁想到今日竟扒在桌上睡着了,知道听到刘彻的脚步,才恍然醒来。
“日后你不必等朕,瞧瞧你这脸,怎的好像憔悴了。”
卫子夫莞尔一笑,拉过刘彻走向床榻旁,为他脱下繁重的龙袍,卸下腰带:“臣妾的职责就是尽心侍奉皇上,哪儿有先睡的道理……”
脱下的龙袍扑面而来有股椒房殿的芳香味,卫子夫动作怔住,回身看了一眼刘彻,又不动声色挂好龙袍放下床榻边的帐帘,卫子夫也钻了进去,刘彻一把拥住她,细细闻着她颈项间传来的淡淡幽香。刘彻很喜欢从身后这个角度抱着卫子夫,总是抱着很久。
他觉得她身体很柔软,香味很好闻,还有,即便是瘦骨嶙峋的身子骨,但静静拥住总是有种安心的感觉。这是别的女人没有的。自卫子夫从常山回来时,他便意识到她和别人是不同的。
一个柔弱的女子竟能为了他,只身取得机密兵马图,这是需要冒着多大风险和勇气。这样一个体贴又有胆识的女人,他定要好好珍惜。
卫子夫也明白刘彻想法,所以才更觉得,当初自己选择去常山是对的。刘舜和刘彻的拥抱不同,刘舜是温柔的,而刘彻也是温柔的,但却带着一种霸占。
然而她自己也分不清,这两种不一样的柔情,自己更倾向于哪方。
“皇上今日去了皇后娘娘那里?”
卫子夫问的直白,她迫切的想知道,刘彻为什么要去椒房殿,比起和陈阿娇吵闹,卫子夫更希望刘彻是去安抚陈阿娇的。窦后的离世,对她的地位也是一种动摇,本就没了宠爱的她,一定更心力交瘁刘彻停止了享受卫子夫的芳香,直起身子看向她,带了些警惕:“你怎么知道?”
他认真的表情有些吓到卫子夫,她只是随便的一问,刘彻这般防备和怀疑,都证明他去那儿不是好事,而且有意隐瞒。
“皇上的袍子上有种椒房殿的木椒香味,臣妾只是随意问问,皇上这模样,像是怀疑臣妾派人打探你的行踪般。”
卫子夫有些不悦,当初刘彻答应的‘此生不疑’果然只是嘴上说的好听。她抢过被子,面朝里睡下。
刘彻拍了拍脑袋,懊恼的抓了抓头,轻轻扶上卫子夫的肩头,缓缓摇了摇:“子夫?生朕气啦?朕也只是随意说说,你怎的认真起来了?”
见卫子夫仍是不答,刘彻不知怎么哄她,于是道:“那,你不理朕,朕又没有地方去,就只能睡地下了……”
正要掀开帐帘下地,卫子夫起身拉住了他:“皇上就会捉弄臣妾!”
刘彻呵呵一笑,展开双臂环住了她。这一轻柔的拥抱,卫子夫也是什么气都没有了。但她脸色又转为严肃,还是推开了刘彻。
“皇上,关于李美人滑胎的事儿,臣妾有东西要交代。”
“这事儿已经过去了,朕也说只是意外,不会你做的,还要追究什么吗?”
卫子夫摇摇头道:“不是意外,至于想查清楚到底是谁,臣妾需要皇上的配合……”
卫子夫计划正在顺利的进行,她相信刑勒碧很快就会露出马脚。一石二鸟的计谋,如果使用的恰当,离了结这件事也不远了……
次日,天上飘起了蒙蒙细雨,这对冬末季节来说也是非常冷的。卫子夫站在椒房殿门口,沐婉在旁撑着伞,等着殿门口的宫人去通禀皇后。
风一直在吹着,斜了雨丝,沐婉歪了歪油纸伞还是没能遮挡住雨,飘进了伞下,衣裙微湿了半边,可见等待的时间还是久了点。
“还要等多久啊。”沐婉缩了缩身子,哈着手驱赶着寒意。
细雨朦胧的那头,迎面走来一个身影,没有撑伞,身着白衣脚步轻盈的走来,她发髻边垂落的银色步摇随着步子发出碰撞的叮铃声,是卫子夫唯一能听到的。
“楚服姑娘什么时候也帮皇后娘娘当迎门的了?”卫子夫有些讥笑道,她知道楚服可不是个迎门者,而是拒门人。
“皇后娘娘身子不适,正在休憩,夫人请回罢。”她伸出手引向卫子夫身后的路,虽是屹立在雨中,却没感到她发丝有潮湿感,眸子里也更是难猜测其意。
“本宫有事必须要找皇后娘娘!”
楚服直勾勾盯着卫子夫,显然对她的身份毫无畏惧之感,带着警告的语气道:“楚服跟夫人说过,珠子的事情过后就不要再生事端,即便有,也不要牵扯上皇后娘娘!”
卫子夫一直不能理解楚服对自己的这种态度,她更无法明白楚服对陈阿娇的过度保护心理,到底来源于哪里。
她走向前一步,进身楚服,沐婉连忙将伞跟上,却被卫子夫轻轻挥掉。两人都在雨里站着,眼神敌对。
卫子夫捋了捋额前潮湿的发丝,用寻常口气道:“我做事从来不会牵连一个不该牵连上的人,楚服姑娘若真的对皇后娘娘上心,就应该找出真正想陷害皇后的人,而不是处处跟我作对!”
楚服轻笑了两声,似乎在深深的嘲笑她,冷声道:“一直把皇后娘娘卷进风波的不就一直是你吗?”
鱼目混珠(二)
“楚服姑娘这种感觉是从何而来?难道你想让真凶逍遥法外?”
“何真凶?”
言语激烈之际,椒房殿里头传来一个声音,陈阿娇撑着伞狐疑的走来,瞧见楚服没有打伞,把伞移了过去,狐疑的看着两人卫子夫和沐婉微微施礼:“参见皇后娘娘。”
“卫子夫你怎么在这儿,跟楚服说什么呢?”
楚服一旁没有说话,她曾对卫子夫说过,‘楚服从不说谎,即便是为了皇后娘娘’。现在看来,楚服不仅仅是说说而已,在不愿意让卫子夫接触皇后的时候,她也没有选择去用谎言敷衍。
“皇后娘娘,臣妾有话要说,而且,还要向娘娘借一样东西。”
椒房殿周围的花椒壁很温暖,外头下着雨,屋子里头还是暖意阵阵。一张短桌,两盏茶盅,三人对坐。
吹了吹杯壁边浮起的茶叶,卫子夫小抿了一口,酝酿好话头,于是道:“关于上次在臣妾碗里放天花粉,又嫁祸给娘娘的人,现在有了线索。”
“既然有了线索,就应该立刻拿她,到本宫这里来作甚?”
“即便如此,但是没有证据,当时领了天花粉的只有椒房殿,如果是后宫的人,就说明,那人一定是从椒房殿偷偷拿的,来来往往椒房殿的人,都有可能做到陈阿娇点点头,单纯的她很容易被卫子夫引入话里。楚服却看的真切,她知道卫子夫说想查处放天花粉的人只是表面说辞,实则她是想利用陈阿娇。
楚服打断道:“椒房殿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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