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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宫未央-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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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太像了……这点她和卫子夫不谋而合。同为习舞出身,同时拥有美艳的面容,同样是寄人篱下身份卑微,被选入宫的同样命运让两人相遇。然而现在卫子夫却高人一等,身为夫人宠冠六宫,不出两年生下大公主,受尽皇帝宠爱。
但李熹茗却饱受了一年的折磨,被人利用,就连美人的位分,也是因为滑胎后皇上可怜她赐的。她自认为没有哪一点比卫子夫差,甚至样貌还胜她一筹。她承认她嫉妒,嫉妒的疯狂。
这种嫉妒让她不能自我,只是希望自己日后过的好,至少,要比卫子夫好!
黄昏来的快,沐婉徒步走在回昭阳殿的路上。她去未央宫的花房领了些小样的盆景。看着自己怀中捧着的两盆别致的花,心里也乐呵。
花房的内侍说,这是白残。
再生奸计(二)
花房的内侍说,这是白残
沐婉记得很清楚,卫子夫时常提起这个花名,只是每次都像有些伤感,也没有具体说清楚花儿长什么样的。今日她出来置办些昭阳殿的物品,路过花房便想着有没有这花儿,带回去让娘娘开心一下也好。索性的是,宫里还真的留有两盆。
颠着脚步轻快的走着,路过竹林边的时候看见了一直肥白的猫儿,她也不自觉的停了步子。当日,她和卫子夫第一次见面,卫子夫也提起过猫,不过那时是为了救她编出来的谎话。
沐婉想到这里傻傻的笑了一笑。自己当日还以为卫子夫居心叵测,定没有安好心,但没想到还是自己想多了,她真的只是相救自己。过了很长时间,第二次见面便是在北苑,卫子夫提出条件,就这样,自己就一直在她身边当着婢女。
时间飞逝,沐婉也不知不觉,把卫子夫当作很重要的人。因为她知道,卫子夫有别人看不到的温柔。
猫儿像是感觉到了沐婉的目光,对危险的直觉让它迅速展开爪子跑开了沐婉摇摇头笑笑,怨着自己光顾着发呆却忘记了正事,便又提了提手里的花盆,迈开步子。
只走了几步,恍惚听见了身后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刚回头想张望,却在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一个黑布袋将她从头罩到脚,挣扎了几下,麻布袋的一个外力正中她的后脖梗,身体瞬间一麻,合上眼睑晕了过去。
“丁香?丁香!——”
“娘娘,怎么了?”
守门的婢女丁香听见卫子夫在喊她,急急的跑向殿内。卫子夫又探着身子张望了下殿门口。问道:“这都什么时候了,婉儿怎么还没回来,你瞧见她了吗?”
丁香挠了挠后脑勺,仔细回想着沐婉外出的时间,慢声道:“沐婉姑姑的确是出去有些时辰了,奴婢倒没瞧见……”
卫子夫点点头,丁香看出了她的担心,又说道:“不过,娘娘也别担心,沐婉姑姑一向做事细心有分寸,许是有什么事儿耽搁了。这快到晚膳的时间了,不如,奴婢去替娘娘准备吧,或许沐婉姑姑一会也就回来了。”
卫子夫展颜一笑道:“晚膳不必准备,倒是不饿,只是有些乏了哄了妍儿本宫去小憩会,婉儿回来了记得要她来屋子里,本宫有话要跟她说。”
“诺——”
丁香也是机灵可人,才来昭阳殿并没有多长时间,是沐婉一手调教起来的。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非常依赖沐婉,随着卫子夫位分的提高,她现在也是宫里有些地位的女官,至少,一般的普通宫人都是很敬她的,所以都称她为姑姑。
妍儿总是在哭闹,卫子夫左抱抱右抱抱,哄了半天也不见她乖乖睡觉。平日里沐婉是最懂得哄妍儿的,总是做着鬼脸,拿着些好玩的东西,妍儿便马上不哭了。
走向门口问了问丁香,沐婉还没有回来。许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的原因,被妍儿这么一折腾,她头疼的厉害。唤来奶娘,把妍儿抱下去哄着睡了。自己铺了床榻,半靠在枕边眯瞌着眼。
想着在沐婉回来之前先休息一小会,等她回来,便要商量下她的婚事。这是卫子夫考虑了很久的事情,以前也有过这个念头,但是那时还是需要沐婉,不忍放她走。但时间愈长,她觉得亏欠沐婉的便愈多。
花季的姑娘,不能让她跟着自己一辈子。挑个好夫君先指婚给她,也了了一桩心事,或许她自己也有了心仪的公子也说不定……这样想着想着,卫子夫也沉了梦乡。
第二日她被身上的酸疼给刺激醒来,半倚在榻上一晚上,脖子都疼得厉害。她艰难的撑起身子,下意识的喊着:“婉儿……”
许久后不见屋里有人进来,头脑才清醒了一半。找了件大衣披在身子,开门在院子里张望了番。扫地的丁香看她起得早,便上前道:“娘娘,沐婉姑姑还没回来。”
“一宿未归?”卫子夫不敢相信这是沐婉会做的事情。她心里顿时浮起种种不好的预感,是出了什么意外吗。失足落水?摔了一跤跌得不省人事?
不敢再往下想,她吩咐道丁香:“你快去和昭阳殿的宫人们都去找找,宫里的池边,僻静的小路,还有婉儿昨天去过的地方都去打听打听,快去!”
“奴婢知道了。”
丁香领命去喊了昭阳殿其余的宫婢,几人人分头去了各个地方。卫子夫昨夜就开始担心,现在更是急的坐立不安,她无法想象沐婉出事的后果,也没有能力去接受这后果。她不信神,但这次,她却向上天祷告,保佑沐婉一定要平安无事。
两个时辰后,丁香回来通报了情况。说是花房的内侍昨日看见沐婉过来领了些盆景。卫子夫发髻都未来得及打理,急急的要去看看,丁香唯恐会出什么事,取了件披风给卫子夫罩上,跟着一起出了昭阳殿。
“她什么时辰过来的?”
卫子夫询问着花房的内侍。那小内侍挠着脑袋,晃悠悠的仔细想着,招的卫子夫心急,又拉着他衣襟催促着。
“好像是昨儿个黄昏的时候……对!是黄昏的时辰,沐婉姑姑说要回去伺候娘娘用晚膳来着。”
“走的哪条路?”
“这个奴才记得,姑姑走的急,走的是花房后的园林,许是从小路走的。”
卫子夫没有继续再问,跑出了花房,顺着内侍说的小路走去。沐婉昨日在花房还好好的,就一定是回去的时候出了什么事情。
风吹的丛间沙沙作响,迎面吹来的风还是有些凉,卫子夫紧了紧衣服,眯起眼仔细观察着路上的景象。
突然,她身子怔住,盯着在丛间碎了一地的花盆碎片和土堆。土堆里的白色花朵是那么扎眼,快步过去,蹲下,拾起。
沐婉安危(一)
“婉儿……”卫子夫眉头深锁,心紧紧揪起她肯定这是沐婉昨日领的盆景,这白残,宫里没几个人会喜欢,自己只跟她说过几次,谁知心细如尘的沐婉如此体贴她。
那又为何花盆会碎在这里?
她猛地站起,眼前有些黑蒙,强撑着头脑发昏的身子,带着酿跄的步伐跌跌撞撞跑向前头。
“娘娘,小心。”丁香担忧的追上前去,想要搀扶她。突然她也意识到,那前面就是条御河。心下一阵惊呼,莫不是沐婉姑姑会落水吗?
卫子夫扶着石栏边,焦急的张望着,河面上没有浮尸,又转身向后探索着,这一边也仍是没有,心上悬起的石头稍稍放下一些。
但她依然不放心,挥掉丁香搀扶的臂膀,自己靠着石栏,眼神直直的看向河面道:“快找人去捞一遍河水,快去!!”
丁香点点,不放心的看了一眼卫子夫,回身去找宫里的守卫和宫女。
河面上划着长长的竹竿,捞网,有些会游泳的宫人们跳下了河里不知她们寻找了多久,卫子夫只觉得这时间太漫长。
卫子夫不肯回殿,执意要在这里等着沐婉的消息。日头爬上了正空,丁香提来了一篮子的糕点,也是不吃。劝着只有吃了东西才有气力寻找沐婉,卫子夫这才肯小吃一口,但眼神仍不愿放过河面。
一声声的回禀说没有找到,直到全部的人都摇着头,卫子夫才罢休。心思却没有放松过,在这个地方掉落盆栽的沐婉,究竟会到哪里呢?
她吩咐丁香再去别的地方打听打听,自己慢步走回昭阳殿。她脑中在整理着一切的异常,从昨天到现在,到底漏掉了什么。
可是只有头脑的隐隐作痛,想不出半点线索,她晃神的迈着步伐,摸着沐婉常常搀扶的那个臂膀,满心的无力。
“子夫?”
她闻声抬头,发现自己走到了不厌亭,秦芹,李熹茗和李烟瑾正坐在石座上。
秦芹放下手中的糕点,迎上卫子夫,看她一脸憔悴,又是没怎么打扮的模样,心下觉得奇怪:“怎么了?这个打扮若是给太后看到了,怕是说你怠慢了。”
她身子向秦芹那边侧了侧,触到了温热的手,才觉得有些真实感闭眸摇摇头:“我没事,只是昨儿个就不见婉儿,也不知道她哪里去了,姐姐有看到她吗?”
“沐婉……那倒是没有。”秦芹又回身看了看自己婢女,她也摇着头,看卫子夫嘴上说着没事,但其实脸色担忧的很,一定也是找了好半天,于是安慰道:“你别担心,宫里找个人还容易,况且沐婉也不是个耍小性子的姑娘,就算是有事耽搁了,也会很快回来的。”
卫子夫微微点头,希望就像秦芹说的那般,秦芹看卫子夫身体如此冰冷,取下自己的披风又给她罩了一层,搂着她肩膀,扶去了不厌亭坐着,递过一杯清热的茶。
“劳姐姐关心。”
对面坐着李烟瑾和李熹茗,两人都不动声色的饮茶。只是李烟瑾想要说什么,又被李熹茗给踢了一脚,压下话头。
“一个婢女罢了,夫人不必担忧至此。”李熹茗含笑对卫子夫道,只是却没招的她好脸色。
秦芹小声道:“沐婉是她多年的贴身宫婢,心思剔透的很,我也甚是喜欢,这日子久了,子夫也是把她当作妹妹的。”
李烟瑾头渐渐底低下,糕点和茶水也不敢吃,悄悄拽着李熹茗的衣襟。她瞟了李烟瑾一眼,拔开了她的手,对秦芹她们还是笑意阵阵:“许是出宫了,可能过两日自个儿便能回来。”
卫子夫并无心思听这虚情假意的安慰,她一心只在分析着沐婉的行踪。秦芹看她也坐不住,怕又被风吹的伤寒,便叫宫婢送她回了昭阳殿。
“这次会不会把事儿闹大了?”
回到云光殿,李烟瑾关上了门窗,对李熹茗这次做的事情感到不安。卫子夫对沐婉的重视程度超过了她们的想象。
李熹茗冷笑两声:“不过一个宫婢罢了,你当真以为她看成了自家妹妹?
“可是……”
李烟瑾说不出来的心慌,看李熹茗走向了后屋,便也没有多说,跟着走了过去。
云光殿和昭阳殿一样,正殿的两旁分布了许多屋舍,大大小小一共二十几间。有的是供宫人们居住,有的也当作储存东西的库间。正殿北边有个不着阳光的地方,常年的潮湿,房檐上长满了壁草,一直延伸到墙壁上。
推开门,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屋子。里面,却是触目惊心的一幕。
酸臭味儿弥漫在屋子里,除了这难闻的气味,还有一丝难掩的血腥臭。屋子里有两个年纪大些的嬷嬷,此刻正手持皮鞭,恶狠狠的看着被拴在刑架上的沐婉。
她半眯着眼,分辨着进屋的来人。散乱的发丝从额前垂下,遮挡住视线,但她仍能看清,是李熹茗她们。有一种向前挣扎的冲动,可身上还在裂血的伤口,正扯的她疼得撕心裂肺。
那正是鞭子抽的伤痕,她被扒去了外衣,只着了一件单薄的白衫,浸染着猩红的血,透过被鞭子抽的的撕裂的衣衫,可以看到糜烂的肌肤上还在点点溢出鲜血。
当日,是李熹茗派了几个人抓来沐婉,她醒来便是躺在这屋子里,来了嬷嬷后就开始严刑拷问。
“被打成这样,看来你不乖啊,这卫子夫和襄王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肯定是知道的。”
李熹茗的这个问题,从被抓来到现在,嬷嬷们也问了无数遍,来来回回只是这一个问题。
“不知道……”沐婉气若游丝的回答。她是真的不知道,即便是知道了,她也不会说半句。这两个女人想抓卫子夫的把柄,即使自己死了,也是不能说的,这利害关系她懂得很。
沐婉安危(二)
李烟瑾不敢正眼看浑身鞭印的沐婉,轻揉了揉鼻尖,对李熹茗小声道:“她都成这样了,应该是不知道吧,别弄死了,不好收场,要不卫夫人那边怎么交代?”
李熹茗不耐烦的撇了她一眼:“不过区区宫女,即便是让她知道了又有何妨,能拿我怎样?”
相比较来说,李熹茗倒宁肯冒着风险,也要知道卫子夫和刘舜的奸情,有了这把柄,不能治她也能自保李熹茗就是想不明白,皇上对她那般的好,竟然还能去勾引襄王,这女人是该有多不知足?
她靠近沐婉,挑起她消瘦的下巴,冷声道:“你不是在出卖主子,只是在帮我们除掉一个背叛皇上的女人,难道,你明知道她和襄王的私情,还要继续包庇吗?为了钱?那我可以给你更多的……”
私情?……沐婉突然想到了些事儿。她们去常山的时候,卫子夫的确是出去了一晚上,第二天早晨才回来。在刘舜大婚当日夜晚,她也是就坐在树梢吹着羌笛,刘舜便没有怀疑她们的行踪,而且那支羌笛,卫子夫到现在还珍藏着。
她好像明白了些如此,或许李熹茗说的是对的。但沐婉眼睛里还是令人琢磨不透的倔强:“奴婢不知道。”
“看来你还是喜欢尝试皮肉之苦……”李熹茗没有多少耐性,她知道这个丫头不会那么容易说出来的。但是,天下没有撬不开的嘴,直起面对沐婉的身子,回头对两个嬷嬷道:“不要心软,还是那句话,我不要过程,只看结果,想法子问出话,好处自然是少不了你们的!”
“诺——”两个嬷嬷听到最后一句话,干劲十足。才不管眼前的姑娘是多么一副娇小可怜的模样,大胳膊一挥,狠狠抽过去。
沐婉咬住嘴唇,忍受着身上鞭子的侵蚀。呻吟声从嘴角溢出,但她仍是没有哭。卫子夫说过,她是个不会轻易落泪的女子,以后也不能随意让人看到眼泪,这样别人就有机会窥视到自己的软弱。
她信着。信着卫子夫说过的话,也信着那个自己跟随了几年的主子,一定会来救自己……
卫子夫独自坐在案桌前,面前的晚膳纹丝未动。她出神的厉害,这个姿势已经保持了一个时辰。天色已黑,烛台上的蜡已经燃烧殆尽,丁香见屋里暗了不少。
她进来添烛,发现饭菜一点没动,仔细劝着,卫子夫也只是摇摇头,询问沐婉的情况,丁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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