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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最强宫妃-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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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下来,随驾避暑的名单竟和前世一模一样!

绵期虽也想出去散散心,但却是不愿和自己小心避了一个月的峻王同行的。是故她决定在皇帝面前装病,放弃避暑陪驾之行!


这一日,皇帝特意带了一身骑装来到觅香阁,打算送给绵期。

待他穿过垂花门进入庭中,却见到有个小宫女端着一碗药往内室送去,皇帝一问,才知道是绵期身体不适。

随后,他进入内室的一刹那,先闻到的是一股浓重的药味,心中顿觉不妙。

绵期望见皇帝下来,急忙顶着一头蓬乱青丝,下地向他见礼。

“快起来吧。”皇帝半抱半扶得将她送到床上,又将被子掩好,抬首,见她这样憔悴虚弱的样子,他心里不由发疼。

“皇上,臣妾身体不济,几日后恐怕真的不能陪您去甘穆了。”她语气悲伤而又遗憾。

适才皇帝自看见她病容,对这一点也早就了然,听她这么说,并不觉得奇怪,只是安慰她说:“以后机会还多,你就安心在宫里休养,朕下次再带你去不迟。”

“嗯——”绵期憋出一泡泪,似十分不舍地依靠在皇帝的肩膀上。

这一夜,因为两月的分别在即,皇帝还是没忍住,在顾及她身体状况的前提下,极为轻柔地要了她了一回。

次日他离开时,他依然将送她的骑装留在了外间桌上——

绵期起身后,看见宫人承上的这套骑装时,心中大震,这套骑装,居然和上一世她随圣驾去甘穆时,皇帝送她的一模一样。

她现在得的荣宠自然胜过前世百倍,而皇帝却送了一样的东西,这……究竟代表了什么呢?

疫病
 关于皇帝为何会赠她同一件骑装的迷思,绵期想了一阵无果,便也就放弃了。

等皇帝回来,她套套他的话便知道答案了,否则她空自浪费时日也毫无意义。



话说皇帝和一众权妃走后,绵期的生活也变得安静下来。

她的身心都得到了从未有过的休憩,每日除了练习罗夫人给她布置的防身术“功课”,便是品茗,看医书、看话本,过得惬意而悠闲。

期间,她去捻蕊宫走动了几次,温昭仪有了皇子后,恬淡的气质变得更加柔和。

从前,绵期和她本是合作关系,但随着对方欲望的单薄,她们之间那种微妙的戒心和防备,也消失得七七八八了,关系自然也就比之前好了太多。

除了温昭仪,绵期还抽空去看了趟皇后。

虽然皇后没有见她,但她听皇后身边的沫雪姑姑说,自入春来,皇后的病就有了起色,如今看是也快要大好了,想必到那时,皇后精神好了,就自会愿意见她们了。

这不符合绵期的记忆,她记得皇后自病后,病况是越来越糟的,怎可能大好呢?

关于这一点,绵期觉得,也许是她上一辈子的这时候,妃位过于低下,并不知道皇后还曾好起来过吧。

而皇后的病肯定是反反复复的,所谓好事不粗门坏事传千里,那时候,能传到她耳朵里的自然便都是皇后病情变坏的消息了。



七月上旬,司衣司因要提前为皇帝和群妃赶制秋衣,人手不够,特意来向绵期求取桐语回去司中——临时帮忙。

皇帝不在,绵期看左右事情少,也就痛快答应了。

第二日,桐语清早便赶去司衣司帮忙,可她才去了不过一个多时辰,便从司衣司赶回来了。

折回的桐语向绵期禀告了一则发生在司衣司的怪事。

“真有此事?”听完事情经过,绵期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一双秀眉蹙成了一团,“我怎听你说的这些——像是疫病前兆?司衣司不赶紧限制人员外出,居然还频频向外借调宫人,一旦瘟疫蔓延,后果将不堪设想……太医可前去查看过了?”

“回小主,奴婢听说前几日,尤司衣已请太医院的张院判往司衣司特意看过一回,太医见那病倒的八名宫女仅是喉痛、溜涕、头晕,故认定她们只是一般的热伤风,经御医澄清过,尤司衣放心了,才没命改制秋衣的活计停下来。”

绵期眼中闪过不安,急忙问桐语道:“那张院判可曾开下什么药?”

“药是开了的,可是那些宫女们,吃了十来日,每每有些起色,病情便又马上反复了。”

绵期心忖,张院判德高望重,人品也值得信赖,他诊断说没事,开了药却又不济事,看来这里面定有蹊跷! 

可瘟疫事关重大,等到扩散再去控制,那恐怕就困难了。

思索了一会儿后,绵期决定还是亲自去司衣司查看一番,另她还命关得开去太医院给葛太医传话,令她速速前往司衣司。



司衣司是一处五进的大院。

其中的西跨院,以前桐语也是住过的,是一处专供司衣司大宫女居住的地方。

然而自居住在西跨院的九名大宫女有六名都染病后,尤司衣为怕传染,便另其他三位没生病的大宫女搬出,又让另外两名生病的小宫女搬到了这里。

绵期向尤司衣了解到这一情况后,提出了想要看一下西跨院的要求,尤司衣犹豫了下,最后并未拒绝。

但因其事情繁忙,尤司衣只让跟在自己身后的大宫女香鸾——陪同绵期参观。

这个香鸾,绵期以前就听桐语说过,据说其极擅长一种罕见的浮面绣,因此她极受到前一任司衣的重视,是司衣司出类拔萃的人才之一。

今日一见,绵期见其温煦有礼,对她的印象也十分不错。

走到半路,不知因何缘故,尤司衣突又派人来寻香鸾过去,香鸾无奈向绵期告了罪便疾步离去了。而陪伴绵期这位客人的职责,就落到了适才来报信的大宫女靑佳身上。

青佳对待绵期态度有些敷衍,也不知道她是先时就受了气,还是自己本身就不愿意做这份不属于自己职责内的差事。

不过绵期也不恼,她来的目的很明确,那便是要查探几名宫女的病情,至于其他的,她实在懒得在乎。

西跨院共有五间屋子,分别是主屋一间,东、西厢房各两间,而这五间屋子中,除了一间门户紧闭外,其他四间的窗户和门都是大开着的。

绵期将这些纳入眼中,微微支颐,指着东厢最靠内的一间屋子问青佳:“那一间屋子,可是没住人?”

青佳皱眉,嘴角拢笑,阴阳怪气地道:“回宝林,那一间住的是咱们鱼舞姑娘,她可是尤司衣的亲亲外甥女,精贵着呢,不喜欢被人瞧着,她每日也只在早间才开一个时辰的窗透透气。”

“原来是这样。”绵期淡淡瞥了青佳一眼后,注意力才转向那紧闭的雕花木门上,“既然这个鱼舞不喜欢被打扰,那咱们便从她房里看起,早早完事,也便宜她休息。”

青佳点头算作回应,带着绵期往那间东厢房去,走到跟前,她大喇喇地敲门,适才不屑厌恶的语气,却意外地和缓下来,“鱼舞姐,你可在房中?觅香阁的杜宝林来看你了——”

看她这当面锣对面鼓的姿态,绵期不由对这青佳有些看不起,刚才背地里说人家这个那个的,现在这声“鱼舞姐”倒是叫得挺甜。

不一会儿,门从里面“吱呀”一声开了,走出一个弱柳扶风的女子,与她婀娜身段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她病得犹如鬼怪的面相:颧骨高耸,眼眶青黑,面色发黄,嘴唇干得起了一层皮。

“奴婢给杜宝林请安,咳咳咳……”鱼舞摇摇晃晃地蹲身子行礼,喉咙里却突有一阵咳痒犯上来,以至于她上半身陡然晃动,差点跌倒,幸好被青佳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待她站稳,绵期方带着两分歉意道:“冒昧打扰鱼舞姑娘休息,但皇上和赵昭容回宫就在不日,未免病情扩散,我特来到贵司,见了尤司衣,她说你是八人中最先生病的,所以我能不能查看一下你的房间?”

贵为宝林,绵期对一个司衣司无品级的宫女这样说话,已经算作客气之至,鱼舞当然是不敢怠慢地立刻将绵期和桐语让进了屋。

不过,青佳在门外候着,并未进屋。

这间厢房不算大,但因只有鱼舞一人居住,所以并不会空间紧张。

屋里所有物品摆放妥当,放眼望去,半旧的家具上没有一丝灰尘。

而值得一提的是,屋子里西侧窗户,也就是面向西跨院中的那一排窗户虽都没开,但东侧的两展窗子却是完全打开,时近午时,阳光漫过窗框洒进屋来,视线所及,略显得有些刺目。

绵期若有所思地收回目光,心里忖度了一阵,才问鱼舞:“你这病是什么时候得的?症状除了咳嗽和身体乏软无力,可还有其他症状?”

鱼舞虽然面色可怖,但声音却是袅袅柔柔的。当听见绵期问她的病情,她竟愧疚地哭了起来,她的哭声宛若一首婉婉转转的南歌,和她瘦削含媚的身段相称。

她道:“十七天前,奴婢突然高热不止,三天后,热虽退了,但身上的毛病却不断,除了咳嗽、乏力,奴婢每日都感觉晕眩喉痛。”她脸上现出一派哀伤之色,顿了顿,竟又埋怨起自己来,“奴婢真是个不祥之人啊……自己这样也就算了……还传染连累其他姐妹受苦。”说到这儿,鱼舞便自责地说不下去,眼中“噗哒噗哒”地淌下泪。

见状,桐语心下不忍,正欲上前安慰,却被绵期不动声色拦下了,随后,她仅对鱼舞笑了一下,客气说道:“这边没你的事了,我们再去其他人房中看看,就不耽误你休息了。”

鱼舞闻言,起身相送,待二人出屋后,她便按照原先的样子将门从内合上了。

接下来绵期等人去的是主屋,通过青佳的告知,她知道这里面住的是大宫女玉壶和小萧。

因为两人门窗皆是敞着,没了屏障,青佳这一回,竟毫无顾忌地就跳进屋里,隔着一道素色花草纹的旧屏风向里面大喊两人的名字,并高声简单地说明了来意。

绵期迟疑片刻,便跟随青佳进屋来。

半晌,两个精神不好的女孩子互相扶着,从屏风里绕出来。她们面色苍白,然而却不像鱼舞那样难看、可怕。

两人从刚才青佳的喊话中,已听出绵期是何人,现在见了,立刻行了大礼。

绵期吩咐她们起身,随即像上次一样,参观完两人的房间,也向两人问刚才她问过鱼舞的两个问题:什么时候染病?都有什么病征?

玉壶嗓子哑哑地,率先回答道:“奴婢是十天前发的症,症状是喉痛和头痛,浑身乏力。”

“奴婢早些,大约是十四天前发病的,症状和玉壶姐相仿。”小削有气无力地说道。

告别二人,随后绵期又走访了住在其他几个房间的宫女们。

她发现她们患病时间基本错开,症状相仿,疑似是互相传染,得的也应该是同一种病。

故如果按张院判所说,八人患的都是热伤风,那也没什么错,因为热伤风本也能互相传染的。

不过有一处,绵期却是怎么都想不通的,等下葛太医到了,她自要好好问她一下才是。

热毒
 青佳招待绵期在厅上饮茶时,尤司衣和葛御医几乎是前后脚赶过来的。

两人分别向绵期见了礼,绵期放下茶杯,令她们起身,请青佳带葛御医去查看病情,而和尤司衣拉起宫里的家常。

 半个时辰后,葛御医背着药箱来到厅中,绵期问她看得如何,葛御医略微沉吟,也不多顾忌,直言道:“小主,以卑职来看,这些宫女应该是中了毒。”

真相早在她心间徘徊,听了葛御医的答案,她仅是嘴角微微勾起,并没有像周围几人那样讶异。

而尤司衣就不一样了,听了这话她先是诧异了一阵,然后眼睛滴溜溜在葛御医身上打转,她看葛御医年纪轻,故怀疑是他的判断不准确,“既在太医院当差,葛御医怎能信口胡说?之前张院判已经说得清清楚楚了,是热伤风,到您这儿怎么可就成了下毒了。”

 “张院判看的没错,她们是热伤风。但这毒药也就是导致热伤风罢了,不过不同之处在于热伤风只要定期服药就能好,这热毒若不想办法解了,单吃治热伤风的汤药是好不了的。长此下去虚耗人体生力,一不留神,极易引起其他病症。”葛御医侃侃地道。

 “葛御医,那鱼舞也是和其他人一样种了热毒?”绵期终于问出心中疑问。

葛御医眼里掠过一丝异样,脸部瘦削的轮廓轻颤,摇头,“卑职要去给鱼舞姑娘诊治的时候,她在屋内回说,已睡下,不方便让卑职诊断。”

绵期了然,唇边漾起笑意,然笑容却未达眼中,随即清冽目光与尤司衣疑惑又怀疑地目光相交,“尤司衣,如果葛御医的中毒之说是真的,这个投毒的凶手,尤司衣是否愿意秉公处置?”

尤司衣这次倒是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要真是那样,下官定当查出这个凶手,绝不包庇。”

“既然尤司衣没有疑议,那就有劳你派人去太医院将张院判和薛院判一同请来,汇同葛御医,重新再做一次判断。”绵期眼神中透着锐利。

“好,下官这就去安排。”


张院判和薛院判是资历深厚的老医者,他们的判断往往是依照自己年逾几十年的行医经历来判断,故有时他们会过分中规中矩,而有失偏颇。

但葛御医却不同,她医术精良自然是个前提,另外便是她没有那么多所谓的积淀和经验可以去依赖,这从一定程度上促使她真正的从病症上下手,这样得出的结论,有时比靠经验得出的反而更接近事实。

经过一番细致查看和分析,三名医者最后统一了意见,没错,这几名宫女的确中了热毒,不过鱼舞却除外。

先前她拒绝接受诊断,可这一次迫于她姨母尤司衣的意思,她也不得不就范。

三位御医轮流查看,又共同讨论了一阵,才确诊鱼舞竟然得的是一种不治的难症。热毒好解,可鱼舞的沉疴至今无药可医,她已时日不多,现在也只能干熬日子,过得一天算一天。


众人折回前厅中。

知道结果后的尤司衣心情复杂,现下,她既对投毒人感到愤恨,又有对自己外甥女鱼舞感到心疼,缓了半天情绪,尤司衣觉得还是要先以大局为重,故暂时抛开私人感情,道:“宝林放心,下官这就去召集所有司衣司人员到厅里汇合,挨个审问,就是拔层皮下来,也要找出这下作的人来!”

然尤司衣刚往门的方向走了两步,却又被绵期从身后叫住,“尤司衣不用去了,我已经知道下毒之人是谁。桐语——”

“奴婢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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