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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手-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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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陈君带着向南和小果埋伏在乌龟回家的巷子里,那一晚乌龟抱了两个女人回来,这家伙根本就想不到陈君敢报复他,或许在他心中他根本就没把陈君他们瞧起,认为他们只是几个小混混,没有多大的作为。
就在乌龟开门那一瞬间,陈君他们从楼道里蹿出来,趁机一下子把对方三个人卷进屋里,这无异于关门打狗。那乌龟当过兵,人长得白白胖胖的,样子还很帅气。当他看清是陈君他们三个人时,心里虽然很恐惧,表面上还是很镇定。百忙之中他没有忘记向陈君抱了抱拳,用很江湖的口气对陈君道:“兄弟,我们都是在社会上混的,你不要动我的两个女人,有本事敢不敢和我单挑?”
陈君想不到这家伙死到临头还知道怜香惜玉,心里还是很佩服乌龟的胆量,他看了一眼那两个瑟瑟发抖的女人,轻蔑地道:“可以,你尽量把本事拿出来,老子今天如果输给你,立马在县城消失,永远不向你啰嗦,如果你输了,你每一次看到我都得叫我一声爷。你敢不敢?”并吩咐向南和小果不许插手。
两个人就这样照江湖规矩说定了,可是那乌龟向来都是仗着财大气粗,心狠手辣,自身本事却不敢恭维。他如何是陈君的对手,陈君三拳两脚就把他打得趴在地上爬不起来了。陈君原本想出出心中这口恶气,让乌龟得一个教训就算了,谁知一不留神,向南突然蹿出来,上去照着乌龟的大腿就捅了两刀,当时就把乌龟捅得像杀猪一样叫唤起来。
这件事在社会上的影响很大,陈君打了在县城里横行霸道多年的乌龟,整个社会上都震动了,很多在社会上混的人提起他们三个就谈虎色变,他们一下就在小县城里打开了名气。那乌龟的家人虽然报了案,乌龟本人却被打得心服口服。由于乌龟是什么人派出所当然知道,这无异于为民除害,派出所开始追查了几天,后来就不了了之,陈君他们在成都去躲了半年,回来就没有什么事了。
陈君回家时才知道,那乌龟到处打听他,倒不是要报复,是真心想结交他这个朋友。从此陈君就总结出一条规律,社会上的事有时候在讲不清道理时,就要以暴制暴以恶制恶,这种非常手段还能达到一种意想不到的效果。
那时候陈君心里特别邪恶,特别喜欢见血,只有见到血陈君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陈君的恶名声也就是这个时候传出去的。其实,向南比陈君还冷血,打架比陈君还不要命,可是陈君是领头的,自然一切都算在陈君头上。
陈君从成都回来后,信用社的人找上门来,拿出父亲的一大叠贷款单,并抬走了陈君家所有的家具,陈君才明白了其中的原因。父亲竟为了这个女人贷了大量的款。怪不得那女人一家人一声不吭,原来是钱在里面作怪,陈君心里好冷,父亲竟然不顾他的死活,去搞了这么一大堆事。陈君有时候真的有些想不通,父亲难道不明白父债子还这个简单的道理,他这样做无疑是在陈君还没有开始的人生道路上,蒙上一层厚厚的阴影。
虽然那些旧家具不值几个钱,却大大扫了陈君父亲的面子,陈君父亲一生都要面子,也很受人敬重,这件事对他的心理的打击无异是毁灭性的,陈君父亲就是这样因为怄气而生病,查出来是食道癌晚期。
灾难就是这样接二连三地发生的,那时候陈君还是一个孩子,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办。看病是需要钱的,他姐姐虽然结婚几年了,家里境况也不是很好,陈君只得到那些亲戚家里去借,陈君才知道看人脸色的日子实在是难受,陈君的性格也是这个时候变的,那段经历让陈君过早地成熟了。
陈君父亲还是拖了将近一年,如果不是向南和小果真心帮他,陈君是真不知道还自己能不能活出来,为了帮陈君找钱交医药费,他们是想尽了办法,小果重操旧业带几个小偷到处找钱,有钱就往医院送。向南的家庭条件好一些,他就回家偷他父亲的钱,还因此和父亲结怨,他父亲曾经几次扬言要登报和他脱离父子关系。
陈君父亲就在这种艰难中到了秋天,在饥饿和痛苦中走了。陈君父亲死前因为那件事没有人理睬他,死后却轰轰烈烈的热闹了一番。陈君同学和社会上的朋友他们都来了,出殡的那一天来了一百多人,花圈摆满了整个坟地。陈君的同学和朋友依次在父亲坟前磕头告别,看得我们村子里的人都异常感动,认为陈君交了一些很重情的朋友。
这件事和小果商量那等于对牛弹琴,陈君就让他去睡了。陈君自己和向南商议,两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真有一种说不出的凄凉,陈君家的房子算得上老古董了,那四壁早已破烂不堪,到处都在漏风,什么时候才有钱把房子修缮一下,陈君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向南吞吞吐吐地说了半天,那意思陈君大概已清楚了,向南是想带着小果南下广东,只是手头没路费,那意思是要陈君想办法找点钱。这确实是唯一的办法,只有南下广东一途,小果才能躲过牢狱之灾,那时的广东在陈君家乡炒得很热,很多的朋友都去哪里淘金去了。
陈君早就有去广东的想法,只是父亲生病实在走不开,如今父亲已经走了,却给陈君留下了如山的债务,陈君大概估算了一下,前前后后加上父亲生病的用费,陈君家差不多欠了近七八万的债务,而且,有一半是私人的。
在那个时候这对陈君来说不得不说是一笔天文数字,八十年代末,那时候的生活水平多低呀,一个国家工作人员一个月也就百十块来块钱的工资。摆在陈君面前就两条路,一,挣钱还债,一,就是逃亡他乡,永远不回家。至于逃亡这是陈君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陈君不是那种不要脸的人,况且杀人偿命,欠债还钱,这是自古就天经地义的事。
陈君对向南说出了自己想去广东挣钱还债的想法。向南觉得陈君还是不要去广东,好好跟陈君的姐姐亲戚学修车,因为广东那个地方他们是第一次去,两眼一抹黑,能不能挣钱还是两说,向南要陈君稳妥一点,学修车虽然不能挣大钱,毕竟是一门正当手艺,他自己先去广东闯一条道,如果行再去。
向南不清楚陈君的想法,兄弟俩还因此第一次呛了起来,弄得很不愉快。陈君那时候的确有些走投无路,陈君也是一个要脸的人,父亲遗留下来的债务让他心里像压了一座沉甸甸的山,特别是那些亲戚的脸色,和不信任的口气,让陈君如坐针毡,他只有一个愿望走得远远的,他不想看人家的脸色过日子。
陈君当然知道向南是为他着想,可是向南太一厢情愿了,陈君即使学会了手艺,还得自己开店,到时候又需要一大笔投入,陈君还得借钱。陈君那时特别害怕借钱,怕看别人的脸色,就横了心要去广东闯荡,说不定到时候还有一条活路。
陈君和向南几乎是从小就玩到大的朋友,他们俩之间有着很深的渊源。陈君外婆和向南是一个生产队的,还沾一点亲戚关系,因为陈君母亲有病,陈君小时候在外婆家住的时间多,那里几乎算陈君的第二故乡。后来母亲过世了,陈君才去得少了,向南比陈君小一岁,小时候就是陈君屁股后面的小尾巴,他们自幼感情就好。
向南长得斯斯文文的,一身本事全是陈君教他的,但在社会上他却比陈君狠。向南和陈君在同一所中学读书,刚开始向南跟着陈君跑,陈君那时候对他不客气,陈君希望向南能好好读书,不要在学校里鬼混。可是向南根本就不听陈君的,陈君把他逼得紧了,他干脆连书都不读了,陈君见他这样,也只好听之任之了。
向南的家境好,父亲在当地是一个很有名望的人。向南的父亲对他在社会上混,大为光火,对陈君的怨恨也深,总说是陈君把他家向南带坏的,弄得陈君是茶壶里煮饺子有苦说不出来,外婆家也不好去了。向南父亲还几次威胁说要登报和向南脱离父子关系,向南的压力大,陈君明显地能感觉到向南的变化,这次去广东,向南很有可能是想躲避一下尖锐的家庭矛盾。
当然,向南在陈君面前是只有听令的份,最终的决定权还在陈君自己。陈君既然下决心这样做了,他们就开始筹集路费。陈君把家里的一点余粮全卖光了,那是破釜沉舟的打算,他们东拼西凑找了一百多块钱。就决定出发,他们不敢在家里久留,他们清楚说不定那天小果就东窗事发了,到时想走都走不了啦。
第二章艰难岁月(1)旅途·
第二章艰难岁月
1。旅途
如果不是这次外出,陈君可能永远也无法感受到改革之初那种博大的生命力。那时间成千上万刚从土地上解放出来的农民,卷着被盖卷提着简陋的行装,怀揣着改变生活的改变贫穷的梦想,从一个火车站涌向另一个火车站。那铺天盖地的人潮,不亚于人类历史上任何一次伟大的迁徙,这又是一次人类摆脱贫困实现梦想的大进军,它的热烈程度,决不逊色于世界上任何一次惊心动魄的大战役。
陈君他们先坐车去重庆,虽然他们身上的钱不多,这点汽车费是不能省的。到重庆就用去了身上的钱的三分之一,倒霉的在重庆火车站就先给他们上了一课,原因是小果吐了一口痰,当场就被几个戴着红袖章的妇女给揪住了,这帮妇女很难缠的,无论陈君怎样解释还是要罚小果的款。
虽然只有五块钱,陈君心里还是很不高兴觉得冤枉,因为他们的路费本来就不多,每一分钱都显得那么重要,这么远的路陈君得计划着来,他是领头人他得对他们负责。这个时候就显出他们之间的差别来,向南的家庭条件好,他怎么也不肯饿着自己的嘴,成天都要陈君买吃的,这就弄得陈君更加烦,陈君出生贫寒,什么事都想得远,他是宁愿饿两顿也不愿乱花钱。
卖车票时钱果然不够,向南就出主意说干脆就买一个人的票,在用这张票去买两张站台票,到时候想办法混上车。这是不得已的一个办法,它虽然有些冒险,对他们当时的处境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车是晚上十二点的,尽管买好了站台票陈君心里还是很忐忑。
晚上十一点,他们进候车室等候,那候车室照样人山人海,并不因为是晚上人就少点。小果蹲在一个角落里就睡着了,这家伙真是缺心少肺,什么地方都可以呼呼大睡,陈君是睡不着,他对即将到来的远行充满憧憬。说实话这是陈君生平第一次远行,也是第一次坐火车,整个晚上陈君周身的血似乎都在燃烧,脑子里莫名其妙地出奇地兴奋,哪里还有心思睡觉。
倒霉的是火车晚点了,直到差不多快一点了才开始检票。陈君见那几个检票员揉着眼睛,眉眼不伸地来到检票口,心中顿时一阵狂喜,知道机会来了。果然开始检票时,人群就躁动起来,大家争先恐后地向那检票口挤,谁都想跑到前面,到火车上占据一个有利的位置。
那几个检票员见人多了,只是装了装样子,他们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拦就进了检票口。上车更简单了,可能是晚点的缘故,那些列车员只是站在火车下面,冷眼观着人们往上面挤,根本就没有过问车票,站在过道里,陈君终于松了一口气。
第二天火车到了贵州境内,陈君早就听一些在外面闯世界的朋友说,贵州是一个土匪窝子,在这里最容易遇到抢劫,不过陈君他们兄弟三个都在车上,对这点陈君倒是不担心。生活在那个时代,并在八九十年代出过远门的朋友,对那火车上的喧哗和拥挤,一定记忆犹新,那火车上的人实在太多了,不要说过道就是厕所里也挤满了人。
陈君他们是第一次坐火车,根本就没有经验。上了车他们才知道,其实那厕所和上下门的地方,才是最好的地方,在那里还可以坐一坐,不用整天站着,还不用给那些路人让道,躲那些餐车和买东西的小车。到第二天中午时,他们三个都是疲惫不堪,连站都站不稳了,虽然那时候他们很年轻,但是在这拥挤不堪的车上,站一天一晚你来试试,你就知道其中的滋味是如何回味悠长了。
三个还要好些,旁边的一个女子可遭罪了,他们三个是两手空空,可这个女子却抱着一个一岁大小的孩子。这个女子和他们的年龄也差不多,在乡下女孩子结婚都比较早,这么大的女子还是天真烂漫的年龄,可是这个女子已经为人母了。这个女子没有座位,同样在过道里站着,陈君不知道她要到哪里去,如果她也是到广州的话,路程还没有到一半,这女子的罪可遭大了。
可能是车上人太多,空气太不好了。那孩子总是爱哭。这孩子一哭,那女子一张脸就涨得通红,不安地看着周围的人,显得很不好意思。虽然她拼命地哄孩子,可是那孩子却一点也不领情,越哄哭得越大声。那女子实在没有办法,她手中的奶瓶空了,在这人山人海的车厢里要挤过去打一点开水根本就不可能。
那女子抬头看了旁边的陈君一眼,眼里多的是一种哀求,陈君明白她的意思就道:“你有暖瓶没有,奶瓶装不了多少水的。”那女子点点头,从口袋里翻出一个暖瓶,把它递给陈君,这个过程中那女子羞得脖子都红了。陈君挤了一身臭汗,才从餐车里打来了开水,并帮那个女子兑好奶粉,那奶嘴塞在那孩子口中那孩子才不哭了。那女子感激地看了陈君一眼,轻声道:“谢谢你!”
陈君一笑,这是他第一次听到那女子说话,他觉得那女子的声音很有磁性很好听。由于一路上都在上人,下车的倒没有见到几个,到第二天中午,车厢里就像要挤得爆炸似地。由于是中午,气温自然就上来了,那车厢里的空气越来越浑浊,可是有些人太不知趣,居然爬到那椅子上面去坐着,有的干脆就吊在行李架上不下来。
这样一来,那孩子遭的罪可大了。一张小脸憋得通红,声音都哭哑了。这一次他母亲的奶瓶也不管用了,到后来那孩子两只眼睛直翻,两手徒劳地在空中乱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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