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不了的爱-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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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她嗫嚅，心脏狂跳起来，不安的直回头看他脸色。
　　
　　“那，那什么，吃饭啦，我饿死了。”他哀怨的瞪她一眼，坐定后却咕哝起来，“拜托！以后别人跟妳说什么能不能先跟我商量一下，很丢脸耶。”
　　
　　看见餐桌上佳肴，他肚子叽哩呱啦叫起来，拿起碗筷马上扒起饭来，这几天心烦气燥没安心吃过一顿饭。刚才去拿报告家庭医生还差点笑破肚皮。
　　
　　“什么嘛！”她噘起嘴，装委屈，听出他又在取笑她了……他的态度骤变，感觉是好消息耶。可是，怎可能呢？
　　
　　她懊恼。
　　
　　这个人不会又在戏弄她吧！可是，他看起来确实像装模作样。
　　
　　他咽下饭菜，终于忍不住糗她，“要不是我聪明去验DNA，我看妳还要自己躲起来哭多久……真是笨喔，被骗了还不知道。”
　　
　　他频频摇头叹息。
　　
　　“那……那……”她羞愧的摸摸头，赶快拿起碗筷低头吃饭。天啊！到底是谁在骗谁？这是葛大哥跟爸爸亲口跟她说的呀！
　　
　　他放下碗筷，站起走过客厅沙发，从公文包拿出一份数据走回餐厅坐下，将数据递在她面前，脸庞闪着讪笑，”自己看吧。”
　　
　　自己看就自己看，她忐忑的放下碗筷，接过数据翻开来，印入眼帘的文字竟是：“手足关系不符”
　　
　　怎会这样哩？
　　
　　她瞠大双眼不敢置信，霎时羞愧的措言无地，低着头将视线留在数据上，用眼尾偷偷瞄他，发现他那张俊容正像笑着连番骂她：笨蛋、笨蛋、笨蛋……
　　
　　这下她又再多记一件荒唐蠢事，在他眼底她笨蛋当定了，永不翻身。
　　
　　这玩笑到底是谁开的，会不会太……狠了……
　　
　　哇！她还是小心点，他有个这么“狠”的妈，不知他是否也遗传到她的基因。所以，她还是安分点。
　　
　　其实仔细回想一下，他平常不发威，生起气来可也挺吓人的，在“多朵”她已经领教很多次了不是吗？
　　
　　她赶紧装若无其事，将数据放在旁边椅子上，对他挤眉弄眼为自己离谱的错误别扭的笑了笑，拿起筷子认真夹菜，赶快吃得饱饱的，什么都别再问、别再想，做她快乐的孕妇，也别再惹他生气了。
　　
　　　　　　　　
厚爱
　　“大姐，坐一下好吗？”方雨涵手提一个纸袋，双脚发软的扶着百货公司走道边的扶手疲倦的喃喃。
　　
　　提着大袋小袋的艾琳停下来，看五个月身孕的方雨涵好像累得走不动，赶紧扶她往扶手旁的座椅坐下。
　　
　　看坐下来的方雨涵一直捶着膝盖，艾琳担心问：“妳没事吧？”她一时买得开心完全忘了她是个孕妇，一味的又逛又买，不仅帮自己添购几套冬装，还帮即将出世的外甥买了几件可爱的小衣裳，只是忘了身边的孕妇体力足不足够。
　　
　　“脚很酸，现在走一点路都觉得酸，我看我以后还是别出门好了。”她愁眉苦脸说，已经很久没出门逛街了，像她这种勤俭持家的贵妇真是不多，幸好不多，不然百货公司不知要倒几间了。
　　
　　“我们还是回去吧。”艾琳看看手表，方雨杰说下班会过来接她们，可是她看看时间，才五点十分，这时间就算没耽搁也才刚下班，他开车到这再加上塞车少说要一个钟头。
　　
　　“不行啦，我还没帮我老公买衬衫，我答应要帮他买两件衬衫回去的。”她站起来，紧张的东张西望。这是女装和童装楼层不可能会有男装呀。
　　
　　逛了两个多钟头，艾琳逛的不是女装就是精品，葛继浩骤逝的阴霾在方雨杰细心呵护下早烟消云散。当时，葛继浩噩耗传来时，她百般内疚，甚至一度认为是自己变心他才会遭此浩劫……然而，这根本只是一场单纯意外。幸好她没无谓的自责太久。
　　
　　艾琳暗自窃笑，发觉她怀孕似乎越来愈怕老公了，或说在意他，可能怕他偷吃吧？
　　
　　“又不赶时间，妳紧张什么，”艾琳将肚子明显变大的方雨涵拉下，“再坐一会，男装在楼下，等一下我帮妳挑，妳老公那个人眼光很挑剔的。”
　　
　　“是喔！”她乖乖坐下，不愧看着他长大，虽然他是她老公，她却比她了解他多了。
　　
　　方雨涵看着艾琳，发觉自从她跟方雨杰正式交往后，整个人变了很多，尤其脸上的笑容总是相当灿烂，全身散发迷人光采，原本已光芒四射，现在更加熠熠动人。方雨涵想不透，方雨杰到底有何种魅力、何德何能，竟能掳掠艾琳芳心，甚至比优秀的葛继浩略胜一筹。
　　
　　***
　　
　　方雨涵穿起孕妇装韵味十足，肚子明显大几号，随着她肚子越来越大，老公回家的时间也越来越晚，说不担心是骗人的。
　　
　　今天下午在百货公司，艾琳不断帮她挑衬衫，不忘叮咛她眼光要放亮一点，“仕崇这人没什么缺点，就是爱挑剔，挑剔起来没完没了，比女人还唠叨，所以，看他平常穿什么花色，最简单的方式就是买大同小异，别差太多的。”
　　
　　无论艾琳说什么她都很认真点头，唯恐那里听不仔细，买回去被嫌弃。
　　
　　晚上，他回到家用过餐，进房间洗完澡后，方雨涵迫不及待拿出今天下午的战利品跟他炫耀一番，尤其是那几件小巧可爱的婴儿装。
　　
　　方雨涵坐在床上，手里兴高采烈的拿着下午买的粉蓝连身装，郭仕崇打着赤膊穿着四角裤坐在床沿擦满头的湿头发，她摊开衣服高举着给他看，“你看可不可爱？好小件喔，好像洋娃娃穿的。”
　　
　　他瞥过目光，看她脸上洋溢的笑容不禁说，”是很可爱，妳也很可爱越来越有妈妈的味道了。”
　　
　　实在很难想象几个月前还在吵着不生小孩，现在却乐成这样。
　　
　　“你的意思是说我越来越像黄脸婆了是不是？”放下衣服摸着怀孕后肉肉的脸颊担心问。
　　
　　“我有这么说吗？”他走到柜子拿出吹风机。
　　
　　量他不敢。
　　
　　她又拿出另一个纸袋里的衣服，“我给你买的衬衫，喜不喜欢？”她像售货小姐一样摊开衣服高兴的给他看。
　　
　　他拿着吹风机吹头发，瞄一眼衬衫，又转头面向镜子，几秒才说：“喜欢啊。”
　　
　　好像很犹豫，感觉很勉强。　
　　
　　“到底喜不喜欢啦？”她又问。
　　
　　吹风机轰隆隆的他没听清楚，从镜子里看见她坐在床上嘟着嘴，嘴唇翘的老高，委屈的看向他，他吹干头发关掉吹风机，收起来放回柜子，跺回床边往她身边靠，举起手往她扁掉的嘴唇捏了捏说：“妳买的我都喜欢，还扁嘴，谁虐待妳了，我又没说不喜欢。”
　　
　　“看都不看、也不试穿。”她抱怨。
　　
　　老婆使起性子，他赶紧搂搂她，吻吻脸颊赔罪，“好、好、好，马上试穿。”
　　
　　大肚子最大，他不敢怠慢。从她手上接过衬衫试穿，穿好了照照镜子，反问她：“好看吗？”
　　
　　她左瞧右看，越看越欢喜，“我老公果然帅，怎么穿都好看耶。”
　　
　　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可是，真好听！
　　
　　被称赞他高兴的爬上床，捏捏她娇巧的鼻头，狐疑道：“嘴巴变这么甜，嗯……想勾引我呀？”
　　
　　他目光悄悄落在她隆起的腹部，被她看见，顺势被敲了一记头壳。他摸着被敲的脑袋，看她咕哝着：“谁想勾引你？你想太多了，衣服脱下来洗啦。”
　　
　　她伸手帮他解扣子，四只手都在他胸前扯着那件衣服，扣子一下子全开了，她帮他脱衬衫，两人脸颊一靠近，他像被股引力吸引一般，冷不防伸手按住她后脑勺，将她娇嗔的噘起的樱唇贴往自己双唇。
　　
　　两人的热度一交织，他即迫不及待伸出舌头舔起她双唇，她也舔舐他，不一会她赫然想起不能行房，赶紧推开他，“喂！你想做什么？”
　　
　　她挥手擦擦唇上令人禁不住诱惑的濡湿感。
　　
　　“我想嘛！”他皱起眉头，眼睛里燃烧两团火焰。
　　
　　她低头指指隆起来的肚子，“你儿子在这里呀？”她可以体会憋几个月他难受，她也不见得好过。
　　
　　他将嘴唇移到她耳边轻咬着，挑逗着说：“没人说怀孕绝对不能，我想要，我会小心，不打扰到儿子。”
　　
　　***
　　
　　“这么晚妳又去哪里？一个女孩家，三更半夜老往外跑，妳爸爸已经不高兴了。”听见艾琳房门打开好像要下楼的声音，她母亲从房间走出来跟在她后面下楼。
　　
　　“约了朋友嘛。”她回头对母亲说。之前她也常晚上出门，甚至彻夜未归，那时都没说什么，可是自从葛继浩走后，父母似乎看她看得很紧，晚上几点出门几点回来都问得一清二楚。她又不是十八岁的小女孩，都已经三十……一了。
　　
　　“你爸要妳考虑的事情考虑的怎样了。”她母亲一直跟到玄关，看她穿起鞋一副非出去不可的样子，心想阻止，却没说出口，她心知肚明，女儿长大了不可能再对她唯命是从。
　　
　　“没什么好考虑的。”她淡然说道，提不起兴致。
　　
　　“吴家也是名门望族，跟我们家也算门当户对，吴家那个儿子……”她母亲婉言相劝。
　　
　　穿好高跟鞋，艾琳听得不耐烦截断母亲的话，接口：”他那个儿子花名在外，声名狼狈的很，我才不要。“自从葛继浩意外后，她父母又看上另一个男的，她横看竖看都不怎顺眼，尖嘴猴腮獐头鼠目的，真不知她父母亲看上他那一点。
　　
　　“男人嘛，逢场作戏难免，妳都几岁了，还有多少时间可以挑。”
　　
　　谁说年纪大的女人，就得随便捉个男人将自己仍出去。
　　
　　她可不这么认为。
　　
　　“妈，我说过了，吴太太六十大寿那天我不会去，就是不会去。”她拿了皮包开门走出客厅，关上门往大门走去，并没开车。
　　
　　她母亲在她身后再三叮咛，“早点回来，别太晚了。”看她没开车，她更是担心。
　　
　　***
　　
　　父母从她成年即恨不得早点让她嫁出去，可是，他们越盼望她的婚期似乎越遥远，日子一天天过去，从双十年华等到现在已是败犬之姿，却仍待字闺中。
　　
　　可是，艾珽足足小她八岁，无心插柳，早早结婚即将为人母。
　　
　　现在她父母可谓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天天催她相亲……和金璧企业玩世不恭的小开。
　　
　　“啊……”艾琳对着山脚下的万家灯火大声呼喊，想起她爸爸一生都在安排她，心底激起更多感慨。
　　
　　“怎么了，听声音很生气的样子。”她说有一肚子怨气想大叫，要方雨杰带她去上回去的海边，可是秋末的夜晚海边冷飕飕的，他干脆载她上山看夜景，也可以散散心，找了个空旷的山坳停下车。
　　
　　“是很生气。”呼喊完她声音略为沙哑，走回方雨杰新买的白色轿车旁，屁股倚靠车身，望着山脚点点灯火说。在他身旁她从不需掩饰自己，想生气就生气，想撒娇就撒娇，更不用在意豪门那套繁文缛节。
　　
　　“呵……”方雨杰打开矿泉水拿给她和她并肩靠着，咧咧嘴笑，在皎洁月光下看着她气得红嘟嘟的脸颊，问：“谁惹妳生气了？”
　　
　　将矿泉水瓶口凑进嘴唇喝一口水，她说：”气我爸在急征乘龙快婿，因为艾家的江山快变姓郭的了。他觉得我优柔寡断掌不了大权，我爸希望我赶紧给她找个可以助他一臂之力的女婿。”
　　
　　都是郭仕崇，不知哪来的雄心壮志，一接下远升董座竟也开始收购威凌股份，甚至招兵买马，为自己增添不少得意生力军，一副对威凌董座亦势在必得的姿态。
　　
　　郭仕崇婚后运势一路开高，连艾琳父亲艾轩都感到兵临城下快被攻陷，他再不找个亲信扶持，几十年江山可能拱手让人。
　　
　　“他要给妳征婚？”接过她喝过的矿泉水，他脸上无意间勾起一抹失落笑意。
　　
　　“不能说全然是。”她叹口气，这简直是逼婚。看着远方璀璨夜景，心情却像四周的觑黑黯然，“他想搞企业联姻，看看能不找个金龟婿跟得力助手，好守住江山。”
　　
　　“喔！”方雨杰理解的点头，心头却压下一颗沉重大石，“很多大企业好像都是这样的婚姻喔……我是学工程的，对经营一窍不通，大概只能一辈子待在无尘室吧。”
　　
　　难怪艾琳先前会说他们不会有结果，即使葛继浩已不是他的威胁，他却连艾家女婿资格的门坎都跨不进，丝毫没有任何条件配当她合适对象。
　　
　　艾琳转头看他，他意志消沉的把玩手上那瓶矿泉水，“我不会再事事听我爸的安排，这次这桩婚事我压根不会去考虑，反正我不答应他又奈我何？”
　　
　　她这话说出口，有一半是在试探他。
　　
　　方雨杰诧异转头，顿时四目交接，他眼神突然发亮，“妳决定了？”他很震惊，这代表什么？代表他还是有机会的？
　　
　　“决定什么？”她只决定调他胃口，看他想追求她到何种程度，是否经得起考验。
　　
　　“嗯，就是……”不否认有时候他也觉得风险很大，两人的感情被认同的率有多大，他几乎不敢衡量，这问题不止包含两人相差悬殊的家庭背景，还有……年龄。他也不敢肯定家人能否接受艾琳大他六岁之实。
　　
　　“我想谈一场自己真心想谈的恋爱，找一个真心愿意一辈子呵护我的人，而不是觊觎我家事业，不是为我家庞大财产而娶我的人。”她淡淡说，心无旁鹜，默默对着高挂月亮许愿。
　　
　　只为她自己，她不要再为艾家庞大事业虚掷青春了。　
　　
　　听见她这席话，月光照耀下方雨杰悄悄的握住她的手，真诚说：“我，没办法给妳荣华富贵，但是我有一颗诚挚的心，天地为鉴，我的真心，可以将我列为妳结婚对象人选之一吗？”
　　
　　这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