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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毒不庶by天然小宅-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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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因女子遮遮掩掩的打扮而心生疑窦的徐飞,在看清女子的面容后,刹那瞪大了眼。
墨轩阁内灯火通明。
福禄端着汤药,轻轻推开一道门缝进了主房内,守在外间的两个丫鬟见他进来,福了福身,低声道:“公公,王爷方才睡着。”
福禄点了点头,摆手让两个丫鬟退下,而后轻手轻脚地往里间走。
屋里门窗都关的紧紧的,密不透风,房间里飘散着一股浓浓的药草味,加上房里烧了不少火盆,暖烘烘的,是以显得屋里十分沉闷。
福禄转过金丝楠木雕花水墨屏风,掀起垂落在地的藏青色幔帐进了里间,走到床边,将药放到了床头几上,探头看床上躺着的人。
铺着厚实被褥的柔软大床上,宋祁轻皱着眉头,微薄的双唇紧紧抿着,苍白的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额上密布着大大小小的汗珠,一看便知睡得很不安慰。
福禄低低叹了口气,拿帕子擦了擦宋祁额上的汗水,又伸手去替他掖被角。他已经尽量把动作放到最轻,却还是把宋祁给吵醒了。
“老奴该死,扰着王爷了。”看到宋祁睁开眼,福禄连忙收回手,退后一步躬身行礼,眼中满是自责。
这些日子以来,王爷能睡着的时候不多,今儿好不容易睡了,倒是让他给惊醒了。
宋祁摇了摇有些昏沉的脑袋,让自己清醒一些,而后半撑起身子坐起,蠕动着苍白的双唇,低声问:“现在什么时辰了。”声音沙哑虚弱,刚说完便剧烈地咳了起来。
福禄忙上前拍抚他的后背,轻声道:“回王爷的话,酉时快过了,王爷该喝药了。”
闻言,宋祁皱了皱眉,深吸了几口气,摇头道:“不喝了,本王想再歇歇。”
这已不是第一次如此,福禄知晓劝也无用,只好颔首道:“那等王爷醒来再喝吧,王爷可要用些吃食?您已经一日未曾进食了,如此下去身体可怎么好,即便没有胃口,也还是吃点吧。”说着心中一阵心疼。
宋祁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摆手道:“醒来再说罢。”
福禄无奈,只好扶着他又躺下,替他盖好被子,见人闭上眼,才又端起小几上的药退了出去。
这一觉,宋祁依旧睡得很不安稳,迷迷糊糊间,他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走到床边,俯下身用他这几日梦里时常听到的声音,柔声道:“墨规,该喝药了。”
墨规,墨规,那清亮的声音一声声地唤着,让他冰冷的心渐渐融化,化成一池春水。
他感觉着轻柔温暖的手拂过他的额头,眉间,鬓角,最后停留在脸颊轻抚,以一种从未有过的眷恋方式。
视野中的脸庞轮廓那般熟悉,即便模糊不清,却丝毫不妨碍他认出这就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然而,他不敢睁开眼去确认,他怕这只是他的一个梦,梦醒了,那个人就又不再了。
那个人,早就从他眼前,去向了千里之外。
身体被稍稍扶起,后背靠在温暖的肩膀上,鼻端能嗅到那熟悉的体香,淡淡的,却无比清晰,让他不自觉地贪婪呼吸起来。温热的液体滑进口腔,尽管是睡梦中,那苦涩的味道依旧不断在口中蔓延,眉头下意识地微微颦起。
“良药苦口利于病,墨规,要喝完。”那声音又轻柔地说。
宋祁只好舒展开眉头,乖乖咽下嘴里的药汁。
即便是梦,他也不想让她为难。
一口接着一口,不知多了多久,他感觉到自己被放回了床上,那道模糊的身影缓缓站起身,他下意识地伸手抓住她,低声哀求:“不要走,不要走……”
“我不走。”一会后,轻柔悦耳的声音响起,接着,唇上落下一个柔软的触感。
二、不离
指尖轻划过苍白地近乎透明的脸庞,沿着颌骨爬上鬓角,轻柔地抚触按揉,试图让睡梦中的人放松下来,让紧绷的脸部肌肉缓和下来。
尽管如此,床上的人依旧睡得很不安稳,不时痛苦地颦起眉峰,脑袋微晃,眼帘颤抖着似乎下一刻就要睁开。
“我在这里,墨规,我在这里。”顾安年带着浅浅的鼻音低声安抚,俯身在他眉间轻轻落下一吻,心疼得几乎揪了起来。
那样肆无忌惮,威武矫健的一个人,如今却虚弱成这副模样,怎能不让人心疼。
在温柔的安抚下,宋祁的眉峰舒展开来,连呼吸也平稳不少。顾安年探了探他的额头,见没有发汗,温度也算正常,心里不免松了口气。
不放心就这样放下他,沉思片刻,顾安年褪掉外裳与鞋袜,爬上床钻进被窝里,费力地将宋祁翻转个身,让他枕在自己的肩膀上,而后亲了亲他的额头,蹭着他的头顶将他抱紧,低声道:“好好睡吧,我一直陪着你。”
或许是她这句话起到了作用,或许是宋祁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后面宋祁睡得安稳不少,至少,没有再皱眉头了。
连日的奔波赶路,顾安年亦是疲惫非常,在确定宋祁安稳之后,紧贴着熟悉的温暖怀抱,她再也抵不住困倦,沉沉睡去。
当阳光透出木窗上糊着的高丽纸射进屋内,零星几声鸟啼唤醒了沉睡中的人。
眼皮在光线的刺激下微微颤动,宋祁微颦起眉头,缓缓睁开眼。许是没有睡醒,灿若星辰的眸子里含着一层薄薄的水雾,如梦似幻般,只不过瞬间,那眸子便清亮起来,显示着眸子的主人已经完全清醒过来。
在意识回笼的瞬间,宋祁便觉察到了身边有人,那一瞬间,他无疑是震怒的,只是当感受到那熟悉的体温与气息,看到那心心念念的容颜,他又惊得愣住了,随后是狂喜,不解,担忧,恐慌,种种情绪交杂在一起,只是因为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是在做梦。
最终,一切都归于平静。
管他是梦是幻,他只要能看到她就足够了。
这般想着,宋祁淡然地重新躺好,想了想,还是枕到了那单薄瘦削的肩膀上,眷恋般深吸了口气,鼻端充斥着熟悉的体香,瞬间便让倦怠的身心得到了舒缓。
像是担心眼前的人下一秒便会消失般,目光不舍得移开一分一秒,紧紧盯着眼前的人,默默在心底描绘她的一切。
这是多天来,宋祁没有一天像现在这样精神清醒,顾安年就像是他疗伤的圣药,只要看到,就能治愈一切。
顾安年是在强烈的注视下醒过来的,睁眼便看到那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双眼,然后是神色淡淡的宋祁的脸。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有些尴尬,随后心中便只剩了担忧。她去而复返,也不知他心里是如何想的,她伤了他,也不知他是否还愿意见她……
顾安年局促地垂下眼,全然没有察觉到两人如今的情形——盖着一张被子,宋祁还压在她的身上,只是慌乱地沉默着。
宋祁也没有开口,在顾安年睁开眼的那一刻,他已经肯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也肯定眼前的眼就是自己心里的那一个,不是任何人假冒的,因为那双眸子,是旁人所没有的。
至于他为何也不说话,自然是因为他还没有看够这个离开了十多天的人儿。
说来,他是应该生气的,只是看到她回到了自己身边,心里的怨,心里的恨,心里的气,便通通都消失了,他只知道,这个人在自己的怀里,这一点比任何都重要。
一向沉得住气的顾安年,这一次却镇定不了了,自知有错理亏的她,心里又慌又怕,胸口像是揣了兔子般,砰砰乱跳个不停。沉默了好一阵子,她终是忍不住开口了。
清了清嗓子,顾安年低声道:“王爷,该起了。”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开始鄙视自己了。她原本是想道歉的,只是话到了嘴边,却自己临时替换角色了。自认为伶俐的口齿,此时此刻却是变得无比迟钝。
顾安年终于发现,自己说真心话的时候,远不如说假话时那般顺溜。
这个认知,让她无比挫败。
不过宋祁的关注点,明显不在顾安年去而复返这件事这上面。
好看的俊眉微微皱起,他不满道:“你昨晚不是这般唤我的。”语气里竟有丝撒娇的味道。
是的,他已经知道昨晚的一切也都不是梦境了。
“额……”顾安年被噎住了,她想或许她还是没有了解宋祁这个人,因为他在意的点,永远都跟其他人不同。
回忆了片刻,顾安年琢磨一番,望着他试探地唤道:“墨规?”
她记得昨晚她是这样唤他的。
只是唤出口,她不禁微微红了脸。
昨晚是因为将将离别重逢,情到浓时,又见他形容憔悴虚弱不已,一时心疼,才情不自禁唤了这个名字,如今在这般状况下唤出口,倒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宋祁满意地点头,随后想起什么似的,指着自己的唇,神色淡然地凑近了她,语调无波无澜道:“你昨晚还偷亲我了,我还记得。”
这平淡的神色和语气是要闹哪样?
顾安年警铃大作,心底油然而生一股危机感。
然,在她开口寻求答案之前,宋祁又蓦地沉下脸来,冷然道:“我很生气。”
心中一紧,顾安年眼中浮起深深的愧疚与自责,垂下眼轻声道:“你生气是应该的。”
宋祁往下压了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道:“对,我应该生气,然见到你回来,我却无法生气。你回来了,这是否代表你心里同样有我?就像我心里有你一般?”
这番话,让顾安年心中更加酸涩难受。
她心里是希望宋祁生气的,甚至是恨她怨她都好,这样她心里多少会好过一点。说白了,她就是自私地不想被自责和愧疚淹没,不想自己亏欠他太多。
红着眼眶,顾安年哽咽着开口:“我……”
宋祁食指压在她的唇上,眸色幽深,一字一顿问道:“你只要告诉我,你为何回来。”
说出这句话,宋祁心中也是忐忑的,但是他不得不问,他不想她怀着一个不确定的答案回来,若是那样的话,还不如离开。
听出他话语里的一丝焦虑,顾安年丢脸地吸了吸鼻子,欢喜地扯出一抹笑,抬手抱住他的脖子,递上自己的双唇,坚决道:“为了你,为了你回来。”
瞳孔微缩,继而染上深深的笑意,宋祁弯起唇角,擒住自动送上门的香甜双唇,温柔又带着丝急切地加深这个吻。
呼吸相交,气息相叠,唇齿相依,像是要确认彼此的存在般,不断深入,互相索取,这个两人间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亲吻,味道比想象中的美好数千万倍。
因为太过美好,分开时,两人都忍不住红了眼眶。
深深呼吸,顾安年枕在宋祁的胸口,低喃道:“以往总是听旁人说失去后才知道珍惜,此话当真不假。”
“现在知道也不算晚。”宋祁叹息着将她拥得更紧,含笑回应。
“是的吧。”顾安年跟着叹了一声,若不是此次离开,她不会知晓原来早在不知不觉中,宋祁就已经进到了她心里,在听到他重伤病危的那一刻,她几乎以为自己会窒息死去。好在他还在,一切还不算迟,她还没有失去这个人。
想到这里,她抬头望着宋祁,问道:“我听闻你受了重伤,刺客已经抓到了吗?”
“哪里来的刺客,不过是我故意让人演的一场戏罢了。”宋祁淡然一笑,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才将当初她离开时的事娓娓道来。
“当时我正在收集朝中一些大臣与北羌密谋勾通的证据,初三那晚我不在府上,便就是亲自带领暗卫窃取证据,只是没想回来便听到你被劫的消息。”说着露出一抹苦笑。
顾安年心疼地抚了抚他的脸颊,道:“难怪当日没有暗卫去追踪我与先生。”她是知晓他在她身边安插了暗卫的,当时还觉得奇怪,现在才知其中缘由。
宋祁说的轻巧,她却知道其中的凶险,要他亲自出手的事情,又怎可能如此简单?想来他现在如此虚弱,定是因为那日晚上受了伤。
敛下眼帘,蹭了蹭他的肩膀,问道:“我记得离开前你的手受伤了,现在已经好了吗?”
“已经好了。”宋祁淡淡一笑,还动了动右手,表示自己已经痊愈。
顾安年微微颦起眉,神色间有几分怀疑之色。
宋祁无奈一笑,将她的手拉到唇边吻了吻,叹息道:“不提这些了。”都已经过去了,不管当时有多难过多痛苦,只要现在能拥着这个人,就足以弥补了。
顾安年知晓他定是有所隐瞒,见他不愿说也不着恼,心里想着一会问福禄与陈妈妈去,嘴上应了一声,道:“嗯,该起了,你还要喝药。”
宋祁又怎会猜不到她的想法,只是他总不好下令让所有知情人都闭嘴吧?该知晓的,她迟早会知晓,他只是不想经由自己告诉她。
然转念一想,若是小七在知晓她是在他重伤之时不告而辞,应该会更心疼难过吧,这样的话,那她是否会因此对自己百依百顺?嗯,好像让小七知道一切也不知坏事。
宋祁狡猾地琢磨着。
三、异样
“王爷受了很重的伤,是内伤,侧妃娘娘离开那日,王爷气急攻心,当场就吐血了。”
福禄是这样告诉顾安年的。
“王爷伤势严重,加上侧妃娘娘不在,王爷心里牵挂,是以总不能按时喝药,也没有胃口用膳,这样拖到现在,伤势还是一点没有起色,就是先前手上的伤,如今也没有好利索。”
陈妈妈是这样向顾安年抱怨的。
综合两个老人的话,顾安年得出一个结论——宋祁自虐。
虽然是因为她的离开宋祁才这样,但是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一点绝对不能原谅。
所以当顾安年得知一切,心疼是有,但是像宋祁所想的那般对他百依百顺,那绝对没有。
自然,顾安年也不可能板着脸跟宋祁置气。
宋祁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温柔小意,心里有点琢磨不透顾安年的心思,也就不好明目张胆去讨要,只偶尔暗示一下。只是对于他的暗示,顾安年一般都是选择性地无视,时间一长,宋祁也就老实了。
这日顾安年看着宋祁喝下药汤,习惯性打量他的脸色,却见他脸上依旧苍白虚弱,与自己回来之时并无明显的区别,不见好转多少,心中顿生疑窦。
“这药王爷喝了多久了?”接过药碗,顾安年往宋祁嘴里塞了颗蜜枣,状似不经意地问站在一旁的福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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