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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生存守则-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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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意也看到了这个动作,却沉默的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乔叠锦以前或许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想法,那现在那个想法已经完全成熟了,她觉得她这个想法不算什么过分的,而且她想要去做,也有能力去做,那就去做吧。
太过于踌躇不前,总会错失一些东西。
乔叠锦对这件事倾注了所有的精力,对其他的事情几乎都忽略了,连乔夫人离京的消息都没有让她有太多的感伤。
所以,当她知道贺淑人去了的消息之后,有一瞬间的没有想起来贺淑人是谁。
等她放下了笔,乔叠锦想起了今年过年的时候,绿意给她说的事情,她让绿意汇报给了皇后,之后没有听到什么消息,乔叠锦自然而然的把这件事忘到了脑后,现在过了好几个月,又听到了贺淑人的消息,而且是去世的消息,乔叠锦都有些茫然了。
绿意还在条理清晰的汇报这件事的始末:“····皇后娘娘在贺淑人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些阴晦的东西,贺淑人的精神好像也不太好了,整个人有些疯癫,贺淑人的身边的大宫女也主动的招认,扔在枯井里的那个女尸是贺淑人亲手扼死的·····”
皇后一直隐忍不发,一朝发作起来,贺淑人就这样去了,皇后拿着证据禀告了皇上,齐安之沉默了下就赐了毒酒。
绿意:“····皇上还赐了莫采女身边的大宫女一杯毒酒。”
也就是段绫罗,现在估计已经卷着草席扔到了乱葬岗去了。
乔叠锦:“····她是为什么被赐的毒酒?”
绿意:“谋害妃嫔。”
段绫罗和莫采女在皇后娘娘面前相互攀咬的一幕可是让在场之人大开眼界,只是最后还是莫采女技高一筹,段绫罗被赐死。
、第135章
乔叠锦一直就像是生活在一个美丽而梦幻的国度;那里有一切高贵值得所有人赞扬的美好的品质;而那些丑陋邪恶的一些东西就是阳光的下薄雪,总会在最为短暂的时间内冰消雪融。
小美人鱼和卖火柴的小女孩的悲剧都能让她哭的稀里哗啦;让她一度认为这是世界上最为痛苦悲伤的事情,随着身体和思想的成熟;她不再那么执着而着迷;但是想起也会感怀。
后来母亲和父亲的相继去世,让她消沉了好长时间;但是她愿意相信他们会在另一个世界相遇,生活幸福而安逸。
虽然他们的生命在她的生活里过于短暂,离开的时候也是过于的措不及防;但是生老病死总是人类无法抗拒的事情,意外也是上帝赐予我们最为甜美和邪恶的糖果。
上面包裹着一层层的包装,在打开的时候,别人永远预知这种意外带来的是喜悦或者是悲伤。
她的父母相继去世,她的生活却还在依旧,她依旧敬畏于生命,剧烈的疼痛缓过了之后,就剩下了绵延的钝疼。
就是来了这里,她的生活好像也经过了一开始的剧烈的排斥阶段就到了平稳和幸福的阶段。
只是来了这里,她的世界观好像全部得到了颠覆。
这里的人命如蝼蚁,只要你站在高处,你就能冷冰冰的站在高处对仰视你的人生杀予夺,底下的人对你谄媚奉承,下一刻也可能是沉痛的背叛,甜蜜的笑容下面是剧毒的药,一不小心就可能粉身碎骨。
这里完全失去了生命的敬畏。
她自从来了这里,就好像隔上一段时间就能听到一个人的死讯,而她不知道的死亡不知道有多少。
她们每个人都被冠上了各种各样的罪名,其他的目光讽刺或者同情,亦或是麻木和嘲弄,脸上的表情是统一的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每个人都带着厚厚的面具,偶尔面具裂开,看得出底下真实的情绪,只消片刻,面具已经变的更加的完美无缺,好像再也看不出任何破绽。
乔叠锦端庄而冰冷的坐在了椅子上,整个人好像是度过了漫长时间的雕像,精致的侧脸像是用最为完美的大理石雕刻而成,工匠经过了细心的打磨,放在了高高的台子上,供所有人的仰望和钦慕,线条冰冷而僵硬,只要眼底好像带着隐隐的慈悲和怜悯。
一时间室内没有什么的声音,乔叠锦连带着椅子好像从整个空间独立了出来,其余的色彩全都变成了黯淡的灰白色,眺望四处也是空茫茫的一片,乔叠锦突然觉得有种窒息感。
奔腾在纤细的血管里的血液川流不息,带着磅礴和让人窒息的生命力,现在好像是刚刚了一个高悬的瀑布,上一刻的心惊肉跳在这一刻全都变的波澜不惊起来了,缓慢的让她好像听到了心脏的跳动。
乔叠锦甚至想要时间在这一刻就此的停住,她原本的世界已经被太多的事情不知不觉的填满,因为某种未知的原因保持了平衡,现在却都有些摇摇欲坠。
我一直站在这里,静立而沉默的姿态,冷眼旁观的看着周围一个个熟悉而陌生的人突然间逝去。
无法言语的情绪在心里鼓荡,乔叠锦动了动下巴,把那个像是要保持到世界末日的姿态破坏掉了,眼睛四处看了下,绿意在这一刻沉默的忠诚的站在她身下,脖颈修长而脆弱,这是在古代那个野蛮也血腥的时代表示忠诚的姿态把最为脆弱的部位暴露在你眼前。
乔叠锦听到自己开口,她听得到自己的声音,却感觉不到自己的情绪,所有的感情和色彩都从她的世界短暂的褪去。
乔叠锦:“哦。”
简单的一个音节仿佛用掉了她所有的气力。
乔叠锦道:“把三公主抱过来。”
绿意应了声,小心的退了下去,小小的舒了一口气,伺候乔叠锦久了的人自然能够感觉到刚刚那股情绪,负面而消极。
绿意甚至不敢大声的呼气,陷入了自己一个人世界的乔叠锦脆弱的就像是一个斑驳的雕像,稍微大的气力,就可能让她化外飞灰。
等看到了三公主之后,乔叠锦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嘴角的卷起,淡色的唇美丽而诱惑,眼神也没了那种无机质的冰冷,只余温暖和柔软。
幸好,我还有你。
乔叠锦不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以前和同学相处起来,对那些他们热烈追捧的聚会她从来都是敬谢不敏,她的世界安静而敏感。
相比和一群不是太熟悉的人出去大笑大哭,胡乱的走动,她宁愿抱着一本书,音箱里播放着平缓而温柔的音乐。
在这个纷扰的红尘之中,她好像永远独立于这个世界之外。
她享受孤独,享受安静。
只是她比谁都害怕孤独个寂寞,她必须要有人陪着,这才让她有勇气的坚强的生活下去。
她恐惧于她的周围没有一个熟悉的人。
而这个血脉相连的孩子,让她觉得无比的安心。
就是那些不熟悉或者熟悉的人纷纷离我远去,沉眠于地下,你也会陪着我走过生命的最后一程。
乔叠锦在母亲去世一周年之后参加了父亲的葬礼,她穿着庄重的黑色的礼服,胳膊上绑着黑纱,胸前捧着父亲的黑白的照片,时光凝固在那一刻,她谦虚有礼的鞠躬感谢每个人才缅怀她父亲的人,眼圈红红的,脸色苍白的如同一张白纸,却再也没有流出了一滴的眼泪。
她的悲伤无人能够理解,旁人那种同情怜悯的眼神,她只觉得麻木和厌烦,又好像她的世界出现了一层层透明而坚韧的光圈,把旁人跟她隔绝了起来,她只是冷冷的站在一旁,静默的像是雕像,面前的来来往往。
那一段时间的黑暗感,想起来既像是遥远的过去,又清晰的像是发生在昨日。
她曾经在一个个寂静而漫长的深夜,想过她的死去的样子,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她笔下的颜色就是浓艳的大红色也好像是充满了灰色的颓败,她的音乐里也有了阴郁的情绪。
她或许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刻能够遇到一个相貌英俊,品格出众的男子,他的指节修长,笑容温暖干净,她的未来可能和他一起度过漫长而幸福的日子,他们会有漂亮的孩子。
但是那一段黑暗让她觉得无力来畅想这一切,她只是觉得等她死去的时候,阳光会爬满她的脸,安静而优雅的陪伴她走过在世界上最后的时间。
她想过无数的意外,她想过好多的死法,就像是一个陷入了疯狂的艺术家癫狂而痛苦,见到了所有的东西都笼罩了一层血色,狰狞野蛮的□裸,却又带着艺术的美感,等她艰难的度过了那一段日子,坚强的准备度过接下来的人生。
上帝又给她了一个惊喜,她来了这个陌生的时代。
现在她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将近了二十年,她甚至有了一个血脉相连的孩子,乔叠锦低下头看着露出了甜美笑靥的三公主,她反射性的露出一个笑容,喃喃的道:“苍苍,你要一直陪着我。”
我自私而冷漠,满满的全是缺点,但是请不要丢下我,在我离开这个世界的前一秒一定要紧紧的看着我。
因为乔叠锦今天明显不太正常,沉默冷漠的样子,冰冷的眼神让伺候的宫人都小心翼翼的,就是呼吸都带上了几分的轻忽,唯恐惹得了主子发怒。
当然,乔叠锦是一个很好的主子,从来没有打骂过一个奴才,就是偶尔有人犯了错,或者收拾东西的时候弄乱了她的东西,她都是宽容而理解的笑笑,就是严厉的措辞也带着几分的柔软。
现在,乔叠锦坚硬的的样子让底下人都有些惶恐。
就是绿意红绸这样的伺候久的人都些不自在,长乐宫在就在悄无声息之间化做了一座沉默的城池。
里面的人沉默而疏离,就是眼神的交汇都带着几分的小心。
其他人来到这里的时候都不自觉的被这里的气氛感染,说话轻声轻气的,唯恐惊醒里这里不知名的地方沉睡的人一样。
齐安之晚上来的时候,敏感的察觉到了这里不对劲的地方,只是他仔细的看了下也没有看出哪里不对劲,来往伺候的人还是恭敬而严谨,乔叠锦还是冷冰冰的像是高山上终年不化的冰雪。
没有火焰能够将她的点燃一样。
只是等齐安之洗漱了之后,才真的觉得不太对劲,往日,乔叠锦就是不喜欢说话,也不会这样的一个音节都不发出,动作优雅僵硬,失去了往日行云流水的从容,眼睛平平的盯着前方,没有一点的挪动。
周围的气氛死寂的像是坟墓。
齐安之试探性的叫了一声,道:“贵妃?”
乔叠锦冷冷的道:“嗯。”
齐安之往前走了几步,弯腰和乔叠锦对视,他的手放在乔叠锦交叠着放在膝盖上的手上,乔叠锦的手冰凉的仿佛没有血液的流动,一切都冻结了,齐安之的火热,掌心热的像是一团火在燃烧,齐安之看着乔叠锦眼睛。
乔叠锦是杏眼,大大的很亮,就是眼球是漂亮的墨黑,很美丽,也很勾人,齐安之在床榻上的时候最为喜欢亲吻这双眼睛,看着这双清澈的眼睛染上了情、欲的色彩,艳丽而魅惑,现在这双眼睛却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蒸腾的雾气把整个眼球都包含在内,就是漆黑的眼睛都带着了朦胧,像是三月烟雨蒙蒙的江南,带着一个模糊的柔情缠绵,偏偏表情冷冰冰的,就是线条也被浸染上了这种气息,让她更是一尊没有生命的大理石像。
齐安之像是受到了蛊惑一般,情不自禁的就想吻上乔叠锦的眼睛,只是他的自制力明显的很高,乔叠锦不对劲的样子让他这时候下不了手,现在搞清楚什么情况才是最重要的,想要吃什么吃不了。
齐安之脑袋里闪过一连串的旖旎的念头,很快的又消失不见,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温和的没有任何的阴霾,更没有什么侵略性,道:“采薇。”
乔叠锦终于有了反应,眼球动了动,看向齐安之,刚刚她的焦距明显不在齐安之身上,只是她卷翘的睫毛一动不动的,让她的眼珠看起来是精雕细琢的艺术品。
齐安之柔声道:“出了什么事情?”
他想了好久也没有想到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才让乔叠锦有了这样的反应,比容木槿死后,齐安之见过的最尖锐伤人的乔叠锦还要不对劲,那时候就是抗拒一切,最起码身上还是有蓬勃的生机,现在她的身上的所有的东西剥离了这个世界。
齐安之:“发什么了什么事情?”
明明之前她还那个投入的想要设计自己的画廊,现在就像是了只余一个失去了灵魂的躯壳,她的灵魂早已经远去,想到这个,齐安之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心脏骤然一疼,眼神有一瞬间的凶狠的血腥,又飞快的褪去。
“谁让你不高兴,朕给你解决,好不好?”齐安之都不知道为了什么,他的声音甚至有些颤抖,他不知道原因,身体先于意志已经这样做了。
他在这一刻觉得就算是乔叠锦任性的想要的开所谓的画廊,他也同意了,只要不雅露出这样空白的表情,这让齐安之不自觉的就情绪暴躁了起来。
这让觉得自己修身养心的功夫已经出神入化的齐安之有些不可置信。
他甚至想要告诉自己,这也许是乔叠锦为了让自己妥协拿出了把戏,理智又残忍的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
乔叠锦对视着齐安之,用一种让齐安之毛骨悚然的视线打量着他,就像是从来没有见过他一样,视线在这一刻化为刀锋,一点点的解剖,就连一个细微的毛孔都不想放过。
其余的人早就觉得不太对劲,早就无声无息的退了下去,鞋子落在地上,没有一点的声音。
乔叠锦用一种梦幻的声音道:“你是真实的么?”
齐安之一顿,眼神更是惊疑不定。
乔叠锦在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她曾经严重的怀疑这只是她的一个梦,这不是现实,这种科学无法解释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她的身上,这也许就是她畅想过的死法之一。
她的身体早已经在那个空旷冰冷的大房子里失去了知觉,没有所谓的空难,她的身体一直都在那个大房间里,她的身体生机慢慢的消失,她的思想却在这里重新活了过来。
这种想法伴随了她好长时间,这让她抗拒着这个世界,看着任何的视线都是警惕而冰冷,随着时间的过去,她的身体好好的坏坏,她以为她的这种想法早已经淹没在那些细微的记忆深处。
就算这只是一个梦,那这个梦里,那些亲昵而亲密的血缘亲情也让她甘愿的沉溺其中,不愿意清醒。
这里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这里她有父母,有疼她的哥哥姐姐,一切都美丽的不可思议。
直到现在,乔叠锦才知道这个想法并没有消失,它只是静静的蛰伏着,如同一条色彩斑斓剧毒的毒蛇,伺机而动潜伏在身体深入,只等着你最为脆弱的时候,才用致命的毒液给你遗迹。
现在的美丽的表面逐渐的褪去,父母远在蜀中,姐姐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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