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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采花吾采草完结+番外-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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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愤得把手下移,探入他里裤,粗鲁得捏了他还绵软着的那个东西。我说:“信不信我废了你?”
  他仍是苦笑,也不说什么。
  死葫芦!就知道我下不去手!
  扫兴得放开他,我仰躺在地上看着窄窄的天线长吁短叹:“天啊!!为什么我要迷路?为什么这个地方比‘仙剑’里的迷宫还要复杂?我想出去看帅哥!我想要个会说话的帅哥!!”
  正瞎喊着呢,一大砣阴影自头顶砸下!我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已被月秀扑抱着滚闪开。再一看,那砸下来的东西分明是个人!只是这人四肢健全,却独独没有脑袋。腕大的血口嗷嗷往外喷血的说……
  哇得一声吐起来,要不是月秀强行点了我的穴道,我准会把胃也吐出来!
  “还有人。”拉了我躲在自然凹陷下的崖壁内,他屏了气息,侧耳努力听着什么。
  料也知道杀人的还没走,我配合地强忍了再想呕吐的欲望,环住他的腰,把头靠上他的背寻求安慰。他身上的气息好好闻,干净又纯粹,说白点,就是大部分男人都没有的处男的气息。说处男有些绝对了,经历性事很少的男人身上也会有这种纯阳的味道。干净得让人安心。
  他的肩膀很宽阔,腰却很窄,是很适合习武的体形。他的气息很沉稳,即使遇到这样的事也一点都不慌乱……
  嗯?为什么他的心律有点变了?他紧张了吗?还是听到什么可怕的动静?
  想松手问问他,可刚一动就被他抓住。他的手掌有些粗糙,但被抓着很有安全感。
  “……不要放开。”
  “哦。”听话得更抱紧一点,我猜这事凶险得很,他要我抱紧他,一定是要借机带我逃的。
  又有什么自上面掉下,我探头一看,又是个人。只是这人与刚才那人不同,那人是没头,这人是没腿。腰间的血可用波涛汹涌来形容,下半截已不知所踪!
  死命把脸贴在月秀的后心,深深吸入他的气息。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安抚下我的心脏,不至于骇得它跳出喉咙。听声音又有什么掉下来了,接二连三的,血腥味也弥漫开来,呛得我忍不住地干呕。要不是还有月秀干净的体味支撑着,恐怕我早已晕过去了!
  突然被他反身抱住,身子一沉飞上半空!而与此同时,我们刚刚呆过的地方不知什么原因,已成了堆废墟!
  月秀抱着我没落地,双足蹬上崖壁,凌空翻身又窜向另个方向。我刚想问他为什么,只见有团灰乎乎的人影与我们擦身而过,那人不知的里拿的什么兵器,青森森冒着黑气,根根一尺来长,而且十分尖锐!
  “你放开我,我会轻功,自己可以逃。”心里知道那人必不简单,恐怕月秀抱我跟他过招会吃亏,于是我道。
  月秀想了下,抱我落在地上,还没等我两脚沾地,就直接把我塞到某个大石头后面。并嘱咐道:“不要出来。”
  “哦。”我又不是傻子,哪会自己出去找死?
  两人这回真的交手了。月秀甩出长鞭,捕天盖地宛若起了道鞭网,直向那人封去。那人也勇猛异常,见鞭来袭竟不躲不闪,手中诡异兵器不迟分毫直向长鞭抓去!天!他没长眼睛,没见月秀的鞭子是铁的吗?他的兵器虽看来锐利,但从常识讲越锐利的东西就越薄,而月秀的鞭子最细的地方直径也有两公分,不把他的兵器打烂才怪!
  心里想着月秀赢定了,不知不觉就放松了警惕,把大半身子探出石头。忽在这时,有不明物体从什么地方打来,直中我额前,当下两眼一黑就没知觉了。
  黑暗里我仿佛又回到我原来的世界,张小玉总缠着我,要我跟她去“天和”,因为她看上其中有个叫“皓皓”的帅哥。毛阿哥在一旁偷偷地看她,偶尔露出丝苦笑。因为工作突出,老板给我发个大红包,他顶漂亮阳光的只有十四岁的小儿子追着我要请他吃饭。我妈来看我了,说不用我在异地辛苦赚钱了,要我回家给我相个对象结婚生子……
  美人师父来了,他控诉我不遵守约定,捏了拳头往我头上一敲……
  “美人师父!”惊叫着醒来,却意外发现漆黑一片。
  “终于醒了。”很熟悉很温和的声音响在耳边,接着有温热的手臂扶我起身,把我裹进个温暖的怀抱。
  “嗯?我睡了很久吗?”任他抱着,贪婪地嗅着他气息,我还记得昏倒前这是在血腥中唯一的支柱。
  “……还好。”
  “还好是多久?不会像上次一样又是七天吧?”
  “没有……只两天。”
  “呼!那就好,那就好。你知道吗?我梦到我妈了,她说叫我回家结婚生孩子,差点没把我吓死!”
  “……”
  “咦?这里怎么黑?在哪啊?”
  “黑?”
  “对啊!连我这种超级夜视的眼睛都看不见,当然是黑了。”
  “……”
  “喂!说话呀,这是哪?喂!”
  突然失去光明的滋味实在不好受。虽曾是夜猫类人物,但也只是喜欢黑暗中的灯红酒绿而已。不知叹了多少口气,在看了N多郎中都说无法医治之后,也只得无奈接受这个现实了。要不怎办?自杀?再重投一胎?开玩笑!只为了双眼睛不大值吧?况且重新投胎之后还会遇到这么温柔的帅哥贴身服务吗?
  “吃药了。”比温柔的声音更温柔的是他扶起我的手。
  “不吃啦不吃啦!反正也是治不好的,吃也白吃!”推开他的胳膊朝床里缩去。这药闻起来都恶心得要命,别说吃了,我连碰都不要碰!
  “你只是余毒未清,多吃些解毒的东西就好了。”柔声劝着,又有大手来抓我。
  “天知道这些东西到底解不解得了这种毒?那些庸医都说不出我中的毒的名字,哪还开得出正确药方?我不吃!不吃不吃就是不吃!”他的手好有力,实在挣不开就一口咬上!
  自也觉这一口咬得不轻,可他哼都没哼就把我强拽过去,“虽这只是寻常的解毒药,可还是比没的好。你先吃下,说不准过些日子就好了。”
  “不要!”
  “……”
  “不要就是不要!你不跟我说话我也不要!”
  “……”
  “喂,你真的不跟我说话了?”
  “……”
  “我很闷的!看不到,也用不了轻功,更采不了帅哥……你要不跟我说话我会闷死的!”
  “……”
  “哼,你不理我我也不理你!”
  “……”
  “靠!你有种!有本事一辈子都别跟我说话!”
  “……”
  “呜……我好可怜,没人理,没人爱,还没人跟我说话……”
  “……”
  “奶奶的!你有没有点同情心?不知道病人是最需要关怀的吗?我现在是病人耶!搞不好还二级伤残,往后的日子恐怕就要在黑暗里过,你竟然连话都不跟我说,血是冷的呀你?”
  “……”
  “……”
  “……”
  “……”
  “啊!!!!谁来杀了我吧?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吃这种恶心东西?老天啊!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有什么理由要这样惩罚我?我那么善良纯洁,从不伤害无辜!连蟑螂都不敢踩!家里有了蜘蛛也只是用扫帚请到外面,看见乞丐也会给钱。上车遇到老弱病残还会让座……唯一可以勉强说得上缺点的就是好色。可色乃人之本性,人若不好色又怎么能繁衍后代?连三字经都说:人之初,性本善……”
  “药凉了。喝吧。”
  “啊?唔!!咕嘟……咕嘟……”
  我恨月秀,恨他强点我的穴道逼我喝那种东西!更恨那个灰衣女人!要不是她闲得没事留那么长指甲,还在指甲里涂满毒药,我也不会被只划破个小血口就双目失明!这么说来还得怪月秀,要不是他用那么粗个鞭子把人家指甲打碎,那碎甲也不会到处乱崩,扎到我脑门上!说来我也真命大,听那些郎中说那指甲里的毒是很剧烈的,只稍见血就足以至命!其实他们不懂,俺处在什么年月?俺从小到大都吃掺着防腐剂的东西,青菜瓜果都是用黑色农药种出来的,还有马路上的车尾气,空气中的辐射,更别提非典禽流感了……俺身上扎的疫苗就有十来个,不说百毒不侵也差不多了!
  “……真的不回去吗?”
  “废话!我要回去了朱君止还能让我再出来吗?”想给他个白眼,却又想自己现在作不到,只得罢了。叭啦两口饭觉得没滋味,嚷道:“我要排骨。”有什么递到嘴边,我不加思索得咬下。嗯!好香!
  “可你这个样子……”
  “又不是不能走路。哎,我要的手杖呢?随便根长棍子就成!要不干脆抓条狗训练成导盲犬算了。”又叭啦口饭,我再嚷:“菜!”然后又有菜送到嘴边。
  “别要那种东西了,以后我扶你走。”
  “你又不能扶我一辈子。趁现在还有人在旁边帮我时我先练练。这样等以后一个人的时候我也可以很熟练得自己走路了。”
  “……”
  “不过……工作怎么办?我以前是做模型师的,现在看不到可做不了,不如改行唱RAP吧。你不知道,我唱RAP很有实力的,曲词都是自己写的,虽然骂人话居多,不过节奏感还不错。在迪吧临时顶场时,那些人HIGH得都不磕药了的说!哈哈!古有瞎子阿柄,今有盲星萧夕夕!说不准找个包装公司,我也能出专辑红他几年呢!”乐观向上一惯是俺的美德,这是自从俺初中考试六门红灯时就证实了的。
  想得过于得意了,一个不小心被米粒呛到,咳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被温柔地拍着背,又有水递到嘴边,靠!就冲这样的待遇,别说只瞎两只眼,多两只俺也不在乎!   
  深秋本是很冷的,不过因为越走越向南,感觉的倒不怎么明显。月秀到底也没给我找手杖,更不用说导肓犬。他不知从哪弄了辆马车,就自己驾着,拉着我往福州走。他仍然是很少说话,不过相较以前已经好多了,最起码我说十句,他会应个“嗯”字。大概是看在我看不见,闷的慌的份上吧。
  玩着手里叫不出名的石头——这是那灰衣女人的。听月秀说是他在她尸体上找解药时找到的,大概那些被她杀死的人,也都是冲着这个来的。这丫真他妈不露相,亏朱君止还说他内敛不狠心,结果在说起杀人时那么平静,就跟唠家常似的!
  石头被雕成人的形状,手感很圆润,摸起来有点像瓷器,可却有近似人体的温度。月秀告诉我说它是黑色的,头的部分有似类五官的红色斑点。不过我看不见,也无从考证。
  渐传来的鞭炮声听得我立时兴奋,忙爬到门帘处掀了帘子问:“有结婚的是不是?啊?在哪?”
  “前面的镇子上。就快到了。”
  “耶——!有热闹看啦!”
  “……”
  这家伙,对“看”,“瞧”一类的词比我还敏感!
  “快点!快点!我要去吃喜糖!喝喜酒!调戏新郎!”
  稀奇稀奇真稀奇!一个新娘竟配两个新郎!当然,这是月秀告诉我的。两个新郎都穿喜衣,只是一个哭一个笑,笑的那个抱了美娇娘入洞房,哭的那个被人扔出门去。
  一拍大腿我直叹可惜,说:“真他妈窝囊!还以为能看法式决斗的说。不然效防娥皇女英也行啊,一妻二夫多有意思!”
  月秀没回话,又拉着我往别处走开,“回客栈了。”
  “不要!不要!”一屁股蹲在地上耍懒,我嚷道:“好不容易有热闹玩,我还没吃到喜糖,也没调戏到新郎呢!”
  他似无奈地叹口气,“他们已经洞房了。”
  “不管!我要去闹洞房!”
  “……”
  “秀秀……”装可怜地晃晃他的手。他向来吃软不吃硬,这招对他最好用了。“带我去嘛,我保证听话,乖乖吃药。”
  “……好。”
  好久没在空中飞来飞去了,虽然被人抱着没自己飞得爽,但一想到正在做的事,就不自觉得心脏抽动兴奋不已!久违了!我的色娘生涯!久违了!我的帅哥!!
  轻轻落地,我自怀里掏出个小瓶子,摸索着打封口,倒出点液体在手心。
  “什么?”月秀不解道。
  “对付过你的东西。”虽然看不见,但我猜现在一定笑得很坏!默念观心语咒,一股内力由丹田徐徐升起,沿着胸中,出于胁部,至腋下三寸上行到腋窝中,沿上臂内侧,进入肘窝中,向下行于前臂两筋的中间,进入掌中……
  “这是……唔!”话没说完,从衣料带起的急促风声我断定,他铁定捂了自己口鼻!
  “嘿嘿……”谁说经脉学是迷信?俺要不打通七经八脉,能这么容易得用内力把药烘干蒸发吗?闻闻看,满院都香了,呵呵,受益者广也!
  得意得拍拍手。俺戳戳身旁月秀,“我厉害吧?”意外他身子一软轻易地被戳倒。
  “耶?哦!对不起!忘提前告诉你了。这药闻一口就倒。”不好意思地搔搔脑袋,我蹲下摸到他道:“其实也没关系的,你哭吧,这药厉害是厉害,但一哭就解,很容易的。”
  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听什么动静,我猜这家伙定死要面子,不肯在我面前哭。且,死要面子活受罪!
  不管他,我起身摸到窗子推开,“随便你啦,反正我要进去玩了。晚安。”
  凭着感觉跳入屋内,侧耳细听,果有呼吸声。一重一缓,断定是两人。
  嘴里哼着改了词儿的“少女的初夜”,俺淫笑着向呼吸声传来的方向摸去。
  “昨日学不懂影片的内容……哎呀!”撞到桌子!
  “但是我决心要去弄懂……咚!”又掀翻椅子!
  “从来没想过从没试过,
  今夜这一刻我才明白,
  如同床就像野兽威胁中让双手再包紧也没用……”终于上床啦!!
  “我脱下衣服再亲吻你紧闭的双唇,
  伸手触摸你的大腿内侧,
  你的温柔已经超过我想象,
  你害怕我会继续……呀?干嘛抓我?老兄你哪位?”明明已成功摸到一位男性,并且将之压在身下,可哪又来只手抓了我?难道是新娘?
  “带我离开,我替你医好眼睛。”
  “啊?”这新娘声音好粗!!
  “快点!你中的是尸毒!已有月余,再不医治就医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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