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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渣夫:嫡女长媳-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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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打发了,就说他没想到背后捅你刀子恰是以往亲信任之人,伤心过度,吃了几杯闷酒,早已睡下了?”
容湛却已站了起来,道:“我一个人去见他即刻,看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话好说。奶奶也不必担心他又打我,‘小受大走’,还是奶奶教我呢,他若真又动起手来,大不了我转身便跑就是。”
君璃点点头,又嘱咐了他几句‘万事小心。一有不对,立马使人进来报信’之类话儿,方瞧着他去了。
容湛一路忍着气走到外书房,方进了门,就听宁平侯吩咐门外人:“关门!一个人也不许进来!”不由冷笑起来,心道你这般防着人进来,难道又想动手打我,我如今已不怕你了,看你还能拿我怎么样!
念头闪过,已听得宁平侯喝道:“孽障,还不跪下!”
容湛却只躬身给他行了礼,并不跪下,勾唇嘲讽道:“怎么父亲还是这样,不问青红皂白就让人下跪?便是父亲占了尊长名分,也不能这样,总须得说出个正经道理来才行。”
说得宁平侯额上青筋跳了跳,想起临来时大杨氏流着泪苦苦哀求,只得忍气道:“你既不愿跪,不跪也罢,只是今日之事,我私下里已问过你母亲了,那些银子她真用来填了府里历年亏空,不然府里早维持不住现下体面排场,怕是也要沦落到像安远侯府那样,连老祖宗寿材都要拉来卖了度日了。且不说那些银子你也有份儿用,只看你母亲养你二十年,待你视如己出份儿上,你就不要再追究今日之事了,怎么样?”
宁平侯不说这番话还罢,一说容湛便忍不住怒从心中起,冷笑道:“我母亲早死了,父亲如今还是别一口一个‘你母亲’好,省得我听了心里越发恨自己,当初怎么就能那么糊涂认贼作母,被毁成今日这般模样!至于那些银子,本就是属于我东西,我自然都要讨回来,不然我如今一事无成,又惹了父亲厌,将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总得留点银子给自己妻儿不是?父亲也别说什么‘那些银子都填了府里历年亏空’、‘那些银子我也有份儿用’话了,且不说那些银子不见得是用来填了亏空,就算真是,那又如何,难道我一个容家儿子,一应吃穿用度竟都指着亡母嫁妆不成?那儿子以后也不好再姓容,说不得只好改姓秦了!”
容湛丝毫不惧,哼笑道:“父亲不是才说我一应吃穿用度都是花我母亲嫁妆银子吗,怎么这会子又自打嘴巴,说是大夫人养了我二十年?好,就算大夫人养了我二十年,可她同时也毁了我,将我变成了如今这副不学无术,人见人厌模样,父亲还希望我怎么认她?今日索性明白告诉父亲,我以后不会再认大夫人,但将来还是会给她养老送终,这样父亲满意了吗?”
宁平侯见一向见了自己如避猫鼠似容湛如今竟是真不怕自己了,心里霎时涌上一种很不愉感觉来,只觉自己威仪受到了冒犯,忍不住怒上加怒,近乎咆哮说道:“你果然是个没有人伦畜生,白眼儿狼!养了你二十年,如今却为了几两身外之物便要逼死她,逼死了她你能有什么好处?难道你以为逼死了她,我就会喜欢你多过你三弟,将来就会立你做世子了?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
见宁平侯已经气得有些口不择言了,容湛反倒心平气和起来,道:“那么大一笔银子,父亲看来,却只是几两银子般简单,既是如此,父亲还多说什么呢,直接将银子还给我便是。至于世子之位,父亲便是再疼三弟,也别忘了,我才是宁平侯府嫡长子,只要我还活着一日,三弟便是做了世子,也是名不正言不顺,要不,父亲找机会弄死我得了?反正父亲想这么做早非一日两日了!”
他越是心平气和,宁平侯便越是生气,那只会让他觉得,自己威仪早已是荡然无存,当下也顾不得之前大杨氏劝他‘万万不能再与湛儿动气,有什么话只管好好儿说’叮嘱了,一把抽下挂身后墙上马鞭,便直接向容湛脸上抽去,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要抽花了他那张脸,看他还要怎么讥笑自己,他要抽哑了他嘴,看他还要怎么顶撞自己!
容湛早不是以前他了,自然不会傻傻站原地任宁平侯抽,忙闪身避过,奈何还是迟了,那鞭子到底抽到了他头上,满头乌发霎时七零八落散了下来,还有一缕被鞭子勾住,硬生生给扯了下来,当即痛得头皮发麻,背心也跟着凉透了。
容湛因定定看着宁平侯,一字一顿冷冷说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来都有以发替身之说。方才父亲鞭子直冲我头而来,看来父亲是真要我死了,父亲虽未能如愿将我打死,却扯了我一缕头发下来,就当是用头发代替了我这个人,也就是说,我已经父亲鞭下死过一回了,父亲以后若再如此,就休怪我不孝,去衙门告父亲不慈了!时辰已不早了,儿子告辞!”说完,便转身头也不回大步去了。
余下宁平侯被他后那句话气得半死,一个个都敢威胁要去衙门告他,把他当什么人了,真当他怕了他们不成!
宁平侯怒不可遏正要叫人去将容湛那个不孝子给捉回来,不经意却瞥见马鞭上那缕头发里,竟然有一根白发,满腔怒气霎时如泄了气皮球,颓然坐到了椅子上,想起了容湛今年好似才二十二岁还是二十三岁,这么年纪轻轻,怎么竟就会有了白头发,他成日里不是逍遥活得狠,只知到花钱,什么都不操心吗?
随即又猛地想到,当年容湛刚出生时,他是多么高兴,每日里回来第一件事,必是去看他,只要他一哭,他便心如刀绞,顾不得“抱孙不抱子”讲究,定要亲自抱着他,直到他不哭为止,他胎发他也是细心拿荷包装了,日日带身上……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父子两个越来越疏远,如今是走到了这一步呢?
还有秦氏,当年他们夫妻之间感情是那么好,秦氏死时,他是那么伤心,只恨不能跟着她一块儿了,还是为了容湛,他才撑了下来,等到一年后太夫人让他续弦时,他又心里发誓,将来一定不会让容湛受到半点委屈,要让他跟秦氏时一般千娇百宠……事情为什么就会变成了今日这般模样呢?
不提这边宁平侯百感交集,却说容湛怒气冲冲离了外书房后,径自便往内宅自己院子走去,只要努力,他才会觉得温暖,才会觉得,自己并不是一个被所有人都抛弃了人。
因他还散乱着头发,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森冷寒意,让沿途遇上他丫头婆子们都忍不住害怕,一个个行了礼,便忙肃手退至了一旁,待他走远后,才急匆匆逃离现场,惟恐迟了,便不慎惹着了他,成为了现成出气筒。
彼时君璃吃完了饭,正与晴雪院里一边说话一边散步当是消食,同时眼睛还不忘时刻紧盯着院门,看容湛什么时候能回来。
所以容湛身影才一出现院门口,她便已经瞧见了,又见他散乱着头发,脸色十分难色,唬了一大跳,只当宁平侯又打他了,忙忙迎了上前,急声问道:“怎么弄成这样了,可是侯爷他又打你了?你傻呀,就那样站着任他打,他又没绑住你腿,你难道不知道跑了?”心里把宁平侯骂了个半死。
容湛并不回答她话,而是顾不得院子里还有那么多丫头婆子,一把便抱住了她,半晌方哽咽着说了一句:“二十一年九月二十七日,我没了母亲,今日,我没了父亲,以后,我就只剩下奶奶一人了!”
君璃本来还腹诽这货又趁机吃她豆腐,不想就听得他说了这么一句话,心霎时尖锐疼痛起来,奈何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来安慰他,只得用力反抱住了他,希望能通过这样举动给他以温暖和力量。
容湛心里之前其实还是对宁平侯抱有孺幕之情,所以才会说自今日起他没了父亲话罢?
两人就这样旁若无人拥抱了半晌,还是晴雪一旁见丫头婆子们都探头探脑,怕再这样下去影响不好,——虽然晴雪对此很是乐见其成,假意咳嗽了几声,方让君璃先回过了神来,忙一把推开了容湛,故作自然道:“你这样蓬头垢面成什么样子,还是进屋先收拾收拾罢。”只是她耳根,却一眼就能看出早已红透了,说完便甩手径自走进了屋里去。
容湛想起方才不但自己抱了君璃,她还回抱了自己,霎时觉得方才宁平侯那里受那点气也不算什么了,脸上不自觉带出了几分笑来,跟君璃后头也进了屋里。
君璃连自己头发都不怎么会打理了,自然也不会给容湛梳头,于是叫了菊香进来服侍,菊香领命拿了梳子正要给容湛梳,不想就见容湛头皮竟已红肿了一大片,唬得忙向君璃道:“大奶奶,大爷头皮都肿了,您看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瞧瞧?”
“头发都肿了?”君璃正坐榻上看一本书,实则是借机掩饰自己心里尴尬与慌乱,闻得菊香这话,也顾不得再去尴尬了,忙放下书上前一看,果见容湛头皮红肿了一大片,夹一堆黑发之间,很是明显,禁不住怒声道:“先是窝心脚,再是大耳刮子,如今又是鞭子,侯爷这是不打死了大爷不算完是不是?”
容湛反倒安慰起她来:“反正这是后一次了,奶奶也不必生气,气坏了身子,反倒不值当。也不必请大夫了,擦点药也就罢了,如今要紧,是将属于我们东西都拿回来,旁事都可以先放放。”
君璃闻言,因问他:“那你痛得厉害吗?”宁平侯真是个渣滓,人头也是随便能打吗?
容湛道:“方才痛得厉害些,如今已好多了,你让人取了药膏来,给我擦一擦,明儿起来应该就好了。”
君璃只得命人取了药来,抹自己手上,轻轻替他揉起头皮来,暂不多表。

、第一百四三回 三日期限到

章节名:第一百四三回  三日期限到
那边大杨氏还翘首以盼,等着宁平侯带好消息回来,谁知道左等右等,一直等到天都黑透了,依然没等到宁平侯回来,大杨氏不由急了,因皱眉与平妈妈道:“莫不是那个浪荡子不肯听侯爷,仍坚持要追究到底?”
平妈妈一开始便没有对宁平侯此行抱太大希望,要说素日里侯爷待大爷很好,父子之间感情极深,没准儿大爷还会听侯爷,将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眼下情形明明是侯爷与大爷恨对方恨得乌眼鸡似恨不能你吃了我我吃了你,大爷又怎么可能会听侯爷?那白日里大爷也就不会大费周章闹出那么大阵仗来了,况还有君璃那个小贱人一旁煽风点火,侯爷怕是十有**要无功而返了。
只这话平妈妈不敢当着大杨氏面儿说出口罢了,怕大杨氏说她吃里扒外,要依她说,眼下要紧,便是说动侯爷与夫人一块儿出这银子,到时候太夫人见侯爷被逼得焦头烂额,少不得会心软,夫人损失自然也就能降到低了!
平妈妈因劝慰大杨氏道:“指不定侯爷是被什么事儿给绊住了脚,或是已经回来路上了亦未可知,夫人且再耐心等等。”
大杨氏揉着眉心,沉声道:“闹了这一日,闹得我脑仁都疼了,真是流年不利!”说着,想起自己霉运是从娘家,从杨大老爷那个不成器兄长惹出祸事来开始,不由再次将杨大老爷恨了个臭死,“……听说母亲还要那几个下人用心服侍,只除了不让他离开庄子半步以外,他要什么吃喝玩,都量给他,敢情他不是犯了错儿被拘那里,而是去享福?”
骂完杨大老爷,又想起君璃来,那个浪荡子以前对自己是多么尊敬爱戴,言听计从,谁知道小贱人进门才三个月不到,她过去二十年来苦心经营便被毁于一旦,早知道她当初就不该顾虑那么多,就该小贱人与浪荡子还针尖对麦芒之时,便下手除去小贱人,不然也不会有今日之祸了!
因恨声与平妈妈道:“等此番之事顺利了却后,我立马下手弄死小贱人,看她以后还要怎么跟我做对!”
对动手弄死君璃一事,平妈妈没有半点意见,事实上,因着白日里那个巴掌,平妈妈这会儿只有比大杨氏恨君璃,不过对此番之事能不能顺利了却,她却不敢那么乐观,但见大杨氏正气头上,她自然不会傻到去触她霉头,遂作出一脸同仇敌忾,道:“小贱人竟敢跟夫人做对,到时候让她连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主仆两个你一言我一语骂了君璃好一阵子,心里郁气稍稍出了几分后,宁平侯却仍没回来,大杨氏这回是真急了,忙命平妈妈道:“即刻使人去外书房瞧瞧,看侯爷这会子到底做什么?什么时候能回来?”
平妈妈忙应了,出去使了婆子去外书房,不多一会儿,婆子回来了,屈膝行礼后道:“侯爷已经歇下了,让小子传话,说今晚上就不进去了,请夫人不必再等。再就是、再就是……”‘再就是’了半日,也没再就是出个所以然来。
大杨氏听得宁平侯今晚不进来了,心里霎时浮上不祥预感来,又见婆子一副吞吞吐吐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喝骂道:“再就是什么?是不是非要我使人掌了你嘴,你嘴才能利索得起来!”
婆子闻言,唬得浑身一颤,忙忙道:“再就是侯爷让小子说,夫人手上不是有才当得八千两银子吗,请夫人这几日能再凑多少银子便凑多少,且先将太夫人寿材买回来,再多少给大爷两万三万,好歹让太夫人与大爷先消消气,不然等三日期限一到,太夫人真追究起来,他也救不了夫人……哎哟……”
话没说完,已被大杨氏顺手抓过床前矮几上茶盅,猛地砸了额头上,当即痛得惨叫一声,血流了满脸,却还不敢躲,只能扑簌簌跪下磕头求饶:“夫人饶命,夫人饶命!”
还是平妈妈见婆子伤得不轻,怕闹出人命来,让大杨氏眼下本已艰难处境越发雪上加霜,忙忙严令那婆子务必管好自己嘴巴,明儿夫人自然有赏,否则不但她,连她一家子老小都要跟着遭殃后,喝命其退下,那婆子方捂着伤口,小心翼翼退了出去。
余下平妈妈见大杨氏胸脯一起一伏,知道她气得不轻,忙放柔了声音劝道:“夫人且别生气,也别着急,天无绝人之路,咱们总会想到法子将眼前难关应付过去。”
大杨氏没好气道:“我怎么能不生气不着急?才那婆子说话你也是听见了,侯爷摆明了是不打算为我出头撑腰了,只凭我一个人,还不得被那个老不死和两个小兔崽子给生吞活剥了?”
平妈妈想说事情还不至于到那个地步,可想起白日里太夫人眼里冷意和容湛眼里恨意,她自己都觉得这话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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