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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夫人成长记-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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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李松没有理自己,还以为他哪里不舒服,轻轻的推了李松的身子,又问了一遍。
“咳……”李松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背上传来轻轻的接触感,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心中有些懊恼,自己怎么能对小妹子有这种想法。
李松清咳着收回这自己的失态,张口就来:“你平日里弄的就好。”了,快进来吧!”透过半支起的窗户,李松忍不住唤了声。小妹子好像很喜欢下雨,一见外面下雨,连门都不进,就在外面瞧着。
“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凉。莫要生病了。”李松见她还在外面玩的开心,提高嗓音又喊了一声。
馒头答应了一声,走了进来。伸手拍了拍头顶,笑着对李松道:“大哥,天气要凉快了,你不高兴么?”
望着窗外飘洒的秋雨,再看看笑靥着的馒头,李松微微点点头。其实秋天在他的印象里,早就不存在。延绥一年四季中根本就没有春秋,漫长的冬日过后,即将迎来炎热的夏日。
“大哥,你今日想吃什么?今日是中秋,我到街上还买了月饼。”馒头将手中的纸包放在案上。打开,献宝似得递在李松面前,快乐的说着。
她已经有两年没同人在一起过节日了。每次看到别人为节日而准备地时候,自己的心中便充满了落寂。今年有李送陪她一起过中秋,她顿时幸喜了很多,买了自己以前都不愿去买的月饼。
“豆沙馅的?”李松温和的问道,他也很多年没有安静的过过一个中秋了,自己也很久没有尝到过月饼地味道。
他清楚的记得小时候家人团聚在一起。所有人拜月完后,母亲会亲自切开大大地月饼。按家人的数目,均匀的切成等份。吃过后,父亲会领着他们看天上的明月,不同与母亲千篇一律的嫦娥奔月,父亲会的故事就有趣的多也精彩的多,萧何月下追韩信、凿壁借光……那是他最喜欢听的故事。
馒头点点头:“是啊!大哥不喜欢么?”
李松摇摇头,自打自己清醒已经是第五天了,清醒后小妹子便将自己接到自家。他本想尽快上路回军营,但老大夫再三吩咐自己不能将伤口再次崩裂。只得留在此处。“你熬地粥就很好。”他喜欢小妹子煮的粥,平平淡淡,朴实的米配着清爽的菜叶,看上去像画。却香气四溢,留在舌尖地感觉却柔和无比。
说着李松想起老大夫交待自己的话。开口问道:“小妹子,那粥为何我吃起来并不觉得淡?”李松早就对这几日吃地粥有些好奇,老大夫交待了自己不能吃咸的,可是小妹子的粥却并不让自己感到淡了。
馒头将月饼重新包好,收起来。寻来针线坐在一边。馒头取下插在衣料上的绣花针,在鬓边划了几下,抬起头微微笑道:“每次吃粥前都给大哥喝了水啊!”
是咯!每次在自己吃粥之前,小妹子都会倒一碗清水与自己,就连在远定县的时候。她也是这般。
“喝了水。口就不会重了,就算是只放一点点的盐。吃了也一样有味道。”馒头说着低下了头,整个人都投入在那块衣料上。素手上下飞针走线,神情专注。
李松看得出馒头手上做的是件衣裳。自己醒来的次日便看见她,手中多了这块料子。她没有了初次见到自己的兴奋,每日只是低头做针线,偶尔说上两句话也是自己开地头。
他好奇小妹子为何出现在这,想探询一切,只是一提起这事,小妹子必定会想到两年前地事情。
她不眠不休的照顾着自己,每天想着法子为自己换吃地,为自己换药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的擦拭着自己的伤口,生怕一不小心弄疼了自己。虽然不善言语,可是每做一件事都表露出她的诚意。
有颗好心,善良,朴实。但是跟自己接触过的女的不同。他在延绥的时候常常有些嫂子问自己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小妹子不同,她并不像些女子揪住一件事就不放过。自己为什么会带伤出现在这里,她连开口都没开口。
馒头绣了好一会针线,觉得脖颈有些酸痛,抬起头想活动活动经络,瞧见李松将手指放在大腿上不停的敲打着。
她不知道要同李松说什么,自己好像除了问他吃什么,就找不到别的话题了。三姐夫还是秀才之时同文俊彦详谈之时都是高深的道理,她几乎听不懂什么是什么,更何况眼前的还是个六品官出身的李松。
与其冷场还不如不说话,她也习惯沉默的世界,习惯一个人静静地坐着。心里思量着厨房的那锅鸡汤可好了。昨日她去药铺抓药的时候,老大夫也说大哥可以沾荤腥了。今日一大早她便杀了只鸡,煨在炉子上了。
当年大嫂怀孕的时候,闻不得油味,娘便让她将鸡皮剥了,熬成汤后撇了油,再加些红枣之类的东西,又是补血又是养气。现在天也冷了,喝上碗暖暖的鸡汤一定很受用。
想到这馒头微微一笑,低下头继续做着衣裳。
馒头的笑容却落在李松双眼中。那抹淡淡的微笑未能激起他心中的暖意,他诅咒着阴雨绵绵的天气,也诅咒着自己的伤势。延绥估计已经下了头场雪了,不知道瓦剌人可有来袭?不知这里的县令有无派人为自己送信……
两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各自想着自己的心思。直到门外传来唤声,才打破了这一刻的宁静。
“白姑娘。”
正文 第七十八章 平淡相处(三)
馒头听闻有人叫自己,忙抬了头,透过窗户往外一瞧,是知县徐泾。心中不禁有些奇怪,他来自家有什么事?自己并没有同他说自己住在哪,他是怎么找到自己住的地方呢?
带着疑虑放下手中的东西,馒头挑了帘子出去了。
单手撑着青油伞的徐泾,身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衫,从雨中信步走来,点点溅在下摆的泥浆并不影响他的素雅,反而为他的青素点缀出几分典雅。
就算看了两年,知道徐泾的风雅,馒头仍旧看得痴痴呆呆,心里不住的想道,难道徐大人真的是九天仙家被贬凡间?如若不是哪里有如此仙气环绕?
“白姑娘,李大人可好了?”徐泾冲着馒头扬起淡定的笑容。虽身处仲秋,依旧能感觉到和煦的春风拂过面庞,传递着点点春意,馒头喜欢徐泾的笑容,有时候她只想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徐泾的笑容便心满意足了。
半响馒头才醒悟过来,立马将头低了下去,只是点头并不做声。思付着自己怎么这么不只羞,一个大姑娘家盯着男的看那么久,真是不害臊。
徐泾不以为意的笑道:“李大人可醒了?本官……”馒头很喜欢听徐泾说话,温润的嗓音好像陈年的佳酿一般,迷得自己醉熏熏的。怎么会有人生的这么好啊,人长的好看,声音也好听,就连为人也是那么的温和。能嫁给徐大人的女子,那是什么样子地啊?
“这位是……”
馒头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听身后传来李松的声音。赶忙转过身子:“大哥,你怎么下来了?怎么不披件衣裳?要是凉着就不好了。”说着奔进屋内取来李松先前的军服为他披上略微遮挡些寒气。
“可疼?万一伤口裂开了该怎么办?”说着仔细检查着李松胸前的纱布,看着洁白的纱布没有鲜血渗出,馒头这才放心的拍拍胸口。她真是担心大哥把伤口崩裂了。
李松当着徐泾地面被馒头这么紧张显得有些不自然,轻轻地“咳”了提醒着馒头。馒头这才住了口,退在李松背后。
徐泾跨入屋檐下,将油伞收了依墙靠着。这才拱手对李松长揖到地。口中道:“下官清源知县徐泾。”
李松右肩不便行动,舒展左臂请徐泾进内说话。方要举步。左手弯处便伸过一只温润的手臂将他挽住,随即腰际上也环过一只臂膀,他低下头小声道:“小妹子,我可以……”
听李松这么说,馒头地手顿时一僵,立即垂下了手,转身离开屋子去了厨房。
察觉到停在自己腰间上的手在那僵直的那一刻,李松就有些后悔自己说的话。他愣愣地盯着馒头的背影。她没有任何的坚持,也没听见她的反驳。自己在忌讳着什么?自己不是一直当她是小妹子么。那小妹子在忌讳着什么?是这位徐大人么?
徐泾早就跨进屋子在桌前站定。回头但见李松还扶着墙边站定,而馒头却不在身边,忙走上前搀着李松,扶他先坐下来。
在椅子上坐定李松内心终于松了下来,他伸出左手轻轻的按在伤口处。方才自己还是逞强了,伤口被扯得生疼,经验告诉他,伤口又裂开了。他皱着眉无奈地摇摇头,道“在下正要拜见县令大人。不知在下地官凭……”
徐泾点点头。从怀中掏出官凭与校牌放在桌上:“下官来此便是为了此事。下官已修书与延绥镇总兵大人,说明一
李松接过官凭与校牌仔细效验后。点头谢过。
徐泾今日来这除了将官凭还给李松,心里存着通过李松将馒头的事情打听清楚。两年前地那个名老者,他始终无法释怀。
那日父亲亲自从京城到这,同他彻夜长谈一番,无非就是想说服自己同他入京。他也知道现在皇长子跟皇三子为争储闹得不可开交,父亲又抱定死保皇长子为太子,确保大明万年基业。
皇三子的母亲是皇帝最宠信的万贵妃,皇长子不过是个都人子生的儿子,“子凭母贵”皇长子就颓势许多;再说皇帝本人也中意皇三子,但凡奏请册立皇长子为皇太子的奏折都留中不发。
这不是他进了京就能解决的事情,再说他也不愿意牵扯进去。中了进士之所以没有听从父亲的安排留在京中到清源做县令,而且一做就是两届,就是不愿意回到那个是非地。
徐泾抿了口茶,试探的开了口:“李大人同白姑娘是……”徐泾没把话说完,他总觉得自己这么冒然相问有些无礼,可是如果不问他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知。这次父亲是下了严令的,此届任期一满,他必须回京。他不想在自己地任期中留下这么一笔遗憾。
“是在下地小妹子,徐大人有事?”
徐泾一听是妹子,有些不大相信,喃喃的道:“莫不是表亲?”
“非也,小妹子是在下兄弟地妻妹。”
徐泾听闻是兄弟的妻妹,心中有些失望,但是还是有些不死心:“哦,那白姑娘是哪里人?家中可有父母兄弟姐妹?”
莫不是这位徐大人真的是对小妹子有什么心思,特地到自己面前问个清楚,好上门提亲?他心中虽为小妹子高兴,心里却又怕小妹子再次受伤,谨慎地道:“这我便不大清楚。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徐泾有些失落,他端过茶静静地喝着,对了还有医术:“白姑娘可曾学过医术?”
“在下并不清楚。”小妹子懂医理,他头次听说,若说知道用烈酒味自己降温。这他却知道,当初闫老三就对馒头说过这个。其他的,他真的不知道。
李松有些坐立不安,他同徐泾很难说上话,徐泾文绉绉地官腔令他也不自在,忙转移话题道:“徐大人,可否支在下一匹马?”
“这是为何?”
李松慎重地点头。肯定的道:“在下要回延绥。还请徐大人鼎力相助。”
徐泾有些不解,不是伤得不轻么?这才几天就要赶着回去:“李大人的伤可痊愈……?”
李松的手又按着自己的伤口上。他明显得感觉伤口处有液体流了出来,嘴上忍硬道:“差不多了,不知徐大人可有什么难处?”
“不知李大人何时需要?”既然李松本人都说无事,他也不好多留,只能尽自己所能把事情办好。
“后日。”
徐泾也还爽快,沉吟片刻便答应下来。李松端起茶杯遥敬徐泾,表示自己的感谢,他只是将茶杯凑在嘴唇上。并没有喝。
方才他透过窗户看见小妹子痴迷的望着徐泾,还有那件针脚细密地衣裳。李松确定小妹子对这位徐大人有点心思了。只是这位外表隽秀地徐大人是否是良配。
这位徐大人对自己是进退有礼,不卑不亢,这种气度不是一般科甲出身的举子具有地,想来是书香世家的公子,不知他究竟成亲没?既然小妹子对这位徐大人,自己多少也要为小妹子出分力才是。
不如趁自己还在这,帮小妹子说说,看着自己有官身在,这位进士及第的徐大人也不会轻视了小妹子的。
打定主意。李松将茶杯放了下来。含笑的道:“徐大人可曾娶妻?”
徐泾哪里想到李松沉默是要问自己这件事,他也觉得自己同李松没有什么可说的。还想着官凭跟号牌都还给李松,自己也就找个理由告辞算了。可没想到这位百户大人居然问了这个,徐泾有些匪夷所思。
“李大人这是何意?”
李松被徐泾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自己怎么也跟那些媒婆一样,管起这种事来。他有些尴尬地低下头,眼睛注视着自己拨弄的茶杯,故作轻松的道:“无事,只是觉得徐大人年纪轻轻,想来并未成亲。”
徐泾站起身双手背在身后,慢慢地走到门口,出神地看着从天而降的雨水,反问道:“李大人成亲了么?”也不等李松回答,便走出门,撑起伞便走出院子。
“徐大人,徐大人!”馒头在厨房准备了吃食,想着留徐泾吃个饭,却见他已经出门,匆匆忙忙地便跟着徐泾的身后跑了出来,张口将徐泾唤住。
徐泾见她连伞都不打,就跑了出来,大方的将伞让了些给馒头,温和的道:“怎么都不打把伞出来。还有事么?”
“徐大人,可否借民女本书?”
“何书?”
“有讲行兵布阵的么?”
“姑娘还对这个感兴趣?我竟不知姑娘还识字。”却是小瞧了她,原以为她懂医理,却不想她还识字,甚至对这个有兴趣,徐泾对馒头的好奇越发的深了。
看着徐泾探究的望着自己,馒头有些不好意思了,涨红着脸低下了头,从来没有人这么看过自己,仿佛要把自己看穿。馒头有些不自在,若是以往她早就跑的远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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