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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圆-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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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小咖啡厅,自任老板、店员、公关、管理、销售,除了我以外只有一个雇员。是俗称无房无车无老婆的低碳男。”
说完最后一句,他认真看了看周心意:“你介意吗?当然,如果你介意,你现在还可以拒绝。”
介意什么?无房无车?周心意苦笑,她和陈诺在一起,住在市中心区可以看海景的空中小别墅,她开奥迪TT,陈诺开保时捷卡宴,不算太有钱,也还算小资,她快乐吗?《非诚勿扰》里的某女主角曾经说过一句名言:宁可坐在宝马车里哭,也不坐自行车上笑。周心意不好评价什么,她只是想:说这句话的人一定没有真的坐在宝马里哭过。
当然,周心意觉得自己也没有资格去评价金钱至上的女孩,因为她从来也没缺过钱,特别是嫁给陈诺以后,更是衣食无忧,因为不缺钱,所以钱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就象她堂姐周心田说的:“当你花每分钱都要精打细算时,你就知道钱有多重要了。”
周心意不敢说钱不重要,但她也没打算把钱放在神龛里顶礼膜拜。
那么她介意什么呢?周心意想了想,她最介意男人不专一。人生果然越是缺什么越是想要什么。
“我最介意男人不专一,要爱就只能爱一个,要么就别爱。最讨厌男人在感情方面撒谎。”
林子越点头:“这个我和你想法一样,我想我可以做得到。”
“我叫周心意,周冠军的周,一片心意的心意。今年三十一岁,昨天下午刚离的婚,你介意吗?”周心意道。
“介意你离过婚?不,我不介意。”林子越回答。
“不,我指的是,你介意我才刚刚离婚吗?我还没从上一段感情的痛苦中走出来,也许还对前人余情未了,也许现在不过是想利用你,想找个人打发时间垫垫背,也许我现在根本就不是一个完全民事行为能力人,在这种心情下根本不应该决定任何事。”周心意道。
“我不介意,不介意被你利用,也不介意让你玩弄,不介意给你垫背。”林子越道。
周心意和林子越面对面躺在床上又把对方看了个仔细,彼此看起来都很正常,没什么毛病,长得也都挺好,不象是没人要的人,但是思维方式怎么都有异于常人呢?所有正常人应该介意的事情对方居然都不介意,难道真的这么渴望结婚?再或者,难道真的都这么寂寞?再或者,难道都被曾经被感情刺激得破罐子破摔?否则何至于此?
周心意心想:管它呢,反正婚姻这种事,事先想得再多考虑得再周到再郎才女貌天生一对,要离婚时还不是照样离?
她总结道:“这么说,谈判双方达成了一致意见。”
林子越一本正经地伸出右手和周心意握了握:“合作愉快。”
噢,还有,”周心意道:“和你上床很愉快。”
她说完后伸过手和林子越再次握了握,亲切得跟国家领导接见外宾似的。
林子越客套:“哪里哪里,你过奖了。”
周心意指了指林子越的老二:“这里这里,表谦虚了,过分谦虚就是骄傲。”
林子越:“没听过谦虚使人进步吗?我希望自己还有进步的空间。”
两人忍不住又笑。
周心意道:“还有,你为什么比我小三岁。”
林子越回答:“我比你小好啊。你没发现,和老男人结婚的女人很快就被采阴补阳了,不信你看看凯瑟琳泽塔琼斯,没嫁给迈克道格拉斯时多水灵啊,现在就一中年欧巴桑。你再看看黛咪摩尔,和小男人结了婚,采阳补阴,越来越年轻,我免费让你采那个什么补那个什么,你肯定会越来越年轻,你多占便宜啊。”
“呸,我倒成了占便宜的那个人了。黛咪摩尔会年轻的原因才不是你说的什么采来补去的,正确原因是人需要忧患意识,你懂吗?和比自己小那么多的男人结婚能不整天提拎着点自己,把自己弄年轻点吗?所以古人说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周心意不屑滴瞄了他几眼:“再说,你虽然比我小三岁,却长得一张沧桑脸,构不成我什么太大忧患意识。”
林子越失笑,他长得一张沧桑脸?一会儿他得去镜子前照照。
周心意说完拿出手机看了看,北京时间早上八点四十八分,她利索地起床:“我十点还要上班,你呢?几点开张?”
“我?一般是九点开张,不过我是老板迟到没关系。再说了,今天老板新婚,本来准备停业一天的,可是老板娘还要上班,要不,你也逃一天班,我们庆祝一下?”林子越问。
周心意摇摇头:“改日庆祝吧。”
“好啊好啊!”林子越热烈响应,一把搂过准备起床的周心意欲行不轨。
周心意这才想起这句话的语病“改日”……她一边笑一边推开林子越:“我可不想让刚勾搭上的老公太快精尽身亡。”
两人又嘻闹了半天这才起床。
漫漫慢慢
从林子越那里出来后,周心意恍恍惚惚地打了一辆车来到她上班的健身俱乐部,下车前她打起精神,强迫自己摆上一个和往常一样的标准微笑。
摆上笑容后她刚要推开车门,的士司机转头道:“姑娘,你还没付钱……”
“噢,噢,对不起,对不起。”周心意赶紧掏出钱包,心中唉叹:魂都跑哪儿去鸟。
付完钱,脸上那个标准的微笑又不见了,她只好逼着自己再堆上一个笑,此时的士司机正好转过头来找她钱,也许她的笑过于白痴,周心意觉得司机看她的神色仿佛在看神经病。
她只好努力将那个勉强露出四颗牙的皮笑肉不笑扯成露出八颗牙的笑,对着司机道:“师傅,您看我这个微笑还凑合不?”
司机似乎恍然大悟,指了指俱乐部:“姑娘,你是来应聘的吧?”
周心意顺水推船舟地点了点头。
司机道:“姑娘,我说了你别生气啊,你一张脸都是耷拉着的,放上这么个笑,多假啊,你要真心地笑。”
真心地笑?我能笑得出来吗……
周心意蓦然想起小时候学美声,老师老是训她:“唱歌的时候脸别垮耷着,脸上的肌肉得立起来,知道吗?立起来!”
那时候她就整不明白,脸上的肉怎么能立得起来?就算是健美运动员也只能立立身上的肉,你让他们立一个脸上的肉试试!
老师引导她:“你仔细回想一下,那些在舞台上表演的艺术家们,有没有发现他们唱歌时脸上都是带着笑的?而且他们整个眉角眼梢都是往上的,象这样”老师两手将两边脸颊的肉往上微微推了推,“你看,这样就会显得特有精神。是吧?”
老师脸到嘴到,松开手示范了一个自动起立的笑脸唱了两句,周心意笑不可抑:“嘿,不就是装呗?!老师,我以前就觉着那些唱美声唱民族的特白痴,一唱起歌来老是一付美不滋滋的样子,就跟脸上被胶水粘住了放不下来似的。”
老师立起来的脸黑线……
果然,学必可用,周心意拿出以前练就的童子功,让自己的脸瞬间起立。
这个笑确实很有喜感,司机师傅点头赞赏:“嗯,不错,就得这样笑。”
“是,谢谢您,师傅。”周心意响亮地回答,一边想:唉,过日子,果然是得以装为主。
她保持着美不滋滋的样子走进俱乐部,一路和接待、前台、勤杂工打过招呼,前台甚至还问她:“周姐,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开心的事?”
周心意点头,心道:没错,我找了个伪童男采阳补阴去了我不开心谁开心。
直到关上独立办公室的门她才总算可以把脸耷拉下来。
周心意真希望自己是王怜花,有无数的人皮面具可以密密地换,就可以不用装得这么辛苦。
她抱头坐在办公桌前,怀疑再这样下去自己会不会精神分裂。
周心意揉了揉太阳穴,昨晚喝的那点酒到今天还在不断贡献着余光余热,她感觉自己的头一定象个猪头,如果真的是个猪头就好了,至少猪头不懂得痛苦,她现在却有一颗痛苦的猪头……
她明明很难过,明明不想上班,明明不想面对所有人,明明想回到家里长睡不起,可是她又拼命想忍住痛苦,从昨晚开始拼着命和林子越搞笑打屁,拼命逼着自己来上班,逼着自己不许躺下来,她也不明白这么做究竟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坚强还是怕躺下来以后就真的再也爬不起来了?
周心意从小是个奇怪的孩子,心里越是难过,她就表现得越是亢奋,话痨得跟燥狂症患者似的,她最爱的爷爷去世后一段时间,她就话痨了很长时间,连上课时都忍不住要不断找人说话,同桌说不够,还要和前后说,搞得老师奇怪不已,平时挺安静一小孩啊,怎么突然就多动多话症了?
长大后她明白这是一种心理的自救方式,她知道她的身体又开始自发启动应急自救了……
周心意觉得她一直提着一口真气,才算撑到现在,如今早已气若游丝,她渴望象武侠小说里一样,能有个人掌贴着掌,渡给她一些真气。
那个林子越,他能吗?
周心意自嘲:不,不,不,怎么可以有这么幼稚的想法!早十年八年,周心意就明白,让一个男人去医治另一个男人留下的伤痕,无异于以毒攻毒,所谓借酒浇愁愁更愁,也许这也能算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但是如果没有强劲的身子板,谁扛得住?说不定还没治好病就先把自己整死了。
只不过,她总得打发痛苦的时间吧?她不能躺在家里天天以泪洗面,她不想上演悲情都市,所以她只能冲出家里,走向世界。
撕裂般的痛苦象被按在水里的皮球,使着劲地想窜出水面,她只能努力地把它按下去,再按下去。
离婚时的情景不受控制地在她脑海里一遍一遍反复回放,每次都突出其中某一个细节,将她折磨得筋疲力尽。
她难以承受一波又一波的心痛,只能尽量专心地想她与林子越相遇时的种种可笑情形以及昨晚实实在在的□来拼命抵挡。
然而,痛苦远比昨晚那些短暂的欢愉强大得多。
周心意苦笑,真是没有用,不就是离个婚吗?干嘛跟天塌下来似的。世界上离婚的人多了去了,也没见得都去寻死呀,还不是一个个都活下来了,别人都活得好好的,她不信她就不能。
反正上班时可以用工作充实,周心意所在的健身俱乐部是本市规模最大档次最高的一所会所制俱乐部,俱乐部建在离市中心大概二十分钟车程的一座山上,她那位财大气粗的老板包下一整座山的使用权后好好地修整了一下,在山顶盖了一所五星级的酒店,在山腰处盖了这一座也堪称五星的健身俱乐部。她担任这家俱乐部的副总,负责内部管理,也确实没多少时间能拿来伤春悲秋。
那下班以后怎么办呢,还有,从今往后的每一个漫漫长夜怎么办……当然,她可以用男人来充实……漫漫长夜……可以拿来慢慢长日呀……
天涯某女说过:怨妇对社会的危害比□大。周心意莞尔:与我心有戚戚焉。反正,她绝不当怨妇。
周心意双手握拳给自己打气,就象再快乐的时光都会过去一样,再痛苦的时光终有一天也会涯得过去。
她站起来打开窗,还有点凛冽的冷空气带着一股清新的味道和一片翠绿扑面而来,她深深地吸了口气往窗外望去,通往山上的柏油路在绿树的掩映下蜿蜒而走,路的尽头是山顶酒店大堂的彩色屋顶,象葡萄牙辛特拉古城里童话一样的摩尔城堡。
和陈诺一起去葡萄牙辛特拉时他们刚结婚一年,还是浓情似水的时候,只要两人在一起,连空气中的水份都带着甜蜜的味道。
葡萄牙山区的风冷而潮湿,周心意在山脚下买了一件当地的棒针大披肩和帽子,
陈诺租了一辆车,他们一路自驾缓缓开上山,周心意开着窗大声唱:“小鸟在前面带路,风儿吹向我们,我们象春天一样,来到花园里,来到草地上……”
往城堡而去的蛇形公路上正好有自行车爱好者组织的山路赛,选手们喘着粗气踩着车,他们的车经过时,一位年轻的外国帅哥一边吭哧吭哧地蹬着车,一边不忘对着周心意喊:“Hei,Chinese doll!Hei!”
陈诺开心地将头伸出窗外:“Hei,She is my wife! Hei!”
窗外传来一阵笑声,陈诺一手把住方向盘,一手搂过周心意:“我老婆,不许别人惦记着。”那时的她快乐得不得了,她以为日子会永远这样过下去……
周心意收回心神,她不愿再想下去。
有那个时间缅怀过去不如想想以后该怎么过,从物质的角度想,她这婚离得还不赖,离完婚她成了一个小富婆,陈诺把他们一起住的房子包括所有现金股票基金也全都给了她,她开的车子和他给她买的手表珠宝也全部归她,公司是陈诺和另外两个人合开的,他手上持有的股份也给了她三分之一。
所有的一切她全都笑纳,她才不扮假清高,人是人,钱是钱,她虽然不要这个人了,但是人民币又没有错,最近还这么□,她为什么不要?
周心意当下决定把房子车子手表珠宝通通卖掉,她不要留下一点点会睹物思人的东西。她反正有一套属于自己的小房子,她准备以后就搬到那里去住。
那套小房子是在她对陈诺开始有了怀疑时买的,那段时间陈诺老是出差不在家,他到底是真的忙还是假的忙?到底是该相信他还是不该相信他,周心意真是郁闷彷徨。
当时周心田正在炒房,看周心意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就整天拉她一起去看房,周心意也就被周心田拉着满城乱跑,看完这个工地看那个地盘,比完这个户型算那个公摊。
据周心田说投资一房一厅的户型性价比最高,一是升值最快,二是最好出手,三是最好出租,于是动员她也一起投资,周心意无所谓,反正挑地段挑房子讲价钱看合同包括出租事宜一条龙全是周心田的事,她只要拿钱出来就行。
没想到如今房价涨了两倍多,如今看来还真是情场失意财路得意,她当初要是和陈诺好好的,以她的个性,哪里会去理会这些事。
周心意当时跟着周心田去看了好多房子,其中有一套小高层的顶层,是复式的一房一厅,说是复式其实不过是挑高而已,有个小阁楼可以当卧室,虽然小,却五脏俱全,躺在小阁楼上就可以看到湖景,她们是傍晚时去的,正好看到被夕阳染成玫瑰红的湖面,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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