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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天诛道-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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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什么,武者行事百无禁忌,无所谓顺天逆天,合乎本意就行。何为天,何为道?”
“民心即是天,民意即是道。顺之者昌,逆之者亡!”
“迂腐,那些弱小蝼蚁生来就是要被我们奴役剥削的,有了他们的供养我们才能把焦点转移到修行上,专一进步。这个世界就是弱肉强食的世界,有了足够的资源何愁不能进步。所谓五行之性都是那些好事之徒杜撰出来的,那些自以为是把自己当作救世主的蠢材!真有天罚我早就该死去了,死在我手里的以万计数也数不清。”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天荀低沉地说了一句,本能地对于轻视生灵的行为反感,享用资源是为了生存,竭泽而渔害人终害己。当资源的再生速度低于消耗速度,修士这个群体,无论是武修还是道修离灭亡也就不远了。当人人都肆无忌惮地猎杀同类掠夺资源,信仰和信任消失了,人类自身也就灭亡了。
世上不缺乏明白人,攫取资源多数人都是适可而止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句话换个方式理解,对于修士来说,能力越大消耗的修行资源越多,就要承担相应的保护责任,取之有道取之有度,必要的时候还要采取措施保护资源为子孙计。接受了亿万黎民的供养,就要承担起相应的保护职责,否则凡人为何要供养修士任凭那些吸自己血来成长的修士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这是等价公平自由的交换,是一种无形的契约关系!有些误入歧途的修士不懂,因为凡人的人口基数足够庞大一时间还看不出什么,在小国寡民的西域认识十分清醒。
不少修士的认知水平还停留在欺压死了百姓无所谓的地步,在他们看来损失了人口就等蝼蚁们再繁殖新一代继承者便好,或者单纯地去劫掠一些人口。多数修士即使不懂得体恤民情也不会任性地鱼肉百姓,有时候不必做得太好,中庸就足以保持世界阶层和社会的稳定。希冀多数人成为良善之辈乐于助人的想法只能存在于神话仙境当中,太过理想化,与现实严重不符。毕竟这个世界上人都是有私心的,怪胎也总是存在的。
“要报仇的就来吧,反正我也没机会进军最高境界了,苟活一时是一时。”馆主进一步加大了真气的冲击,力图短时间内取胜,速战速决,省得又出什么幺蛾子。聪明人说话是为了干扰别人,不是为了拖延自己前进的步伐,夜长梦多的故事在馆主漫长的生涯中出现了很多,由不得他不谨慎。
话可以乱说,打斗可不能乱停。
天荀体内的五行循环缓冲吸收了了不少真气,依然无法挽回颓势,大厦将倾大势难违。身体内里已是血渍一片,渐渐地连肌肉里的血管也开始爆裂,扎成一片淤血,气血运行不畅,浑身酥麻难耐,全凭着意志苦撑。喉咙口又腥有痒,血泡不住地冒出,沿着嘴角丝丝滴落。
馆主以目示意田虎趁机杀死天荀,周围可还是有着不少匪徒的,借助他们的力量快些杀死不知死活的浑小子对于馆主来说也是不错的选择。
田虎脸上喜色难以掩饰,点头答应,提着把重戟走了去。
“田虎,你知道了他的那么多秘密,他会饶过你吗?杀了我你也是死路一条!”不说话还好,一开口血液咕噜咕噜涌泉似的往口外喷出,还泛着新鲜的泡沫。
“田虎,我想你应该会作出正确明智的抉择,你来杀他后投靠我,我包你进阶调息境,当匪盗有什么前途可言。我进阶了你也能有莫大好处,如何?”
“前辈此话当真!”黝黑粗糙的脸上,眼睛亮堂堂的格外分明。
“当真当真!你快去了解了他的性命!”想到似锦前程等着自己,馆主古井不惊的心灵开始猛烈冒泡。
“我相信你会作出正确抉择的!”天荀没有祈祷,没有不安,看着田虎步步逼近在心底默默念叨了一声。
田虎走得很慢,慢到馆主不耐烦的程度。一息才走了一步,端的是急死人。关键时刻馆主也不想逼死人,秋后再算账,如今正是用人之际。
“哈!”平地一声吼,大戟惊天斗,携带着风啸金鸣落下。
大戟落下,悄悄偏转,将要砸到天荀时轨迹完全偏转,砸向了馆主。真气在长戟表面流转,流光溢彩,煞是惊艳。戟尖和馆主的护体真气相遇,稍稍停顿便破气而入,扎向了一身粗皮糙肉,停留镶嵌在了外骨骼上。
“贼子,敢尔!”饶是以馆主身体的坚韧程度,加之真气护体,照样被砸个头昏眼花,额头冒血。真气运转被外力突然打断造成了反噬,一口老血没忍住就吐了出来,其血红中带黑。“为什么要这么做!”馆主抬起头看向田虎怨毒地问。
“理由很简单,如他所说。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我也不傻,为何要助你,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以你的贪婪,不杀了我就不错了。看你也是在强撑着,连吐出来的血都是乌黑的,啧啧啧,命不久矣了,差点被你给骗了。等你们缠斗时我再一举击杀你们两个,什么宝贝都是我的,也用不着什么锦上添花雪中送炭了。”
“不,你不能杀我,对,你快去杀了他,那个小子手段层出不穷,贻害甚深,不杀了他你也活不下去。”馆主有些惊慌,脑中灵光一闪仿佛抓住了什么,慌乱地解释着劝说着。
“他不过是战力远超同阶,此刻受了重伤能有多大威胁。说到底牌,他似乎在对付你的时候就手段用尽,无可奈何,否则也不会在我要杀他时不反抗。依我之见,还是你的威胁比较大,需要优先清除。你未完成的夙愿我会替你完成,你的妻子女儿我也会替你好好伺候的。如果你有的话!”
“你这么做不会有好下场的!”馆主恨恨地骂道。
“你就不用多虑了。想我投靠了宋江,寄人篱下百般受到打压欺辱,那些老资格的人每个都对我呼来喝去,凭什么!得到了您二位的遗产,我又可以自立山头,直至吞并梁山逐鹿天下,让所有欺辱过我的人全部跪伏在我的脚下苟且偷生,营蝇狗苟。什么狗屁圣主皇帝,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
“啊,不要,住手,快停下!”田虎一边诉说着自己的苦水和梦想,一边用长戟敲打着馆主,引起惨叫声阵阵。利刺破肉而入又离肉而出,割肉声听得人毛骨悚然。###第五十五章 意外频发
“住手,我,我还有其他好宝贝藏着!你先不要杀我,我慢慢告诉你,附耳过来。”馆主虚弱地求饶,原本浑厚的声音变得漂浮起来。
“你个老不死的,到现在还想坑我,谁知道你有什么隐藏的手段!”田虎在听闻附耳之后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两记突刺,直刺得馆主身上平白多了三五个窟窿,冒着血花。
这一刻馆主老态毕现,不再以中年男人的面目示人遮掩什么。“一个垂垂老矣的老弱罢了,不对,他虽老却不弱,还狡诈阴险得很。”天荀心肠也有些触动,刚刚经历了王家父子的事件,对于一切的苦难者高傲者都有疑虑。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相反的,可恨之人就没有可怜之处吗?
馆主的恩情历历在目,教导时的故作严肃,向掌柜许诺时的和蔼可亲。一直以来,那道身影都是一座亘古存在的高山,牢牢屹立在天荀心底,是除了掌柜以外天荀最为感激的一个人。
此时这道身影不再高大伟岸,不再正直严肃,不再和蔼可亲,不再给人以可靠感和安全感。取而代之的是奸诈狡猾,营蝇狗苟,为所欲为而无所不为!此外还有几分佝偻萧瑟,沧桑凄凉之感。一如凋谢的枫树,一改春夏的郁郁葱葱意气风发。凄凉、沧桑、萧瑟、佝偻等词句在天荀脑海中不断跳跃闪烁提醒着,奸诈、狡猾、无耻、强大又在诉说着此人的危险。
在田虎的反复蹂躏之下,馆主终于没了声响昏死过去。
“昏死过去也好,免得清醒着面对痛苦。醉生梦死何尝不是一种解脱,消极而有效,见效挺快,持续作用时间长,无力面对便逃避似乎也是个不错的方法。”天荀眼中也开始浮现沧桑的意味,斗志消沉,上下眼皮开始打架,昏昏欲睡。
不是天荀定力太差,只能说失血过多。体内不断爆裂的血管造成了血液的大量流失,真气失去了人为的控制,发挥的作用极其低下,修复身体远远不够。最大的一个敌人倒下了,松懈了,睡着了,不足为奇。
意识陷入了沉寂,沉沦在虚幻自我的世界里无法自拔。梦里只有花香温柔乡,没有杀戮与忧愁,恩仇高高挂起不用考虑,有父母疼爱,有朱袖添香,花前月下,吟诗作赋曲水流觞,击剑为乐击掌为誓。
不行,不去努力这一切只能是梦!鸟儿的絮语,虫儿的嗫嚅,柔情的溪流,葱郁的古木,轰然破碎,远去。现实清晰地重现在眼前,凋敝的荒地上血色成为主旋律,并渐渐地向下渗透,侵犯更深处的泥壤。尸体横七竖八,每一道伤痕背后都有一个值得诉说的故事,伤痕的主人或许也曾有过雄心壮志,也曾有过仁慈博爱,也曾拼搏过挣扎过,不过此刻都是白骨烂肉。
“山河憔悴草木枯,草木荣枯似人事。”天荀渐渐清醒过来,想要挣扎支撑起倒下的身体,四肢百骸却不听使唤松软无力。真气都被人封住了,有反应而无法调动。
“你醒了。”没有想象中唯美的美人喂服汤药尽心伺候,没有想象中侠骨柔肠的大侠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三名神情阴鸷的男子围坐在他和馆主,田虎之外,紧紧包围。田虎欲言又止,面部涨红得像是饮酒千坛,想来是被真气封住了穴道不能言语。
“悲酥散的滋味不错吧?是否香甜可口?很好闻吧,我们可是废了不少力气才制作出的。”两名壮汉搔首弄姿,挤眉弄眼,好好的一副威严面孔被折腾得不成样子。
“敢问二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天荀仿佛回到了当店小二的时光,低声下气地发问,过着饱受欺凌却又简单而易满足的生活。
“狼牙,狼面。”说话突然变得干脆利落倒是让人有些不适应。两人身上不时传来一阵阵汗臭味混杂着膻味和奶味,这些不速之客的身份被天荀猜到了几分。
两人回答之后天荀望向了第三人,惊叫道:“虬髯客?!你竟然没有死还投靠了辽人!”
“虬髯客,你叫虬髯客!之前你为什么骗大王和妖姬大人说你是符箓双士,竟敢有所欺瞒,罪该万死!快说,是不是有什么企图!”狼牙、狼面原本就是处于预备的状态,刀剑出鞘速度可想而知,不用一弹指的功夫,短刀利刃架在虬髯客的脖子上。
“哈哈哈哈,我笑你们太愚蠢,妖姬大人派你们这些没有见过世面的井底之蛙和我合作当真是小觑天下英雄。敌人的离间计你们都看不出来?人择明君而臣,鸟择良木而栖,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怎么会做出背叛辽主和妖姬大人的事情来!”虬髯客轻轻捏住剑刃向一旁推开,张大了嘴仰天长啸,笑声震落了不少飞禽,功力之深厚实属罕见。飞鸟无力地扑闪着翅膀,被笑声扰动的气流袭击,最终落下,一头栽入荒地上。
“真的?”狼牙狼面手提利器不愿放下,又是狐疑又是忌惮。
“当然是真的,比真金还真!”虬髯客拍拍胸脯,咚咚作响。
“我有证据!”话已经出口,虬髯客再想要拦截反而会引起猜忌,索性放心大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任由别人说三道四,我自安稳如山。
这样的举动无疑给狼牙狼面这俩辽人死忠吃下了定心丸,对于虬髯客的话有了几分相信,故而对天荀的举动没什么好脾气,粗鲁地问:“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将死之人还有什么好放不下的。”
天荀看到了一线生机,“你们把那个老头的穴道封印解开,唤醒他,问他是不是见过这家伙。”事到如今天荀也只能寄希望于馆主聪明些,没见过也要说见过。馆主见过虬髯客的可能性并不大,作为一名黑耗子,虬髯客最大的活跃范围便是平民坊市,高端的地方他是不敢去乱收保护费,胡乱劫杀路人的。
狼牙就要走去解开穴道一探究竟,狼面按住狼牙那双腥臭的手,抢先将刀架在了馆主脖子上防备不测。
蛮人的封穴手法与大宋有些不同,天荀暗暗试了好几种法门都无法冲破枷锁,唯有等待真气恢复一些再强力冲破。
“老头,醒了没,快说句人话。”狼牙狼面咬字发音纯正,字正腔圆,全然不似辽人,与久居中原的汉人无异。“那位是不是你们大兴城的宋人,叫‘虬髯客’?”
恍惚之中馆主观望了一下周遭便又昏死过去,气得狼牙直跺脚,又渡了些许真气过去。火红色顺着狼牙的臂膀流淌,汇聚在掌心,焦急地等待着渡河到达彼岸。
“啊!”饱含痛苦怨恨的呼喊响彻苍穹,渐渐褪下的潮红再次爬满头颅。仅有的几颗顽固杂草在枯萎,土壤中微不足道的一丁点水分在蒸发,以馆主为圆心,方圆数丈的水气豁然散去。
“死老头,你到是说话呀,我身边这人到底是不是你们宋人,名叫‘虬髯客’?!”狼牙一步踏上馆主渐渐嶙峋干瘪的背部,揪住头发狠狠发问道。可怜馆主头发坚韧不断,此时成了痛苦之源,不断摧残着身心,在本已饱经风霜的心灵上继续给予虐待。
“是!”馆主勉力仰起头扫视一眼,凭借自己曾经混迹底层多年的经验,一眼望出了其中貌合神离的意味,想来是有了误会。于是他也不去仔细多想,单凭直觉一口咬定。
“放肆!都死到临头了还敢胡乱攀咬,真是不给你点颜色瞧瞧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在发话前虬髯客的糙手狠狠砸向馆主的天灵盖,端的是奸猾。
“住手,他即便是说错了话还轮不到你来惩处。好歹是个调息境好手,押回去调教一番给我大辽增加一名忠心耿耿的奴才也好。”久不出声的狼面绵掌靠向虬髯客的毒手,意图阻拦。
那虬髯客眼中凶芒毕露,掌势陡然变化迎向狼面,掌心光芒轰然绽放出一个众人认不得的古字,霎时间电闪火耀将狼面炸了个外酥里嫩神志不清。狼牙在第一时间去搀扶狼面却被虬髯客再添一个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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