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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翠-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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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看着蚱蜢的那样子,觉得有些尴尬,他们是客人,这样对着一杯茶水都跟吃到什么山珍海味似的,狂饮不止,不怕被人家笑话瞧不起啊,她坐的位置离着蚱蜢近,伸脚踢了蚱蜢一下,示意他别那么肤浅,但是蚱蜢却意会不到,还问宁夏干嘛好端端的踢他?弄得宁夏更加尴尬了。
那阿阮的老婆也是一般人的长相,可是精明聪慧的很,瞧出宁夏的意思,笑着说,“妹子别太客气了,只是我们家里自己炒的茶叶,难得你们这样的城里人还瞧得上,不嫌弃的话,走的时候,我给大兄弟包上几斤。”
宁夏笑笑,也就不再约束蚱蜢了。她心里面另一边的想着,这就是农村人和城里人的不同了,质朴善良,古道热肠。
那边唐镜和那阿阮在闲扯很多怀念的话题,宁夏大概的听明白,这唐镜和阿阮也都是颇有交情的故人,似乎情谊什么的应该都可以追溯到爷爷那一辈儿了,若不然这阿阮也不会说他爷爷和唐镜的爷爷怎么样怎么的。
冗长的叙旧话题,宁夏一点兴趣也没有,蚱蜢在那边都开始困得打盹儿,都说茶叶提神的,那蚱蜢喝了好几茶壶了,也没见这提神的茶叶能赶跑蚱蜢的瞌睡虫。
宁夏其实也累了,可是她还是强打精神,认真的听着唐镜和那个阿阮谈什么,这唐镜向来不会放空枪的,绝对不会那么神经病的带着她和蚱蜢到这里来,就为了陪他找故人闲磕牙,话家常的,一定还是有什么事儿。只是这次唐镜又想让她做什么呢?宁夏一想到上一次,唐镜将她带回北方的一个村子,就是为了借她的血,引什么怪物,这会儿心里就直发毛,心里害怕这回,唐镜不是又想害她吧!
阿阮的老婆也一直的陪着他们,直到里屋里传来孩子的哭声,那女人才进屋子,哄孩子去了。
阿阮见自己的老婆终于进屋子里,才凑近唐镜的耳朵,和他咬起耳朵,不过说了几句话后,又假装开始聊家常,这个啊,那个啊说几句,然后再跟电视台插播广告似的,再咬一会儿耳朵。
宁夏面对这样的情形,好一阵的傻眼,想了半天,她才弄明白,这个阿阮应该是怕老婆吧,有些话,不想让他的老婆听见知道。
再约莫十几分钟的样子,屋里的孩子不哭了,阿阮的老婆才一挑门帘走出来,笑着对阿阮说,“知道你是见了亲人,话多的说不完,可是也要看看这天色啊,咱们大哥和兄弟妹子的,大老远的赶过来,早就累了,还是安排他们休息吧,有什么说不完的话,明天,我好好的做几样小菜,你们一边喝酒一边说,那不更好吗?”
。
第一百八三章乡下的早晨
老婆这样说了,阿阮连声说是,给宁夏他们安排房间住下。
宁夏一直郁闷唐镜带她到这里的原因,临睡前到唐镜的房间逼问他,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看到宁夏真的翻脸了,唐镜才说,“找玉。”
宁夏有点懵,一百二十分的不相信唐镜,认定他胡诌呢。这里又不是缅甸,有翡翠矿坑的,更不是新疆和田,到这里找翡翠?找孤魂野鬼的,还可能更靠谱。
唐镜见宁夏不信,就摆出一副发誓的样子,保证他没撒谎,说他要是撒谎就让他被雷劈。宁夏嗤笑道,“得了吧您,你要是信这个发誓会应验,那你还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唐镜哈哈一笑,指着宁夏的鼻子骂她,“臭丫头,这么了解我啊。”笑容消失后,唐镜才正色说,“丫头,这次真的没骗你,你知道什么是蛇玉吗?”
宁夏猛地精神了,之前她就见唐镜问聂琛要蛇玉的,可是那次没见着什么。在她的直觉里,她觉得唐镜说的蛇玉,也就是翡翠或者和田玉雕刻的成蛇的玉牌或者挂件什么的。
唐镜随即从他的兜里掏出一个荷包。然后让宁夏关上灯。宁夏照着唐镜的话做了,灯光熄灭,宁夏马上看到有个光闪闪的东西亮了起来,那光芒美丽的就像是天上的星星散发的光芒。只是光源太小了,宁夏觉得那个光源也就是花生豆那样的大小。
唐镜低声说,“这就是蛇玉!”
宁夏惊讶的嘴巴都无法合拢,等唐镜打开灯,再让宁夏看那块蛇玉的时候,宁夏才发现,那真的是一块比花生豆大不了多少的像翡翠一样的椭圆玉石。说它像翡翠,是因为它的确有着翡翠一样的美感,那色泽就是对极品的帝王绿。然而翡翠是没有这块蛇玉的纯净和透彻的。即使极品的龙石种翡翠,也没有这小块蛇玉的纯澈透明,这块玉更像是一颗绿色的水晶。
宁夏更是知道翡翠以及其他玉石,在没有光源的情况下都是不会发光的,即使是钻石也是因为折射了光线后,才发出那么绚丽璀璨的光芒。这个蛇玉确是冷光源。物体发光时,它的温度并不比环境温度高,这种发光叫冷发光,这类光源叫做冷光源。
唐镜又将蛇玉放到宁夏的掌心里,宁夏立即感觉宛如一块冰块放到了她的掌心,那股寒凉感都能穿透她的骨头似的。
宁夏更是呆了,翡翠虽然也是冷玉,但是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冷感。她抬头望向唐镜,眼睛里写满问号。
唐镜则不想浪费他的唾沫,懒得跟宁夏解释。只拍拍她的肩,说明天晚上他就带她去找蛇玉。
宁夏也知道唐镜这个家伙,牙风紧得比聂琛的程度也不次,他要是不想说什么,你就是刀子架到他的脖子上,也别想让他吐出你想知道的。只不过,唐镜是那种太不正经的人,你要是问急了他,他照样还是不会跟你说实话,插科打诨说一顿屁话,将你忽悠傻了算止。
一晚上,宁夏也没怎么睡好,竟做些乱七八糟的梦了,梦境就像是她先演了场惊悚电影,然后又客串了温暖狗血剧,再后来有点小桃色,她就一下子吓醒了,再回忆究竟梦到了谁和谁,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宁夏低骂了自己一声,也捎脚骂了聂琛一句,自从她和他那什么什么之后,她好像就变得不知羞耻了,竟然还会做桃色的梦,真是羞死她了。
从大炕上爬起来,透过那种有好些木格的窗户,往外看看天色,已经朦朦胧的有些发白了。他们昨天睡得时候就夜里两三点了,稍微打个盹也就混到天亮了。
宁夏趴到窗台上,那上面镶着石板,挨着感觉凉凉的感觉。她此时毫无睡意,脑子就像野马似的脱缰狂奔起来,想了很多事,最后还想到了聂琛,心里想着这一次聂琛怎么没像上一次那样顺利的找到她呢?然后心里也不知道是遗憾还是庆幸,很混乱的感觉,跟她在扯一个线团,扯着扯着就烦了,混乱扯,然后彻底乱了,找不到线头了。
无意间,宁夏的眼神瞟到厢房的屋顶,看到好像有个人在上面猫着,起初她还以为是不是小偷,仔细看看那身形,怎么那么像蚱蜢呢。这家伙,还真是随意,跑人家房顶上干什么去了?
宁夏忙轻手轻脚的离开屋子,到厢房下面,轻声的喊着蚱蜢下来,声音太小,蚱蜢听不到,宁夏看到墙边有梯子,就顺着梯子爬上去,快到屋顶的时候,蚱蜢看到她,小声的笑着问她,“是不是也没睡着?屋子里太闷了。”说完伸手抓住宁夏的胳膊,也不等宁夏乐意,直接使劲儿拉着,将宁夏从梯子上提拉屋顶上来了。
得,不但没把蚱蜢喊下去,她自己还被拉上贼船了。
不过,等宁夏站到屋顶上的时候,看到东方曙光微露,在她眼前是各样各式的山村院落,还有远山,那感觉挺新鲜好玩的。这可是在城市怎么也看不到的景象。隔壁不远的一家农户,人已经起来了,有女人在“咯吱咯吱”的喊着,然后宁夏就看到一群鸡扑扇着翅膀围绕到那个女人脚下,然后那女人从手里拿着盆里,一把把的抓着粮食还是什么的,扬手撒开,那些鸡就咯咯叫着,不停的点着头啄着地上的粮食。
另一户的院子里,有个老头儿牵着一头牛,要出门干农活了,临走前还喊着什么,宁夏听不懂那是广州这边的方言。只听从那家的主宅屋子里传来一声女人的声音,那声音不像是应着什么,反而有几分的不耐烦,之后有个阿婆从屋子里走出来,嘴里不停的叨叨什么。
蚱蜢本身就是农村人,对宁夏看到的不觉得有什么稀奇,看到宁夏在疑心别人发现她后,使劲猫低了身子,想将自己藏到别人看不见,马上就呵呵笑起来,对宁夏说了声,“不碍事的,村里的人,都喜欢到屋顶上,不是晒粮食就是睡觉,没人会以为你怎么着的。”
宁夏微微转过头来白了蚱蜢一眼,她心里想着,她现在做的不是令人不齿的偷窥吗?让人家看见了,不骂她缺德就怪了。只是令她感觉到邪恶的是,这样的偷窥感觉还挺好玩的,看着各家各户各种生活状态,那感觉挺刺激的。这样想完,她又骂了自己一声变态,哀声叹道,总跟唐镜和蚱蜢这样的人在一起,她也近墨者黑了,越来越不像她自己了。
转而催着蚱蜢赶紧下去,他们是客人,这样随便在主人家的院子里乱走,挺不礼貌的。
宁夏的话,蚱蜢也不敢不听,他长这么大也没怕过什么人,更别说怕一个娘们儿了,但是偏偏他就怕了宁夏,宁夏自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不怕他,还敢踢他,他没见过这么横的娘们儿。
他们刚顺着梯子从屋顶爬下去,北屋里就有人拉开门走出来了,是阿阮的老婆。
宁夏吐吐舌头,庆幸自己和蚱蜢爬下来的真是时候,再晚一会儿,就被人家看见了。
阿阮老婆笑着对宁夏打招呼,说她起的可真早,她以前都只听说城里人通常都喜欢睡懒觉的。还夸宁夏是个勤快人,这样的好姑娘,在乡下提亲的人可是会踏破门槛的。
宁夏尴尬的笑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之后,阿阮老婆就去厨房做饭了,宁夏不想落个白吃白喝的名儿,赶紧的跟着阿阮老婆进了厨房,问她能帮着做什么吗?
阿阮老婆摆着手直说不用不用,让宁夏等着吃饭就行了。
这时,蚱蜢也凑了过来,看到的厨房里的劈柴和柴刀,二话不说,就劈起柴来,让阿阮老婆惊讶的不得了,说看蚱蜢真是手脚麻利的很,城里人竟然也做得了这样的粗活。
蚱蜢呵呵笑着说,他也是农村的,这样的活儿长做,自然麻利,然后就这样和阿阮老婆聊起天来了。宁夏在一边一句话也插不上,直到蚱蜢点起了土灶里的火,冒起的浓烟活生生的将宁夏从厨房里呛了出来,她才转而回屋里去。
唐镜也起来了,此时正和那个阿阮聊着什么。阿阮拿着一个陶罐,然后对唐镜说了声,跟我来。
唐镜示意让宁夏也跟上。
到了院子里那个阿阮对厨房里的老婆喊了一嗓子,说他趁着鸡窝还没打开,他到后院的鸡窝里抓只鸡去,中午的时候好炖鸡吃。
阿阮老婆从厨房里探出身子,笑着说,“去吧,去吧,多抓两只,再从地窖里拎坛子酒上来,中午的时候,你们好好喝喝。”
宁夏听说阿阮家里还会自己酿酒,瞬间对这农家的生活向往的不得了。喝的茶叶是他们自己炒制的,酒是自己酿的,鸡是自己家养的,粮食啊菜的都是自己种的,绝对不经过二度加工,纯天然绿色产品,不像城里人吃的食物里不是含着这个,就是那个超标的。
田园生活?如果她能找到自己所爱的人,那么找一处好山好水的地方,定居下来,自给自足的,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那样的日子岂不挺美的?
就这样想的时候,宁夏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聂琛的脸,然后她自己还给狠狠的吓到了,急忙像看见什么晦气东西似的,连声“呸呸”,惹得走在前面的唐镜和阿阮,都不约而同的回头看过来,满眼的惊讶。
。
第一百八四章出发之前
宁夏见唐镜和阿阮都回头看她,不由的脸色一窘。她也没解释什么,有的时候越解释越像欲盖弥彰,反而不如自然忽略的好。
宁夏紧跟着唐镜和阿阮到了后院,这个后院就是个放柴火等杂物的地方,简陋的搭了敞棚,里面堆满了树枝木头什么的。西侧搭了个牛棚,里面养着两头黄牛,一大一小。宁夏没见过真的牛,感觉稀奇的靠近牛棚,大眼睛忽闪着瞅着那两头牛,比见到极品翡翠还要喜欢的样子。
她在牛棚边瞅着,等到她想到看看唐镜他们在做什么的时候,那两个大男人已经不见人影了。不过宁夏也没觉得惊奇,她知道那两个男人一定是下到地窖里去了。在院子里找了一会儿,她就发现地窖的入口了,走过去蹲在入口向里面瞧着。地窖自然没有光线,此时长了蜡烛,摇曳着光影,可是面积不太大,宁夏也就瞅见唐镜和阿阮冒着要不知弄着什么呢。
这时在地窖里面的唐镜,对着上面喊了一嗓子,“我说那头小笨猪,赶紧的闪开,你挡着光了。”
宁夏翻翻白眼,只得离开地窖口。等了十几分钟,唐镜和阿阮才上来了。唐镜喊着宁夏过来帮忙,他从梯子上爬上了,先递了一坛子酒上来,让宁夏接着提上来。宁夏瞧着那酒坛子上面封口覆盖着厚厚的黄泥,坛子身上也覆盖的满是尘土,她抓住酒坛的同时,两只手上随即沾满了土。在又递给宁夏一坛子酒后,唐镜才从地窖上来,他的衣服和头上都沾上了土,狼狈的就像是个土猴子。
从地窖边走开后,他就使劲儿掸着身上的土,恰巧宁夏就站在他的下方,早晨的山风吹着唐镜从身
等着阿阮上来后,他一边掸掸身上的土,一边走向鸡窝。那鸡窝有一米多高的,用石头砌的,只有正面留了高一个二十多厘米左右,宽十几厘米的小口,现在这口子用石砖一层层的叠着堵着。阿阮先抽了两块石砖,马上就有鸡头迫不及待的露出来,阿阮看了一下,说这只不行,就放这只鸡出来,然后接着等另外的鸡钻出来。直到看到一只白色的大公鸡,阿阮才将它抓住,另外又抓了一只花公鸡。等他拎着走过来,宁夏看到两只公鸡,都很肥很大的样子,此时被阿阮拎着鸡脖子,都痛苦的不停的挠着鸡爪子,挣扎着,只是怎么着也叫不出声来了。
阿阮笑呵呵的对唐镜说,“中午就吃这只花公鸡,白的留着晚上喂那畜生去。”
宁夏先是一愣,不明白阿阮说的那句“白的留着晚上喂那畜生去”,是什么意思。她瞅着那只花公鸡羽毛挺好看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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