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国-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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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胆战心惊。再看了看大康使者的额头，已经是虚汗一片，明显的是被打才造成这样的惨景。
“王平，你当官这么多年，都是当的这么一个老好人么？别人在牢里要给吃你就管吃，要给住你就管住，你当齐国是什么，养得都是这么一批白眼狼么！”李蛋儿苛责着，王平做事情的确是太平庸了一点。
李蛋儿的这番责问，令王平也跪了下来。“下官……”
话没有说出口，就被李蛋儿打断，接下来的话即便是王平不说出来，李蛋儿也能知道这其中的内容是什么。无非就是照着规矩来办事，此人是大康的使者，照常理来说，也应该给李应龙去管管。
这样的话李蛋儿不想再听到，没有丝毫的意义。既然如此的话，那么齐国还要法律干什么？难道说齐国死的人就是不是人了么？齐国死了四口人！这厮将别人玷污之后，还杀了人家的夫君，连同老人一块在内，最可恶的是连一个五岁大的孩子都不放过！这样泯灭人性的人，难道还需要和他讲什么道理么？
这决然不是李蛋儿在意气用事，而是齐国本来就弱，倘若一味的在让下去，不要说别人看不起齐国，就是齐国人都看不起自己。
“算了，你退下吧。一切都交给我。”李蛋儿挥了挥手，不想再和王平多废什么话，王平此人是一个奴才，是一个没有思想的奴才。这样的人倒不至于碍着齐国的什么大事，可是也不见得有什么很大的作用。齐国就是这么一个状况，有用的人处处都在作祟着，偏偏是这些没用的人，又都忠心耿耿。
李蛋儿无奈的笑了一声，这一丝笑容或许只有他自己才明白这其中的含义。“大康使者，你叫什么名字哪？”
大康使者仇恨的看了一眼李蛋儿，却不说话。此时，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出，假若目光可以杀死人的话，李蛋儿已经死了不下于千百次有余。
“哈哈，不说话啊，哑巴了？好，那我就让你张张嘴。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死，而是或者比死更痛苦。”李蛋儿冷笑着，叫侍卫取过了一些刑具。
其中的一项刑具李蛋儿颇为的感兴趣，便是这火钳在炭烧之中变得红中带黄，李蛋儿刻意的在大康使者的脸边转了一圈，道：“滋味如何？是不是感到脸边有些发烫？你可以保持不说话的状态，但是我也可以选择让你说话。”
折磨对人来说，无异于是一种比死都难受的一种方式。李蛋儿很是明白，大康使者虽然表面看不起齐国，可是无论如何，都得看得起自己的生命。而今落在别人的手中，还敢对别人如此的怠慢，能够活下去么？齐国虽然比大康弱，但是触及了别人的怒点，即便大齐子民每人一口唾沫，也足矣让你淹死。
最终，大康使者还是熬不过李蛋儿的折磨，求饶道：“大人饶命，小人名叫沈巧，是大康太子李应龙座下的心腹之一。”
“嗯，继续往下说。”李蛋儿点了点头，表示非常满意。沈巧能够开口那是再好不过的，看来自己的方式果然是凑效了。这也使李蛋儿明白了一个道理，就是攻身为下，攻心为上。同理，攻城也是如此。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只有在敌人心理奔溃的时候，他才会不知道怎么做，才会选择投降。不战屈人之兵，才是最有成效的战绩。
“本来来大齐只是为了给太子送信，却没有想到齐国竟然还有如此美貌的妇人。一时间酒醉，就色心大起，敲开了此间房门。无奈，那妇人偏偏不从，并且换来了她的丈夫。我一时怒意，暗起杀心，所以拔刀将这一家老小全部杀害。留下了那妇人作乐……”说到这里的时候，沈巧还伸出了自己的舌头舔了舔，似乎对于昨天的战绩很是满意。得到了美人，仿佛还在昨晚那个美妙的时间段。
李蛋儿却是受不了沈巧如此的淫荡，怒喝道：“就是如此，你便连一个五岁的小孩都不放过？沈巧，你好大的胆子！”
话音刚落，从外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又是王平这厮，只不过在李蛋儿的耳边低估了这么一句：“国师，昨晚被害的一个妇人找到了府内，说是要见见这大康使者，为她的夫君报仇。”
对于他人来说，或许这算是鸡毛蒜皮的小事，但是对于李蛋儿来说，王平的这个报告也并非是鸡毛蒜皮。毕竟人家的一家老小全部被这个奸贼所害，出出气也是理所当然的。难道大康的使者就有什么不一样吗？难道大康的使者就可以为所欲为，而大齐的子民就应该饱受着大康的摧残吗？
“好，你去把那妇人叫来。”
不多时，一名二十七、八的妇女前来，古时的人都嫁的早，像这般年龄嫁人的女子在九州之内遍地都是。因此，在这个年龄段的女子的确是有一些风韵，果然，被沈巧奸污的妇女有着些许的姿色，沈巧看到这妇人来到的时候，努力的从干燥的喉咙中挤出一口口水咽了下去。
这家伙就是如此的色胆包天，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竟然还想着那档子事情。妇人举起板凳就吵着沈巧的背身砸去，李蛋儿倒也不阻拦，只要不玩死沈巧就是，这家伙还有一些事情是需要盘问的。
“我打死你，流氓！”妇人边打边骂着，不解气的时候，还用着烧红的铁锹缠绕在了沈巧的身上。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沈巧这才感受到生不如死。如果能够再退回去的话，他宁愿没有昨晚的美事。可是，时间是不能退回去的，已然发生的事情，就要面临着应有的惩罚。沈巧始终都不敢相信，大齐竟然会如此的对待他。或许，也是大康低估了大齐，并不是所有的国家都惧怕大康，齐国就不怕大康。
妇人打也打累了，气也出了，赶忙跪下身子吵着李蛋儿道：“多谢国师做主，此次一定要将这个十恶不赦的淫棍处斩以告我一家老小的在天之灵。民女已经在世上没有任何的亲戚血缘，只待这淫棍处斩的一天，便能跟随丈夫的亡灵。”
李蛋儿深知，这妇人被沈巧所救，那么在齐国都没有肯收留她的人。无论怎么样的情况，凡是和丈夫以外的人交合，就被视为不贞。从侧面也反映出齐国这个国家对女性的地位是比较苛刻的，她不死，谁又会接纳她？难道说她就愿意每天遭受着别人的白眼么？也许，妇人的选择并非有错，相反还是正确的。能够给她一个解脱，又何尝不可？
李蛋儿扶起了跪在地下的妇人，“你先退下，此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将目光看向了沈巧，道：“沈巧，李应龙给你的书信当中，你可知道一些详情？”
“小人不知，太子只是嘱咐我，这封书信一定要交到公主和国师的手中。其余的，就再没有任何的吩咐了。小人也只是照办，对于其他的事情是一概不知。”沈巧说完把目光抛向了别处，刚才的痛楚已经给了他一生中的最难忘。
李蛋儿已然从中看到了什么蛛丝马迹，不管如何，沈巧是杀不得，毕竟他的心中还有很多李蛋儿想要的答案。仿佛这沈巧也很是乖巧，知道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李蛋儿最终也会把他给杀了。通过这些事情，他终于知道，李蛋儿并不是不敢杀他，而是想要从他的嘴巴里边得到一些事情的真相。
沈巧能够被李应龙派来为使，自然有他的聪明。知道这些秘密一旦告诉了李蛋儿，那么就是难逃一死，到时候任大罗金仙来搭救，恐怕也是无济于事。唯一的出路就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吊足了李蛋儿的胃口，就等于给他的生命延长期限。蝼蚁尚且偷生，何况他还是一个活人？
李蛋儿挪动了身子，蹲到了沈巧的旁边。“我最后给你一个机会，否则你不会有机会再开口。只要你把事情和盘托出，我会选择给你一条活路。但是你耍乖卖滑，那么对不起，你只有死路一条。”
这样的威胁，对于沈巧来说，他并不吃这一套。比起酷刑来，生命要重要得多。但是，沈巧却是没有料到李蛋儿还有别样的招数，“呵呵，你不说也罢，我大齐的后宫正好还缺一名太监，所谓的宫刑，恐怕你也听说过吧？很不幸的，自我大齐开国一来，就没有太监。前者大齐的大皇子楚剑啸受到过这样的殊荣，你很幸运的和我们大齐的皇子享受同等待遇，对于这个，恐怕你会很是喜欢。”
沈巧却是一个鬼迷心窍的大色徒，没了底下那活，恐怕今生都不能享受那美妙的活动了。李蛋儿的手段他是见过的，可以说比起自己的太子来那是没有丝毫要逊色的。二人他都怕，李应龙的手段更为的残忍，可是毕竟他现在是落到了李蛋儿的手中。
沈巧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宫刑已经给他吓蒙了。李蛋儿也有充足的耐心等候着沈巧的开口，如果等得时间长的话，那么也只好拖下去阉割了。
在李蛋儿的预料中，沈巧果然是开口说话了。“书信是太子亲手交到我的手上，只不过，在他的府内我看到了一些擅长字画的丹青师父，在之前的时候，我就看到他们鬼鬼祟祟的做什么。每次和太子都是交头接耳的探讨，由于我身份卑微，所以也不知道这其中的隐晦。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的是，这封书信应该是挑拨离间，就是疏远你们当中的亲人。”
听到沈巧如此之说，李蛋儿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李应龙的阴谋诡计，以此来陷害楚凝雪。可是没有料到，事情竟然会败露在自己所派来的使者身上。李蛋儿庆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幸好幸好，这一切都还来得及挽回。倘若真的冤枉了楚凝雪，那么这丫头恐怕一下子又会跌落到万丈深渊去，并且认为这个世界上再没有一个可信的人。
“嗯，你还知道什么？”李蛋儿继续的追问着，沈巧能够被李应龙重用，那么他在李应龙那边的职位决然不低，掌握李应龙的秘密也就越多。
沈巧却在这个时候又吊了一下李蛋儿的胃口，愁眉苦展的说道：“大人，能不能让小的有一条活路？我出卖了太子殿下，即便是能够活着回去，那么也等于是死命一条。”
李蛋儿轻笑了一声，沈巧果然是一个聪明的人，在这个时候竟然提出要求。不过，许诺了他又能如何，总之在李蛋儿的内心中，他始终都是要死的。即便是许诺于他，也只不过是一张空头支票，要兑换的时候，就到阎王爷那去告状吧。
想到这里，李蛋儿点了点头，道：“一切都好说。沈巧啊，你也是一个聪明的人，我相信英雄都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的聪明才智很不错，能够看清楚当前的局势。想必你也知道，你现在是落在谁的手上了，若还是惦记你那太子殿下的手段，先要考虑到你在我这关能不能把命给活下去。对不对？
我答应你，如果你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的话，我会考虑给你一个官职，一个在大齐很是显耀的官职。到时候，任凭你那太子殿下有什么滔天的本事，有我们保护你，你还怕什么？如此的好买卖，你不会不做吧？”
沈巧听到李蛋儿要许诺给官职，立即就喜笑颜开。临死之人或许都会有这样的状况，认为自己还会有一条生还的路，所以也就如此的天真。当下知无不言道：“我还知道你们齐国有几个人和我们的太子殿下来往甚密，其中有你们的成王华天英。另外的两个，我倒是不常见，他们每次去太子府的时候都是神神秘秘，通常的身上都披着一件蓑衣，头上戴着斗笠。太子殿下不和我们说，我们也不问。
起初，成王是想要和我们太子殿下平分了大齐的土地。两人按照约定，大康囤积兵力驻扎在齐康两国的边境，由华天英借着时机窜入朝内，然后凭借着华天英在内部做一些调整，二人里应外合，顺势的拿下齐国。只不过，那两个披着蓑衣的人我倒不知道和太子殿下究竟有什么关系。”
李蛋儿心中猜疑着，这两个戴着蓑衣的人，恐怕就是子涵和鱼夏。当然，这也只是一个猜测而已，毕竟子涵要前往大康并非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至少，在短短的时间内，根本就没有这个可能性。


第一百四十九章要斩来使（下）
李蛋儿不禁喜出望外，想不到这个沈巧竟然会知道李应龙这么多的事情。尽管没能知道那两个穿着蓑衣的真实身份，但是也证实了凝雪的清白，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了。“你还知道什么？”四处微暗的烛火照耀在李蛋儿的脸颊上，沈巧再是乖巧，只怕也琢磨不到李蛋儿脸上的表情。只是他还一味的天真着，认为自己还能有什么一线生机。殊不知，不管他说不说出李应龙的秘密，都是要一死以谢齐国百姓的。“华天英的死我也知道一个大概。”沈巧停顿了下来，刚才所挨的三十廷杖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个不小的挑战了，此时屁股开花着，疼痛也是难耐。一时间，又要吊足李蛋儿的胃口。李蛋儿当然明白这沈巧的意思，想不到这家伙性情竟然如此的乖张。也罢，在他临死的时候就送与他一瓶金创药吧。挥了挥手，示意侍卫去拿一些金创药过来。“好了，现在你可以说了。只要你说出李应龙的秘密，我就会答应许诺你的事情。”李蛋儿循循善诱着，沈巧这家伙混迹官场，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只不过，这也激怒了李蛋儿，使得李蛋儿更加的厌恶他。“嗯，太子和华天英曾经想要在齐国实施里应外合，只不过国师神勇，识破了这一条计策之后，令太子无计可施。那时候，华天英竟然想要反水，搅乱和太子的计划。这已然是不可能的事情，太子浪费了那么多的粮草，为的就是和齐国一与争锋，孰料，华天英竟然破坏原先的计划，拒不执行。无奈何之下，太子只能让华天英做九泉冤魂。”沈巧回忆着，那一幕幕的细节也令他毛骨悚然。听到这里，李蛋儿却有些疑问了。华天英果真如此的话，那么就已经和李应龙决裂了。难道他凭着区区的五千楚家军就想要和李应龙为敌么？这显然是不可思议的，但是华天英性情虽然高傲，但是也有莫大的勇气。在李蛋儿看来，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华天英的身上并不奇怪。李蛋儿仿佛明白了，华天英暗中勾结李应龙，这只不过是权宜之计。想要让齐国的内政动荡，随后才联合齐国的军队抵御李应龙。孰知，华天英的这一招却是铤而走险啊！弄得不好，只会是引狼入室。可怜一代名将，竟然死后还要遭此骂名。谁都不会理解华天英，李蛋儿在这一刻真真切切的明白了。华天英没有通敌卖国，只不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