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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名将-第3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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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士兵所用的明显是旧的,易寒就这个问题问了出来:“此时已经临近十一月,年都要过了,为何户部还未发放新的过冬的衣物棉被”都副指挥使一脸犹豫,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近年国库空虚,边疆又常年处于紧张的备战状态,禁军已经多年无法享受到禁军应该有的待遇,户部每年常以国库储备不足,而禁军人数众多为由拖欠这些物质,而禁军只能使用这些往年衣物棉被过冬,前任都指挥使过的并不似表面那般风光,都副指挥使想到这里便将原因说了出来。
易寒点头,如今国家处于外强中干的处境,各部门却是应该缩衣俭食,合力渡过难关才是,禁军常年处于露天环境,衣物易湿易腐,一年之后穿在身上并不保暖,而这样的话也容易导致士兵患病,身体虚弱等问题,但是若说艰苦又如何比的上那些边疆军辛苦,想到这里也就释然,只是,户部此举若是为大局着想,照顾边疆军而不得以那还好说,若是中饱私囊或者故意克扣物资,易寒可就不会跟他客气了,此事他要让六扇门暗中去调查一番,尔后再做决定,眼下最重要是熟悉掌握这支精锐部队,二者尽量解决军队的难题收买人,最后将这支部队占为己有,脱离其他部门的牵制,拿朝廷的银子养自己的兵就是他想要做的。
想来想去都是钱的问题,叹息一声,林富婆的银子要都是我的,事情就变得再简单不过,若是最后迫不得已,只好在她身上搜刮了,谁让她钱多呢。
第50节无形的缘分
不知不觉,易寒掌管殿前都兵马大军已经半个多月,这半个月来,他将大部分的时间用在熟悉掌控这支军队上面,大小事务,虽然无法事事顾忌,但至少心里有了一个大概,心中有数,遇到什么事情,他也就能做出一个正确的判断,而掌握这支军队,他只要与都副指挥使以及捧日、捧日、天武、龙卫、神卫上四军的统领“军指挥使”加深联系即可,只要掌握了这几个重点的军官,他也就相当于掌握了这支禁军中的精锐部队,易寒心里明白,这上四军的身体素质,武艺水平都要高于中军和下军,经过这些时间的观察,他当初那个说禁军打不过边疆军的说法并不可靠,禁军毕竟是禁军,适应能力,心理素质不是普通士兵可比的,只要有了实战经验,磨砺一番,就可以变成虎狼中的虎狼,而自己当初想让镇西军的士兵混编入禁军之中,有点不太可行,这就相当于将好种子和劣等种子混迹在一起,天生资质这东西并不是经过磨砺就可以追的上的,可易寒心中却依然想这么做,至于详细要怎么做,可就要认真部署一番。而这段时间他也抽空回了几次御前侍卫营,见林薄暮料理的条条有序,并不会因为他不在而变得混乱不堪,更让他感觉欣慰的是,乔梦郎被打了一顿,却也没有再闹事,做事循规蹈矩似以前一般,一切顺风顺水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
前段时间,他让若川暗中调查户部,却不知道有了结果没有,这些时日,他忙于军务,却还没有到六扇门走一趟,将大小军务安排一番,就前往六扇门。
进了大厅,诸葛英前来接待,奉上茶水,顺便拿了一些糕点来招待他,易寒难得悠闲一次,品了口茶水,脸上的疲惫之色渐渐淡了下来,问道:“若川去了哪里?”
诸葛英道:“他去西府了,大人稍等一下”如今易寒已经是二品大员,手握禁军精锐大权,却不能如此随便,如此年轻就官至二品,自古少之又少,诸葛英现在才知道父亲当初为什么会如此看重他,有他罩着,何人敢在欺凌六扇门,她心里也明白,表面上虽然是若川在主事,背后真正主事之人才是他。
易寒点了点头,诸葛英一直盯着他的手,易寒触觉敏锐,笑道:“英儿,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他以兄长的口吻说了出来,加深两人之间的亲近,不要太过于客气。
诸葛英却笑道:“大人,我在想你为何不尝尝糕点呢?”
易寒笑道:“哦,我不饿”却拿了一块品尝起来,突然他感觉从来没有吃过如此好吃的东西,吃完一块又拿了一块,不知不觉一盘糕点竟被他悉数吃完,还有种意犹未尽,吃了还想吃的,不禁问道:“如此美味,到底是何人所做”诸葛英笑了笑,“大人想每天都尝到吗?”
易寒哈哈大笑:“自然是想,只不过就怕我没有这个口福”诸葛英见引开话题,便道:“这些糕点乃是索梁小姐亲手所做。”
易寒笑道:“那我来的可真是凑巧”诸葛英摇头道:“大人来的并不凑巧”见他疑惑,继续道:“以前索梁小姐隔三岔五的便会来到这六扇门亲自下厨做些糕点让大家品尝,我们也能免费品尝到美食,只是从半个月前开始,我们已经没有这个口福了”“为何?”
易寒插了句嘴。
诸葛英笑道:“索梁亲手所做的糕点现在别说免费品尝了,就是有钱也买不到”“却是为何?”
易寒又问道。
诸葛英见勾起他的兴趣来,笑道:“现在索梁每日都会亲自做些糕点,大概下午时分就会从由相府下人从后门拿出来买,而许多人丛大清早就在巷子口排起了长龙等候,去的晚就没有了,你说是不是有钱也买不到”易寒莞尔,确实,出自相府千金之手,就算是难吃也让人趋之若鹜,更何况是如此美味,能品尝到相府千金一双纤手做出来的东西,对男性来说那是怎样的一种心理期待,想到这里易寒习惯性的朝盘子捉去,这一次却想好好品尝当中是否有纤手余香,待感觉到盘子已经空空如也,却自嘲笑了起来。
诸葛英笑道:“大人,你是否还想吃,只可惜就那么多,没有了,不过大人若有兴致,可以明日再来”易寒摆手笑道:“不必了,美食难求,我可不想抢了你们的美食”诸葛英却道:“这是专门为大人你准备的,别人就算要抢也没有抢的资格,索梁每日都会特意留下一份托相府下人送到这六扇门来”她不想说的太过明白,只要这易大人不是木头疙瘩,一想就能明白乃是索梁的一番心意。
易寒一愣,“你是说”话说一半却停了下来,打算好好组织一下才出口。
“你是谁是索梁小姐亲自为我准备的”他对男女之事向来傥荡直白,也不拐弯抹角,见诸葛英点头,却笑道:“我何德何能,能劳索梁小姐如此厚待”摆了摆手,“不可不可,我可无以为报”诸葛英淡道:“大人不认索梁小姐做朋友吗?”
易寒想起当日她对自己的关系,理直道:“索梁小姐自然是我的朋友。”
诸葛英笑道:“索梁小姐待友如亲,却有何不可”易寒哈哈大笑,“我有,你们没有,这就不太好了,假如大家都同等待遇,我必欣然接受”诸葛英心中暗道:“真是木头,要是同等待遇,如何显示你在她心中的特殊地位”嘴边却道:“也许大人做了什么特殊的事情,让索梁小姐惦记在心中,想要回报于你”易寒思索,莫非是她拿了我的俸禄,却也要回赠于我,免得我将此事忘的一干二净,想到这里,嘴边笑意十足,自己倒真的把此事给忘记了,朝诸葛英看去,也不说话。
诸葛英看他一脸欣喜愉快,心中暗忖:“也不算木头,总算开窍了”易寒却没有往男女私情方面去想,以前都是他费尽心思追求女子,那里有想过有女子主动对他有这方面的意思,更何况丁索梁可不是普通人家的大家闺秀,乃是相府千金,兼貌美如花,这样的女子,寻常人想都不敢想,他虽没有这方面的想法,心情愉快却开起玩笑来,“英儿,我看你如此殷勤,是否想过我与索梁小姐牵红线啊”原本以为此话出口,英儿会恼他放肆非礼,啐他几句,却没有想到,诸葛英毫不在意,“索梁这么好的女儿家,大人心里清楚。”
易寒一听,这话中有话,他也听出来点什么了,莫非英儿以为他心中有意思,表面却装模作样,忙道:“英儿,这可真是大大的冤枉啊,索梁小姐什么身份,中天岂敢有非分之想,实在是高攀不上,我也有自知自明”诸葛英一听却是不悦,“大人,你已是二品大员,你若高攀不上,不敢有非分之想,别人又有什么资格,莫非大人看不上索梁小姐,想娶公主当驸马爷不成”这话出口,易寒更感觉不对,这什么跟什么啊,他与丁索梁算起来只见过三次面,莫非英儿真想当这个红娘,忙道:“英儿,你可不要再胡说了,免得被索梁小姐听见了生气”诸葛英气愤不已,显然易寒的态度让她感觉索梁受到极大的侮辱,易寒一见情况不妙,忙起身道:“我今日为公事而来,既然若川不再,我下次再来”说着起身离开。
诸葛英看着易寒背影,心中却为索梁鸣不平,你以为像索梁这样的女子,想要就有的吗?师兄他们就连表白心意都不敢,这人却毫不珍惜。
易寒刚走到门口,却遇到归回的若川,若川连忙行礼,易寒却平易近人,“若川你可回来了,我有事与你商谈,我们回屋去”两人进入大厅,诸葛英见易中天与若川一同走近,若川道:“英儿,备茶”诸葛英却不悦道:“自己动手”说着却转身离开,搞得若川一头雾水。
两人坐了下来,易寒问道:“若川,事情调查的怎么样,户部是否故意克扣军队物资,暗地里中饱私囊”若川道:“经过我的调查,近些年确实物资短缺,而户部每年都是在先满足边疆三军的日用物资的基础上才考虑在禁军以及地方厢军的物资分配,御前侍卫营人数较少,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准时发放,只是这禁军人数众多,户部已经拖欠多年,而地方厢军非但日常物资,就连粮饷也都是自给自足,据我所知,西府近些年,屡次裁军减员,便是因为各地方军队指挥首领咨呈埋怨物资短缺。”
易寒心中讶异,据他所知,像林黛傲等大家族并不贫穷啊,为何国库会如此空虚,穷至如此,连军队物资都供给不上,从全国收回来的税务银两又跑去哪里了,户部掌全国疆土﹑田地﹑户籍﹑赋税﹑俸饷及一切财政事宜,莫非根源是出在这一环节之上,于是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若川思索片刻之后,”
大人可知,西王,北王,南王,华中王,华东王,此五王乃先太上皇赐封,均有自己的封地,大小算一下约占大东国的一半疆土,而在他们所在的封地,其田地﹑赋税均为他们个人,并不需要向朝廷缴纳,充实国库,而再有的就是一些开国功臣,赐封有大量的土地田园,世代恩荫,并不需要缴纳赋税,他们的后代虽然没有承继爵位封号,在朝任职,却因世代财富累积,成为一方大家族,全国郡王,有爵位封地的人也是不计其数,三除四扣,最后能回归国库的税银也就并不多了,而近二十年,朝廷承受边疆三军重担,国库所有积存早就挥霍一空。”
易寒想来,确实有理,只是这些明显都是弊端陋制,朝廷为何不大刀阔斧进行改制呢,不过可想而知,这些人羽翼丰满,又兼是一方富贵影响力极大的人物,若想改革,当中阻力可想而知,只要拿五王开刀,立即可解燃眉之急,只是朝廷敢拿五王开刀吗?若打算回收封地,必然是一条导火线,惹他们立即造反,也许朝中不少贤臣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却无可奈何,若拿那些有封爵或者大家族开刀,杯水车薪,且容易引发动荡不安的连锁反应,难道就这样穷下去?不久朝廷必然崩裂,倘若自己是皇帝会怎么做了,破釜沉舟一决胜负吗?可是谁有这么大的勇气来做这个决定,这也是皇帝为什么在此事上一拖再拖,任形势变得更加恶劣,他现在明白席慕德为何如此愁累,似他这种为国家社稷的人,一想到这些问题,必然想全力解决,可是却又解决不了。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这些不是易寒该去烦恼的,他也管不了办不了,自有人愁,眼下就是尽快发展自己的势力,无乱周围乱成什么样子,他却不能乱,只要自己不乱,必能力挽狂澜定乾坤,扫平宇内震慑敌国,这是一条很长很难走的路,也许终其一生也无法办到,想到这里眼神茫茫,这就是我的一生吗?我所期待的协美避世享受天伦之乐却渺茫无际。
离开六扇门,见天色还早,抽个空闲往碧云寺走一趟,既能对澄心堂纸笺的主人遵守自己的诺言,也能放松一下最近疲惫的身心。
易寒带着轻松的心情与那些进寺祈祷神佛保佑的信男信女一并踏入,他似曾前一般,看着美景赏着尘世喧哗,俨然自己也成为这其中的一份子,来到许愿树之下,在密密麻麻的黄布条中搜寻那独一无二的澄心堂纸笺,这一条又一条的黄布条就像垂下的杨柳枝儿一般,他拨开一根,映入眼前又是无数根,眼前这些黄布条到底藏着多少女儿家的心底事,易寒有种,他想将这些黄布条一根根取下来,看着纸笺里到底写着什么,可是他并没有这样,假如这样做,又岂会有如此幽情,他搜寻着,看着一个又一个,感觉就像在寻宝一样,又像追求一个蒙面女子揭开她脸上纱帘,看到她真面貌的那一刻,这种感觉非常奇妙,你能想象,他只要手一抬,就能看到一个陌生女子的心底事,让人感觉是多么有诱惑力啊。
易寒终于找到那独一无二的澄心堂纸笺,纸上散发着淡淡的幽香,让人顿时能联想到一幕,一个女子正雅致的坐着,持笔在纸笺上留下她的心事,只有身子是清晰的,她的背影却是模糊的,她是成熟性感的女子还是娇滴滴的女儿家,或者是温柔动人端丽冠绝。
易寒将鼻子凑到鼻间闻着纸笺淡淡的香味,脸上露出了满足的微笑,不知道这一次她会写些什么,还是像以前一样述说着自己不愿让人知道幽情,或者已经被他开导,变得开朗起来,这让他有点期待,易寒感觉兴致十足,更妙的是他完全不认识这个女子。
他兴致匆匆的走到解签文的地方,那个中年男子显然已经把这个帮他看了两次摊子的易寒给忘记了,他问道:“公子,要解签文吗?”
这一次中年男子没有急急忙忙的让他帮忙看一下倒有点让他不习惯,笑道:“先生,可否需要我帮你看一下摊子”中年男人一脸疑惑,打量起来易寒来,突然似乎想到什么,突然恍然大悟,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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