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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渡北归i,ii,iii-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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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看法的。这一时期的经学名家、古典音韵学大师、革命家并为孙逸仙博士的朋友的章炳麟,就认定甲骨文是以罗振玉为首的一群江湖骗子伪造的假古董。”(李济《安阳的发现对谱写中国可考历史的重要性》载《安阳》,李济著,河北教育出版社2000年出版)关于章氏弟子造反事,李济举例说:有一件逸事有趣地记述了关于章太炎对待这些古代遗物,即殷代甲骨文的内心感受:‘在章太炎作生日那天,他的弟子黄(侃)季刚送了一份礼物,是用红纸包扎着的长方形东西,看去像一盒子点心。过后章打开一看,原来是一部罗振玉写的四卷本《殷墟书契前编》。……’逸事的结尾仅提到,他弟子的这份礼物没被掷掉,被放置在自己的床头枕边。很显然他真的读了这些被他认为应判罪的假文字。”但据李济说,“章的看法,在安阳科学发掘证实这些新发现的甲骨卜辞存在后,仍未改变。”(《安阳》,李济著)

'39'关于陈寅恪放洋十数载未得学位而独得学问事,学界坊间多有赞赏者,但岂不知正是没有博士这顶帽子,才让好友吴宓“费尽力气”。可以想象,陈氏倘有一顶博士帽戴在头上,清华聘请事应该更加顺利,至少无需举荐者多费口舌,赵元任、李济都是极好的例子。据云,陈氏应清华之聘,除了吴宓竭力相荐外,还得到了王国维与梁启超的赞许与鼎力相助。

王国维与梁启超皆陈家旧识,王国维与陈寅恪均受过晚清大学者沈曾植(18501922)的指导与影响。沈是浙江嘉兴人,光绪六年(1880年)进士,历任刑部主事、郎中、江西广信、南昌知府、总理衙门章京、安徽提学使,署布政使。光绪二十一年,与康有为等开强学会于京师,主张维新。曾受湖广总督张之洞聘主讲两湖书院。清亡后为遗老,寓居上海。学识渊博,早年通汉宋儒学、文字音韵,中年治刑律,治辽金元史、西北南洋地理,并研究佛学。又究心经世之学,提倡学习西欧。余事为诗,郑孝胥、陈衍推他为“同光体之魁杰”,诗篇有《病僧行》等。工书法,由帖入碑,结体险峻,用笔生辣,生拙高古,奇趣横生。著有《蒙古源流笺证》、《元秘史笺注》等几十种。1915年,王国维经罗振玉引识沈曾植,后二人情谊甚笃。沈为寅恪父执,与陈三立酬唱密契,作诗吟赋,共为“同光体”诗派领袖。寅恪作为晚辈亦对沈抱极大崇敬,向其求教问难。陈寅恪后来从事梵文、西北史地、蒙古史研究,与沈之影响颇有关系。通过沈氏这一中介,王国维与陈家相识相交并成好友。陈寅恪游学巴黎得识法国著名汉学家伯希和,即得王国维作书引介(伯希和氏曾把敦煌藏经洞的经卷运出国外,引起了中国人的愤怒。但作为汉学家,曾在傅斯年的帮助下,于1935年到河南安阳殷墟发掘现场等地作过考察)。

梁启超不仅是陈家旧识,且与寅恪祖父宝箴、父亲三立、长兄衡恪祖孙三代交谊笃厚。据《民国人物碑传集?陈三立传略》(吴宗慈,北京,团结出版社1995年出版)载:陈三立(1853——1937),字伯严,因中年于金陵筑散原精舍,故以“散原”为号。清光绪八年乡试中举,光绪十二年进士及第,在京师以主事分吏部行走。此时朝廷部吏弄权,成积重之势,吏部尤甚。而父亲宝箴颇有政声,名扬海内,三立遂决定辞官随从父亲,亲侍左右,并藉与当世贤士大夫交游,讲文论学。光绪二十一年(1895年),宝箴诏授巡抚湖南,一切新政,裒然并举,“一时贤哲如朱昌琳、黄遵宪、张祖同、杨锐、刘光弟辈,或试以事,或荐之于朝。又延谭嗣同、熊希龄、梁启超等,创立时务学堂、算学堂、湘报馆、南学会之属,风气所激厉,有志意者,莫不慨慷奋发,迭起相应和。于是湖南士习为之丕变,当时谈新政者,辄以湘为首倡,治称天下最。凡此为政求贤,皆先生所赞识别勷而罗致之者也。”

1897年,也就是戊戌变法(1898年)的前一年,已有才名的梁启超受时任湖南巡抚陈宝箴与其助手陈三立之聘,出任长沙时务学堂中文总教习,从此,梁氏与陈家结交,有机会对祖籍义宁的陈氏家学有所了解,并极为崇敬。据云,1924年,梁启超夫人李蕙仙去世,葬于北京香山卧佛寺东面小山,梁启超曾想让陈三立为之书写墓碑文,后因故作罢。

正因为陈寅恪与王、梁二人有如此渊源和交情,后者为其进清华园助力当是合乎常情与人情的。据清华研究院第三届学生蓝文徵回忆,当年梁启超曾亲自向校长曹云祥面荐过陈寅恪,当时的情形是,“曹说:‘他是那一国博士?’梁答:‘他不是学士,也不是博士。’曹又问:‘他有没有著作?’梁答:‘也没有著作。’曹说:‘既不是博士,又没有著作,这就难了!’梁先生气了,说:‘我梁某也没有博士学位,著作算是等身了,但总共还不如陈先生寥寥数百字有价值,好吧!你不请,就让他在国外吧!’接着梁先生提出了柏林大学、巴黎大学几位名教授对陈先生的推誉。曹一听,既然外国人都推崇,就请。”(陈哲三《陈寅恪先生轶事及其著作》,载台湾《传记文学》1970年16卷3期)陈哲三是蓝文徵的再传弟子,关于梁曹对的故事,是陈从蓝处得来的,因而有人谓“颇具小说家之描述”,只能“为一种传闻”,不能全部置信。其理由是到了陈哲三氏这里,与梁曹已隔三代,时间久远,难免有以讹传讹之嫌,即使真有此事,也多有演义,致使后人难辨真伪了。如同顾颉刚氏搞出的“层累地造成的古史传说”一样,年代越往后,编造的成分越大,色彩越浓”,当年清华园中的梁曹对亦当如此吧。

'40'《吴宓与陈寅恪》,吴学昭,清华大学出版社1992年3月出版。另据吴宓晚年《自编年谱》云:吴于1918年秋到哈佛大学后,与初到哈佛的中国留学生俞大维相识并成为要好的朋友,后又与进入哈佛就读的陈寅恪相识。俞与陈是姑表兄弟,此前“俞大维君又多称道其姑表兄义宁陈寅恪君之博学与通识,并述其经历。诗人陈伯严先生(名三立),前夫人罗氏,生长子衡恪(字师曾),诗人,画家。继配夫人俞明诗(俞大维之姑母,能诗)。生(二、三、四,虚,无)五子隆恪、六子寅恪、七子方恪(字彦通,能诗,而狂放佻达),八子登恪,留学法国,撰有《留西外史》小说。(宓按,陈寅恪君一八九○年庚辰年生。年十一(吴学昭按,此处疑为年十五之误。南按,应为年十三。)留学日本。两度游学欧洲,先居巴黎,后再赴欧洲,今始到美国。一九二五年,由宓荐,清华聘为国学研究院教授,月薪四百圆,乃回国。计其在外国留学之时期凡十八年,与玄奘同。)宓深为佩仰。”(转引《吴宓与陈寅恪》吴学昭编清华大学出版社1998年出版。)

当吴宓向曹云祥举荐陈寅恪时,陈仍在德国柏林大学研究院研究梵文、巴利文、藏文和佛经。1925年2月16日,吴以曹云祥校长的名义致电柏林,陈有过迟疑,后决定就聘,但言不能即刻到校。据吴宓日记4月27日载:“陈寅恪复信来。(一)须多购书;(二)家务,不即就聘。”为此,吴宓感慨道:“介绍陈来,费尽力气,而犹迟疑,难哉。”于是,吴再致电陈寅恪劝说。此后,吴、陈之间电报频传,往返协商。6月25日,吴在他的日记中又出现了“晨接陈寅恪函,就本校之聘,但明春到校”之语。同年8月14日,吴宓再记道:“陈寅恪有函来,购书殊多且难。”面对陈的困难,吴宓几次面谒校长曹云祥,请求予以设法资助,最后曹校长同意先预支薪金数千元,兑成美金汇至柏林,陈寅恪得款并料理一切事务后,于同年12月18日由马赛起程回国,直到次年7月7日方到京。

据云,除陈寅恪外,吴宓还向曹云祥荐介了柳诒徵、张尔田两位前辈和汤用彤、楼光来几位哈佛同学,皆学界一时之名流,不过作为研究院主任的吴宓,并无人事决定权。陈寅恪之来校,都令吴感“费尽气力”与“难哉!”而介荐的另外几人就更难上加难了,其结果是皆成梦中之花。当陈寅恪到校时,吴已辞去研究院主任职,改任新制大学部外文系教授。

'41'赵杨步伟《四年的清华园》,载台北《传记文学》,第7卷第4期,1965年10月。

赵元任(1892—1982),字宣重,江苏常州人。清著名学者赵翼(号瓯北,有《廿二史札记》、《陔余丛考》等著作)是其六世祖。宣统二年(1910年)十八岁时考中游美学务处第二批庚子赔款留学生,该批留学生在全国400多名投考者中录取70名。从当年金榜题名、后来成为著名气象科学家竺可桢保留的一份原始发榜名单看,江苏震泽县的杨锡仁排名第一,赵元任名列第二。全体留学生中,后来在社会上名气较大的有:张彭春,排名第十;沈祖伟,第十三;竺可桢,第二十八;胡宪生,第四十三;胡适,第五十五;胡达,第五十七;周仁,第六十七。处于古代科举考生“孙山”地位的最末一名是浙江平湖的张宝华。至于谁是“名落孙山”者,已不可考。

又,杨步伟文中所说的张彭春(字仲述),乃著名的南开大学校长、教育家张伯苓之弟。1910年,张彭春与赵元任同期以第十名的成绩考取庚款二期生放洋留美,在克拉克大学获文学学士学位后转入哥伦比亚大学就读,研究文学、欧美现代戏剧。1915年获哥伦比亚大学文学硕士及教育学硕士学位,为杜威的得意门生,此后在美国任中国留美学生联合会指导。1916年归国,任南开中学部主任,并兼南开新剧团副团长,开始了他在天津的话剧创作活动。周恩来、万家宝(曹禺)等均为南开新剧团张彭春的学生。同年10月,南开新剧团公演了张彭春在美国创作的《醒》。1919年张彭春再度赴美国攻读哲学,1922年获哲学博士学位离美,赴英、法、德、丹麦等国考察。1923年任清华大学教授兼教务长。1926年因与校长曹云祥、吴宓等派系矛盾致发展到相互倾轧,你死我活之不能容忍地步,被迫辞职回天津任南开中学和南开女中代理校长,兼南开大学教授,协助其兄发展南开教育事业,抗战爆发后从事外交活动。

'42'载:李济《我在美国的大学生活》,载台北《传纪文学》1962年,第1卷第5、6期。

'43、44'《李济与清华》,李光谟编,清华大学出版社1994年出版。

'45'李济《我与中国考古工作》,台北《新时代》,创刊号,1961年。

'46'《王国维遗书》(5),载《静安文集续编》,上海古籍书店1983年出版。

'47'关于李济没有成为“五大”的原因,据1926年考入清华研究院的第二届研究生戴家祥说,李济当时正和美国弗利尔艺术馆合作组织考古发掘事宜,在时间分配上,考古发掘占相当比重,因而大部分薪水由美方拨发,每月300元,清华每月发100元,二者合在一起,正好和梁、王、陈、赵“四大”的教授薪水持平。(参见戴家祥《致李光谟》,载《李济与清华》,李光谟编,清华大学出版社1994年出版)另据戴家祥信中云:当时的清华研究院有王、梁、陈、赵等教授四人,各有工作室一间,助教一名。李济同样得到了一间工作室,一名助教的待遇,其助教是第一届毕业生王庸(字以中)。根据院方安排,研究生可以直接找导师谈话。因清华支付的100元并不是教授的薪水,故只能给个特别讲师的帽子戴在头上。想不到这“教授”与“讲师”两顶帽子的不同,造成了儒林士子多年的疑惑与不解。

另一种说法是,当丁、梁二人向曹云祥推荐李济时,曹一开始欲聘李为研究院专职教授,与前四人所戴的帽子等同,搞出个“五大导师”,即当年西蜀霸主刘备手下“五虎上将”的阵营,并借助“五虎”的实力与名气,以威天下。但当研究院筹备处主任吴宓奉命与李济接洽后,发现情况并不如曹校长所想的那样简单,对田野工作特别倾心的李济,因此前与毕士博已经签约,不太愿意完全放弃在弗利尔艺术馆考古队的工作,但又不忍舍其回母校效劳的机会,对是否到清华做全职教授犹豫不决,他向吴宓提出的公开理由是,怕不能“常年住院,任教授与指导之事”。此两难情形由吴宓禀报曹云祥,经过曹、梁、吴、丁等人共同商谈,认为李济虽然年轻,但毕竟是中国第一位攻读人类学的“海龟”,其学术前景不可限量,决定采取让李济一担挑的方式两头兼顾,聘为特别讲师。丁文江更是不遗余力地对李劝说,认为清华研究院的工作性质与南开毕竟不同,在南开是纯粹的教书,而在清华则以研究为主,所带学生不过几人而已,谓李“不要放弃作第一手科学研究的机会”云云。李济听了丁的劝导,遂欣然就聘。此情形在《清华周刊》第345期“新闻”栏曾有披露,文曰:“26日,李先生来校,与吴宓博士晤谈。闻校中拟请其任教授,惟恐有碍Bishop(毕士博)先生方面之考古事业,则李先生暂任讲师云云”。另吴宓在日记中也有如下记述:“下午二时,李济如约来,愿就聘。以特别讲师为宜。”据清华国学研究院院史研究专家孙敦恒称,如此聘法是按当时清华学校的有关规章制度办事的,如此聘任者并非李氏一人,稍后与李济一同去山西进行考古发掘的袁复礼,因先任职于地质调查所,来清华讲课,被聘为清华新制大学部地质学讲师。再后,著名学者梁漱溟、马衡被聘为清华国学研究院讲师,也是因为二人都是北大的在职教授。另一个更典型的例子是,赵元任此时已是正式入围“四大”的教授,但自1929年他去中央研究院史语所担任研究员,并兼任语言组主任后,再来清华授课,其头上顶的也是中文系讲师衔的帽子。

据清华档案馆所藏《研究院纪事》称,1927年6月,清华学校评议会在讨论李济函询其下年度待遇问题时,议决:“如毕士博方面仍续约,则本校继续聘李济为研究院讲师;如毕士博方面不续约,则本校聘李济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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