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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全本)-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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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先帝亲手收在御书房暗格之中,显然对她这个未亡人来说有着某种特别的意义。
不过冯保乃是李太后最宠信、最倚重的内廷总管,既然他要献殷勤,太后便任他拿去。
“呼……”冯保长出了一口气,画儿拿在自己手中,便没有不长眼的人会揭开来看了,也就不会穿帮。
怕你不拿呢!秦林也长出了一口气,冯督公啊!冯督公,您真是太配合啦!
冯保悄悄对着光,仔细看看那御笔和印鉴,忽地面色就变了一变,抬头眯起眼睛对秦林点了点头:算你胆大包天。好歹总算是为了咱家的事出力,不揭破你吧。
徐爵、陈应凤众官虽对这幅传世名画十分好奇,但黄绫包裹上贴着先帝隆庆爷的御笔钦封,要展开就要把御笔撕破,这可不好当着李太后的面说出口了;再者,现在又拿在冯保手里,谁愿意去触厂公的霉头?今天连他嫡亲侄儿冯邦宁都被狠狠打了一顿,咱也就别自找没趣嘛。
李太后看看众官,也就秦林最对眼,便吩咐道:“秦指挥走一趟,去叫朱应桢替他爷爷进宫领先皇的赏赐。”
秦林领旨出宫,冯保仍将那件“清明上河图”牢牢地抓在手中,甚至出去上厕所都带着,绝不让画儿离开他的视线,唯恐被别人发现有异……
茶水添过三遍,秦林便带着朱应桢进宫来了。
朱应桢是爷爷英雄孙好汉的绝佳反例,他有两个威风凛凛的爷爷、叔爷,本人却胆小如鼠,跟在秦林身后诚惶诚恐的那副样儿,就比朱尧媖还要夸张,似乎只要有一点儿风吹草动,他就会像兔子一样撒腿开溜。
如果说身为少女的朱尧媖还是极为楚楚可怜的,那么朱应桢就完全是叫人又好气又好笑。
朱应桢这副模样,和器宇轩昂的秦林简直是两个极端,连李太后见了都生出异样之感,似乎秦林才是天生该做国公的,叫他两个把位置换换感觉还要合适些。
陈应凤更是不怀好意的笑,低声对徐爵道:“朱应桢这号人物,叫他滚回家吃他妈的奶吧!”
朱应桢再怎么胆怯猥琐,先帝爷的遗命总是不能改的,李太后便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然后便替先帝颁赐。
冯保将“清明上河图”递到朱应桢手中,直如卸下了千钧重担……这脓包拿回去就算发觉里面什么都没有,也断断不敢声张的,何况冯督公还可以就中做点手脚呢?那就更是天衣无缝。
从今往后,真正的国宝《清明上河图》,就结结实实的姓冯啦!
李伟是最关心这幅图的人之一,见“一万两黄金”已到了朱应桢手中,忍不住问道:“小公爷将画儿拿回去,是出售呢,还是挂在中堂?”
为了这幅画,牵涉到李太后、李伟,又惹得东厂番子和锦衣校尉上门,朱应桢早就吓破了胆,因秦林是唯一对他态度好些的,所以进宫的路上就哀求秦林替他想法子摆脱这烫手的山芋,此时李伟问起,他便按秦林教的回答:
“这画儿乃是先皇颁赐给先祖的,所以不敢妄自出售,既然先祖已经过世多年,便将画儿在他老人家灵前焚化,总算了结先人的一段心愿,也叫先祖晓得先皇君无戏言,有始有终。”
“啊?!要烧了这画儿?”李伟差点晕了过去,心疼到了极点,偏偏朱应桢说的很有道理,字字句句扣着先皇、先祖,丝毫无法辩驳。
“烧的好,烧的好!”冯保乐不可支,烧了假画,真国宝留在我这里,永远没有后患,那才叫好造化呢!
他简直恨不得把秦林亲一口了,想出这么绝妙的计策,乖乖我的儿这么孝顺,收他做干儿才好呀!
孰料秦林突然笑嘻嘻地问着朱应桢:“名画烧了实在可惜,但此乃先皇赐给令祖的,这样处置也十分合理。不知小公爷能否将画卷展开,让我等最后一饱眼福?”
我靠!冯保眼前一黑,勉力定住身形,才没一个倒栽葱栽下去。


第373章 算死草
冯保非常清楚黄绫包裹的卷轴并不是《清明上河图》,因为真迹早被这位司礼监掌印、东厂督公偷走了,还洋洋自得的在画面上写了很大一段题跋,所以他知道黄绫卷轴里面根本就没有那件传世国宝!
从御书房找到的黄绫卷轴,外面的御笔钦批和“江山如画”的先帝闲章究竟是真是假,早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李太后已经认定这是先帝爷遗命赐给朱希忠的国宝,并且冯保拿在手上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否认。
身为一国之君的隆庆皇帝,有必要不把《清明上河图》真迹装在黄绫卷轴里面,用一副假画来欺骗朱希忠吗?这简直就是个笑话,根本没有丝毫可能性。
那么,如果卷轴展开之后众人发现里面并不是那件国宝,谁将会是窃贼?
从最开始,过手的无非三个人:将卷轴放进暗格的先皇隆庆帝,然后是亲手取它出来的慈圣李太后,最后便是始终将卷轴拿在手中、并且在等待朱应桢时,不止一次离开过众人视线的冯保冯公公!
试问冯保能赖隆庆帝欺骗臣子,能赖李太后玩调包计吗?或者现在说出闲章和御笔朱批有假,那么你刚才做什么去了?说不定就是你,将卷轴从里到外调包的呢。
这下才叫做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秦林你好狠!看着朱应桢准备揭开卷轴上封着的朱笔御批,接着就要展开卷轴,冯保急得脑门上汗水直冒。
李太后其实清楚冯保贪财,倚重他管理宫禁、外则联络张居正、内则管束小皇帝,所以单纯为了一幅清明上河图,冯保还不至于立刻倒台;可是众目睽睽之下,又有武清伯李伟、嗣位成国公朱应桢以及诸多太监、官员在场,搞出“调包”的闹剧,他冯督公的脸怕是要丢到爪哇国去了,太后的信任也要降到前所未有之低。
“咳咳……”秦林已把冯保的狼狈瞧在眼中,提醒道:“冯司礼,这御赐之物出入交接,不办什么手续吗?”
对对对,冯保脑袋点得像小鸡啄米,飞快地从朱应桢手中把画儿夺过来,强笑道:“还要到御用监办些出入手续,小公爷稍等等,老奴立刻替您办了来。”
说罢,冯保朝李太后告了罪,转身就走,脚步迈得飞快,活像背后有鬼在追。
武清伯李伟颇有些月疑惑地看着冯保背影,自言自语道:“冯司礼今天很有些不对劲儿啊!记得以前他挺倨傲的,见了老夫都是爱理不理的,怎么这会儿肯亲自帮人办出入手续?”
李太后笑笑不以为然,知父莫如女,心道:父亲常进宫讨这要那的,冯保肯定也穷于应付吧。
“也许是冯公公内急嘛……”秦林笑呵呵的,神色间有几分揶揄。
众人闻言哑然失笑,就连李太后都忍俊不禁,长公主朱尧媖更是哧的一声笑了起来,察觉到秦林的目光,又赶紧红着脸儿低下头。
她是晓得几分内情的,心知冯保要吃个大大的暗亏,这位司礼监掌印、东厂督公在宫内宫外好大的威势,连万历皇帝都要让他三分,却被秦林随意拿来取笑,真是做梦也想不到呀。
“秦姐夫真是够坏的了,也许只有他这种人,才能制住凶毒狠辣的冯公公吧……”长公主这样想着。
李太后奇怪地看了看女儿,然后展颜一笑。朱尧媖今天的情绪,比往常哪次都要好些,清瘦的瓜子脸上笑容不止多了一倍,敢是因为徐辛夷谈起过这位秦指挥,所以见了面总比别人要觉得熟络些?
“自己没空多陪女儿,倒要叫徐辛夷进宫来,今天尧媖的笑容都多些了,当然要被那野妮子带成了疯丫头也不好……”李太后寻思着。
冯邦宁和徐爵等人则用阴冷的目光盯着秦林,这家伙敢如此放肆,竟在太后面前拿冯督公胡说八道,不怕死吗?
没多久,冯保带着几个小太监过来了,手上仍拿着那只黄绫卷轴,有些紧张的递到朱应桢手中:“贤侄,画幅极长,略看看也就是了。”
朱应桢手脚无措的接过卷轴,他向来没有主见,别人怎么说他就怎么做,既然冯保吩咐了,就先用水喷湿了御笔朱批的封皮揭下来,然后解开黄绫,里面果然是古色古香的画轴。
冯保亲手拿着画轴的一端,缓缓展开,众人便定睛细看,只见那卷轴颜色略略泛黄,果然是数百年前的传世名画,笔笔精到。
那画宽只八寸,长则有十六尺,冯保与朱应桢缓缓将它展开,只见画卷首段,在疏林薄雾中,掩映着几家茅舍、草桥、流水、老树和扁舟。两个脚夫赶着五匹驮炭的毛驴,向城市走来。一片柳林,枝头刚刚泛出嫩绿,使人感到虽是春寒料峭,却已大地回春。路上一顶轿子,内坐一位妇人。轿顶装饰着杨柳杂花,轿后跟随着骑马的、挑担的,从京郊踏青扫墓归来。
秦林有素描底子,也晓得这幅画的好处,见这清明上河图真迹内容丰富,描绘着的汴梁风物尽收眼底,作为长卷的结构极其严谨,繁而不乱、长而不冗,描绘人物又细致入微,一派繁华盛世的图景便跃然眼前。
李伟却不懂书画,见画上牛啊猪啊人啊,与市井中所见并没有两样,画卷颜色和笔调也十分古拙,顿时大失所望,咂咂嘴巴:“我说是什么名画,原来不过如此,还没家里那副花鸟图有趣。”
李太后的艺术修养也极其有限,只不方便说先夫赏赐的东西不好,便对她父亲道:“既然先皇以此赏赐成国公,想必画儿是好的,只嫌日子久了画幅泛黄,拿去装裱一下就好看了。”
还用得着装裱?马上就要拿去烧给死掉的成国公朱希忠了。
想到本已收入自己囊中的国宝即将付之一炬,冯保心疼得厉害,可听得这父女两个说外行话,又叫他肚子都快笑痛,强自忍住。
不过太后和李伟对画面不感兴趣,倒是正中下怀,遂了他的心意。
“太后和李皇亲看着无趣,咱们就卷起来吧,这画儿很长的……”冯保和朱应桢说着,就要把画卷起来。
“要看就看全嘛!”秦林突然走过来,从朱应桢手里接过画轴的一端,拿着呼啦啦就一个劲儿的展开,还不怀好意地笑道:“下官倒是想看看国宝的全貌呢。”
秦林突然插进来,那十六尺长的画幅就哗啦啦的快速展开,冯保心脏猛地一缩,只觉得心已经悬到了嗓子眼,几乎要当场哀号起来:秦指挥,手下留情!
司礼监掌印太监、东厂督公,大明朝最高权力金字塔尖端的四个人之一,这时候却可怜巴巴的瞧着秦林,哀求他不要赶尽杀绝,心头已是狂叫:“秦长官,我连嫡亲侄儿也打了,你伪造先帝御笔、玺印我也没揭破……”
等冯保哀恳服软之意溢于言表,秦林这才哈哈一笑,不再一个劲儿的展开卷轴,而是重新将它卷起来,塞进朱应桢手里面。
我的妈呀!冯保脑门上汗水湿答答的,整个人差点儿就虚脱了,因为只要画幅再展开一两尺,他提在画面空白处的题跋就要暴露于众人眼前了。
是的,一开始清明上河图就是冯保倚仗权势贪墨的,他外联张居正、内受宠于李太后,万历帝尚且让他三分,连张诚、张鲸这两个略知内情的司礼监秉笔太监都不敢声张,这画儿不是稳稳揣在荷包里吗?
所以他毫不顾忌的以真正的主人自居,洋洋得意的在画面上书写了一大段题跋,结果当秦林设计促使李伟出人意料的向李太后讨要名画时,冯保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两难境地:
不交画儿吧,内外各方交迫;交出画儿,上头分明有他以主人自居的题跋,怎么解释?
将题跋挖下来,或者用墨涂掉?拜托,那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啊,冯公公更要被天下人笑死了!
于是冯保选择了硬扛,把借这次出售宫中珍宝为名,搜罗的别处珍宝都退了回去,包括长公主朱尧媖的四件宝物,唯独瞒下清明上河图,试图蒙混过关。
秦林呢,徐辛夷出马叫朱尧媖帮个忙,长公主当然不会拒绝,而张小阳在内官监任职,以他的关系,在长期无人使用的御书房暗格中放一件东西,实在是再轻松不过了。
结果后来冯保一步错、步步错,从他将那卷黄绫卷轴拿在手中的一刻开始,他就没有了任何翻身的余地,只能任凭秦林牵着鼻子走。
迫于无奈,当秦林要求展开卷轴观看的时候,冯保只好借口办手续,匆忙用此前偷走的清明上河图真迹换下了里头装的假画,然后拿来交差。
这真迹卷轴上,便有他的题跋,所以秦林突然要展开全幅卷轴,冯保就慌得手足无措。
好在秦林总算没把事情做绝,冯厂公这次有惊无险,只是浑身上下被冷汗浸湿,几乎晕死过去。
朱应桢向李太后谢恩之后便离开,秦林也行礼告别,刚转过一重殿宇,身后有人追来,声音阴恻恻的:“小子,你敢伪造御笔、欺君罔上!”
秦林回头一看,追来的是冯保,便笑道:“老贼,你敢监守自盗、贪墨国宝!”
“罢罢罢,咱们今后井水不犯河水!”冯保终于说出了他想说的话。
秦林笑着点点头,长揖之后,追着朱应桢而去。
徐爵、冯邦宁、陈应凤也追过来,没听见冯保和秦林的对话,上前告状,说秦林当着李太后骂冯督公。
啪、啪、啪三记清脆响亮的耳光甩到他们脸上,冯保皮笑肉不笑地道:“小子们,收敛点,今后咱们和秦长官井水不犯河水。”
“啊?!”徐爵、冯邦宁面面相觑,冯督公的话里话外,似乎说秦林有资格和他分庭抗礼?这简直叫人太匪夷所思了吧!偏偏冯督公就在眼前,亲口所说,绝无半分虚假。
站在殿宇高高的台阶上,瞧着秦林的背影消失在红墙黄瓦之间,三人倒抽一口凉气……


第374章 敲山震虎
冯保不仅是司礼监掌印,有批红之权,还职任东厂督公,执掌东厂这个最黑暗恐怖的特务机关,本人又是睚眦必报的内廷太监,要是政坛倾轧到了你死我活的时候,他井水不犯河水的承诺在秦林看来根本连张草纸都不值,秦长官要得到的是另外的东西……
秦林从东华门出了紫禁城,早有陆胖子和牛大力牵马等着,他们先追着朱应桢走了趟成国公府,接着就拐到东安门外面珠市口,到江陵相府投帖候见。
张居正入朝未回,倒是阿古丽和布丽雅两名波斯侍妾迎了出来,望着秦林吃吃地笑,语声与中土迥异:“亲(秦)长官,老耶(爷)还没回来,小姐在夫(府)中,你见不见?”
秦林想了想才明白她们的意思,笑了笑点点头,随她俩穿回廊、过小道,又绕过一座怪石嶙峋的假山,便看见在盛开的白梅树下,早有一道窈窕的身影静静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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