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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全本)-第3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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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保回到自己地盘上,看着这一大片凶神恶煞的鹰犬,心中不无得意,翻翻白眼,大剌剌地道:“小的们,本督给你们带了个人回来,待会儿你们可得拿出看家本领,别让北镇抚司的秦将军看扁喽!”
“哦呵,好困哪……”秦林打了个哈欠,似乎没察觉冯保话里的酸味儿。
冯保就瞅了瞅秦林,今夜宫中的悬案基本上是秦林独自出风头,他这个东厂督公自己涉及案中,只好老老实实地待在慈宁宫,被拴住了手脚,所以就算秦林说对撬开孙晓仁嘴巴有了点思路,他也决定自己先想办法。
如果全案破获都是秦林的功劳,冯督公乃至整个东厂岂不成了摆设?冯保的面子往哪儿搁?
徐爵和陈应凤立刻明白了冯保的意思,率众轰然答道:“谨遵督公法旨!”
一众东厂高手不怀好意的盯上了五花大绑、动弹不得的孙晓仁,就像豺狼盯上了猎物,冯保微微点了点头,徐爵、陈应凤就亲自动手,如同鹰拿燕雀般将孙晓仁捉进了刑房。
冯保这么做,可有点不够意思,秦林却毫不在意,笑嘻嘻地跟着进去参观。
东厂的十八层地狱,那可不是盖的,徐爵斜着眼睛瞧了瞧孙晓仁,抖起威风,阴阳怪气地道:“孙怀仁孙公公是吧?!往日咱们交情不多,今个儿可得好生招待招待。小的们,先给孙公公来道安客茶!”
立马就有两名赤着上身的番子走上来,只见他俩浑身肌肉虬结,生得满脸横肉,手里提着带刺的皮鞭,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良之辈。
两名番子二话不说,抡起皮鞭就抽,那皮鞭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做的,孙晓仁穿着厚厚的棉衣,一鞭子下去撕得棉衣破开,第二鞭就皮开肉绽,第三鞭就抽的孙晓仁血肉模糊。
起初几下,孙晓仁吃疼身子微颤,众番子本以为他在深宫之中养尊处优,要不了几下就得招供,哪晓得这家伙脸上挂着副满不在乎的怪笑,越打越来精神,好像挨打的身体并不属于他,而是另一个无关之人。
“妈的,邪了门……”徐爵嘴角一抽,狞笑道:“小的们加把劲儿,别让孙公公上不上、下不下的,责怪咱们招呼不周啊!”
莫说掌刑千户徐爵了,连自家督公都在这里,两名动刑的番子还能不卖力?一时间皮鞭上下挥舞,满室都是皮鞭破空的鞭影,带起的呼呼风声,和打在人体上让人牙酸的噼啪脆响。
没想到孙晓仁竟像钢浇铁铸一般,浑身被打得血肉模糊,居然不动声色,后来竟耷拉着脑袋,像是没有反应了。
徐爵只道他晕死过去,摆摆手止住动刑的番子,伸出鞭柄抬起孙晓仁的脑袋。
孰料孙晓仁并没有昏死,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徐爵,反把这位掌刑千户吓了一跳,接着孙晓仁低头,伸出舌头舔了舔肩头的鲜血,满脸不屑。
冯保皱了皱眉,阴恻恻地道:“徐爵,你这安客茶不够劲道啊,那些点心、前菜就算了,还是直接上正餐吧!”
徐爵好没面子,躬身答应了,和陈应凤交流一个眼神,后者就点点头,转身出去。
没等多久,理刑百户陈应凤亲自捧着一件物事进来,下头是木托子,上面像个铜香炉,侧面有指头大的圆孔,冒着淡淡的青烟。
陈应凤咬牙切齿、嘴角抽搐,满脸狰狞可怕的笑容:“孙公公,莫怪老子不提醒,你要是还不乖乖招供,这正餐的味道,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消受的!”
孙晓仁纹丝不动,连个屁都没放。
陈应凤怒发如雷,抓起孙晓仁的一根手指头塞进了刑具的圆孔,只见孙晓仁顿时面色惨白,浑身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额头、鬓角大滴大滴的汗水直往下淌,显然痛苦已极。
秦林待在一边观看,起初陈应凤端着刑具出来时,他还没看懂,等到开始用刑,那玩意儿发出滋滋的烧肉响声,空气中出现人肉被烧焦的焦糊臭味儿,他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刑具就是个特制的香炉,把犯人的手指塞进去炙烤,所谓十指连心,这手指头上的神经极为丰富、敏感,这么一烧,痛苦非比寻常。
只不过,冯保要想借此撬开孙晓仁的嘴,恐怕还稍微差了一层吧?!
冯保见孙晓仁已经痛苦不堪,心中不免有几分自得,冲着秦林嘿嘿直乐:“秦将军,咱家东厂的这些玩意儿,和贵衙北镇抚司的相比,也还不差吧?!”
“确实不错……”秦林笑笑,“我手底下凡是有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弟兄,我就一般不教他们太复杂的刑侦技术,而是教他们几件大刑逼供的本事,毕竟资质所限,对他们来说行刑逼供比较方便快捷简单实用嘛。”
冯保喉咙口咯的一声,一口气憋住了,半晌才翻翻白眼:“秦将军还真是嘴上不饶人。”
十指连心,孙晓仁痛得晕了过去,陈应凤这才将他手指头从刑具中拔出,只见一根无名指被烧得皮肉枯烂焦黑,就算东厂的番子,见了也觉着心中厌烦。
陈应凤示威地看了看秦林,殊不知秦林见过比这恶心十倍的,只是无所谓的笑笑,根本不当回事儿。
闹了场没趣,陈应凤用冷水把孙晓仁泼醒,厉声道:“姓孙的,还不招供,爷把你十根手指头全都烧得焦烂!”
孙晓仁面色苍白,虚弱无力的笑笑,眼神却丝毫不为动摇,仿佛在说“随你便”。
第546章 隐藏十年的真相
东厂番子尽皆咋舌,这孙晓仁还是不是人啊?!普通囚犯往往是头道“安客茶”就喝不下来,就算铁铮铮的硬汉,也只能扛到“水果”、“点心”,孙晓仁不但喝了安客茶,连“正餐”都吃下了肚,看他那满不在乎的样子,只怕整桌宴席都不在话下呢。
陈应凤气急败坏,咧着嘴呼哧呼哧直喘粗气,把心一横,回身禀道:“冯督公,徐二档头,小的还有几出拿手好戏,刷洗、油煎、剥皮、铲头和钩肠……”
这一串酷刑,不要说真正用出来,单单是名字就叫人不寒而栗,东厂番子们虽是穷凶极恶的鹰犬,闻言也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只有个别心理扭曲、行事格外毒辣的家伙,摩拳擦掌想动手。
哪晓得冯保气得脸色发青,大耳刮子啪的一下甩在陈应凤脸上:“钩你奶奶的肠!咱家要的是活口,要的是口供,可没叫你杀了他,用到刷洗、铲头,人犯还有命吗?”
陈应凤在别人面前凶狠霸道,遇到冯保却比恶狗在主人面前还要驯服,刚挨了打,就一边轻轻拍自己脸,一边腆着脸媚笑:“督公说的是,小的被人犯气昏了头,督公打得好、打得好。”
“徐爵,你不自吹刑讯逼供的本事很大吗?”冯保眼睛一斜,话里带着几分愠意:“怎么,这会儿遇到了硬骨头,就一筹莫展啦?”
陈应凤刚败下阵来,徐爵看看孙晓仁,丫的手指头焦黑枯烂,还咧着个嘴满不在乎的冷笑,徐爵心头暗暗叫苦,面对冯保的质问,也只好来了个闷声大发财。
白莲教在历史上绵延千年,历朝历代都不能禁绝,还屡屡掀起席卷江山的大起义,自有它的一套蛊惑人心的教义,像孙晓仁就是被洗脑洗彻底了的,生死尚且置之度外,要用酷刑撬开他的嘴巴,难!
冯保闹了个没趣,阴森森的把徐爵瞪了一眼,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又要问出口供,又不能把孙晓仁弄死,终究无计可施。
没奈何,看看秦林老神在在的站在旁边,冯保只好拉下脸:“秦将军,咱们出慈宁宫的时候,您不是说……”
冯保话还没说完,秦林大剌剌的打了个哈欠:“呵啊……好困哪,督公这里有好茶没有?深更半夜的,困得很。”
平时谁敢在冯督公面前这么拿大?就算万历都得叫他一声冯大伴呢。
可秦林偏不给他面子,谁叫你开始的时候就抢着自作主张?这会儿再来求我,那就得卖卖关子。
冯保心头晓得秦林不满,赶紧训斥徐爵和陈应凤:“还有点眼力劲儿吗?还不快去给秦将军泡茶”
“别跑错了……”秦林呵呵直乐,话里有话地道:“你们东厂的安客茶,下官可消受不起。”
徐爵本来是叫一名司房去端茶的,听秦林话头意思不好,赶紧给陈应凤使个眼色,由这位理刑百户去泡了浓茶来,他这个掌刑千户亲自捧着,双手奉给秦林。
秦林坦然受之,慢条斯理地把茶喝了。东厂这些凶鹰恶犬,不在他们面前把架子端足点,他们不晓得咱秦长官是哪路神仙。
冯保等得心焦冒火,又不敢催促,徐爵、陈应凤以下的东厂鹰犬尽皆把舌头一吐,心说能把咱们督公架得这般不上不下的高人,这世上恐怕也没几个了。
喝了茶,照说该动手了吧?
秦林偏不!
他笑眯眯地对冯保道:“冯督公,下官办案的手段,有些是不能给别人看的,烦请借上次那密室一用。”
你这家伙冯保瞪了秦林一眼,想了想倒是没有拒绝,也许秦林有什么逼供的独门绝招,不便泄露出来呢?!
就是上次检验白骨的密室,那副骨架还摆在里面,秦林招来陆胖子,让他揪着五花大绑的孙晓仁进去,自己跟在后头压阵。
冯保心中好奇,也厚着脸皮想跟进去,哪晓得秦林刚进门就猛地把门一关,砰的一声,门扇差点就把冯督公的鼻子夹住。
秦林一边摆弄着白骨,一边问着陆远志:“知道东厂那些傻蛋,为什么动大刑也撬不开这家伙的嘴巴?”
胖子想了想,犹豫道:“他们用恐怖的刑法逼供,对付普通罪犯当然有效,遇到这种被白莲邪教洗脑的家伙,自然就一筹莫展了。”
秦林点点头:“对,就像一团纠缠的丝线,没有找到线头,任你力大如牛也扯不开,但要是找对了地方,轻轻一扯就全部解开。胖子,信不信我几句话就让这家伙乖乖开口吐实?”
“秦哥,你就别卖关子啦……”陆胖子摩拳擦掌,准备向秦林学一手。
孙晓仁听到秦林和陆远志对话,只是嘿嘿冷笑不迭,他信念坚定无比,甚至比那些被捕后自尽的白莲教徒更加顽强。哪怕全身筋骨尽断,哪怕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他也要挺着活下去,和明廷斗到底。
虽然挑拨“伪朝”内乱的大计,被这个年轻的锦衣卫指挥使坏了事,但孙晓仁绝不相信对方能让自己吐出实情,莫说几句话,就是一千句一万句也绝不可能!
秦林不慌不忙,将揭开蒙着白骨的红布,将白骨指了指:“孙晓仁,你看清楚,这是你哥哥孙怀仁的骨骸!”
“你说是就是?”孙晓仁冷笑着,目光终究随着秦林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去看那尸骨,一看之下就怔住了。
家中贫寒困苦,两弟兄从小就得帮家里做事,尸骨左手食指中间那截指骨上有道深痕,便是六岁那年孙怀仁切猪草,不小心被铡刀切伤的。
也就是说,这具尸骨确实是他的哥哥!
迎着孙晓仁惊疑不定的目光,秦林不紧不慢地说出了第二句话:“冯督公说你为了入宫卧底干出杀兄、自残的行径,但我知道,孙怀仁不是你杀的。”
孙晓仁眼睛眯了起来,最蠢动了动,他咬了咬牙关,强忍着没说话,神色则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秦林表面上笑嘻嘻地,实则仔细观察对方的反应,看到孙晓仁的神情就越发心头有了底,说出第三句话:“孙怀仁之死,是白莲教瞒着你做下的。”
“放屁,狗官放屁!”孙晓仁像被激怒的狮子,虽然被五花大绑,仍跳起来破口大骂,是陆远志给了他几下狠的,他才老实些了。
胖子那个佩服啊,刚才东厂的徐爵、陈应凤两大魔头大刑侍候,这孙晓仁只当是挠痒痒,秦哥三句话出口,他就熬不住劲儿了。
孙晓仁挨了几下狠的,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气,血红的眼睛瞪着秦林,忽然咧着嘴笑:“狗官,你以为这么说就能挑拨离间?做梦爷爷对圣教忠心耿耿,绝不上你的当!”
秦林却是暗笑不迭,肯开口说话,这突破口就已经打开了,还怕不能治得他服服帖帖?
“你说并不是你和白莲邪教害死了孙怀仁,那好……”秦林指了指白骨架子:“把你哥哥的死因告诉我,这个不算叛教吧?”
孙晓仁偏着头想了想,终究开口道:“我哥哥、我哥哥是病死的。十年前还是伪帝隆庆在位,我哥哥在都知监做事,偶然犯点小错,就被狗皇帝一顿毒打,偏偏我……我那阵……哥哥拖着病体回蓟州找我,路上辛苦,到家就活活病死了!哼,伪帝如此刻薄,害我亲兄,老子和朱明伪朝不共戴天你不必审了,事情都是我一人做下的,要杀要剐随便!”
“哦,真是被隆庆爷责打,回家伤病发作而死?”秦林笑起来,嘴角微微向上一翘。
陆远志非常熟悉秦林的这个表情,无疑,他已经胜券在握了。
秦林从白骨喉部位置,捡起一块小小的、极不起眼的骨头:“孙晓仁,你看好,这块骨头叫做舌骨,如果被人掐颈而死,受害者的舌骨就会折断。如果孙怀仁是被隆庆帝责打,回家伤病发作而死,那么你怎么解释,他的舌骨两侧大角都有折断?”
“啊?!”孙晓仁瞠目结舌,直勾勾地盯着秦林手中那块小骨头,确实折断是旧印子,仔细观察,白骨上还带着生前伤造成的暗红色骨廕!
秦林瞧着孙晓仁神色就知道自己的分析对了路,继续说道:“如果用柔软的布包着手掌,并且准确的掐住两根颈部大血管,死者就不会出现一般被掐死那种颜面肿胀青紫的状况,并且不会留下明显的掐痕,但是面目仍会比平时稍微肿胀,双眼底则会有很多的出血点……”
“不必说了!”孙晓仁面部肌肉扭曲变形,整个人都像沉浸于某种极大的痛苦之中,甚至十倍百倍于刚才受到的酷刑折磨,太阳穴和额角的青筋突突突直跳,大滴大滴的汗水滚落下来。
他发现,自己一直以来认可的事实,金科玉律般的教义,在这一刻轰然坍塌!
舌骨可以做假,秦林所说的现象,却和他当日亲眼目睹哥哥的死状,没有一丝一毫的区别。
秦林不可能回到十年前哥哥死的时候,这是绝对没法作假的!
第547章 双子
孙晓仁满头满脸都是汗水,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秦林:“如果……如果我全部坦白,将军能替我做点什么?”
“你自己欺君罔上,犯下十恶不赦的大罪,是逃不脱一死的……”秦林观察着孙晓仁的神色,果然,对方听闻死讯完全没有丝毫的惊惶,这家伙自从切了小弟弟进宫那天起,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了吧。
不过很快,秦林摸了摸下巴,刀锋般冷厉的眼神盯在了孙晓仁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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