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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医卫(全本)-第6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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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张居正“翊戴冲圣,夙夜勤劳,中外宁谧,功亦有不容泯者”。
可惜被顾宪成用计,形格势禁之下赵锦不得不和秦林对立起来,以至于秦林亲自登门拜访,结果在赵府碰了一鼻子灰。
每当想到这里,秦林就恨得牙痒痒,顾宪成这家伙不愧为后来的东林先生,现在就表现出搅屎棒的“英雄本色”,偏偏他是个京官,没什么把柄好抓,否则老子……
其实现在顾宪成已经被坐记史文博搅得家宅不安了,每日里焦头烂额,但在秦林看来还很不够,远远不够……
“唉……久在河边走,哪能不湿脚?我整顾宪成够多了,这件事终于还是被他摆了一道。”秦林叹口气,又道:“都说无欲则刚,我看赵锦就很有点无欲无求的味道,要对付他,不容易!”
赵锦年纪六十九岁,做到都察院左都御史,正二品位置,他不是庶吉士出身,惯例非翰林不入内阁,再也不可能做更大的官了。
这人年轻时,还有些耿介的脾性,上书弹劾严嵩,被逮捕下狱,几次差点死掉。
不知是年纪大了,还是看破了朝堂诸事,赵锦性子越来越淡泊,想当初张居正要对付他,他干脆利落的一道辞呈递上去,拍拍屁股就拜拜了,丝毫不留恋这京师的十丈红尘。
所以要应付这样一个无欲无求、性格还比较正直的老人,不管是扳倒他,还是结好他,都非常不容易,就算是咱们这位智计百出的秦林秦督主,都有点狗咬刺猬无从下口。
张紫萱并不赞同秦林地看法,她笑着摇了摇头:“赵老先生真个无欲无求?那倒也未必,秦兄且看看这份报告。”
这是一份女医馆送来的报告,是赵锦的夫人透露的,这位老夫人说丈夫在家长吁短叹,她害怕丈夫因此而肝气郁结,所以到女医馆治病时顺便问了一声,如果青黛觉得有必要,她就把女医仙的叔叔、太医院李院使请回家替丈夫诊治。
“长吁短叹,肝气郁结,还请医生去调治过?”秦林诧异起来,然后抓了抓头皮:“难道是欲求不满?”
“讨厌!”张紫萱把他打了一下,嗔道:“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啊……”
说到这里,相府千金的脸儿就红了起来,再不肯往下说了,把第二份报告递给秦林。
这是赵府老夫人第二次到女医馆时,套出来的消息。青黛倒是没什么,正在旁边的女兵甲乙丙前前后后的服侍,话里话外绕圈圈,把赵府老夫人的话套了个底儿掉。
原来赵锦家里摆了老师的牌位,他常常独自在先师灵前焚香,时常垂泪涕泣,自谓辜负先师恩德,无法光大师门,将来一命归阴,恐怕无颜见老师于九泉之下。
“赵老先生是王守仁的关门弟子。”张紫萱提醒秦林,又道:“前段时间,有阳明心学弟子上书,请求阳明先生从祀孔庙,但朝廷没有理会。”
原来如此!秦林呵呵大笑,既然不是无欲无求,那就好说了,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呸呸呸,怎么搞的,这不自个儿骂自个儿吗?
张紫萱抿着嘴儿笑而不语,能帮到秦林,她非常高兴。
秦林兴奋劲头一过,怜惜的捧起她的脸蛋:“唉……小妹怀有身孕,还劳心想这些事情……”
张紫萱将脸蛋轻轻蹭他的掌心:“秦兄不让小妹想,那才不舒服呢,徐老先生和三娘子的三年之约已经到了,今后呀,小妹就做秦兄的谋主。”
青黛主持女医馆,徐辛夷四处奔走,固然是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但都对秦林有着莫大的助力,张紫萱又岂能例外?
而且比起心地纯真的青黛和没心没肺的徐大小姐,昔日的相府千金更为深知朝堂倾轧最无情,从来伴君如伴虎地道理,当年权倾天下的太师首辅,谁会想到在死后遭到清算?为万历新政立下汗马功劳的江陵党众位大臣,谁能料到他们尽数遭到贬谪?
秦林感叹之余,看看张紫萱隆起的肚子,又看看桌子上叠起的《反经》、《竹书纪年》、《吕氏春秋》、《鬼谷子》等书籍,不由得叹口气:“现在我很担心哪,受这样的胎教,将来紫萱妹妹要生个什么样的小怪物?”
“怪物,什么怪物,怪物在哪儿?”徐辛夷如一团烈火撞了进来,戎装掼带,显然是刚跳下马背,睁着双杏核眼东瞅瞅西看看。
秦林和张紫萱相顾一笑,还是这家伙最没心没肺……


第959章 银弹攻势
紫禁城御书房,盖着“万几宸翰”的条幅下面,身材矮胖的万历皇帝朱翊钧双眉深锁,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
陪在陛下身边的只有当今内廷第一人,司礼监掌印太监张鲸,他特意挑选了张诚不在的时候,又把洒扫值守的小宦官远远地打发出去,现在御书房里只剩下两个绝对可靠的心腹小宦官,再没有郑贵妃和张诚的耳目。
做到这一点对张鲸来说并不太难,王皇后失宠是不消说了,李太后也青灯古佛常相伴,郑贵妃虽然专宠六宫,毕竟是妃子身份,想要上下其手,到底隔着一层颇为不便,所以紫禁城中真正掌握实权的,还是他张鲸张司礼。
万历不知道踱了多少圈,终于缓缓开口沉吟:“秦爱卿到底年轻气盛,办事之心过于操切……”
这位陛下擅长权谋制衡,连一个锦衣卫,尚且要安插骆思恭去分刘守有和张尊尧之势,比锦衣卫地位更高的东厂,又岂会遗漏,任秦林从容坐大?
其实从最开始,万历调秦林以武臣身份执掌东厂,就有这方面的考虑……他根本不认为秦林能够切实掌握东厂的权柄!
其一,从来没有武臣提督东厂的先例,秦林行事必定颇多掣肘;其二,张鲸、邢尚智一伙趁着冯保倒台,在东厂苦心经营,已经根深蒂固很难动摇。
这样一来,秦林能拿到东厂两三成的权柄,就算非常不错了,万历既能以督主之位酬庸功劳,又可借秦林之手制衡一下越来越势大的张鲸……经历了前十年的隐忍,这位陛下可不希望张鲸变成第二个冯保,司礼监掌印,和锦衣卫刘守有的关系很好,又通过邢尚智遥制东厂,仅仅是个苗头,也很值得警惕呀!
如果秦林在东厂被邢尚智压得大败亏输,说不得,万历还要出手扶他一把呢。
可现在形势发展完全出乎意料,秦林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将东厂的局势彻底翻转过来,从科管事、掌班、领班到档头、番子,全都俯首帖耳听命,自上而下如臂使指。
这就严重背离万历的初衷了,他是希望秦林制衡张鲸、邢尚智,绝不是要秦林独掌东厂!
张鲸将万历的心思揣摩得非常通透,见陛下意动,赶紧又告刁状:“秦林到底年轻,过于心浮气躁,皇爷啊,老奴听说严老尚书的病,就是被他气出来的!”
什么?万历眼睛一眯,脸色变得格外阴沉。
万历对严清是真有几分欣赏的,因为严清是个真正的清官,张居正当政期间,他是六部尚书当中唯一没有给江陵太师送过礼的,在清廉这一点上,他比同时代的大多数官员做得好。
只可惜他还是个顽固不化的守旧派,一心一意想要废除改革新政!
想想关中山西那些渴盼清丈田亩降低赋税的农民,想想蓟镇的边军儿郎,想想淮河岸边的父老乡亲,不论严清怎么清廉如水,秦林也只有请他滚蛋,正如张居正推行新政时所言:虽芝兰挡路,吾亦锄之!
但现在的万历,作为大明朝至高无上的天子,他亲政还不到三年,身处九重丹陛不知民间疾苦,哪里想得到那么深远?他只是觉得,自己一力提拔重用的吏部严老尚书,被秦林气得告了病。
万历阴沉着脸,喃喃自语:“秦林委实锋芒毕露了点,余懋学、丘橓等多有怨言,他又气病了严爱卿……”
张鲸的脸色越来越好看,就等着万历下定决心。
严清从排名倒数第二的刑部尚书,被陛下手诏提拔到六部第一的吏部尚书位置上,受到的宠信还在申时行这些阁臣之上……如果不是非翰林不入内阁的旧例,搞不好严清就是当朝首辅了!
文臣之中要说谁最简在帝心,除了严清再没第二个人,现在严老尚书却被秦林气得大病,万历想不生气都不行啊。
看来,是该打压一下秦林了……万历这么想着。
“传朕的旨意……”万历思忖着,这道旨意既要让秦林知道厉害,又不能影响大局,最好还能安抚安抚受挫的旧党清流。
张鲸喜不自胜,一溜烟地跑到御案旁边,亲自动手磨墨铺纸。
突然外头一阵喧闹,隐隐约约从远处传来太监兴奋的呼叫,近处则有急促的脚步声,似乎不少人要去看什么稀奇。
万历的思绪被打断了,皱了皱眉头:“怎么回事?”
正等着拟旨发落秦林呢,搞什么鬼?张鲸满脸郁闷,不得不搁下笔,亲自走出门外,出门左拐到甬道上,就见几个小宦官满脸喜色的往东边跑。
“哎哎,猴崽子跑什么跑?”张鲸叫住他们。
小宦官赶紧跪下禀道:“回老祖宗,银子,好多银子解到内承运库来了,白花花的好看得很,小的们过去瞅瞅沾点喜庆。”
张鲸先是一惊,接着就暗道不好,赶紧追问道:“内承运库金花银,每年分四季入缴,今天还不到时候,是哪省的缴来了?”
小宦官回答:“不是哪省,是东厂秦督主押的车,小的们也不大清楚。”
啊?张鲸心头咯噔一下,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老祖宗、老祖宗?”小宦官们心头忐忑,照说内承运库有银子,从上到下都有个盼头,张司礼那份也很不少,实在不明白他为啥闷闷不乐。
“都,都去吧。”张鲸虚弱无力地挥了挥手。
小宦官们又磕个头。欢天喜地的跑了,太监见银子如苍蝇见血,就没一个不喜欢的,历年来内帑紧张,连嫔妃的赏赐都稍嫌微薄,太监岁末得的犒赏也不怎么丰厚,想必今年陛下总得意思意思,大伙儿雨露均沾了吧?
张鲸心情郁闷的往回走,那位陛下的性情,他还有什么不清楚的?狠狠捏了捏拳头,这会儿只好先把那道整治秦林的圣旨先弄出来,抢着发出去,大约还有三分机会吧……
可惜得很,秦林连三分机会都没给张司礼留着,急匆匆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张诚叫道:“张司礼,少待一步。”
张鲸苦笑起来,这种时候总少不了老搭档兼老对头的张诚啊。
张诚进了御书房,毫不迟疑的向万历报喜:“陛下,秦林、秦林他押着五十万税银,刚刚送进了内承运库。”
万历先是一怔,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接着就板起了面孔,为人主者喜怒不可形于色,只是语声中到底掩饰不住欢喜:“秦爱卿办事,竟有这样快?”
张鲸郁闷了,开始万历叫的是秦爱卿,自己告了刁状,陛下变成直呼秦林二字,现在又变回了秦爱卿。
张诚恭恭敬敬地道:“启奏圣上,秦林少年得志,锐意进取,所以办事格外勤勉,不似那熬年资迁转的,因循守旧得过且过。”
张诚也不是善茬儿,前头捧秦林,后面什么因循守旧,那就是背后给刘守有下刀子。
二张眼神一碰,空中又是一串火花。
万历点点头:“唔,秦爱卿如此勤勉,朕也该勉励他一番,才是君臣相得呢!他在哪里,朕亲自过去。”
“岂有君见臣之理,罪过,罪过。”张诚连声劝阻着,不过最后还是说出来,秦林在内承运库那边办交接。
万历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哪儿是去勉励秦林,明明是上紧着那五十万银子。
张诚肚子里偷笑,秦林真是算无遗策,就说了陛下知道消息,一定会赶紧过去。
内承运库就在紫禁城东北面的墙外头,属于皇城的范围内,秦林指挥着陆远志、牛大力等人交卸银两。
开春之后土默特部大军西进,两位法王座下乌斯藏各部群起呼应,名义上统治整个西域的叶尔羌本来就是要和大明做生意的,哈密、准噶尔部、东察合台汗国后裔诸部都知情识趣,做生意大家有好处,打仗只等着倒霉,谁还犟着谁傻逼!
眼看丝绸之路就要重新开通。
不过要等作为商税的银子收上来,只怕到明年都不一定能真正见到成效,毕竟商路从开通到繁盛还有个过程,贸易不会立刻就兴盛起来,另外关山万里、文牍往来、衙署设置、沿途转运,税银到京师不知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
这些银子是秦林自掏腰包垫付的……以前五峰海商和漕帮的分红就不消说了,近来朱应桢拼命拉拢,京师权贵都想在这空前的大生意里头分一杯羹,单单是交到秦林手里的股本金都有小两百万,垫付五十万只当毛毛雨。
明制每斤十六两,五十万两也是三万多斤,秦林故意不用金子、会票,全拿大车运来,每车运一千斤,光大车就是三十多辆!
金花银大元宝每只五十两,整整一万只大元宝,装在一百口银箱里头,每只箱子的盖儿都揭开了请内承运库的库大使点验,白花花的一大片,把人们的眼睛都给晃花了。
无论是库大使还是小太监,全都心花怒放,大河有水小河满,陛下的腰包鼓起来了,大家伙儿在里头掏摸掏摸,也有油水可沾嘛!
当然,被银子晃花眼睛的可不止是太监。


第960章 阳明门徒
万历天子朱翊钧仍然板着脸,摆出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心术,可微翘的嘴角和眼睛里闪烁的贪婪到底掩饰不住,有心人很容易猜到他的心情究竟是如何愉悦。
倒不是朱翊钧特别贪财,和前代蒙元、后世满清的皇帝相比,大明朝的天子们实在是“清廉”得过分,名义上每年一百万金花银入内帑,但其中大部分要用作边军将士和武功勋贵的犒赏,留给皇帝自由支用的份额其实非常微薄。
万历六年朱翊钧大婚之后开销渐渐增多,他软磨硬泡使尽手段,当时的首辅帝师张居正终于答应增加二十万金花银,由朱翊钧亲自掌握,用于皇室的各项开支。
张居正时代,万历受到这位首辅帝师的严格约束,动不越规、行不逾矩,多了自由支配的二十万金花银,已感觉手头颇为丰裕。
等到张居正魂归西天,江陵党尽遭罢斥,李太后青灯古佛,冯保黯然南逐,再没有谁能管得住当今天子,于是朱翊钧二十岁前受到的压抑通通爆发出来,不仅权欲空前炽烈,花销也越来越大,那点可怜巴巴的内帑就越来越不够用了。
大权在握,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想弄点银子还不容易?万历兴致勃勃地开干了。
首先他想到加派金花银,但这个计划遭到了户部的强烈反对,很多御史言官不怀好意地看着皇帝,希望能骗一顿廷杖,得到和海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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