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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宫墙-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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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两位姑娘啊,你们怎么在这啊,快着些吧,皇上来了,已经交代了晚膳在咱们这用了,主子那还等着两位姑娘赶紧侍奉呢。”宫人的喊话让抱琴回了神,可来到前厅见着那一身常服的俊逸男子时,还是愣了。
是啊,连她都无法厌恶的人,连她都会产生错觉,连她都不能忽视的一个男人,她的小姐……
祁铭琰怔怔的望着晨早才放在室内的红蔷薇,那是宫内花匠特意用巧法研制出来的,整个大鄢国在这个季节还有蔷薇的也不过就只有碧璃苑了,碧璃苑……那些纷纷洒下的花瓣,却如何也让人想不到美。
“皇上,用茶。”抱琴将精致的茶盏轻轻放在那个明显发证的男人身前,见他回神后才退后了几步。
“皇上,可是喜欢这蔷薇?竟这样看着。”沐清漓见男人自打来了后便始终少言,更是对着一瓶蔷薇发证,再则意起了昨日的事,口里自然带着不痛快。
“清漓呢?你可喜欢?喜欢这染了血的蔷薇……”
沐清漓没曾想他竟然没来由的问了她这样的一个问题,面色一沉,更隐隐感觉男人似乎与往日有些不同:“皇上这话说的,如此难得的东西,我自然是喜欢的。”
祁铭琰没说话,执起茶盏浅酌了一口,又有谁知道他心中堆积着怎样的愁与愧疚。他不说话,沐清漓自然也不会主动开口,她不知道那人发生了什么,但是她感觉得到,他出事了。
祁铭琰从不曾在她的面前这样过,更不曾在她的面前一杯又一杯的灌着自己酒水,而她竟然很奇怪的就那样看着他一杯又一杯的喝,分毫阻止的意思都没有,那不是没感觉的放纵,而是……而是她觉着这样才是那个男人最需要的,他需要一个宣泄的突破口。
“清漓……什么东西,只要染了血都会变脏。”他祁铭琰这一生注定是肮脏的,一个染着自己的血,也染着别人血的躯壳。执手天涯,齐眉举案,祁铭佑能给她的只有唯一,而他呢?
“哼……”太后赢了,这一局太后赢了,他承认自己很不痛快,他不得不承认她用了一个他最不能接受的惩罚。
“别喝了。”沐清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继续保持沉默,起身夺了他的酒壶:“我最不喜欢醉鬼。”
祁铭琰随手喝了杯中的液体,也不抢着要酒反而自己展唇笑了:“清漓不喜欢,是啊,清漓不喜欢。”
“皇上该记着自己身上还有伤。”
“我身上有伤你心疼吗?我怎么样你会关心吗?我做什么你都在意吗?”他看着她,不管什么时候看都会让他甘愿堕落,甘愿扑火的女子。
“皇上你醉了。”
祁铭琰知道自己疯了,可他却比谁都知道自己没醉,比什么时候都清醒。尤其当自己问出那一连串的问话后,那个他用全部去爱着的女人面上的表情,他看的比谁都清楚。
“能醉该多好……”如果不那么清楚,如果不看的那么清楚该是多好呢?祁铭琰缓缓起身,却还是抵不过胃里一阵盖过一阵的疼痛,足下一个不稳还是打了晃,沐清漓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扶了一把。
只哪里想到自己的手才碰上那人,竟然就被无情避开:“不要碰我……”这突兀的一声,整个暖阁里的宫人无不是身子一僵,在椒房殿中何时有过帝王的怒喝?
即便是沐清漓也是顿时窒住了伸着的手臂,而回过神来的祁铭琰也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吼了她……他祁铭琰竟然吼了她……
“清漓……”你知不知道这副身子上沾染了多少血,你知不知道这副身子上还留着另一个女人的气味,这样的一个身子如何能让你去碰触?又有什么资格让你碰触?他想解释,可他要如何与她解释?如何与她说?她又可愿意听他说……
“朕,真的醉了,清漓……朕明日再来。”
沐清漓的没有再出言,只是握着自己的双掌,望着那个身影在宫人的陪同下出了暖阁,心里到底游走着怎样的波浪却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小姐……”幽竹有些害怕,她已经太久没见着自己小姐这副样子了,只是坐着,一动不动的看着一个方向。
“我乏了,东西都撤了吧。”说着起身离了坐,独身向着内室而去。抱琴想唤,可还是没有出声,今天的空气是窒息的。
她是知道的啊,因为刘三喜的事情,没人再让沐清漓自己独睡,而就在昨日夜间,在自己的小姐都不知道的时候,她看到了那个男人,一个在天将亮的时候从窗户进到内室的男子。
她看到那个男人蹲跪在自己主子的床榻前,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小姐的脸颊,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对不起,清漓……对不起……
这样的一个男人,对她的小姐到底如何?却如幽竹所说的,她不过是想要逃避罢了,哪里会有不知道答案的道理呢。而在这样的真情下,又有哪个女子真的能做到全然无动于衷?除非心已是铁石。
“皇上!您……您这又是何必,何必啊!”看着脸色苍白不停吐着满腹酒水的尊贵男人,孙德海却只有拿着痰盂的能力。
明知道不能喝,明知道自己什么样子,因何就是……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
祁铭琰没理会孙德海的声音,直到吐不出任何东西,直到那些怎么喝下去又怎么还回来的酒水全数脱离身体,他才收了身子。
“皇上,我还是去找顾太医吧,上回您就不让叫太医结果折腾了一日,这一次怎么也……”
胃里的疼痛已经蔓延了身体的所有感官,疼了心也疼了全部的意识,斜靠着软枕,任那扭曲的锥疼张狂,祁铭琰冷眼看着绣着飞龙纹理的窗幔:“请太医?你以为你是谁?你又以为我是谁?”
“皇上……”听了这话,孙德海整个心都揉成了一团,才要说话,门外的太监却先一步来了。
“皇上,太后身边的芙荷姑娘在外候着。”
“哼哼……来的好,好的很,请进来,都请进来。”说着自己缓缓撑着起身,也不等来者请安,只自己来到捧着盅蛊的宫女身边,昂头喝下:“今夜去皇后娘娘那。”
沐容华心情不好,这是椒房殿挂起的门牌,自从那日的皇帝震怒后,整个椒房殿里的宫人们无不个个噤若寒蝉不敢怠慢了分毫,只怕上头一个不高兴便拿下面人出气。
只是令众人想不到的是,沐清漓并没有,除了每日按时接受周清廷的调理安胎,便是自己看书或者逗鸟绣花,完全没有丝毫不是,更没有因为所谓的怒火而对宫人苛刻言行。
应秋端了茶水,放在了正自绣着孩童肚兜的主子面前:“主子,快些休息着吧,有身孕的人怎能这样的费神。”
说着自行大胆的拿了沐清漓手中的绷架,她虽不曾谈过什么情爱,可她毕竟年岁摆在那里,见着的也并不在少数,连着的几日,自家主子都是默不吭声,而皇上来椒房殿也是无声的坐坐就走。
那日的种种她也看在眼里,这一闹却又要到什么时候,不过就是……哎……何必,何必呢!
“主子,出去走走吧,也透透气,别憋坏了自己。”
“憋坏?好好的我因何会憋坏了自己?”沐清漓并未计较自己绣了一半的东西,端茶喝了一口,又将手炉向怀中拢了拢,这样的寒日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她的孩子又何时才能出生?
“奴婢多嘴才是,主子若不愿意出去,那便歇会儿,周太医也说您最近气血有些不足,应当好好养着。”
“我也没说不出去,院子里的水仙不是开的好吗,扶我去看看。”说着沐清漓搭手起了身,自有丫头拿来披风出了逸轩堂。
作者有话要说:

、两处心伤

因为是在自己宫中的院内,所以沐清漓并未叫多少人跟着,一路踩着青石小道也算稳妥寂静。只出是出来了,却仍旧是自己看着花骨朵前行,抱琴与幽竹因为怕她不小心绊倒丝毫不敢松懈怠慢了。
然而众人都不曾想到才转了抄手游廊竟然就听见有宫人的声音直直飘了过来:
“你们也都听说了吧?皇上这些日子几乎日日宠幸妃嫔,个个宫里都喜气洋洋,晋封的晋封,打赏的打赏。现在都是赶着装扮,希望能得皇上更多的宠幸呢!也不知道咱们的主子和皇上怎么了,这些日子,我听上房的人说,皇上每次来了都是坐坐就走,可别是……”
“行了,别说这样的话,咱们主子长的美艳,现在还有着身孕,决计不会有那样的事情的。”
“那也说不得,在这宫里头什么事没有,刘公公都能说没就没了,更何况这皇宫里头从来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沐清漓愣愣的听着传到自己耳朵里的清晰字眼,心里一阵的翻腾,应秋哪里能让下面不知死活的还继续说下去,不由分说怒喝道:“哪个不知死活的,还不赶紧掌嘴!”
原本闲聊的两个丫头听这忽然的呵斥,再转身一见身前立着是椒房殿的正主,登时脸色便白了,胡乱的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般的嚷道:“主子恕罪,主子恕罪啊!”
“愣着干什么,还不掌嘴!”语落,两个丫头哪里敢再说话,只乖乖跪地掌嘴,只恨自己口快舌杂。
沐清漓满脑子也不知道因何空落落的,更觉着身前的哭喊吵闹异常,只想着早些离了这个地方,也不理会众人自己转身就走。抱琴和幽竹赶忙跟上:“主子,您慢些,注意着些脚下!”
话是说了,可沐清漓哪里就能听进去,一双绣花靴子一脚追着另一脚的往前进,满脑子都是才听来的言语。
怪不得变了一个人一般,怪不得避着她,更怪不得多日夜间不见,原来是这宫中美艳动人之人多了。
可她沐清漓又因何为这等的事情感到气恼?他是皇上,他有三宫六院,他有众多女人都是应该,他是祁铭琰,他和什么样的女人在一起都与她有什么关系?她会在这里不过就是为了自己腹中的孩子,不过就是想要借着他夺回一切本该属于她景阑的东西,不过就是为了让他最终死在自己的手里。
她如何会因为他日日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而气恼?如何会这样?!
心下烦乱,步下自然一阵混乱,又因为是过长的裙摆,一个踩踏整个身子都向前倾去:
“小姐!!”抱琴和幽竹几乎是失声的大喊着,身后跟着的几人无不是心中大惊,愣在当场,若是这样摔下去,那将……没人敢想下去。
沐清漓后悔了,可即便悔也已经收不住自己的身子,只潜意识的用手紧紧护着自己隆起的肚子,即便自己死也绝不能让这孩子有丝毫的事。
然而,等待来的不是疼痛,反而是一片略微柔软的胸膛和一条有力的臂腕,接着便是沐清漓再熟悉不过的淡淡不知名的芳香。
那是一种本能,他一把抓住了那个可以给她安全,可以让她腹中胎儿无恙的男子,紧紧地,丝毫不放手。
祁铭琰眼疾手快的接住了那个差点在她面前倒下的女子,将她抱了个满怀,整张俊逸的面容上是同样惊吓过度的恐慌:
“清漓,怎么样,怎么样?!”那声声的呼唤,那带着焦躁与不安的呐喊。
沐清漓的心跳是慌乱的,仿佛要跳出了嗓子眼,她甚至不敢想象如果自己就那样倒下去,将会如何?
“清漓!”祁铭琰目光不离的望着那个惊魂未定的女子,完全忘记了自己臂腕上的疼痛只一心记挂着另一人的安危。
沐清漓回过神的那一刹那看到的就是一张在自己慢前放大了的俊容,才要意识到什么目光便先一步被那人颈项处的两片红痕镇住。 
若不是那人这样低身抱她,她也不会看见那痕迹,那是什么她并不是不知:“皇上请放手。”
厌恶,她没有理由不去厌恶,可怪异的是她因何要厌恶?不过是不相干的人,不相干的人啊!
猛然被推开,祁铭琰身子明显一滞,却也不曾计较,只转身厉色的命令道:“都还杵在这做什么?还不去请太医!”
椒房殿的上下所有人皆因为皇上的一句暴怒而慌乱起来,无不是噤若寒蝉各尽其责。
而沐清漓只躺在床榻上看着为自己诊脉的人,脑子里却是一团乱麻。
周清廷微抬目看了眼床上的玉人,小心收了诊脉的手,可也只有他自己清楚在接到下面人说沐容华险些摔倒的时候他的心提到了哪里。疯了,却也是真的疯了,竟然忘记了自己是什么人,什么身份,转身恭敬对着那道不管在何处都不容忽视的身影回道:
“皇上放心,沐容华并无大碍。”
一听无碍,祁铭琰的身子明显一松:“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边说边执着一对仍有惊魂的眼目望着床上始终无言的人,只有天地可知在见她毫无所依的摔下去的时候,他的心脏紧缩成了什么样子。
“清漓,你如今已经是有身子的人如何这样不注意?”祁铭琰坐在了床榻上在惊恐过后,声音里不自觉的升起了一丝责怪,怪她为什么就不能多爱惜一些自己,也怪她为何总能让他心神不安,更怪自己不能时刻在她身边照拂。
然而,沐清漓将这些话听来,却全然变了味道,他在责怪她,这样的话与语调他是自来不会对她说的,即便是他在知道她故意引起后宫争斗,即便知道她有意讨好他的时候他都不曾用这样的口气与她说过话。
可如今面前的人呢?思及此,心中不禁有丝伤感划过,声音却也跟着寒了一分:“嫔妾有罪,最该万死。”孩子,如果没这个孩子,现在的沐清漓是不是也早不是这般待遇了。
祁铭琰何曾想到她竟然落下了这样一句凄然的言语,只觉着心口一疼,全部未出的言语都冻结冰封,说不出的悲伤更说不上来的恼怒:“该死?朕早便说过,若真要死一个,也是朕该死你何须无故又说这样的话?即便你我都该死,那你也得顾及你腹中的孩子,他也是该死的吗?”
沐清漓眼睁睁的见那个总是对她温顺柔和的男子发怒,那怒火从眼底直窜而起,那才是他真正的样子吧,装了那么久也还是露出了本性,耐性?对她的耐性那么快就消耗殆尽了不成?
直直瞪着一对水亮剪秋看着眼前问她孩子可否也该死的男人,耳际是宫人们的闲言碎语,那曾经停留在她视线中的红痕,还有那些未知的污浊,只觉着胃里一阵翻腾,不禁干呕起来:“呃……”
抱琴见状赶忙快步上前,用锦帕子接着,周清廷更是快步上前拔出了银针刺在了沐清漓的手虎骨处帮她止住恶心。
祁铭琰也没想到自己的话竟然掀起了她此番的反应,又是后悔又是心疼:“清漓……”才要唤她,她却先开了口:
“皇上放心,即便嫔妾有事也定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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