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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当家-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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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娴继续低头吃饭,不管。
一个推搡间,老婆子向七娴两个人的桌子方向倒了过来。
拓跋归皱眉,放下碗筷,上前几步,一把扶起老婆子:“老人家,没事吧。”
七娴瞥他一眼,暗笑,这小子好心是好心,但他不知道好心通常都会被当成驴肝肺吗?这样的小子居然还能在追击中生存下来,还真是个奇迹。
老婆子紧攀住拓跋归的臂膀,哆哆嗦嗦地站了起来,声音颤抖着,似是十分惧怕:“谢谢小公子……”
拓跋归正欲答话,却见寒光一闪,老婆子手底潜伏的一支银针,就欲向拓跋归飞出。
说时迟那时快,一只筷子急速飞来,穿透过了老婆子的手腕。银针瞬间偏离了方向,只削落了拓跋归几丝发。
老婆子痛呼一声,捂住手臂,连连退后。
拓跋归呆住。
七娴轻笑:“小乌龟,再教你一个道理,闲事莫管。”她怎么会看漏那老婆子眼底的冰寒。
一时间,酒楼内大乱。如此血腥的场景怎能不叫普通人心惊?尖叫声、冲撞声,乱作一团。
“姑娘好功夫。”一个阴测测的声音响起。
七娴抬眼,却见一个黑衣中年男人从阴暗处走了出来,鹰钩的鼻子、方正的三角眼,很是让人讨厌。尤其手腕上的一串铃铛,更是令七娴黑线。这铃铛一般是女孩子拿来装饰的吧,被这男人戴在腕间,真是有多恶心便多恶心。
黑衣男子身后站了十几个戴斗笠的男人,这种装束在遇见拓跋归之时,她就见识过。
“好说,好说。”七娴不客气地回答。
男人鹰鹜的眼又转向拓跋归:“公子,别来无恙?”
拓跋归似是愤恨中夹杂着惊恐,向七娴身后躲了躲。
七娴皱眉,能把拓跋归吓成这样,估计这男人不简单。
“姑娘要护住他么?”男人继续沉声问。
“没有。”七娴很爽快地回答。
身后的拓跋归闻言恶狠狠地盯住七娴的后脑勺。这女人,真是不够义气。有让人一口咬死的冲动。
“你想把他煎了煮了怎么着都可以,不过。”七娴又加上但语,“请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悄悄进行。毕竟我现在也算是这孩子的监护人,总不好眼睁睁地看他任你们拿捏。”
虽然很不想惹麻烦,但就是看眼前这阴地邪乎的男人很是不舒服,七娴忍不住想要逆了他的意。
“呵呵。”那男人居然轻笑了起来,一张脸更像极了蛇,阴险地让人生寒,“姑娘还是担心自己的好。”说着举起了手腕。
七娴心内突然升起不详的预感。这种感觉像极了当日与血无衣对阵时的情景。
男人轻挥手间,腕间的铃铛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倒是悦耳地很。
七娴没来得及纳闷,就突觉浑身一阵无力。
“如何?”依旧是男人阴沉的声音,“如此,姑娘当真以为还能护住人?”似是得意不已。
七娴扶住桌子,眼底一阵阴霾。难怪看着这男人讨厌得很,原来一开始就被他算计了。那老婆子的任务哪里是要击杀拓跋归,估计就是来向她下药的。可是,她想不明白的是,那婆子到死是何时下的手,她没有放松警惕,怎么还会着了道?
正文 第五十章 无名之蛊
拓跋归一把抓住七娴,急急道:“你……没事吧?”
“死不了。”七娴白他一眼。就知道跟这小子扯上关系没好果子吃。
“现在死不了,以后会生不如死!”只听那蛇一样阴沉的男人怪笑了几声。
生不如死?七娴心内跳跳,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本也不想为难你,只怪你多管闲事。”蛇男又是阴阴的声音。
呸!不想为难她还一早就计划好对她下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多管闲事?天知道,她最不爱的就是闲事,若不是那小子自己缠上来,她管他死活。七娴不禁哀叹。
“公子,请跟我们回去!”蛇男转向拓跋归,貌似恭敬,实则狂妄如此道。
“不!”拓跋归看看七娴,咬了咬牙,答得干脆坚定。转身便向门口跑去。
七娴眼角抽搐啊抽搐,这小子,就是比她来得有前途得多,一见自己这个保护伞没了作用,看他撒丫子跑得有多快。不要让她有机会逮到他!被她逮到,管他是不是小孩,必是打得他屁股开花!
蛇男从鼻孔里发出一声冷哼,向后一挥手,两名手下立时飞身冲向拓跋归。
眼见拓跋归快要被抓住之时,却见银光一闪,一柄麒麟图案黑铁大刀从大门处横空飞来,硬生生隔在了斗笠男与拓跋归之间。
七娴抬眼一瞧,门口直直站立着一个黑衣战袍的男人。七娴不禁要咧嘴,这穿着,会不会太拉风了点。
再看他长发随意束住,俊毅的面庞,如飞的剑眉,炯炯放光的眼睛,将整个人衬托得正气凛然,一股豪迈之气从这人身上油然而出。这男子,没有林允之的书卷气,也没有战笙歌的霸态,却别有一种男子汉的浩然气魄。
“公子,属下来晚了,令公子受惊了。”男子挥袍,大步走到拓跋归面前,垂首抱拳道。
“君毅!”拓跋归惊喜地望向他,“你来了就好!”
七娴挑眉,看拓跋归似是放下心的样子,看来这个君毅是个可靠人物啊。
“君毅,那位是救过我的姐姐。”拓跋归又指向七娴,急急道,“要救她。”
七娴心下安慰,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那顿打,现下就不用了。抬眼间,正与君毅四目相对。七娴不禁赞叹,这男人眼底的厚实与正气真是少见得很,必是一个忠诚良将。
“君毅,你居然还没死?!”蛇男眼底更是狠毒,已然恨声。
“要我君毅死,你许尚阳还没那么大的能耐!”君毅拔起黑铁大刀,直直逼视蛇男。
“好!好!君毅,那我便要看看我们苗依战神的你到底是不是三头六臂!”蛇男说罢,挥手,身后斗笠部队齐齐行动,向君毅逼去。
一时间,大堂内,刀剑翻飞。
苗依?七娴挑眉。什么地方?管它苗依还是布衣,她还是先顾自己的好。她到现在都没有明白自己身体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唯一能够推测的是肯定与蛇男与他手上那串诡异的铃铛有关。
慢慢的,七娴手里居然恢复了些气力,只觉身体也正在复原中。
君毅与十多人对阵,竟是不落下风。大刀在他手上更是挥舞得滴水不漏。但同时也要顾及到一旁的拓跋归,取胜倒也不简单。
蛇男皱眉,一瞬不瞬地盯住君毅一边,完全将七娴当做空气。
七娴瞅准时机,五指成爪,冲着蛇男,扑就上去。
蛇男反应迅速,虽诧异,到底还是避开了去,铃铛却是被七娴扯下。
“倒是小看了你!”蛇男阴沉沉地望向七娴。
“你给我下了什么药?”七娴危险地看向蛇男。
“药?”蛇男似乎是听到了笑话般,轻哼,“你当苗依第一蛊师还用下药?”
“蛊师?”七娴声音更冷。对她下了蛊么?那这铃铛就是催蛊之物?既已取下,当是无事了。
“哼,你当我这蛊是普通的蛊么?”蛇男似是看透了七娴的心思,“这无名之蛊,还在开发阶段,是开始催发一下,到后来便不用催发物的新品种。你倒是给我做了试验!乖乖地待在那里,说不定我哪天心情好,就寻出这解蛊的方法与你。”
七娴眼底暗沉。把她当成白老鼠了么?
“既然无解,那留你何用?”七娴抬眼,眼底的凌厉一时间散发出来。
说话间,便手底加狠,向蛇男袭去。
蛇男惊异间,手底下也不敢懈怠,几个回合间,直被七娴打得只有抵挡的余地。
七娴却是节节逼近。
蛇男身上血痕倍生,紧急间,从怀中迅速掏出一物,向七娴扔去。
七娴眼睛一跳,这蛇男不要又扔出什么奇怪的东西,急急向后退去。
“啪”地一声响,白烟弥漫开来。七娴挑眉,居然是烟雾弹!
等到白烟散尽,眼前早没了蛇男与那一众斗笠男的影子。
居然叫那个男人溜了!七娴心内暗气。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拓跋归跑了上来,一脸急切。
七娴看他倒也是真心关怀,心里也不怪他之前临阵脱逃,甩甩胳膊:“好得很。”既然现在没有什么异状,她担心也没什么用。即使出了什么问题,她也只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连累姑娘了。”君毅也上前,带上了歉意。
“无事。”七娴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已经连累了,又不是他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事,自己何必不大方一些。
“倒是小乌龟,你还真是麻烦的源头。怎么那么多人紧咬着你不放?你的命很值钱吗?值多少,告诉姐姐一声。若真是真金白银的,还不如我把你抓了。便宜那些人,还不如便宜姐姐,对吧?”七娴不忘调侃。
“姑娘。”君毅皱眉,声音里带了点凛冽,“姑娘虽然救过公子。但若有不轨之心,请恕君毅无礼。”
七娴看他半晌,摇头,撇嘴,无趣啊无趣,之前还觉得这男人什么都好,怎么就正经得连一个玩笑都开不得?
拓跋归到底是知道些七娴秉性的,道:“君毅,不用作真。”倒还真有些主子架子,跟之前四处逃窜的小鬼真真两样。
“我苗依族是天焰皇朝附属之族。我是族长之子。”拓跋归转向七娴,似乎回忆起了难过的事,眼里是隐藏不住的愤慨,“我苗依族本是安定之处。不料那神官许尚阳竟是狼子野心,暗中培养势力,阴谋害了我爹爹,想要夺去苗依领导权。可是我苗依族人不肯听从于他,他便想要以我为傀儡。我苗依与皇朝素有盟约,我逃出苗依,便是要去找皇朝陛下借兵,夺回我拓跋氏,为爹爹报仇!”
七娴一个头两个大,她说什么来着,这小鬼必是麻烦中的麻烦。果然,这身世,这经历,啧啧,自己还是赶紧跑的好。
正文 第五十一章 选美比赛
月黑黑,风高高,所谓正是跑路的好时机。
某女一身素衣,轻步踏出屋子,回首望望。
不要怪她不义气,他们只是萍水相逢而已,没有必要为他扯进什么麻烦之中。况且她为拓跋归那小鬼受的够多了,都已经身中了什么莫名其妙的无名之蛊了,都不知道以后自己会因为这蛊而遭怎样的罪。虽不是有心救他,但论结果,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了。做到她这份上,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况且那君毅不是什么苗依战神吗?有那男人保护小乌龟,必是安全无虞的。
七娴正欲跨步离开,突听上头传来一声轻唤:“姑娘!”
七娴嘴角咧咧,好,跑路都能被抓个正着,她这运气,不是普通的背。
抬头望,君毅依旧一身黑衣战袍,坐于屋顶,手边放着他的黑铁大刀——应是在为拓跋归守夜。全身黑色隐没在黑漆漆的夜里,难怪自己没有注意到。
“姑娘要去哪里吗?”君毅奇怪问道。
“不,我只是出来赏星赏月赏夜景而已。”七娴继续咧嘴,扯出一个十分狗血的理由。她总不能告诉人家她怕惹上他们这大麻烦,所以打算溜了吧。
“那姑娘要上来吗?高处的视线比较好。”君毅望望天,认真说道。
七娴额际黑线掠过,这人还当真了。
当下,摆手:“不用,我还是休息去好了。”先回屋,再寻溜走之道。
“姑娘。”君毅喊住七娴,“姑娘跟我们一块儿到苗依吧,我们苗依族必是要多谢姑娘。”
摇头,摆手:“不用。”她不需要什么感谢,也当不了饭吃,只要别跟她扯上关系,别给她带来麻烦,她就千恩万谢了。
“姑娘无端遭祸,替我家公子受蛊毒之苦,等借兵之后,君毅必是想尽法子替姑娘解蛊。”君毅又道。
知道就好,她这还真是飞来的横祸,这人想到要帮她解蛊,还算有些良心。
君毅又补充:“姑娘放心,君毅即便舍命,也会护住公子与姑娘。”认真的神色。
护住她?七娴挑眉,抬头望君毅。君毅的脸庞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坚毅。两世以来,除了姬家那个爱妹成痴的三姐,还真的有其他人愿意保护她?七娴心内一暖。
好!就冲他这句话,她便留下好了。
。
“为什么叫我穿女装?”拓跋归瞪着眼前粉黄色的纱裙,额间青筋呈现。这女人,不会是闲得发慌,终于要恶整他了吧。
七娴白他一眼。这小子洗净脸上的污渍后,长得还真是不赖。秀气的眉眼虽仍显青稚,但仍能看出这轮廓、这长相不久后必会是祸水一枚,不知道要伤多少女孩子的心。
“小乌龟,狡兔还有三窟,何况人乎?你的长相,怕是隐藏不了我们的行踪,倒不如换去这一身男子装束,可能还有些机会。当然,你想死得快一些,可以继续光明正大地走出去。但是,千万别拉上我。”这小子,还质疑她的决定不成。
“戚姑娘说的是。许尚阳的势力太大,我们能避则避。”君毅也点头,“变装确实是很好的隐藏方法。
那是自然,谁会在逃亡路上还像他大爷一样穿那么拉风的战袍?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战将吗?七娴撇嘴。
拓跋归挣扎了好一会,这才勉强地点点头。
两人到后头换起了衣裳。
不一会儿,从里面走出一个秀致水灵的黄衣少女,盈盈美目,顾盼生辉。
知道拓跋归长得好,也不带这样的,长得比她这个真正的女人还像女人。这下深深打击了身为女儿身的七娴。
七娴怨念中,相貌被三惠五娆比下去,那也就算了,被有美人之称的林允之比下去,她也已经容忍了。但被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比下去,那还真是奇耻大辱了。
君毅也是一身全新装扮,很普通的奴仆装束。脱去了黑色战袍,黑铁大刀也用青布包好,夹在怀中当做包袱。如此打扮,恰好。敛去了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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