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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当家-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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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姬元沉默了一阵,坚定地点了点头。沫儿已经受了十几年的苦了。他不能再叫任何人来伤害她!
“可是,这要怎么交代?”姬元看看像烂泥一样落到一边的赫连心蕊,问道。
“交代?很简单!”七娴轻笑了起来,脸上如同盛开了一朵美丽的罂粟花,“二娘上了年纪,中风瘫痪,从此便卧床不起。姬家老爷心好,不离不弃,好生照顾。”说着,转向了赫连心蕊,“二娘,你说,是不是?”
赫连心蕊疼得直喘粗气,此时听到七娴的话语,更是气急攻心,眼神像是毒蛇一般狠辣地扫向了七娴。
“呵呵,二娘,你那双招子真是明亮得狠,叫七娴好生嫉妒。要不,一块儿取下得了。”七娴笑得更加明媚。眼睛睁得那么大干嘛?她讨厌这种不老实的眼神。
一番话却是叫一屋的人更加惊悚不已。赫连心蕊惊恐得想要向后避开去,可惜浑身的神经已然被七娴破坏,根本动弹不了。只得惊惧地闭上眼睛。
姬元与大娘也是一脸的青绿。见识到七娴下手毒辣,却没想到毒辣到此程度,居然能将这种杀人放火的勾当说的如此云淡风轻。
“娴儿!”姬元喊一声,此时杀了这赫连心蕊并不是好时机。再怎么说她赫连心蕊也是个公主,五娆又进了宫。况且那皇家是个没定数的主,虽说赫连心蕊已是个不在册的公主,但到底是先帝托付于姬家的,皇帝万一迁怒到姬家,那便是不得了的事情。
“爹爹不必担心,七娴晓得分寸。”七娴转头道。姬元心下里的计较,她自然明白得很。又怎会给人落下口实。虽说很是看不上那赫连云岚,但到底人家是皇帝,又对战家虎视眈眈着,自己又怎能在这当口儿惹出事来?
第七十三章 家族同盟
正在此时,突听外头从远处传来一阵粗喘气的喊声:“娘,娘,你在吗?”伴随着粗重的脚步声。一听便知是那姬六福。
赫连心蕊赫然睁眼,眼里是无限的惊惧,张开嘴,想要喊什么,但声带早被破坏,怎能发得出声?
一时间急惧地眼珠暴突。
七娴“咯咯”笑得妖异:“二娘,不要费劲了。放心,我不会对六哥做什么的,虽然他猪头无脑,但到底名义上还是我六哥,不信,你就在一边看着好了。”说道,一脚踹向地上的赫连心蕊,赫连心蕊如同破布一般,直朝内屋竹帘飞去,隐去了身影。
“爹爹,你也进去避避吧。”七娴又转向姬元,道。
姬元张了张口,终是不知该说什么,点点头,看向大娘,安抚性的一眼,便进了里去。
竹门未关,姬六福一脚踏了进来。扫一眼室内,没见着自己想要找的人,一眼定在了七娴身上:“你这死丫头怎么在这儿?”
七娴微笑:“六哥能来的地方,怎就不允许小妹出现了?”
姬六福“哼”一声,便不理她。转身向了那佛前的美人儿,走近几步,眯起了双眸,一副色急的神情:“美人儿,几天不见,愈发得有味道了!”
七娴手指摸摸下颚,以内暗笑,这猪头,原来是打着找娘亲的幌子,来调戏大房来了。不过,这猪头的口味也是独特,这大房的年经与赫连心蕊已是一般大,他居然还这般欢喜,果真是有恋母情结不成?
不过想想也好笑,七娴抬头扫一眼竹帘,这枚猪头在姬老爹的面前,竟然敢对姬老爹最是上心的女人说出这般放肆的言辞,啧啧,那帘子后头的姬老爹估计已然怒发冲冠了吧。
大房垂头闭眼,专心念佛,不搭理。
姬六福更逼近一步,肥掌伸了出去,就要摸上大房的脸。
七娴挑了挑眉,不得不佩服他了,真是把自己当做空气了,还是把她成死人了,就这样明晃晃地当着她的面戏弄女人吗?
大房立时站起,避了开来:“六公子请自重!”眉头轻皱,更有一番成熟的韵味。
女人的拒绝从来都更能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姬六福笑得更加无耻:“美人儿,你都能跟了我家老头那老不死的了,何必不一起从了我呢?”
七娴黑线,无耻啊无耻,果真是她赫连心蕊的儿子,赫连心蕊与亲哥不伦,这猪头又想跟老爹共妻。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姬六福逼近,大房后退。七娴在一旁思量着到底要不要出手。
但到底是有人沉不住气了,里头的姬元怒火燃燃,一把掀开竹帘,大步踏了出来:“混帐!你这个孽障!”一巴掌狠狠地就挥上了姬六福的猪头脸,肥白的大脸上瞬间多出了一张深红深红的五指印。
姬六福一时呆愣住:“你打我?!”完全没有想到姬老爹居然也在这屋中。扫眼过去,一眼瞧见了竹帘后头的自己的亲娘,正匍匐在地上,瞪着眼睛惊恐地望着自己。
“娘!”姬六福小跑过去,想要扶起赫连心蕊,却觉得她浑身软得不像话:“娘,你怎么了?”
赫连心蕊满面惧色,不停的对着姬六福眨眼,那紧急的意味很明显是叫六福赶紧离开,可惜姬六福怎地都理解不了。
姬六福瞪向姬元:“你到底对我娘做什么了?”站起身来,就朝姬元跨步而来,一把揪住姬元的衣领。
他从小便知道自己的身份特殊,在姬家也是霸道惯了,更是不把姬元这个名义上的老爹放在眼里。
姬元到底是个半老的人了,怎么抵得过姬六福年轻力盛以及他那相扑选手般的悍劲儿。
一下子,姬六福就是拎小鸡一样毫不费劲儿的就把姬元拎了起来。
“畜生!放我下来!”姬元努力想要掰开姬六福的手,怒喝。
大房也是上来想要拉开姬六福,却被姬六福一把挥开,跌倒下去,撞到在了佛前的木桌上,额角瞬间血染开来。
姬元怎能忍受自己发妻遭受如此对待,已然暴喝:“畜生!你们赫连家的畜生!”
七娴暗吧口气,真是乱哄哄的一家子。
她走上前去,一把扭住姬六福的手腕。姬元这才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只听“咔”一声,然后便是姬六福“哇”痛叫一声。
看向趴在地上似是哀求地望着自己的赫连心蕊,七娴朗声道:“二娘,你看到了。是你儿子大逆不道,虽不是亲父,但俗话说,养父之恩胜于生父。你儿子是想要恩将仇报吗?这样的人,留在世上有何用?”说着,手里更是加大了力气。
本来,斩草就要除根。除了一个赫连心蕊,总不能独留一个姬六福,让他春风吹又生吧。虽然这人是个成不了大器的家伙,但总不能留下一丝令自己陷入危险的可能性。
现下倒好,给了她一个正当的除去这个碍眼的家伙。
姬元赶紧扶起倒在地上的大娘,远远看着一脸霸气的七娴。自然不会上前劝阻,毁了元心里也是恨不得将姬六福碎尸万段。今日是叫他见到这畜生的行为,在他不晓得的时候,他的沫儿是受了这畜生怎样的欺辱?
赫连心蕊张大嘴来。
姬六福更是没想到柔柔弱弱的七娴竟有这般的气力。右手被扭曲得火辣辣的疼,还没学着乖,骂一声:“贱丫头!”左手又挥了上来。
七娴弯腰避过,一个四两拨千斤,借力打力,将六福的力气又全施诸他自身,肥硕的身子瞬间飞了出去。
只听“碰”一声巨响,激起一地的尘埃。
“噗”一声,姬六福肺腑间如同火烧,喷出一口鲜红红的血。
七娴慢步走近几步,俯瞰了下去,眼神如炬,如同君王的气势,瞬时震慑了开来。
姬六福抬头望,望进了七娴黑沉得见不到底的眸子。这才从心底里感觉到寒意渗人。
“你,最好不要想要反抗我!否则……”七娴厉声道,说到此处,突然停住,右手五指成爪,便姬六福而去。脸面,已成了十殿阎罗般阴沉森然。
姬六福只能瞪眼着厉爪子逼近,一声惊叫到了嗓子眼儿,还没喊出来,便活活被吓晕了过去。
七娴停手,沉眸。毁掉一个人的最高境界是摧毁他的精神,叫他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既不能杀了赫连心蕊与姬六福以约后患,便也只能如此了。
转眸轻笑,看向一边不知是惊是怕的姬元夫妇:“爹爹莫怕!只是处置个蝼蚁而已。”继而看一眼地上的两人,“爹爹,这六福与二娘便叫人好好看守起来吧。”
姬元自是明白其中的厉害,脸色沉沉的点头。
“哦,对了。”七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七娴差点忘了正事了。据说爹爹生意最近做的大了,都把我战家比了下去。”一本正经的模样。
姬元愕然,这刚刚还是修罗一样的人物,现在怎就能说变就变。在这样血腥的一屋内,她怎能如此平时和地转到其他的话题去,仿佛之前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一般?
“娴儿想要说什么?”姬元问道,问得小心翼翼。
“也没什么。只是想要跟爹爹商量一下,战家与姬家同为商贾之家,同为帝王所嫉,何必内里自相残杀?”七娴说得漫不经心,却是句句在理,“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爹爹,你说,是吗?”
姬元看向七娴,立时便明白了她的意思:“娴儿说的是。”
“既如此,战家今日便与姬家结了盟,如何?”七娴道,“虽说当家的不在,但作为战家主母的我,自是能做得了这个主。”
姬元垂头不说话。
“还是说爹爹,你有这个能力,并且想要独自与皇家为敌?”说着,七娴顺手又将怀中的小虎符拿出来把玩了下。
所谓威压并施,便是如此。
姬元抬头看七娴:“好!”
他自不是笨人,心思一个回旋间,自然便能计算出其中的利与害。与战家结盟,在生意上,他姬家亏不了,两大家庭结盟,等于整个皇朝的经济市场都被他们垄断了,只有钱财更加积聚的说法。在实力上,更加是如虎添翼。要向他赫连皇家讨回公道,若是再有个战家当助力,自是很强大的帮手。
不管怎样算,都是百利而无害的事。
这样的好事,自然是不能错过的。
七娴自也是有自己的思量,战笙歌叫她处理的便是战家在非城与姬家生意上的纠葛,若是同盟,自是不存在什么商业纠纷。
况且,战家已是他赫连云岚的眼中钉,正是风口浪尖儿上的时刻,此刻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来得强。
姬家到底也是个实在雄厚的家庭,否则先帝先帝又怎会选中姬家,对姬家下手。虽说战家现在里崛起,但到底论家庭底蕴来说,姬家该是不可低估的。
还有那个赫连云岚身边敌友不明的姬伊睿,与姬家达成了同盟关系,他总不至于在暗地里放什么冷箭了吧。
就这样,天焰皇朝两大门在一室的青灯下,由古佛见证,达成了史上绝无仅有的家庭同盟。
第七十四章 血债血偿
非城而归,七娴刚进战家门,便觉气氛诡异——静得不像话。
这回门怎么没有那么大的排场来迎接她?七娴心内疑惑。不止这样,院内连一个仆人都看不见。
再走几步,早上系住头发的发绳居然断了开来,及腰的黑色长发就这样飘散了下来。
七娴摸了摸头发,微蹙眉,突的有了不安之感。
伴在一旁的喜儿捡起发带:“奇怪,好好的,怎么会断呢?”
七娴加快脚步,往大堂走去。
远远地,便听到女人们呜呜咽咽的哭泣声。
一室的女人,一室的凄然。
“怎么了?”七娴踏进去,一眼便瞧见了里头的战若水。竟是没了平日里的狐狸笑容,眉间里尽是沉痛与愁色。
战若水回来了。那战笙歌该也是回来了才对。
可是,这种气氛怎么那般不对劲?
七娴扫一眼四周,除了女人,还是女人。
“主母!“战若水上前行礼。
“这都是怎么回事?聚会呢?”七娴再扫一眼抽抽涕涕的一室,没好气地问道。刚回来就个个哭丧着脸,真是晦气。
“主母……”程紫依抬眼,“爷他……”断断续续的,已然说不下去。
七娴心内“咯噔”一下:“爷怎么了?”
“爷没了!”一语既出,哭声瞬间大了起来,似乎所有的委屈都要倾泻出来。感染了周围的一圈。
立时,抽泣声成了哀哭声。连平日里那般自持矜贵的冷纤雨都抛开了什么里子面子,哭得稀里哗啦。
七娴心一沉:“闭嘴!”这些哭声叫她莫名烦躁。
冷然到冰寒的声音叫众人吓一跳,立时噤声。
“什么叫做没了?”七娴转向一脸忧虑地望她的战若水,“战管家,你最好解释一下!”声音里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主母。”战若水痛定思痛,终于对上七娴的眼,“爷他死了!”
死了?五雷轰顶!
一股腥甜立时冲上七娴的嗓子眼,“噗”一身,鲜血淋淋,素衣上沾染点点,显得刺目无比。
眩晕!无尽的眩晕!
脑海里只剩下了那个白衣的身影。
七娴轰然倒地!
耳边似乎遥遥传来“主母”“主母”的焦虑声音。
怜柔苑中。
“大夫,我们主母怎么了?”不待大夫诊断完毕,战若水便拉住大夫,急问。主母怎能出事?
“没事。只是气急火攻心而已。休养下便行。”大夫抬眼,换上一副喜色,抱拳道,“恭喜,战夫人有喜。”
一室人愕然,怎地这个时候有喜?
而且,战家那么多年一个娃娃都不曾有过。偏偏这个时候说是主母有孕,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待在一旁的乐儿一脸复杂。
喜儿也是一副茫然不知所以的样子。
战若水极其激动,一把拽住大夫:“大夫,你确定?”
大夫手抚白须,一脸肯定:“老夫行医三十载,喜脉又怎会切错。虽说这喜脉的气息微弱了些,确是三月有余了。战管家该是也懂一二,可自行断脉。”
“是若水唐突了。”战若水强自恢复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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