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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妻当家-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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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翊王。”顿了顿,七娴又道,“翊王爷天生没有大志,二娘必是也清楚得很。此时更是被陛下派去了南疆,战事紧急,又怎会碍了二娘你的事?”
说得句句合情合理,水到渠成。
“那样最好!”赫连心蕊狠狠盯了阵七娴。
七娴水眸清澈得回望:“二娘可得好生布置了。陛下能坐稳那么多年的龙椅,必是实力雄厚的。”
“哼,一个野种罢了,还能怎样?”不屑一顾的冷哼。
哦哦,口气很大嘛,不错不错。七娴挑眉。
“那七娴便预祝二娘能成大事。”七娴弯了嘴角。
赫连心蕊眯了眼睛,先上了那高位再说。到时候,大权在手,有的是方法让这女人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七娴撑头望天,轻笑,云凛,你从南疆得胜归来之时,我便送你这样一份大礼,你可会高兴?
南疆战火稍息。
云凛望天,大朵大朵的黑烟遮蔽了蓝天原本的澄净色彩。
京都的云是否也在硝烟弥漫着?那女人是否安分着?
一想起七娴招蜂惹蝶的本领,云凛便是黑线连连。那北瀚的太子虽是悻悻归去了,便到底还是没有放弃。万一那人趁虚而入,自己又不在,那该如何?
虽然他相信七娴,却不相信那些看上七娴的男人!
好在,这仗算是快完了,邻国南雨的兵力也是渐渐撤走了。他们自然是为了天焰的国土而来,此时见着再打下去也占不上什么便宜,自然是不会再浪费兵力了。
还有云岚,云凛眸色沉了沉。他最好不要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对七娴做了什么,否则……云凛背着身后的手紧握了起来。
“翊王爷,我家王子有情!”身后传来君毅依旧刚正不阿的声音。
云凛没有看他,转身便朝营帐走去。
君毅苦笑不得,他到现在还没有弄明白这个翊王爷。按说这个王爷对所有人都和蔼可亲,唯独对自己,爱搭不理。其实,说得准确一点,那完全是直接无视!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一直如此!
他就想不明白了,他根本没有见过翊王爷,更加不可能得罪了他。怎么对他的态度与旁人的态度反差那么大?
不过,这样的态度,他似乎以前也遭遇过……
第一百章 百花盛宴
百花盛宴,众女眷齐集翊王府。
各色盛装,金钗银摇,好不繁华。
门前分立,恭迎圣驾。
“王妃,府内上上下下全都打扫遍了。果然,如王妃所料。”海棠于七娴耳边,轻道。
七娴微笑与对面某夫人点头致意,嘴角轻轻一动:“发现了什么?”
“凤印。”海棠一阵蹙眉。
凤印?云岚这次手笔大呢。连凤印都搬出来了,怎不连龙玺一块儿拿出来?七娴脸上笑意未减。
“在王妃的床底下还发现了写满皇后生辰的巫蛊小人。”海棠接着道。
这是在制造缝隙叫三惠与自己决裂么?可是,她与三惠之间的感情仅这些身外之物便可以动摇的么?
“把小人烧了。凤印扔给赫连心蕊。”七娴又轻扯了下嘴角,面上神色未动。
“是。”海棠悄悄得退了下去。
“陛下,皇后驾到!”传唤声响起。
云岚与三惠金袍宽袖,各绣龙凤,丝领高束,跨门而入。
“陛下吉祥,皇后娘娘吉祥!”众女俯身。
“平身。”云岚高笑,“今日里大家不必如此拘束。不要因了寡人而扫了大家的兴。该是怎样的宴会便怎样过。”
转向七娴:“翊王妃,寡人也来叨扰了。第一次准备这盛宴,该是十分吃劲吧。不知准备得如何?”笑容满面,眼睛已然弯成一道缝,如同刚睁眼的毒蛇。
七娴低眉,笑意连连:“陛下说的哪里话。陛下能来,令我翊王府蓬荜生辉呢。这百花盛宴的内容,臣妾精心准备,必是精彩得紧。”
“那就好。”云岚笑着阔步向内走去。
三惠微笑,牵起七娴的手,跟着前去。
众人跟上。
“娘,这个是什么东西?”京都皇家别苑内,六福手捧一樽方形大印,纳闷得望着自家娘亲。
按说他三急,急匆匆往后院去,却被这块大石头撂到跌倒。本想一脚把它踹飞,一块破石头都敢与他作对!
可他仔细一看,这哪是什么普通的石块啊。
青碧色的玉石,不掺杂任何杂色的澄净,绝对是万里挑一的。打磨精致,圆润光滑,必是出自绝顶艺人之手。最主要是上头的那只凤凰,雕刻得栩栩如生,似要飞出、翩跹起舞。
他立即能够明白这绝对不是稀松平常之物,当下便捧来给他娘亲看。
赫连心蕊眯着眼看了半晌,脸上激动不已。
凤印啊凤印,终究是叫她又见着了。当初先帝在时,她为了先帝的雄心,自愿放弃这樽代表权力的印章。
现下里,她可不会再放手了。
又一转念,这东西怎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自己这里?莫不是,云岚已然准备向她下手了?
眼里毒光闪过,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既然如此,她也便不再等了。
当下吩咐六福,“福儿,把这东西好生收起来。咱们出去!”
今日正是翊王府百花盛宴吧,少了她这个皇朝中最为尊贵的公主,怎么成?
屋顶上,一黑影在夜色魅惑中嫣然一笑,转身,花衣一现,向着翊王府方向疾点而去。
翊王府,灯火通明,舞台高筑,帷幕高启。
“娘娘遭难,冤也太深,恕臣七载……”
戏台上,一曲《狸猫换太子》正揪人心魄得紧张上演着。
夫人们垂泪有之,气氛有之,慨叹有之。
“翊王妃,这是个什么曲目,寡人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云岚眯着眼,回头问。
“禀陛下,这是臣妾家乡的曲目,只不过是说书艺人拿来取悦大众的。臣妾想,平常的曲目,估计大伙儿都听腻了。就取了点市井小民的乐子,搬了上来,叫陛下还有各位夫人见笑了。”七娴低首道。
“翊王府过谦了。”坐在一旁的某夫人一边抹泪,一边道:“这曲目真是感人至深,催人泪下。确实是比那些个痴痴缠缠的戏码来得有趣得多。”
七娴看她:“冷夫人喜欢便好。”这个,正是冷纤雨的娘亲,左相夫人。
云岚眯了眯眼睛,继续看戏。
“王妃,喝口茶润润嗓子吧。”海棠含笑得端起一盏新茶,递至七娴面前。
七娴接过:“海棠来了啊。”
“来了啊,王妃。”一语双关。
七娴笑意更甚:“你也别忙活了,坐下一起看戏吧。”
海棠诺一声,搬张小凳,在七娴身旁落了座。
台子上,情深意长,荡气回肠。
台子下,也是情绪热烈。
“陛下。”一黑夜侍卫在云岚身边咬起了耳朵,“……找不到……”
七娴很明显得见着云岚的脸色变了一变,很快又恢复了过来。
回头意味不明得望了七娴一眼,七娴有礼得点头。
“怎么了?”坐在云岚身边的三惠心生纳闷,这两人的互动怎就那么奇怪?千万别出什么事才好!
云岚转过去,安抚得拍了拍三惠的手掌:“没事。”顿了顿,又道,“寡人只是在想翊王妃这出戏果然安排得精彩。”
“谢陛下夸奖。”七娴向来脸皮够厚,不客气得接受了。
“福宁公主到!”突又听一声传唤。与场内戏正唱到高潮的气氛极为不搭。
众人却是真真切切得听清了这声传唤。福宁公主?若是没有记错的话,这个封号该是先帝赐给了最为疼爱的一个妹妹。可那人不是应该在十几年前,早就香消玉殒了吗?怎地现在突然出现?会不会太诡异了点?
众女人惊愕。
云岚眸底暗沉下来。
众人转头,却见一轮椅进了宅院。轮椅上坐着一个三十好几的女人,徐娘半老的年纪,却是保养极好,一声装扮,光鲜亮丽,只是那瘫软的身子,明显得昭示着那人的残缺。
这人,便是那个福宁公主?
推车的是一个涨得跟气球一般的男子,那眉眼间,竟似是与陛下有几分的相像。但那气质,实在是不敢恭维。
再观其后,竟是她们的夫君们,各个眉头蹙紧,紧紧跟了进来。
“怎么回事?”
“怎么都来了?”
……
女人们站起了身,纷纷向自家男人靠了过去,疑惑连连。
七娴一挥手,台上的戏子静静得退了下去。
呵呵,正戏开场,那俯戏自然可以退台了。
“小七,这是……怎么回事?”三惠一脸的不敢相信,拉住七娴的衣袖不放。那里的两人,明明是她在姬家的二娘与六弟才是。
七娴叹了口气,是了,现下里也就她三姐不知这其中的曲折了。握住了三惠的手:“三姐,莫急。先看看再说。”
她不认为云岚会在此次的打击之下,失了这帝王。更不会认为凭赫连心蕊母子三人就能撼动云岚帝位的基础,只不过就是要叫他们厮杀一阵,好减了云岚的人心。
所以,此时她并不担心会牵连到三惠。
“姑姑怎没有知会一声就来了,叫寡人真是措施不及呢。”云岚背过手去,上前几步。
“陛下吉祥。皇后娘娘吉祥。”众大臣急急行礼。
福宁公主前阵子现身,他们便觉又是发生。
今日这公主急急召唤他们,共来这翊王府中,那是来势汹汹、来者不善!
这皇家,怕是要乱了!
“陛下还记得本宫这个姑姑吗?”如树枝刮过玻璃的声音响了起来,“怎么白花盛宴这么大的盛会都不叫本宫一声呢?”
“寡人是怕姑姑不方便,是以未有叫上姑姑。看来倒是寡人想得不周全了。”云岚一派天子气概,正对赫连心蕊。
赫连心蕊斜起嘴角:“陛下难道不是怕本宫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惊了你的皇位?”
云岚眸里一闪:“姑姑说的什么笑话?寡人身正行直,又有何惧?”
“不怕便好!”赫连心蕊冷笑一声,“福儿,把东西拿出来!”
六福从身后包袱中取出一个小坛子,放到面前地上。
“众位皆知,我赫连皇家为保血统纯正,祖先曾喝下赤玄道人的神药。若是我赫连子孙,其血必能与赤玄神药相溶!”赫连心蕊如是道。
底下众人窃窃私语。
“姑姑,你是什么意思?”袖袍中的拳头紧握。
赤玄神药?没想到她还藏着这样的东西!是他疏忽了!
七娴听得好笑。她就想那赫连心蕊怎就那般信心满满,原来是有这么一招儿呢。居然还有神药这一说。有趣!
“本宫的意思是,你,赫连云岚,冠我赫连氏姓字,却不是我赫连子孙!”
哗然大惊,轩然大波!
福宁公主在说陛下非龙子?也就是他们辅佐了那么多年的陛下不是他们真正的主子?
“荒唐!”有人甩袖而出,瞪向赫连心蕊,正是独孤右相,“皇家磁碟早载福宁公主你已逝多年,此时却是突然冒出来。又是说了这么一番奇怪的言论。让臣等不得不怀疑公主你的动机以及身份!”
一番话定了保皇派们的心。
这公主出现得蹊跷,确实值得怀疑。
“混账!本宫的话也容得你等小子质疑?”赫连心蕊一看是独孤右相,立时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福儿,拿符出来。”
六福赶紧举起仿制得如假包换的小虎符。
“见此符者如见先帝,独孤右相,你还不跪下。”粗声高喝。
“哼,你这婆子疯言乱语。说不定连那符也是假的。”右相甩下袍子,一脸倨傲,不看赫连心蕊。
“你……好!”赫连心蕊恨声连连,“福儿,把先皇诏书拿出来。”
六福赶紧又从包袱中取出黄澄澄的金本子,在赫连心蕊的示意之下,甩在了独孤右相身上。
七娴抬眼一望,该是自己在姬家看到的那一本。
右相展开一看,正是先帝的笔迹以及龙印。
“右相,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微臣无话可说。”独孤右相最尊崇的就是先帝,现已有了亲旨佐证,他自然没什么可说的了。
“你这小小右相,竟也敢怀疑本宫的身份。来人,拉下去,杖责五十。”到底是皇女,那阵势是绝对不会弱了的。
侍卫就要上前来。
“放肆!”云岚喝一声,脸色十分不善。
侍卫们立时停住。
场面陷入僵局。
一个是已然确定的身份的前代公主,一个是深受怀疑的当朝陛下。
这赫连心蕊当着他的面要仗打他的人,看来是打定主意要灭了他的威严,夺了他的位置!
他从小便知自己一脉非皇亲血脉,父皇虽是挤压了旁的皇子,登上了皇位,却是终日惶惶不安,终究忧虑而崩。自己又岂能再赴后尘。
他千防万防,防有功之军、防战家、防翊王,连自己的亲弟弟都防。竟是漏过了这一只。
被以为是父皇最为喜爱的女人,又残疾至此,也不会再折腾什么。没想到野心还是这般的大!
若是这女人乖乖地给了他那权力的小虎符,他自然不会待她如何?
既然如此,那他只望在地底下的父皇不要怪他心狠手辣。所谓对旁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残忍。他已然有过了这一次教训,自然不会想要再放过眼前这人。
“姑姑,仅凭那些个古老的神药又怎么评判得了寡人不是赫连子孙?未免也太武断了些吧。”
“武不武断先不说,你先上前来试试。”
见云岚不动,赫连心蕊讽笑了起来:“怎么,不敢了?”
云岚高笑一声:“姑姑说得好笑。寡人怕过什么了?”
“陛下,既然公主有这一疑问,便请陛下依了即可。所谓真金不怕火炼。陛下既是皇家之人,便做了那鉴定又是如何?也好堵了悠悠众口。”某大臣上前奏道。
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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