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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归宿命之相携-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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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终于,在姒寒雨就快睡着的时候,门外吵嚷一阵,随后门就被人推开了。听见有脚步声她下意识地抬了抬头,但是这样的动作却也只是徒劳,她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直到一双大红短靴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娘子莫忙,相公掀盖头。”感觉到面前的人似乎是喝醉了,脚步略有些虚浮。所以姒寒雨想要掀开头上的盖头去扶他一下,谁知他按住姒寒雨的手让她不要动。自己食指一挑,她的眼前便亮了。
“你……”上前扶住这个有没有她扶着都没差别的人,想说什么却被他整个身体压下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不知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她见姒寒雨冲她眨了眨眼睛。
“房外有人。”这四个字所表达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斋暗尘单臂撑在床不为人看见的内侧,头也埋在姒寒雨那一侧的颈弯轻轻地道了一声。姒寒雨这才晓得斋暗尘是装醉,还未及多想就被“摇摇晃晃”的人拉起来,“瞧为夫都糊涂成什么样了?娘子的凤冠还在!来,为夫与你取下来。”斋暗尘晃来晃去看上去醉的是真极了,但他手上的动作借背掩住房外“隔墙之耳”的优势,仔细地把她头上的凤冠取下,大步流星地把风格甩到厅中桌上。提了合卺酒和一碟点心,又回到床边。
“娘子,给。”把酒杯放进姒寒雨的手里,点心搁在床边上。又冲她努了努嘴,姒寒雨鼓了鼓腮表示自己不想喝酒。低头瞄了一眼自己的杯底无酒,不禁仰起头冲斋暗尘一笑,‘原来只有杯口有酒气,这也想得出来?’
两人对坐在床沿两臂相交,喝了自己杯中的酒。合卺酒饮罢,斋暗尘又踉踉跄跄地把杯子、酒壶送回厅中。姒寒雨环顾了一下这个房间,大、很大、非常大!以斋暗尘的身高、步距测过去,‘六七十米吧!’心中默默替他来回两趟而感到辛苦,她以后无事之时一定不会乱跑,太累了!
再回神时,斋暗尘已从厅中回来。一挥袖,身后柱上挽着的纱帐飘然落下。从门口再想直接看进内室,恐怕是不大容易的了。
“寒儿,来为为夫宽衣。”故意向门口唤得很大声,似是真的在借酒装疯。立在床前双臂展开,等姒寒雨上前为他宽衣解带。以后先不提,大婚之夜他装一次“大丈夫”总行吧?
“怎么喝了这么多酒?”瞟见窗边有几个人影,想来也知道是“盯梢儿”的。提起沉重的嫁衣裙摆,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向斋暗尘,生怕踩到裙摆就会摔倒。走近以后,姒寒雨抬起头嗅到他身上有浓浓的酒气。她皱了皱眉头,仍放任他就那么伸平双臂不管他累不累。
“大喜之日,自是因为高兴。”瞧见姒寒雨提着嫁衣小步移过来的模样,低眉顺目的柔顺感仿佛只有在她生病和睡着了才会有。略施粉黛的姒寒雨与往日素颜的她大不相同,似乎因那唇上淡淡的红显得七分妖艳。‘这丫头,原来也可以如此娇媚。’心中畅快,口中自然而然地讲起醉话来。
“看什么?很像鬼,对不对?”见斋暗尘用玩味儿的目光注视着自己,不自觉拉住他的衣襟,踮起脚尖,将嘴凑近他的耳边说。被那群人在脸上化了足一个时辰又被娘和祖母“交代”了好久,不等照镜子就出门了。
“宽衣。”姒寒雨变得越来越有趣,斋暗尘为了不让小女子在他身上挂着以致她做出什么让她会逃跑的事,及时地再度重复他们当前该干的事。
“知道了。”姒寒雨扁扁嘴,看在斋暗尘为自己想得周全的份儿上且先让他一回。脚跟又落回地上,小手灵巧地解开了人家原本系得挺好看的绸带。解好了腰带落在地上,气他的外袍没有自己滑下来,所以想绕到斋暗尘身后去把外袍扒下来。“啊~~~”忘了自己还有绊脚的裙摆,直接扑倒向地面。
姒寒雨这声惊呼着实让斋暗尘始料未及,但他瞥见窗外的人影散去唇角一扬,‘真是心服口服,这样也成?’斋暗尘猜外面的人以为他这个新郎官已经成功洞房了,无奈把人从地上捞起来在床上放好,自行脱去繁重的喜服。看见姒寒雨扁着嘴正和自己身上的嫁衣较劲,不禁忆起她说过的那句要“减肥”的话。他当时,似乎就料到会是这种情形。
“寒儿,以后我便这么叫你好么?”斋暗尘觉得应该叫点儿特别的,那样才显出他们成亲了。
“夫君随便。”姒寒雨一双小手停止解衣服的动作,太麻烦了!她凭自己的力量根本解不开。
“呃,你打算让我帮你宽衣?”闻言,斋暗尘明白地变回了那个有着他们默契的“家伙”,姒寒雨知道外面的人都走了。
“不,不…还是不用见外了。来吧!”姒寒雨又试着解了两次,抬眸充满渴望地看着斋暗尘。开始还坚持着也许自己解得开,后来干脆放弃了,豪气地露出“小子,还不过来伺候”的神情。
“……”斋暗尘闻言愣在当下,他可以把姒寒雨现在的行为理解成是“鬼上身”吗?
“还愣着干什么?”这套嫁衣太重了,再不脱下来她的小命就要玩儿完了。
“盯梢的人都走了,不用再做戏了。”斋暗尘当然不敢相信姒寒雨会这么“热情”,所以再三确定。
“谁有心情和你做戏?这是什么鬼嫁衣?我怎么都解不开。”果然,在姒寒雨忙着低头解衣服时,斋暗尘暗想自己是对的,谨慎点儿总没错。要不然她稍稍意志不坚定把“事儿”顺便办了,姒寒雨绝对会在明天成为“谋杀亲夫”第一人!
斋暗尘定神看了一下她身上的那件嫁衣,似乎有些眼熟。
“你明天可以去找你的小叔报仇了。”斋暗尘终于想起这件嫁衣的来历了,那图样他在母妃的房间里见到过。
“关暗夜什么事?”姒寒雨长而浓密犹如扇子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看着斋暗尘一片懵懂。
“他在我母妃面前炫耀,说你是我从别的男人那儿娶你之前抢来的。所以,这套‘夫解’是为了防止有人抢亲才诞生的。哎,千金一袭,母妃真是…怪不得那小子说嫉妒我!”弟弟这不是害他么?也怪自己,没让弟弟知道实情,让他跟着瞎起哄。话又说回来,把实情告诉了他更不安全。
“?明天准备好布袋。”姒寒雨这次倒是聪明,瞬间领悟到了这衣服是带“密码锁”的。
“为何?”斋暗尘听到这些话,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脑,以为姒寒雨这是又跳脱了。
“刚成为暗夜的嫂嫂,让他知道是我不太好。”姒寒雨一本正经地看着斋暗尘,她快热死了。
“……”‘这么绝的招儿?还真是可爱。’斋暗尘好像完全忽略了要挨揍的是自己的亲弟弟,一奶同胞、如假包换。
“用刀割行不行?”“大喜之日”也亏得有这样想破坏自己嫁衣的新娘子。
“不行,衣服会自燃起来的。”古代的宝贝东西常在于“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所以抢新娘的人,一般没什么好下场。
“那怎么办?密码是多少?”看斋暗尘脸上略带难色,姒寒雨嘟了嘟唇,顺嘴就把心事溜出来了。
“密码?”诚然,某某人的“词汇”,斋暗尘是不懂的。
他定神向姒寒雨看了看,又看了一下纠结在一起的衣带。无语叹息,他该怎么办呢?
第七十五章 夫唱妇随(二)
更新时间201435 18:38:40 字数:3104
显然,姒寒雨的“调调”和斋暗尘的不是一首歌。
“就是解衣服的法门。”姒寒雨不怕斋暗尘觉得她是疯了,反正“娶”进门了,也不能随便“退货”的。
“我想想。”斋暗尘暗暗记下姒寒雨又一个让他不太懂的“说辞”,因为她越是活得真,越是让他觉得有趣。
“你快想,我都难受死了。也太沉了!”姒寒雨见斋暗尘一时想不到“密码”便先把绣鞋甩在地上,然后只穿着“足衣”也就是他们这个地方的“袜子”在地上走来走去。
“你这是做什么?”本来说衣服沉的人,绕着他在地上一圈一圈地走,换做是谁也会觉得费解吧?但她那执拗的小模样煞是可爱,让他一时忘了想办法。
“想你的办法去,我溜达溜达。这样省得发出声音,不会惹人注意。”姒寒雨想的却是周到,一个新婚的女子,提着衣摆在房间里“飘来飘去”,不是有病就是有问题。
“溜达?你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在这儿吧!”双肩被斋暗尘一提,姒寒雨又坐回方才的位置。斋暗尘又道,“你在那儿走来走去,我根本就想不到办法。”他俯下身,哄小孩子一样地对姒寒雨说。
“你到底喝了多少酒?有人灌你么?”嗅到那扑面而来的酒气,虽然并不十分讨厌却也一点儿都不喜欢。所以,她的小手情不自制地去推斋暗尘离自己远一些。
“一些武将,还有追求你未遂的堂兄。”想到那天姒风齐殷勤的态度斋暗尘就是一肚子的火,一下子把姒风齐“陪”得醉至不省人事,才甘心满意地回到新房。
“追求我?哪一个?”姒寒雨思维运转得有些快,她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她这两天避开的那一大群人。而,完全把那个不大以为人家在追求自己的姒风齐排除在这个问题之外了。
“哪一个?还有多少?”斋暗尘不禁汗颜,他明媒正娶的老婆到底还被多少个人惦记着?左看右看姒寒雨也不算是倾国倾城的女子一类,只不过是多看几眼就越来越好看罢了。
“哎呀!那个不重要!”姒寒雨此刻觉得自己极不舒服,原本她对这些感觉都麻木了。
“那什么重要!”‘这丫头就没有一点点儿感觉到对我有意么?’斋暗尘不太明显地吃味。
“把这件衣服弄开呀!我怎么觉得穿着它,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方才姒寒雨在地上走就是因为感觉热,脚踩在地上会好受一点儿,现在她又开始觉得周身阴嗖嗖的。
“别动,把你的手给我。”看了看姒寒雨的脸色,她似乎真的是有哪儿不大对劲儿。将小手一拉,食指搭在姒寒雨的手腕内侧,“你别动,我试着解一下……”从脉象来看,除了姒寒雨一直以来的心脉有亏,再无其他症状。
若说是因为姒寒雨不胜酒力,她也连合卺酒都未沾过一滴。那问题真的只能是这件衣服,斋暗尘边说边伸手随意从姒寒雨衣服上中间的“扣子”开始解起。
结果话音未落,在他指尖方触到那扣子的时候,整件罩在上身的衣服就由中间分开连下身的裙子腰际部分都明显感觉到松动了。如不是姒寒雨坐在床沿,她浑身上下恐怕就只穿着一条贴身的亵裤和件围于胸前似肚兜的小衣了。
正在斋暗尘意乱情迷地望着那香肩尽露引人浮想联翩无法回神的香艳一幕之际,外面传来一声二人皆为熟悉的嗓音。
“鬼医,出诊还拐走病人,未免有些不把朋某放在眼里了吧?”那声音充满了挑衅,还惊讶着那“自动宽衣的嫁衣”实在先进得不得了的某某人。她大概没意识到对面的男子正看她看得出神。
“朋来,真的来了?”闻声,姒寒雨才意识到自己“露的太多了”。一件方才还在地上的宽大如“小帐篷”的喜服外袍眨眼之间就罩在了自己的身上。原来小诗说朋来到了醇国姒寒雨还有七分不信,现在算是十成十的做真了。喜袍罩身的那一瞬间,不由得声音喃喃的大了些。
“你知道他来了?”斋暗尘自是晓得朋来对姒寒雨的心意,也明白自己不可能瞒过天下最大的富贾“朋氏”遍及天下的分号。可他们也才回到醇国不足半月,从朋来发现他们不见,到找上门来,未免也太快的让人心焦了!
“小诗说他去将军府找过我,但是我没相信。”从喜袍领口将头伸出来,冲着斋暗尘吐吐舌头道。
“你先睡,我去去就回。”凝视姒寒雨的目光正对上她那可人、俏皮的动作,心中一动。自己拐走了病人并不假,但他不信自己比朋来差。姒寒雨说小诗告诉她了,她都未急切地去印证一下而是选择“不信”。斋暗尘猜测,姒寒雨并没有把朋来当成“最最最重要的人埋进心里那座坟”。所以,他的手不自觉地在姒寒雨那乌木一样的青丝上抚了一下说着。
“去哪儿?”只是出于本能,姒寒雨不自觉的伸手去拉一下斋暗尘的衣袖。
“人家都找上门来抢媳妇儿了,我这槿王府的大世子能窝在房间里当缩头乌龟么?”斋暗尘又扮上他一直与姒寒雨的相处模式,边替她把因伸出手臂而滑下的外袍再度笼上边痞里痞气地说。
“呃,朋来那人有点儿死心眼儿,尽量以和平的方法解决问题。”姒寒雨虽也有那种两个男子为自己打架的虚荣心,但是朋来不是她喜欢的人,他是无辜的;斋暗尘不喜欢自己,更是无辜的。所以的所以,她不免叮嘱斋暗尘一下,告诉他“演戏”差不多就行了。
“放心,老婆都归我了,我肯定让着他。”这话既是面上的话更是心里话,斋暗尘又怎么会想到当初因为一时“手头紧”,竟连人带钱都收了回来了呢?
“哎~~服了你!”姒寒雨撇撇嘴,‘说的跟真事儿似的!’
斋暗尘走出门,他的院落里已有无数精兵将一绿袍男子围在中心,那人正是朋来。姒寒雨捉紧披在身上的外袍衣襟好奇地跟在斋暗尘后面走到门口,‘怪不得只喊了一声就没音儿了。’
“你们都退下,朋公子是我与娘子的大媒人,怎么这般对待贵客?”斋暗尘从生下来到成人前一直都以“脾性怪”而为国人所知,想不到这大婚当日也有人上门找茬儿。当他们都是傻子么?这明摆着就是来抢亲的,哪里有媒人会讲那种话?不过,主人有恃无恐,他们也只得乖乖听令。
“和平解决。”立在门口的人远远地望见人群中的朋来,朋来也一样看见了她一般。姒寒雨微微垂眸,想起自己和朋来一同在“忘忧”的日子不觉心中五味杂陈。看不清朋来的模样,不知道他好不好,还有她的獒,她姒府中的“老人”们,他们好不好?
转念,‘难道是醇国不兴用和平二字?’姒寒雨严重怀疑自己和斋暗尘语言不通,不然斋暗尘为何一副“反其道而行”的架势?
“女人家的,回房去!男人的事,女人少管!”斋暗尘回头一看,他媳妇儿正光着一双小而光洁的玉足在出神地看着他对面的男人呢!‘还好喜袍够大!看来这房间的地上是得铺上点儿什么了。’
“你…哼!”姒寒雨见斋暗尘一副酒醉未醒的样儿,恨不得在他屁股上狠狠地踹上一脚。但介于身高的差别,而且自己今日的着装又不大适合粗鲁,姒寒雨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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