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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厨房去晋朝-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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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的如花见了,抬起尖尖的下巴,冷哼一声,说道:“二郎,这丫头如何也识字呢?看她这身装扮,也不像是闺女碧玉,怎么还识得‘凤凰’二字?”
墨云笑着揽了如花的柳腰,呵气般地在她耳边低语道:“好了,好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如花你犯不着为一个小丫头生这样久的气。就这样打住,成不?”
如花娇嗔一笑,细长的手指勾了下琴弦,发出一串有节奏的音符,不屑地看了木香一眼。
如花这是在木香面前卖弄自己的琴艺呢!
木香也哼了一声,但是看到墨云依旧对着如花这样亲近,心里对墨云也不觉不爽起来。
这墨云难道真是人人口中的“花心美郎”?
“木香,我们可以走了。”墨云看了木香一眼,木香便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
马车停在梅园外。墨云先上了车,木香也跟着跳上了车。
很安静,只有车轮咕噜咕噜转动的声音。
“你怎么不问我要带你去哪里?”墨云问。
他的声音混于车轮轧地声里,显得很飘忽。
“二郎若是要告诉奴婢,不问也会告诉奴婢。”木香轻答。
墨云的眼中浮现一丝喜悦之光,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
车行了很久,可是他们却不再说话。
“我今日约了关辰溪,在林中见面。”车停下的时候,他忽然说道。
“哦。”她满腹狐疑,“二郎需要奴婢做什么?”
“辰溪是背着她父亲偷偷跑出来见我的,我需要有个人守在这儿,一有关家的人来,便马上摇马铃,以让关小姐逃脱。”他说着,已下了车。
林子深处,全是稀疏的枝叶与覆在枝叶上的雪被,在阳光里闪着金光。
他面向她站着,眼中是比冰雪还要冷的目光,“我进去了。”
他转身向林子里走去,在他转身的刹那,她忽然有种失落。
他走到不远处,浓密的树干遮住了他的身影,从林间跑出一个女孩子欢快的身影,然后是二人交手握在一起的重叠的身影。
木香站在那里,呆呆地望着他们亲密的样子。起风了,冷风直灌入她的衣领,她忽然觉得好冷,好冷。
墨云喜。欢的人,是关辰溪么?难道他们兄弟二人同时爱上了关家的这位小姐?
很明显,关辰溪喜。欢的,是墨云。
可是那日看墨云看辰溪的眼神,又觉得他并不在意辰溪。难道他做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五十 翻脸
亲,晚上七点加更一章,感谢一直以来支持舒舒的亲们!谢谢!
小剧透——女主事业将会有眉目了,还请关注接下来的几个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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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日看墨云看辰溪的眼神,又觉得他并不在意辰溪。难道他做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的?
她靠在树桩上,很失落地玩着草叶。
她不开心时,她喜。欢抓两片草叶,折叠成一只蝴蝶。绿草在她玉白的手指中翻来翻去,便成了一个好看的蝴蝶。这可是她的绝活,一般人还不会折叠呢。
只是,这蝴蝶呀蝴蝶,此时承载了她多少悲伤呀。
唉,是时候要将这些心事全部忘记了吧?
她只是他的奴婢,仅此而已。何必庸人自扰呢?
她是个放得下的女子,更何况又没投入多深,没一会儿,她心中的失落感便消失尽了。
脚步声传来。
墨云回来了。
“二郎,关小姐走了?”她朝墨云身后看去,林间已是空空如也。
墨云凝视着她的眼睛,他的眼神刹那间忽然变得深邃,捉摸不透。他微扬着下颌,许久才说:“我就要去关家提亲了。”
“恭喜二郎!”她装作没心没肺地祝福道。
他一怔,嘴唇抿了抿,似乎没料到她脱口而出的是这句话。
他低了头,闭上眼睛,浓密的睫毛盖住了他的眼睑,说:“眼中,关家的染布坊已是山穷水尽了,他们已鼓不起气来将自己的女儿嫁给达官贵人。只要我娶了辰溪,关家就这样一个嫡女,他们所有
的染布坊便都是我的了。”
原来是因为这个!难道他不是因为爱辰溪才娶她的么?
可是这一切与她有什么关系?为何他要将这些心机告诉她呢?
她扑闪着大眼睛作出不解状,他伸出手来,忽然伸到她的肩膀上,紧紧抓住她的肩膀。
“我知道我若是娶了辰溪,楚云会很难过。可是我没有别的办法。多少商者作梦都想得到这全城最大的染布坊,我决不能让于别人。楚云会理解哥哥的苦心的。我作这些,都是为了他。”
他一口气说下去,声音里浸透着痛苦,好像是一泡很苦的黄连被他吞下一般。
她将手掌放在他的手上,宽慰道:“二郎放心,三郎这样爱你,一定会理解你的。”
“真的?”墨云问道,此时的他显露出难得一见的脆弱。
“真的。”她肯定地答道。
“这就好。”他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将她冰冷的手捂在自己怀里,却没看到她失落的眼神。
“二郎,奴婢可以斗胆问您一个问题么?”她问。
他点点头。
“奴婢想知道的是,二郎若是为了染布坊才娶关小姐,这样对关小姐会不会很不公平?”她忍不住问道。
“不公平?”他怔住了,半晌没听明白她的意思。
“奴婢是问,如果不是因为爱关小姐,却是为了染布坊才娶关小姐,关小姐会不会很难过?”她尽量把话讲得让他这样一个古人能听得懂一些。
这次他是懂了,他摇摇头,笑道:“联姻,一定要因为相互喜悦么?只要两个家族都能得到利益便可。何况,辰溪对本公子是一见钟情,得以嫁于本公子,怕也是她乐意的。何来难过之说呢?”
他说得那样不屑,似乎将关辰溪完全当成一个工具,而不是一个爱人。他的口气让木香有些不悦。
“成大事者,必要利用一切可利用之人,你这么聪明,应该不会连这点都不知吧?”他继续说道,目光射出犀利的光来。
她垂头不语,心里却很乱。
“你怎么了?”他将她的手掌紧紧捂着,柔声问道。
“没什么。”她故作轻松地说道,“奴婢只是二郎的奴婢,二郎只是奴婢的主人,主人要成亲,奴婢会有什么事呢?”
他听出她语气里暗含了什么,可是又不知道是什么。
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她娇嫩的脸还生着一些细小的、未褪的绒毛,很萌很可爱的样子,他甚至于想伸手摸摸她的脸。
可是他没有动她。
他知道他一伸手,她又会后退躲开。
她简直比大家闺秀还要清高,还要难以接近碰触。可是正是因为她这一不同,反倒让他对她很感兴趣。
“今日天气极好,不急着回去,随我走走吧。”他说。
她低着头,他牵了她的手,二人在林间散步。
走着走着,她摘了两片草叶,一边走一边动着手指,很快,两片草叶在她的手中变成了一只草蝴蝶。
她捏住蝶翼,用手指勾转着草蝴蝶作出“飞舞”的姿态。
看到这只草蝴蝶就这样飞起来了,他那黑濯石般的眼睛如滴了墨一般,更加黑亮了,他嘴角上扬,很放松地笑了。
“给我试下。”他伸出手,作出想要的姿势。
她将草蝴蝶递给他,教他如何制作,教他如何让草蝴蝶飞起来。
她秀发上散发出来的清香,让他痴迷,她长睫毛扑闪扑闪的,还挂着水珠,使他忍不住想要上前亲亲她的眼睛。
她觉察到他在凝视她,不觉脸一红,从他怀里后退几步,淡然地笑道:“二郎,只是雕虫小技而已。”
他那深黑的瞳仁里映出了她的紧张的脸,他冷冷地说:“你总是如此清高,不愿让人接近。可是你到底只是一个女子,终归是要依靠男子的。”
他没说出“你到底只是一个奴婢”已然是很委婉了。
她不知要如何作答才好。
他上前一步,抓住她的双肩,咄咄逼人地问道:“当日,你不顾一切从大夫人手中,夺回我送与你的簪子,是为什么?”
原来这样一件小事,他还记得!
她淡然一揖:“回二郎,奴婢只是觉得这个簪子值钱不少,所以舍命相夺。”
“你——”他很受侮辱一般掐紧了她的肩膀,因为生气而脸微微有些发红,“你想要钱财是么?”
他似乎要故意侮辱她一般,从怀中掏出一袋铜钱来,扔在她身上。
“好!好!本公子便给你你想要的!”他气得声音都像上火了一般,抽风不已。
铜钱散落一地,发出“叮当”的声音。
她俯身将铜钱一个个捡起,放入自己衣裳的内袋里,对着他淡然一揖:“多谢二郎!”
他气得不轻,拂袖而去,坐上马车,也不等她上车,便驾车而去。
不一会儿又折回来,让她上车,可是不愿意看她一眼。
她知道,她已让他,深深受到侮辱。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五十一 冻米糖(加更)
到了梅园,她下了车,他不说一字,驱车便走,丝毫没有要停下来与她说半声告别的意思。
夕阳西下,一驱单薄的马车开向远方,西边的天空晕出红紫色的光,渐渐变淡,变淡,直到变成青灰色。
而马车,也渐渐消失于视线中。
她进了屋内,心里有些怅然,阿水与阿水娘早就准备好晚餐等她回来一起吃了。小黑与她也熟络了,见她回来,奔到她脚边,用舌头舔湿她的衣。
看到餐桌上香喷喷的饭菜,她是拿起了筷子又放下。
“二郎没有来么?”阿水娘向门口望了一眼。
“二郎一定是急于回城里去了。”阿水答。
听到他们提到了二郎,她的心微微有些发痛,便放下筷子,“阿水哥,伯母,木香今日身体不适,委实吃不下,二位慢用。”
缓缓离开,步入自己房里,将门合上。
窗边一剪梅韵反射着月影,十分好看,缕缕梅香清甜糯软。她坐在窗前,凝视着窗外,心里发怵。
墨云要结婚了。
于她心里反反复复出现这几个字:墨云要结婚了。
忘记了吧。
就让这抹淡淡的相思,随风而去吧。
反正,投入也不深。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木香,开门。”
是阿水娘的声音。
木香忙起身去开门。
阿水娘手里提了个细软包,说:“二郎这次来的时候,嘱咐老身将这包裹给你,还叮嘱老身,一定要在他走后才能给你。”
木香接过这细软包,这细麻布冰凉的触感从指尖传导入身体内,“哦,多谢伯母。”
阿水娘笑道:“也不知是什么,你自己看看吧。”说着,转身走开。
木香合上了门,将包放在案几上,打开一看,是一件淡橘色纨衣,衣上还绣着梅花。
纨衣适合在冬天穿在外衣里面,在古代也可叫内衣。只是这面料是贵重得很,所以一般的奴婢是不穿纨衣的,只是随便用了粗麻当内衣暖身。
木香拿着纨衣在自己身上比量着,大小竟然刚刚合身!
墨云原来这次来,特意为她送了这件衣服,怕她着凉了。
他表面上是这样冷冷的,好像随时要吃人一样。没想到其实他是那样一个心思缜密的一个人。
她只是他的婢女,他何苦要花钱为她作纨衣呢?
想着今日在林间,他凝视她时那裹胁着淡淡愠怒、淡淡哀愁的眉目,她似乎猜到了原因。
难道他喜。欢上了她?
随即,她苦笑了一下,纵然喜。欢又如何?
他还是会选择关辰溪作他的妻。
今后,他将会是有妇之夫了,她可不会做第三者,还要霸占他的心,或者,让他霸占她的心。
忘记了吧。她对自己说。
想到这里,她将纨衣放进柜子里,将柜子锁上。
她会忘记的,就像将这衣服锁入柜子一般,她要将对他那淡淡的好感也锁入柜子里。
就这样过了几日,她闲得无聊,天气又渐渐转暖,便寻了阿水进城修琴之际,对他左央右求,请他带她一同去广陵城内玩。
阿水拗不过她,只好答应了。
坐了牛车一同进了城,阿水将琴修好,便与木香在城内四处走走。
广陵不愧是广陵,来来往往的达官贵人奇多,都衣裳鲜艳,举止雍容。两排商店生意也极好,有饰品铺子、小吃铺子、布料铺子,人山人海的,倒也有着几丝浮华之气。
“卖冰糖葫芦——卖冰糖葫芦——”一阵吆喝声使木香不由得循声望去,只见集市中有一处,两边都是摆小摊的,其中一个老人拿着一棍子冰糖葫芦在叫卖,便十分好奇,拉着阿水上前看看。
原来这里两边的小摊便是卖吃的,形形色色的糕、饼、面,还有一些不吃名的食物,密密麻麻地分布着。
木香想要吃个冰糖葫芦,阿水便从兜兜里掏出钱来,给她买了个糖葫芦。
“你不要吃么?”她吃得津津有味,却见阿水看着她吃流口水却没买,便问。
阿水摸摸后脑勺笑道:“刚得了工钱,还是带回去给娘攒着吧。马上要过年节了,家里还什么都没备置呢。”
他还真节省!
她边吃边走着,看到一个摊位上,有一个白白的糕点一样的东西,上面散了些桂花,闻着好香,便问那卖家:“这是什么?”
卖家笑道:“这个呀,叫冻米糖,乃是从庐江那边传来的,极为可口。姑娘要不要来一个尝尝?”
“冻米糖?”木香拿起一块,放入嘴里一尝,好甜哪!而且还很软脆,有点像松糕,只是比松糕更香了些。
“真好吃。”木香又拿了一块递给阿水,“阿水哥,你也尝尝?”
阿水却将这冻米糖放了回去,从兜兜里拿出一个铜钱递给卖家,急忙拉着木香走了。
“干嘛呀阿水哥?”木香挣开他的手,不明白他这是怎么了。
阿水压低了声音说道:“木香,若是像你现在这样,要将集市上的东西全部吃遍,那我口袋里的钱全部掏出来,也还不够你花的呀。”
原来是为这事!
木香心想,我这不是在视察市场么?不试下这里的口味,以后怎么在这里与别人竞争?
阿水见她一脸不高兴,也不高兴起来,声音有些生硬了说道:“木香,你过去可不是这样爱花钱的。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木香明白他一个做苦力的,赚钱也不容易,而且他早就将她当成是未过门的媳妇了,正急着攒钱娶她呢,可是她现在委实不想白来一趟。
“阿水哥,那接下来我不买了,我只看看吧。”说着,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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