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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厨房去晋朝-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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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果他是个色狼的话,那有可能是在利诱她去一个地方,然后——

“怎么?你不敢来?”他不直接回答她的话,而是用挑衅的语气说。

“敢有什么不敢的”她想不出理由拒绝,“只是,还请周少郎遵守诺言。”

“本公子从未对任何人食言过。”他承诺。

“好,那就一言为定”为了赚钱,她豁出去了

那个广陵恶少骑着他那只玉白色软棕毛的马,纵马而去了。接下来,她于众人各式各样的眼光里,将打烂的桌子、担子都收拾好,雇上辆牛车,便回去了。

她忐忑不安地担心着阿水,谁知,回到家中,阿水早就已经回来了。

“那个广陵恶少肯放你回来?没为难你吧?”见阿水已换干净整洁的衣服,身上的伤似乎已被草药包好,木香大吃一惊。

阿水愧疚地说:“木香,我们误会周少郎了。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不但将我带到他的府上治好了伤,还亲自将我送回来。而且,我听他的车夫说,上次他在街上打人,完全是因为那人调戏民女,他 
看不下去便开打的。”

木香听了,想到他今天要收保护费的事,说:“阿水哥,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个人阴险着呢,可要小心为是。”

阿水周身散发着草药香气,木香闻着很舒服,便问:“阿水哥,他给你上了什么药,怎么这样香?”

阿水笑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听他们府上的人说,这些药都是周少郎亲自熬制的。周少郎平时不是出去骑马,便是在居所熬药,精通医术,府上的人对他可是崇拜有加呢。”

木香可不信,她认为这一定又是周汤的奸计,阿水过于单纯,被险恶之徒所蒙蔽了。

次日,阿水因为受了伤,不便做重活,便在厨房里做点杂事。见木香不去松糕了,以为她对做生意已死了心,轻轻移步到木香房门外,却见她偷偷躲在房内磨着什么东西。

阿水轻唤了声:“木香”

木香惊了一惊,连忙将手里的东西藏在身后。

在她面前,是一块银光闪闪的磨石。

什么时候,木香将这磨刀的石头搬到房间里来了?

“木香,你手上拿着什么?”阿水声音重了起来。

木香见阿水表情严肃了几分,只好将手伸了回来,手上那明晃晃的刀跃入眼帘,刀光被磨得亮堂堂的,刺得阿水的眼睛浸沙一样的酸痛。

“木香,你为何要磨刀?”阿水惊问。

木香拖着长长的裙袖坐了下来,拿起桌上一个水壶倒了杯水,轻轻呷了一口,说:“阿水哥,经历了这两天,木香也领略了人间险恶,便想,像我这样的弱女子若是不带上点家伙,若是遇上了坏人 
,如何才能自保呢?于是磨了这刀,带着防身嘛。”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六十 单刀赴青楼

六十 单刀赴青楼

阿水听了,心头一颤,眼中浮出几丝痛苦之色,“都怪我,不能保护你。都是我不好。”

“阿水哥,”木香柔声安慰道,“你对我已是很好了。是木香一直在给你添麻烦了。”

阿水听了,嘴角弯出一抹苦笑:“木香,你对阿水哥还这样客套不成?什么添麻烦,我们从小一块儿长大,我保护你是应该的。”

木香低着头,她明白阿水的心意,可是她不能接受。

“可是你又不出门,为何要带着这把刀呢?”阿水问。

木香不想让他知道她今日要去见周汤,她不想让阿水担心。她要自己去解决自己惹下的麻烦。

“没说要带呀。”木香故作轻松地一笑,“阿水哥,放心吧。木香聪明着呢,不会有事的。”边说边将阿水推向门口。

“阿水哥,去烤几个芋头给我吃吧。”

阿水于是便去厨房了。

木香合上了门,举步往妆台前坐下,将小刀放在妆台上,拿出从纪家带过来的牛角梳,纤细的手指轻挽梳把,给自己梳鬓描妆。

望着镜中娇媚柔腻的自己她不禁发愣,这便是她么?

她果真长得这样好看么?

峨眉黛眼,贝齿缤纷,发上却空空得很,只有红头绳可系。

墨云送她的簪子她锁入柜子里去了。她不想戴。

难道真的要一生为奴么?

她眼中闪过深深的不甘。

可是在这个时代,连摆摊作个买卖都会发生这么多事,她真的能逃脱奴隶的命么?

“姑娘真美”常常会有人这样夸赞她。不论在什么地方,都有人称赞着她的美貌,可是美貌又如何?美貌并不保鲜,会随着时间流走的。

何况,纵然美得倾国倾城又如何?自古红颜多薄命,她生于二十一世纪,可不想活在这命运轮里。

不出半个时辰,便在脸上略施淡粉,唇点浅朱,穿上一件丫环惯常穿的衣裳,颜色素一点的,素白紫边的粗布裙,可是却裁剪得很合身。这是在纪家的时候,王妈为她做的。

这细密的针脚,蜿蜒的线条,将她娇柔的身体凸显得更加亭亭玉立。

她对着镜子打量良久,终觉耳上那耳坠太艳了些,与一身的平民打扮极不相衬,便将耳上摇曳相撞的的细脚耳坠卸下。

妆台上放着一个妆盒,却没有散落着的零零碎碎的首饰珠钗可收于盒中,这半开的妆盒还是谁遗留于这个房间内的。

她心下不觉暗暗起疑,这间房莫非过去曾有女子住过?不然为何会留下这样一个小巧的妆盒呢?

妆盒是红布箍住的,上绣一树淡雅的梅花。

今日的天空澄碧空明,牛车踩踏的声音咕噜噜地响在耳际,没想到就要到一年之中最冷的时令冬至了,可是在最严寒到来之前,还要这样小暖一会儿。

木香背着阿水,偷偷坐着牛车入城去了。

她要去为她想要的幸福,放开胆量争取一下。

她此去的地点是绮芳楼。

碧蓝如洗的天空勾起明红色的檐角,屋檐上琉璃瓦横斜,绮芳楼作为广陵城最大的青楼兼酒楼,自然有它的繁华独特之处。

她只身来到绮芳楼前,抬头对这座有着美好名字的酒楼看了看。楼很阔大,分两层,楼上有间陵窗半掩,缕缕清烟从窗内飘逸而出。那间窗挂着轻纱,露出周汤英气的侧脸。

她走了进去。

绮芳楼见忽然来了个女客,站在门口迎接的女子们个个衣裳半敞,**微露,只是神态极为夸张,“她找谁?”

木香垂着头,大步走上楼梯上了楼。

虽然前世的她见过不少世面,可是如今当真要步入青楼,还是要寻一个男人,她的脸还是刷地红了。

因为心里莫名有些不安,她将楼梯故意踩得重重的来掩饰着。

步入二楼,敲开约好的房门,一架十二开软纱罗幕屏风首先跃入眼帘,屏风上那用金丝挑绣的春鸟图鲜艳精致,迎面袭来的,是旖旎的熏香,直冲得鼻子痒痒的。



门在身后合上了。

一股从脚尖袭上来的寒气使她心跳加速,透过屏风,可见里面坐着一个男子,看不清楚,可是不必说也知道定是周汤。

“见过周少郎。”隔着屏风,她远远一揖,十分恭敬。

今日她是作好了让他满意的准备的,只要在她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她希望能让他尽量满意,这样,若是他履行昨日的诺言,能够保护无亲无故的她在城中站住脚,则别说她现在在摆摊了,哪怕是开 
店也是不怕的。

在广陵想做生意,第一需要的倒并不是货源,反而是人脉。

若是没有人脉,纵然制作的食物再好吃,也会被人捏得死死的,这是她在这两日生意中所得出的经验教训。

“过来吧。”从屏风那头传来的声音依旧冷漠,带着不屑。

木香怎么感觉这叫唤像是在叫一个ji女过来扶侍一般呢。

她定了定神,缓缓走过屏风,来到内室。

纱罗重叠交展于房间四壁,床帐流离着粉红色,四散着垂下来,窗前是一三角香炉,炉里不知在燃着什么香,只觉这软香中带了些微苦。

她不觉抽了下鼻子,竟然还有人喜。欢这种熏香味的,真是怪人。

本以为这屋内会是美女如云,香胸半含的搂着周汤的,谁知这屋内竟只有周汤一个人。这样反而让她极为不自然。

若是有个别人在倒会安全点,像周汤这样的恶少与她单独在一个房间内,还有什么事做不出呢。

想着,她摸了下怀揣着的小刀,深深吐出一口气。

有刀在,她觉得安全了一点。

“坐。”

周汤只说了这一个字,好像多说一个字便是让她占了便宜一样。

坐?

坐哪?

除了那张粉红色的床榻,并没有看到椅子。

难道他是要她坐在床上?

只见周汤双脚平放在床上,半躺着,微眯着眼睛打量着她,手里摇着一把精美的团扇,竟是用贝壳制成的扇骨,极为工巧。

她在床上坐了下来,垂着头,低声说道:“周少郎,奴家来了。你道奴家不敢来,奴家却来了。”

周汤半躺着一动不动,几乎是在凝神的观察着她,可是仅那一瞬间的观望他就收回了审视之色。他起身用单手支着身体坐定,另一只手轻轻拂过她额前低垂的点点流苏。

额——她略有些怔怒,将头朝一边扭了过去。

他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说:“想不到你倒是真敢来。”

“为何奴家要不来?”她也冷笑道,“为了少郎的那句承诺,奴家怎么也要来”

他将手伸了回去,打量着自己的团扇,说:“想不到你倒是挺执着的一个人,胆量也大。”

她看着他,问:“奴家不知少郎要说什么,还请明示。”

他将团扇扔在榻上,凝视着她的脸,眸子里又浮出了那缕不经意表现出来的、暗藏着的忧伤。

“你不是一向很讨厌我的么?为何还敢来?你就不怕我会非礼你?”他边说边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

她将下巴抬开,不卑不亢地说道:“这里的女子个个都比奴家长得美,少郎既然约奴家到了这里,必然对奴家引不起兴趣。”

他唇角的冷笑更深了些,“是么?今日是我第一次来绮芳楼,遍观四野都没寻到一个比你长得美的。我将你约到这里来,只是想看看你的胆量,没想到你会分析出这么多。”

他这样一个纨绔子弟,怎么会是第一次来青楼呢?

见她明显地不相信,他眼中那抹孤寂与忧伤更深了,说:“你不必相信我的话。这世间最不可信的,便是人言了。所以,你大可不必相信。”

她不知他想说什么,总觉得他在绕弯子,总觉得他有什么阴谋,便不耐烦地说:“少郎,若没有什么别的可以效劳的,奴家怕是不打扰少郎赏玩了。”

“你要走?”他一怔,“既然来了,总应该坐下喝杯酒,也不枉来过一趟。”

他说着,穿鞋下床,将桌上那提官窑壶摇了摇,倒了两杯酒。

官窑与酒杯都是清一色的纯白,纹理晶莹剔透,细而不腻,刚柔并济,在他那好看的手指交叠中,更显出玉般的质地。

她接过,以长袖遮脸,喝了一口。

偌大的内堂却在此刻格外安静,只有那不知名的苦香扑鼻。

“你那臭糕做得不错。”他忽然提起了广陵臭糕来,“只是未知你还会做什么?各式菜肴可会?”

她答:“菜肴正是奴家最擅长的。”

“哦?”他眼中那抹清冷淡开,化为隐隐的惊喜,“当真?”

她点点头。

他说:“我来的时候,已令他们将绮芳楼的厨房安排好人手了。不如你现在去为我做一盘菜来,让我品尝一下。”



亲,书评区里有人在问这小说是不是在写宅斗,在此回答亲们,这小说写的是商战、几个主要人物的奋斗,并不仅仅局限于宅斗,因为,故事里有好几个家族,不可能只是一家之内发生的宅斗。

故事以女主奋斗为主线,阴谋正步步展开,还请亲们耐心看完哦谢谢了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六十一 贵妃鸡与貂蝉豆腐

六十一 贵妃鸡与貂蝉豆腐

她答:“菜肴正是奴家最擅长的。”

“哦?”他眼中那抹清冷淡开,化为隐隐的惊喜,“当真?”

她点点头。

他说:“我来的时候,已令他们将绮芳楼的厨房安排好人手了。不如你现在去为我做一盘菜来,让我品尝一下。”

不会吧?他约她来,是想吃她做的菜?而且还一早便准备好了?

他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呀?

不过这做菜正是她的强项,她怕什么?这还不正中她下怀么?

“是。”她揖过,转身要走。他忽然上前一步,抓住她的双肩,另一只手以迅雷之速度伸入她衣袖中,将她袖中所藏的小刀拿了出来。

“你——”她愣在那里。

连她袖中藏刀也被他发现了,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呀

他微微一笑,弯转手腕将小刀上下转动着,刀尖白花花的光影闪入他俊逸的眼角里,“你不适合带这种尖厉的武器,你适合执扇。”

说着,将手中的团扇扔在她身上。

她接过,手腕一转,团扇在手中撑开如孔雀翎:“多谢少郎赠送团扇。”

他一怔,“我可没说要送给你——”

她轻轻一笑,笑脸嫣然:“方才明明是少郎您将这团扇送给奴家的,少郎送人了莫非又后悔了不成?”

他哼了一声,心有不舍,“本公子只是说让你用一下,这扇子对本公子而言十分重要,无论如何也不能送于你。”

她见他这样焦急,心里头更想激他一下,她食指一按,团扇轻轻收起如一笔杆,上前一步,用扇尖顶住他下巴,朝他媚笑道:“以一刀换一扇,郎君莫要如此小气么?”

清绿色的绸质团扇之上,是他俊雅高贵的脸庞,和清冷漠然的眼睛。他眼神闪过一丝慌乱,微扬下巴,说:“你真想要这把扇子?”

她其实只是想激他一下,当下便将扇子放入他衣裳的长襟内,笑道:“算了,少郎,看你这样紧张,这扇子还你了,那把刀你也总该还我吧?”

“你——”他无故发怒了。

“真是莫名其妙,哪有你这样容易生气的?拿了我的刀反而还对我发火,哪有你这样小气的”她小声嘀咕着。

他压下怒气,嘴角又扯出一抹微笑,将团扇放在她掌心上,说:“既然你要了这把扇子,便不由得你不要。不过,你若是将这把扇子弄丢了,小心我唯你是问。”

一把扇子而已,用得着这样紧张么?她翻了个白眼,不要也不行,弄丢了也不行,怎么这么麻烦

她无奈地将扇子收入怀中,转身便出门了。

身后,周汤凝视着这把小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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