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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厨房去晋朝-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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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让她留在我身边。我可以答应你,我一定会休掉她
,免得她这样为难你。”
木香一怔,她只是为了自保才将关辰溪给扯上,这墨云怎么连这种话也说得出?
关辰溪这样处处为他着想为他付出一切的妻子,他却说出以后要休掉她的话,木香当真过去是看走了眼,竟曾经对这样一个男人产生过好感。
强大了之后,就休掉关辰溪?
可是如今关辰溪肚子里,却有了他的孩子,那可是他的亲自骨肉呀
不管墨云是说出来哄她也好,真话也好,这话让木香对墨云十分反感,反感到她连表面功夫也不想做了,冷冷地说:“回二郎,奴婢虽地位卑微,可是却不是那种喜。欢破坏别人家庭
的女子。”
这话一语双关,竟让墨云联想到了他生母。
过去,纪家的人也曾经这样说过他生母。
“你怎么越来越像纪家人”他恶狠狠地说。
她垂下了头,不敢再答话,真想尽快结束这种毫无意义的谈话。
他却丝毫没有要回去的意思,神情落寞地说:“你是不是因为我三心二意才这样对我?你是不是因为如花的事?”
她心里不耐烦,嘴上却说:“二郎,奴婢并不是这个意思。”
“不,你一定是觉得我太三心二意。”他喃喃道,“可是你不知道,我这样对如花,并不是真的喜。欢她,我根本就看不起她这样的女人,我只是利用她,因为,她认识好多人,而且
,她也是王衍的宠姬。你也许不知道,王衍每次来广陵,最想见的人,就是如花了……”
木香一怔。
墨云讲了这么多,这一句是最关键了。
原来如花也深得王衍的喜爱,看来这如花身份不简单呀。
这个王衍也真是风流成性,这东晋王朝处处都是这样的人当权为官,怪不得政府不思北上,只求偏安。
见她在沉思着什么,他将声音放得更加柔和些,深情地说:“木香,不要离开我,好么?想也不要想。你知道的,若你执意要离开我,我也只能自毁了这盘棋,虽然这盘棋下得够精彩,可是好的是
开头,却败在了结局上。”
真够狠的
他这话的意思就是,如果你要离开我,那么我就会毁灭了你,让谁也得不到你因为我得不到的人,别人也休想得到
太可怕了
木香让自己镇定下来,说:“二郎,天色已晚,二郎的心意奴婢已经知道了,且让奴婢考虑考虑如何?”
墨云摇了摇头:“难道连这个你也要考虑?”说着,上前一步,抓住了木香的手。
木香想,不会吧,你该不会来硬的吧?
可是也许是时间和地点都不对,毕竟是在坟墓旁边,又这样晚了,墨云并没有进一步动作,他见木香并不情愿,叹了口气,说:“那我们且先回去吧。等这次让王太傅满意之后,等他走后,我们再
开始更深一步的交往吧。”
什么?更深一步的交往?
哼,我还没说愿意和你交往呢
木香抽了抽鼻子,在心里说。
不过幸好,他指的是王衍走后再开始,她还有时间做准备。
这些天来,周府上大动干戈,周夫人的弟弟,也就是周安的大舅子陈怀亲自督工,从周府外面的河开始搭建,一直到周府内,顺着河流,在河道两边搭建了一排长长的栈道。
总算完工了,三天后,王衍就要到来了。
周安于是带着家眷几人,有周夫人,陈怀,有周汤,还有赵姨娘,并且也叫来墨云一同过来鉴赏这栈道。
墨云将书画和木香带上,说是要让她们见见世面。
周汤看到了人群中的木香,木香对着他笑了一下,指了指前面的墨云,周汤看都不看墨云一眼,他似乎根本没将墨云放在眼里。
墨云对着周汤一揖:“见过周少郎。”
周汤连礼节上的功夫也懒得做,微扬下颌,走了开去,没有理睬墨云。
在周汤眼中,像墨云这样阴险之徒是他极为憎厌的,他不喜。欢掩饰自己的厌恶,于是便直接表现出来了。
墨云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表情,对着众人一一行过礼。
周安说:“墨云,今日且让你来看看,我们周家的场面听说你也是王醉的熟客,我且要你知道,究竟是王醉家的捧场大,还是我们周家的捧场大”
墨云恭敬一揖,笑容如花:“这广陵毕竟是周太守您的地方,谁的排场能大得过您呢?”
周安听了,十分高兴,指着墨云对众人说:“墨云果真深得我心,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十分地有意思。”
这好话当然的意思了,谁不喜。欢阿谀奉承呢?木香在心里想,不过这墨云的阿谀奉承却能说得恰到好处,不但让人感觉到他不卑不亢,还能让对方听了心花怒放。
这也是墨云的本事,旁人也不一定学得会。
珠儿穿着平常穿的深绿色缎面宽腰裙,身后跟着几个黄衣婢女轻轻走了过来,跪下去递给周安他们一人一个执杖,墨云也拿了一支。
第一卷 穿成草根女 一一六 巧补栈道
一一六 巧补栈道
前面要过河,要试探这栈道结实不结实,自然是用这执杖来试了。
木香在周府上呆久了,自然也知道为何这些婢女们衣衫颜色都不同,分水绿、黄色、深绿、天蓝四种。
深绿表示一级婢女,像珠儿这类就是一级的,负责总管一类的职位,而黄色、水绿、天蓝这三种则分明是管理花草、衣物绢丝制作、厨房采购三类的,还有一类是杂活,则是由无等婢女和一些粗使
婆子做的,这些人不能穿这亮光面料的衣服,只能穿粗麻布衣,加以区分。
所以,什么颜色的衣裳,代表了不同的职位,和地位高低。
珠儿是总管,自然这衣服也就只她有穿,别的人不能穿了。
周安扶着栈道两边的栏杆,朝河面望去,波光点点,他十分满意,拍了这栏杆两下,对陈怀说:“你办得不错,这栈道统共用了多少银子?”
陈怀听周安问银两的事,不觉一怔,他看了周夫人一眼,支支吾吾地说:“只是挪用了五万两库银而已。”
“什么?”周安听了,大惊失色,“只是叫你修了条栈道,你就支用了五万两?”
陈怀赔笑道:“姐夫何出此言?这栈道可是选用上好的北方乔木制作的,光是从北方运来便要花大把银两,再加上这些伙夫日常开销,也是需要这点银子的。”
周安气得嘴唇发抖,周夫人连忙接口道:“夫君,如今可是王太傅来咱们广陵,这栈道要是修得不好,得罪的可不是一个人,而是整个京城的士族大夫们。夫君何必吝啬于这点库银呢?早晚都是官
家报销的。”
“妇人之见”周安拂袖发怒,“这国家库银岂是胡乱支取的,你们真是将我的颜面扫尽了”
周安正气着要走,赵姨娘轻轻一揖,说:“听说这是北方乔木,不巧的是,妾身正好有亲戚曾运了些北方乔木,将闺房修整了一番,为何妾身所见之北方乔木,和这里的北方乔木,大不一样?”
周夫人嘴巴扭了起来,冷笑道:“赵姨娘,莫非,你的意思是说,我们陈怀竟鱼目混珠,以假的乔木来充当真的北方乔木?”
赵姨娘淡淡一笑:“不敢。只是见这些木头木质粗浅,一时好奇而已。”说罢,用脚朝栏杆踢去,咚地一声,令人咋舌的一幕出现了。
这栏杆上的横木竟脱落下来,与别的木头断开。
周安一怔,也用一只脚踢去,他的脚力比较重,竟将栏杆唰地踢翻了。
这所谓的北方乔木,竟然只轻轻一踢,便断了
陈怀似乎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惊得眼睛瞪得通圆
周安气得指着陈怀说:“你——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竟然以假混真,贪污库银”
又指着周夫人说:“你看看你弟弟办的好事你总是要我什么事都交给你弟弟办,可是现在好了,三日后这王太傅就要来了,你们这栈道竟还是这样这可如何是好”
周夫人气得瞪着赵姨娘,赵姨娘只是扇了下绸扇,在一边尖着嗓子说道:“幸好妾身一时脚痒,踢了一下,这万一临到王太傅亲自踢,怕是更加不好收场了”
周安重重叹了口气:“一群败类败类呀”
周汤俯身摸了下这栏杆,对着周安一揖:“父亲,其实这栏杆所用木质只是江南极为普通的椴木,木质中空,极难连接,所以一用力便会断开。如此栈道,怕是使用起来会极为不安全。若是有小孩
在栈道上快步走过,不小心碰撞上了这栏杆,怕是会摔落河内,恐怕十分不安全。”
周安听了,点点头,说:“汤儿所言极是,那你说怎么办?”
周汤说:“如今时间已是不多了,只有三日王太傅便到了,怕是重新换上别的木条已是抽不出充足时间来。如今,只能在这三日内迅速在这些椴木上固定一铁丝网,才能确保相安无事。”
周夫人听了,似乎很不高兴周汤出来说话似的,语气尖酸之极:“若是在这外围束上铁丝网,怕是难看之极,你就只会出这种锼主意”
周汤垂了下头,眼睛一暗,有片刻的不开心,但马上他又恢复自信,说:“这铁丝网若是束得好,也可以变得更加好看,只需在铁丝网上染上色泽,并在每个栏杆相接处将铁丝扭曲成花样,如此,
怕是只会更加好看,而非难看。”
周夫人还想说什么,周安摆摆手,示意周夫人不要再讲,周安说:“汤儿说得对。这事就交给汤儿去办吧。”
周夫人说:“夫君,你交给谁办,妾身都不反对,只是这汤儿怎么会办得好什么事?”
周安厉色说:“你这妇人说的什么话每次你这个弟弟闯下祸,最后不都是汤儿帮你们收拾烂摊子么?到底汤儿是不是你的亲生儿子你总是看不惯他”
周夫人见周安真的生气了,便不再答话,可是却瞪着周汤,好像是他害得她被周汤咆哮一般。
周汤眼中闪过一丝清冷和落寞,片刻便收敛去了,他揖道:“回父亲,父亲要将此事交于孩儿去办,只是孩儿还需要父亲权杖,不然,怕是母亲和舅舅若是干涉孩儿,孩儿必不敢拦阻,从而误了大
事。”
周安于是令人拿来权杖给周汤,周汤恭敬地跪下双手接过,周安说:“汤儿,这事就交给你了,如果有任何人拦着你,你可以自行依家法处置,不必问过我。”
“是。父亲。”周汤答,瞟了周夫人一眼。
周夫人气得嘴唇边的肌肉颤抖,拂袖而去。陈怀见自己的姐姐走了,也急急离开了。
木香在一边看在眼里,心想,这周夫人弟弟还真是个渣,见过贪污库银的,没见过贪污到自己姐夫家里来的
用他姐夫的名头来给自己贪污,弄不好了有姐夫给顶着,可惜这周安也不是什么能干之人,有眼无珠,会将这样一件大事交给一个彻头彻尾的傻蛋去干,到头来出了事,一点办法也没有,还要由儿
子周汤去顶着。
周汤果然能干,不到两天,就将所有的栏杆能束上了铁丝网,而且弄得十分美观,好像这些铁丝网本来就是栈道的装饰一般,很自然,很有神韵。
周安高兴极了,对周汤说:“汤儿,不如接下来的事,就由你总负责吧,你也不小了,也该试着当家了。你办事,爹爹放心。”
周汤眼中闪耀着惊喜,连忙揖道:“多谢父亲。”
周汤等的就是这一天,就是想要让他父亲看到他的才华。
过去因为周夫人一直诋毁他,他的才华总是被埋没,连他的亲生父亲也不能看到。
周安的妻妾极多,儿女也不少,周汤个性孤傲,倒显得与周安不怎么说得来,所以过去周安也并不重视这个儿子。
虽然他也知道,周安现在是他唯一的一个嫡子,是要继承周安自己的一切的。
可是自从周夫人一直高抬着周康,周康虽是庶生,可是在周康很小的时候便被周夫人认为亲生儿子,如今,府上的人也都以为周康是大嫡子,而周康性格生得较为文气随和,所以,很得周安常识和
重视。
也由此,一直忽视了真正的嫡子,周汤。
周汤于是召集周家所有人等,包括周府上的客人纪墨云。
其实周汤如今纪墨云来,只是为了想见到木香。
哪怕从人群中只是望上那么一眼,周汤也会欣喜不已。
人都到齐了,周安和周夫人坐在上位,赵姨娘和其他一干姬妾坐在左边侧座上,陈怀坐在右边。墨云则立在一边,身后站着木香。
周汤对着周安和周夫人拜了一拜,便宣读了明日接见王衍太傅的事项,宣读完后,看了陈怀一眼,说:“如今天气正热,诸位中有不少人患有喉疾。可是明日是与王太傅一同进餐,听闻王太傅特别
喜。欢吃的一道菜肴叫哈士蟆炖雪梨,已吩咐厨司明日制作。只是,这哈士蟆性比较干,不少男士吃了后,喉咙变得极为干涩,前一次,舅父大人便在吃了哈士蟆炖雪梨时吐痰不止。如今
可不同往日家宴,若是在王太傅面前也吐痰不止,怕是会让京城的人笑话咱们周家个个都是粗人,所以,明日特为各位准备川贝汤一碗,在吃哈士蟆时,各位必须将这川贝汤同服喝下,如此,这喉咙必
不至于干涩到要吐痰的地步。”
众人听了,看着陈怀笑了,周安也笑了,指着陈怀说:“汤儿所言极是,陈怀的确是有这个不良习惯明日且务必要喝下这川贝汤,免得当众出丑”
陈怀被周汤说得很窘迫,可是也觉得他说得有理,便尴尬地笑道:“贤侄所言极是极是”
周汤看了木香一眼,木香脸上是自豪的笑容,她爱的人是这样优秀,她真的很开心。
周汤抿嘴一笑,似乎越发有了自信,便看了大家一眼,继续说:“其次,明日一起用膳时,还请诸位勿要当众用牙签挑牙缝,如此极为不雅。”
周安又看着陈怀笑道:“陈怀总是如此,一吃完便拿牙签挑牙缝儿,陈怀,你可要改呀”
周汤又一一吩咐了一些事宜,并带着周安四处查验了下栈道各处,周安一直在点头,心想,怎么过去就没有发现这个儿子这样才华出众?
晚上,墨云也带上木香来到辰溪酒楼,召集所有员工,由木香主持,为几天后的王衍来酒楼用餐作准备。
木香站在台上高声对下面的酒保、女佣宣布着一些注意事项,活脱脱一个领导。墨云十分满意,便全部交给木香去办了,阿水反而成为了副手,来协助木香。
回去的时候,阿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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