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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帝王-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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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晓景也没想到,关云天会回来,还真的辞职回来不再走。怎么办?以后怎么相处?会藕断丝连吗?
不,我要做个忠诚婚姻的好妻子。丈夫是我选的,我就要始终如一地守妇道和过去一刀两断。
她洗好脸,刷好牙,看见关云天穿一身睡衣过来,便接一盆温水,端出来,让开位子。
“哥。你洗吧。”她拿擦脚毛巾,对关云天说。
“晓晓。我给你洗脚吧。”关云天却蹲下身,拉起袖子。
袁晓景伸手拦住他,坚决地拒绝。“不行。我自己会洗脚。”
“晓晓。”关云天身体一僵,受伤地看着袁晓景。
袁晓景认真地说:“明天,我就要结婚,成为李岩的新娘子。今天,我不会让另一个男人为我洗脚。”
“我以前经常给你洗脚。”
“以前是以前。我要嫁人了,只有我的丈夫才能给我洗脚。”
“我是你哥哥。”
“是啊。你是我哥哥,记住你是我的哥哥,不是丈夫。”
袁晓景淡淡地说,胡乱擦擦脚,穿上拖鞋,端起水盆,倒了洗脚水。
洗洗手准备回房间,关云天拦住她。
“晓晓。我送的贺礼你不收,我的关心你也不要?”
“我想要宝马,我的丈夫会买给我。”
“他?他会买的起宝马车?”
“他的爱比大奔更值钱,宝马算个屁。”袁晓景生气了,维护自己的丈夫,冷冷地回他。
“对不起!我道歉。”关云天苦笑地抱住袁晓景。“我知道你明天,就要成为他的新娘子,我嫉妒地想发疯。别生气好吗?晓晓,陪我最后一晚,行吗?你走后,我夜夜失眠,给我一个安稳的夜晚。”
“我,我,我……对不起。”袁晓景咬咬牙,狠下心,推开了关云天。不能心软,不能再妥协,不能让自己掉进地狱。
“晓晓。”关云天的心里吹起刺骨的寒风,他用绝望地眼光看着袁晓景。袁晓景却低头从他身边走出洗手间,回自己房间,要开门时。袁爱国打开他和庄雯慧的房门出来。
袁爱国叫住袁晓景。“晓晓。进来,我们有话对你说。云天你也进来。”
袁晓景感到奇怪更感到头大,嘱咐的话,妈妈说了几大篓,还要说呀。
她走进父母亲的卧室,关云天跟着进来。
庄雯慧坐在床上,一脸的愁容,袁爱国一脸的果决,看着面前的一对儿女。
“你们走吧,现在就走,想去哪去哪。过几年抱着孩子回来,看我们老两口。”袁爱国对他们说。
两人一下懵了。
袁晓景呆呆地问:“爸。您喝醉了?”
“我没喝酒。看你们这样难受,我和你们的妈妈更难受。你们私奔吧!我们来善后,就是再丢人,过几年,也就没事了。你们走吧,好好地相互照顾。生了孩子再回来,去吧。”他以壮士断腕气概解释。
关云天的眼睛,出现了亮光,感激地看着父母亲。
袁晓景却笑了,她摇头笑着说:“我为什么要和哥私奔?我不爱他。爱他就不会和李岩一起回来。我喜欢李岩才嫁给他,才不逃婚。”
“晓晓。”
三人大吃一惊,不相信地看着晓晓。
袁晓景对他们一笑,她坐在床边。“李岩哪儿不好啊?大学毕业,还有稳定的收入,他的妈妈那样的疼我。和他在一起,我感到从没有的轻松快乐,我喜欢那个家,喜欢李岩。哥。和你在北京,我除了感到压力,还是压力。我为什么要放着好日子不过,找罪受?我不是白痴,也不是受虐狂。”
袁爱国眨眨眼睛,这到底是咋回事?庄雯慧露出微笑。
“晓晓。你想好,明天,你就没有回头的机会。”再次提醒她。
袁晓景笑笑:“我不后悔。李岩是我自己选的,就算他是块臭石头,我也会抱着走。”
“为什么?为什么?”关云天问她。
“你看了那两颗洋芋还不明白?那,那你亲耳听见你母亲辱骂我的话时,心里应该很清楚。你给我的一耳光,彻底地断了我心里最后的梦幻。我不会再委曲求全,世界上不会只有你一个男人,后退一步,又是一片天空。”
“你打晓晓耳光?”袁爱国气愤地大叫。庄雯慧拉住他,要他冷静。
“我知道她不好,但,她是我的母亲,我……”
“是啊!我理解你。我不会让你重复感受那种痛苦,我更不愿再经受一次。放了你,也解放了我自己。”
“她和陈总已经离婚。她不会再来找你麻烦。”
“她还是你的母亲,走到天边也是你的母亲。你记得《孔雀东南飞》吗?我不会做那个女主角。”她说完站起身,对爸爸妈妈一笑:“好好地休息吧,明天还要宴客。”
没有再看关云天一眼,走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间。
第二卷 第二十五节 地狱炼火
关云天一夜无眠,早上,天还没亮,5点左右,就听见母亲轻手轻脚地开门下楼的声音,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今天,晓晓就要出嫁,就要从这个家里出去,成为别人的妻子。
很快就听见袁晓景开门的声音,她洗漱的声音。
关云天起床,打开房门出来,来到洗手间门前。
袁晓景穿一条红色的西装裙,粉红的真丝衬衣,正在梳头发。看见关云天,对他一笑:“早!哥。”
“早。”
“你要抱我送到花车上,我的新鞋子不能沾家里的地面,要不,家里会穷的。”
“我不会亲手把你送给别人。”关云天感到袁晓景是个没心没肝没血的小魔鬼。
“那让老爸送我罗。”袁晓景没在意,拿起一个美丽的头饰,扎起长发,对关云天一笑,从他身边走过去,下楼了。
关云天感到自己更像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他深吸口气,开始洗漱。
洗漱完,回房间换上一套正式的衣服,下楼,袁晓景在秀气地吃红糖鸡蛋。袁爱国抱着水烟筒,咕噜咕噜地抽烟,脸上看不出是喜是苦。
“儿子。吃鸡蛋还是吃面条?”庄雯慧在从锅里挑面条,放进碗里。
“吃面条。”在袁晓景对面坐下,看看一脸愉快的袁晓景,没有说话。
吃着面,庄雯慧对袁晓景说:“结了婚就是大人,要学会忍让,不要小心眼。肚子不是只装饭,也要装点事,装点委屈。要对你的婆婆好,把她当做亲妈妈;要照顾好李岩的生活,但不要探他的隐私。要勤快点,别像在家里,撒娇耍懒。别让人家骂我,养女不教,说你飞扬跋扈,是个没家教的懒丫头。”
“知道啦。您说的不烦呀?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啦。”袁晓景不耐烦地嘟起嘴。
“晓晓。说是为你好,要对人厚道大方,对你婆婆孝顺。她的命也够苦,你要做个好媳妇。”袁爱国也教训她。
“是。我不会让别人指你们的脊梁骨,行了吧。对了,老爸。等一会,李岩来了,你要抱我出去,我哥不送我。”
“哼!”袁爱国瞪一眼关云天,打我的宝贝女儿耳光。他现在对关云天很不满,也终于知道,女儿嫁给李岩的原因,同意站在妻子的一边。
宝贝女儿在北京受了不少委屈,婚姻就顺她的意,只要她高兴就行。
新郎官也真的未免心也太急,还不到7点钟,就听见镇子的西面传来鞭炮的声音。
袁晓景已经穿上红色的外衣,显得娇艳美丽,就像一朵盛开的玫瑰花。
袁晓景听到鞭炮声,抱住了母亲,眼睛有点泛红。庄雯慧搂住她,嘴张了几张,也没说出一个字。
袁爱国停止了抽水烟筒,手里的香烟掉在地上而不知。
关云天起身,机械地上楼,回房间穿上外套,下楼。
李岩满面春风双手捧着一把鲜花进来,身后跟着一群迎亲人,手里提着礼品。
看见出现的关云天,李岩一怔,还是恭敬地叫了一声“大哥”。
要出门了,袁爱国要送女儿。关云天抢先一步,打横抱起袁晓景,下楼,走向外边。
身后跟着新郎官,脸上在笑,心里恨死这个乡俗,更对关云天恨之入骨,他回来做什么?不在北京管理他家族的产业,做他的总裁。
关云天感到双腿像灌了铅,有千斤重,每向前走一步就像走在火炉的炭火里一样的难受。怀里的女人本该是自己的新娘,现在却将要成为别的男人的新娘子。
放到车里面,关云天轻轻地吻了一下袁晓景的额头。“祝你,幸福。”
袁晓景的脸色苍白,垂着眼敛,没有一点反应。
关云天后退一步,李岩看一眼他,上车坐到袁晓景身边,随即响起欢快地鞭炮声。在鞭炮声中,迎亲的车队缓缓地向外远去,关云天像岩石一样站在原地没有动,一直看着车队,直到消失不见也没有动。
站在一边的袁青山,含泪拉住关云天的胳膊往家里走。
“云天。云天回家。”
关云天收回目光,看看袁青山。低下头,打掉袁青山的手,大步回到家里。
庄雯慧呆坐在沙发里,抹眼泪,袁爱国失神地看着院子里晾晒的一件衣服,那是袁晓景的一条牛仔裤。
关云天在庄雯慧面前双膝跪在地上,头扎进她怀里,泪水流出来,浑身发抖。
“妈。妈。妈。”无助地低声喊着,呜呜地绝望哭泣。
“儿子。”庄雯慧搂住他的头,抚摸着关云天的头发,她后悔了,后悔把袁晓景嫁给李岩,第六感觉告诉她,真的做错了。
酒宴开席了,关云天一桌桌地敬酒,他灌下一杯接一杯,他不停地笑,不停地与人碰杯。袁爱国一言不吭坐在座位上喝闷酒,他不像是嫁女儿,更像是被人抢走了女儿一样。
庄雯慧强打精神和来道贺的亲友寒暄,道谢!她叮嘱袁青山不要喝酒,要照顾好关云天。
中午的饭吃到下午四点,五点钟接着吃晚饭,晚饭结束时已经是晚上九点钟。
关云天喝的摇摇晃晃,头疼欲裂,以往这时候,晓晓会无声地悄悄为他做一碗醒酒汤。不会有醒酒汤了,自己的生死已经不会让她担心挂念。
“青山哥。你是女人会不会嫁给我做老婆?”关云天大舌头问袁青山。
“不会。”反射地直觉回答。
“我?我是不是太差劲?”
“是太好。好的让人不放心。回家吧云天,五叔会担心你。”他架着关云天向家的方向走。
“青山哥。带我上山,我知道你知道路。”他站住脚。
“不行不行。五叔知道了会杀了我。”
关云天看着他,冷冷地问:“还想在矿上干不?”
“当然想。我还想攒钱,到曲靖买房子。”
“以后。我是老板,我不回北京了。”
“哎呦!这不是要我的命。”
“带我去。开我的车。”
“算啦。还是开我的吉普车。”袁青山几乎哭出来,老的小的自己全惹不起。
他开着车子向水城的方向去,打电话告诉庄雯慧,关云天在自己朋友家玩。庄雯慧放下心,只是要他们注意安全。
他们拐进一座山林的小道,忽然,跳出两位拿着短棍的男人在前面拦住路。袁青山停下车,说了一句什么,就放行了,走不到500米,又跳出两个拿短棍的男人拦住路。袁青山停下车又嘀咕一句,放行后,继续前进。
关云天心里不住地嘲笑自己。堕落也不容易,晓晓。你看,我也是个普通人也一身的坏因子。
连过5道卡,拐过一道弯,面前豁然开阔,一片灯火辉煌。几个大帐篷连成一片,好一个另一个世界,真是隐秘。
停下车,两人走进一个帐篷,没有人盘问,也没人把守。
第二卷 第二十六节 赌博游戏
帐篷里有不少人,有男有女,有的很干净讲究,有的邋遢肮脏。赌博的设备齐全,大家玩很投入,没人关心别人的事,更奇怪的是,看不见一个打手。
袁青山到一个吧台换了1千块钱的游戏币,找到四处观看的关云天。
“云天,我们玩老虎机,很好玩。”
“你玩过?”
“我上次玩过,还赢了两千多块。”
关云天摇头,他坐到一个很大的桌子前,看ZJ表演熟练地扑克牌技术。
这张桌前很冷落,只有四位男人,一位老男人,两位种年男人和一位少年。
ZJ是一位很帅,长着一双细长的丹凤眼,他看一眼关云天,淡淡地说:“10万元起步。没有就去玩别的。”
关云天微微一笑:“我没钱。我可以借10万元。”
“行。”他抬起头对一个角落点下头,继续表演他的牌技。
袁青山焦急万分,他拉关云天。“云天,我们去玩别的。”
“不。我就要玩这个。”
这时,走过来一位肮脏的胖老太太,提着一个同样肮脏的破麻袋,脸色阴沉,一双小眼睛闪着精光,盯着关云天。
“是你要借钱?”
“是我。”关云天打个酒嗝。
“拿来抵押品。”她伸出一只黑乎乎像枣树皮一样干枯的手。
“青山哥,给她车钥匙。”关云天很大方地对袁青山说。
袁青山苦着一张脸,不情愿地把车钥匙,放到老太太手里。
老太太看看车钥匙,也不验车,收进她的破衣服里口袋里。伸手从麻袋里拿出一扎一扎的百元大钞,放到关云天身边的桌子上,她仔细地点点,看够数后。
依然阴沉沉地对关云天说:“1个小时,1千块;10个小时1万元;20个小时10万。”说完,提着她的破旧肮脏的麻袋,走回到原来的黑暗角落坐下,继续打盹,等待下一条鱼。
ZJ停住玩牌技,对关云天说:“我们是玩点的多少,点多者赢。”
“知道了。我先压1万。”关云天拿起一扎大钞,放到桌子中间。其他的跟着压钱。
很可惜,ZJ点大,通吃。
不到5分钟,关云天的身边只有两扎钞票。袁青山真的要哭出来,我买的吉普车还不到两个月,就这样被关云天输掉了。
这时的桌前,只有一位老人和关云天。
关云天要了一杯白兰地,浅浅地抿一口,把剩下的钱全压上去,微笑地看着ZJ手里的牌,向后靠进椅子里。
袁青山知道彻底地玩完了,他抱住头坐在地上,哀悼自己的爱车,准备着回家让老婆骂。
10分钟过去了,关云天仍没有喊他离开,自己仍在玩。真是奇怪,袁青山爬起来,看向牌桌,关云天的身边已经有一堆大钞。
“云天。你,你赢钱了?”
“一点点。”关云天数出11扎钞票。“去拿回来车钥匙,余下的给你压惊。”
“好好好!先保本要紧,”袁青山又哭又笑,这真是从地狱一下到了天堂。忙抱着钱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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