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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尚华-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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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这病啊,玄的很呢!”老大夫说完,也不等潫潫回话,带着随心就往外走,边走还边道:“这个样子,也别接客了,不然死的更快。”
潫潫侧脸看着怀中的情倾,长长呼了口气,无论如何,命是暂时保住了。
喝了药,情倾睡了整整一天,到次日中午才清醒,可醒来后的他,神情更加灰败,就如同一切希望都幻灭了一般,生无可恋。只偶尔在潫潫的温言细语下,露出几分光彩。
“是不是没那么疼了?”潫潫摸着情倾消瘦的脸颊,笑着问道。
“嗯。”闭上眼睛,疲惫的靠着潫潫温暖的手心,情倾叹息了一声。
“好好养养,别担心其他的,这段时间冬郎君会帮你处理。”潫潫看他精神还是不好,便小心安慰道。
“潫潫……”情倾轻声唤道。
“嗯?”
“别走……”
“好。”看着被他紧紧抓住的手,潫潫垂目,言不由衷的回道。
“公子,墨浅公子和春韶公子来了。”门外随心忽然报道。
“请他们进来吧。”潫潫看情倾点头,便高声说道。
话音刚落,障子便被人拉开了,两位公子一前一后,走了进来,一位身穿墨蓝深直裾深衣,另一位身穿翠绿曲裾深衣,前面一位年纪稍长,看起来要比情倾大一点,而后面那个,就完完全全是个少年了,还让潫潫觉着有些眼熟。
“给两位公子请安了。”下了炕,潫潫让了位置,行了礼。
“潫潫姑娘不必多礼,情倾还多亏姑娘照顾了。”稍长的那个拱手客气道。
“墨浅公子严重了。”潫潫转身倒了两杯花蜜水,情倾这里没有茶汤,是大家都知道的。
“倾哥哥怎么样了?”发话的这个显然就是春韶了,他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看起来有些淘气,可容貌娇俏,唇红齿白,脸颊两边都带着些婴儿肥,虽然模样有点女气,可气度大方,到有些像官家子。潫潫想起,她曾在花市那日遥遥看过他,也听说他年底就要接客了。
“好多了,没那么疼了。”潫潫笑着递了杯子过去。
“果然还是老白厉害。”春韶抿了口水,甜滋滋的笑道:“这个是什么,真好喝。”
“是蜜水儿,老白是谁?”潫潫又把另外一杯递给了墨浅。
“就是经常为我们瞧病的大夫,春韶看人家一把白胡子,就叫人家老白,其实人家姓孙,大家都叫他孙大夫。”墨浅也喝了口水,到没什么特别喜欢的感觉,他一双大眼有些挑,在如今“小白脸”吃香的小倌馆里,竟拥有一身小麦色的皮肤,仔细再看他的五官,眼窝较深,鼻子高挺,唇也有些厚,眼珠的眼色和冬郎君有些相似,都是浅褐色,想来,之前园内悄悄八卦墨浅和冬初有血缘关系,也不完全是空穴来风,起码根据他们的容貌,潫潫就能猜到,两人都有胡人血统。
“你们怎么想着来了?”情倾侧着头,躺在炕上,有气无力的看着两人说道。
“听说你病的不轻,就过来瞧瞧。”墨浅一笑,露出贝齿,潇洒的撩开袖子,依在案几上,整个人充满着野性美。
“放心,一时半刻死不了。”情倾也笑,只是笑得勉强,眼里的落寞,是怎么都抹不掉。
“倾哥哥,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喝了半杯蜜水儿,春韶爬了过去,愤愤的说道:“下次我见到易彦之,一定揍死他。”
“春韶,不得胡说!”墨浅脸一沉,呵斥道。
“我没胡说,那个人真不是个东西!”春韶赌气的回道,正对上潫潫所想。
“这种事情,你还小,你不懂,何况咱们就是做这个的,如果看不开,谁也帮不了我们。”墨浅仰头喝掉了杯中所有的水,浅浅的眸子静寂的令人发颤。
“我没事,春韶……郎君有说让你什么时候挂牌么?”情倾白着嘴唇,假装刚刚都没听见,只是忧愁的看着春韶,才过14,还未脱稚气,就如他当年那般,不过他当年还算命好,遇见了易彦之,他一包就包了自己三年,只是往后……
“郎君说,可能要推到明年了。”春韶说起这个,眼中的光的就更亮了,那样的事情,拖的越久越好。
“那最好了,如果能在15岁以后接客,就更好了。”情倾舒了一口气,虽然春韶是在近几年才官卖进来的,可他年纪小小,嘴巴又甜,心眼也不少,哄的大家都喜欢他,只是喜欢归喜欢,冬郎君不会因此而手软的,毕竟这个园子真正的主人,并不是他。
☆、第二十九章
“郎君可能年底不在园子里了。”墨浅想了想,放下杯子说道。
“哎?郎君要去哪里?”情倾虽然有些心不在焉,可听到这个消息,难免也会露出异色。冬郎君自从入了园子,还没出过门,就算之前传出他有多少相好,那也是来园子找他,再说郎君又没有家人,他能去哪里?
“不知道,不过,应该是远门。”墨浅低头看着衣袖上的花纹,喃喃道,不知道在想什么。
“是么……”情倾只是感叹了一声,也不说话了。
自从那日墨浅和春韶来看过情倾后,情倾的精神还算好了一些,而后也不知道是不是春韶迷上了潫潫冲的蜜水儿,每隔几天,便会跑来一次,有时是和随心随意玩玩闹闹,要么就是陪情倾说说话,不过大部分都是他在说,情倾在听。
墨浅也会来,但毕竟他要接客,来的次数少,时间也短。期间,逐烟也得了消息,跑回来看望情倾,别看两人之前吵的那么厉害,可对于情倾,逐烟却是极为关心的。于是两个失意人,一坐就是一个下午,可以一直不说话,只是依靠着,回忆着什么。
“逐烟公子还不如不来呢,每次来自己不吃饭就算了,还带着公子,他走了,公子脸色都不好看。”随心拿着食盒,绷着脸,不高兴的说道。
“那也不一定,公子也是欢喜逐烟公子来的,同是天涯沦落人么。”潫潫轻笑,虽说让两个情绪同样低落的人在一起,会有可能加重情倾的心结,但相反的,他们也会一起回忆,一起学会放弃,其他人对于情倾的伤情来说,并没有发言权。
“还什么涯呢,公子再不好起来,我都要跳崖了。”随意晃着脑袋跟在随心后面,撇着嘴说道,最近由于情倾身子不好,他也不敢到处跑了,重新背上了随侍的职责。
“乱说话……”三人绕过回廊,潫潫眼角一带,回廊旁的花园假山后面好像刚刚闪过一个人,看那衣服的颜色,似乎是墨浅,但是这么晚了,他不在屋内用膳,怎么会跑到环山院的大厨房来。
想不通,潫潫也没在意,也许墨浅是陪客人随意走动,走到这里来的吧。想起大厨房,潫潫就联想到了她们院儿的小厨房,真是一群作死的人,不知道听谁说了公子病了,居然一个个找了门路跳槽,或是干脆辞工不干了,情倾得的是胃病,又不是传染病,这帮子没文化的大妈,又不少她们工钱,可恶的墙头草。
“随心,你明儿个和大厨房的采买说一下,菜还是照送咱们小厨房。”潫潫冷了目光,咬牙说道。
“可是,郎君不是说在招到人前,咱们都吃大厨房么?”随心疑惑的问道。
“就我们几个人吃小厨房,其他打杂的让他们吃大厨房,至于咱们几个人的饭……”潫潫挺直了背,“我来做。”
第二日,随心就把潫潫的这番打算告知了冬郎君,冬郎君只是略思索了一下,便答应了,至此,情倾的小院子里,便完全都是潫潫在打理了。
“行了,猪肉放这里吧。”潫潫带着个简易的围裙,站在灶台边上,这里的灶台比她前几世的古代还要土,好在原理差不多,再加上还有随意在帮忙,她也还算用的上手。
“潫潫姐姐,你在干嘛?”随意眼巴巴的看着潫潫将猪肉最肥的地方切掉,然后切成小块,最后居然什么都不放就扔进锅里了。
“熬油。”潫潫笑着回道,这个时候大家吃水煮较多,就算炒也挺少放油,而且宸国不像岂国有类似杏仁油这样的植物油,他们只有动物油,又叫脂膏。她虽然手艺不是特别好,可烧菜要放油,她还是知道的,好在享君园不愁钱,肉也不少吃。
“随心,你快点,把衣服送到前面去!”随意还想再问,就听见窗外随心喊道,院子里现在除了劈柴的杂役,连洗衣的老婆子都跑了,冬郎君知道此事后,便让随意每天把要洗的衣服送到冬郎君的园子里,让那里的婆子帮忙洗。
“哦!知道了!”随意应道,又依依不舍的对潫潫说道:“潫潫姐姐,做好了给我多留点。”
“去吧,不会忘的!”潫潫笑着赶了他出门。
烧了条鱼,又炖好了五花肉,最后用榨油的油渣炒了个菜干,这里的调料有限,辣椒什么的还没引进,连蒜、葱都是前些年某个大臣从西域带回来的,好在本土有姜什么的,虽然也没有酱油之类的调料,可胜在食材天然无污染,口感也很不错。
将炒好的菜放好,又看了看陶罐里的养胃粥,潫潫扯下围裙,用勺盛了一碗,再配上少量的素菜,一同放入食盒。拎着食盒出了厨房,看随心正在院子里晒被子,不由喊道:“随心,你先去吃吧,菜我放食案上了,再不吃一会儿该凉了。”
“知道了,潫潫姐也早点过来吃。”随心拍了拍被子,仰着小脸,在阳光下笑的灿烂。
“知道了。”
潫潫拎着食盒进了屋子,又开了障子走了进去,最近院子里人少多了,金盒银盒负责打扫,随心随意也跟着忙活,大家的活计都多,潫潫也不讲究那个规矩了,直接进了寝室,来到炕旁。
“忙完了?”靠在炕上的情倾向潫潫招招手,潫潫走了过去,将食盒放下。
“嗯。”
“看这一脸的灰。”情倾拿起帕子细心的为潫潫擦着脸,目光有些热,让潫潫不自然的撇开了头。
“喝粥吧。”潫潫将食盒打开,把温度正好的养胃粥拿了出来,里面放了红枣和莲子,炖的烂烂的,喝进去也不膈应。
“辛苦你了。”不似前一阵子那般消沉,情倾似乎是缓了过来,最近春韶再提易二公子如何,他也不再是假装漠不关心,其实暗自神伤了。
“不辛苦,也好,院子里人口少了,嘴也不那么杂了,多清爽。”潫潫给情倾喂了一口,无所谓的说道,那帮老太婆每日吃饱了没事干,东家长西家短,之前说她到无所谓,后来还说情倾如何如何,其中内容简直不堪入耳,甚至还有传她给情倾暖过床的。潫潫不是没听见,她根本是懒得搭理。
“呵呵,你总这样对所有事都不那么在乎么?”情倾吃了口菜干,摇头笑道。
“也不是,只是经历多了,看的开了罢了。”潫潫怀念的笑了笑,人只要不那么执着,那么就会发现,其实有时候放手,也是种解脱。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你像只小老鼠。”情倾忽然想起了什么,抖着肩膀笑道。
“小老鼠?我?”潫潫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说道。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也能得到这种比喻。
“嗯,缩在窗台上,偷偷往下看。”情倾抬眼看向潫潫,吃吃笑道。
“那次啊……不是怕人发现么,你居然还记得。”潫潫躲开他的目光,没想到那天他也记住她了。
“是啊,我还没谢谢你呢,若不是你,要摆脱那几个胡人,可真要费点周折。”情倾喝下最后一口粥,又让潫潫给他擦了擦嘴角。
“没什么,只是顺手为之。”她确实也是一时兴起。
“我发现,我每次在郁闷的时候,都能看见你。”情倾很自然的握住潫潫拿着手绢的手。
“是么……”潫潫觉着手心冒汗,可又抽不出来。
“第一次,是我约了易彦之出游,结果他没来,我气着走回来,就遇上了胡人,第二次,本是要去看花灯的,结果看了一半,他又丢下我,被人叫走了,甚至忘记送我回来,那一日我连随心都没带……”情倾含笑回忆着,眸子中淡淡忧愁,淡淡惆怅。
情倾居然连易彦之的字都不唤了,潫潫垂下头,也想起了那两次,第二次确实是随心来找他,真没想到,易彦之居然会为了别的事情,抛下情倾。
“你知道么?其实……我们第二次见面,我就想赎你了……”情倾望向潫潫,轻轻的说道。
“为什么?”潫潫疑惑的看着情倾,他们只见过两次面而已,甚至连话都没说过。
“因为你眼睛特别亮,而且总觉得里面有什么东西,读不懂,却让人忍不住靠近……”情倾缓缓侧□子,靠在潫潫的肩头,“还有……我想试试看,他会不会生气。”
“你想利用我,让易彦之吃醋?”潫潫气乐了,她完全无法理解这个男人的想法,他喜欢的是一个男人,却想着用一个女人来逼迫那个男人,这是什么逻辑?
“我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也许只是一时意气,也许只是急于证明……证明他心里有我。”情倾低沉的说道:“你很美,美的像雪花一样,那日本没有你什么事的,是我看见了你,临时便想要你到我身边的,我想看看他会不会同意,原本他是不赞同的,可是我给他出了主意,涉及到他的主子,涉及到他的大业,他居然准了……我今年17,而你15,他居然允了你这个妙龄的少女,日日放在我屋里。”
潫潫没说话,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即气愤自己只是两个男人因为爱情赌气的筹码,也庆幸她因此躲开了接客的厄运,内心一时五味杂陈。
☆、第三十章
“在他心中,我永远都可以排在后面……”情倾蹭了蹭潫潫的脖子,半眯着眼道:“反正他认为,我一直会在原地等他,不是么?”
“情倾?”感受到情倾不一样的情绪,摆脱掉刚刚知晓自己尴尬处境所带来的气恼,潫潫忍不住软了声音,替易彦之辩解道:“可能他以为,万一你们计策有失误,我会死呢,你看红烛不就死了?”
“不,真正的感情,是不会存在侥幸的。”伸手搂住潫潫的腰,情倾含混的说道:“何况,我不会让你死的。”
潫潫离的近,也听清楚了,嘴唇动了动,却不知再劝些什么。
“我不会再等他了。”情倾闭上眼,最后说道。
也许是真想开了,也许只是把心伤埋入心底,情倾的病渐渐痊愈了,虽说还不能出去接客,可每日出门走走,与园内的朋友聊聊还是可以的。春韶自然是院内的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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