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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尚华-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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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算是商量妥当,几人分批走了出去,可情倾唯独留下了墨浅,两人一同坐着,沉默了片刻。
“他说让我代他谢谢你。”墨浅一仰头,将杯中的冷水灌了下去。
“好说,不过举手之劳,何况孙老与他又不是不认识。”情倾犹豫了一阵,便问道:“那女人当真不好了么?”
墨浅叹了口气,脸色也不大好,一手转着空杯,沉重道:“一直没醒过,孙老说,有可能一辈子就这样了,也有可能说不定哪日就没了。”
“逐烟他……”情倾知道问了也是白问,若是那女子不好,他定不会好,以前不曾明白,先如今,他有了潫潫,有了儿子,便什么都懂了,将心比心,如果是潫潫受了重伤,且昏迷至今,他估计早就疯了,说不定与潫潫一同去死,都做的出来。
墨浅自是理解情倾的,一把拍在情倾肩膀上,也算是安慰道:“只要没到那一天,他定然是好的,你也别杞人忧天。”
情倾垂下眸子,没接他话,反而道:“这事儿,不要让潫潫知晓了,就当……就当没有逐烟的消息吧。”
☆、第九十八章
谁也没有想到,伴着炎炎夏日而来的,竟会是一记如此骇人的炸雷。连一直在部署的情倾也在一瞬间懵了脑子,潫潫就更没想到,事情居然会这般发展。皇八子忽然就得了急症薨了。
其实,起初八皇子也只不过得个风寒,而后不知怎么得越发严重,韩美人不知找了多少太医,可就眼见着八皇子消瘦下去,跟着慢慢虚弱,直至在某一日午时,死于韩美人的寝宫,死时也不过刚刚15岁足,连正夫人都没娶,更别说出宫开府了。
皇八子的死,对于韩家以及韩家一系的世家来说,可想而知打击有多大,韩美人原本就已经死过一个儿子,现如今更是连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这前一阵子,她还在幸灾乐祸,看着六皇子与皇后交恶,只能缩在府中无所作为。还让韩家在朝堂上占了不少便宜,连许多朝中大臣都开始渐渐的动摇,心中的太平也压向了,正是青春年少,意气风发的皇八子。再瞧七皇子半死不活的吊着命躺在皇子府,多久都无人问津,甚至连儿子都给皇后,说不准哪日丞相就准备去父留子。
然而得意不过几日,天就已然崩塌,韩美人与韩府似乎一瞬间就垮了,再加上韩良人那胎本就保的困难,前阵子还是早产了一位公主,且身体不佳。这皇八子的死就如同雪上加霜,打的韩家毫无招架之力,估计连原本的地位都保不住了。
“居然就这么死了。”潫潫躺在床上,看着帐帷顶,禁不住又喃喃道。
“我也以为,他会是老六目前最好的对手,起码能对峙一段时间,也能够牵制住丞相。岂料……”情倾摇摇头,原本的计划几乎都废了,他明日还要找巧辩先生重新部署。
潫潫侧过身,抱住情倾的胳膊,叹道:“还是太年轻了,再加上韩美人那么强势的一个女人,怕也曾是保护过度,即便再聪慧的孩子,毕竟是孩子,如此这般贸贸然推到前头来,太操之过急了。”
说实话,情倾并未见过自己的两个所谓的兄弟,他一直在装病,一直忍耐着就窝在这正房后院中,不但兄弟没有见过,连皇后丞相都没有瞧见过,他所能接触的,就是太医和太监、宫女,以及各大臣派来的管家之流。至于兄弟们的性情,丞相的老谋深算,皇后的狠辣愚蠢,都是巧辩先生和其他幕僚讲述给他听的。
当然,立场不同,幕僚们回的话中,难免有些偏颇,可他这位八弟,却是连巧辩先生都称赞过的贤才。年纪不大,不但熟读史书经文,且涉猎极广,特别是对水利务农很有兴趣。还记得当时先生说,若是日后,他能够坐稳皇位,那么这位八弟便是最好的贤臣。他不但可以帮助自己打理政事,还能为国家为百姓做些实事,再加上八弟身份高贵,日后就算做个巡察使,也能震住一方官员。只可惜……天妒英才。
“这事儿不简单。”惋惜归惋惜,情倾还不至于为个素未谋面的人如何伤感,他反而通过此事,更看到事后的端倪,“六皇子刚被训斥,八皇子就死了,这让人有两种想法,一种是六皇子看不得八皇子正式从政,暗下杀手,毕竟他又不是没有前科,另一种,是蔡家与韩家交恶,有可能为了之前的事情,投靠丞相,毕竟韩家对蔡家还未来得及设防。而丞相从开始钱家出事,到后来蔡家韩家交恶,丞相一直没有出面,再加上这段时间皇宫里一直有传言,说是蔡良人当初早产,有韩家的影子,相对之下,丞相更能将自己摘出去。”
“所以说,这么一连串的事情,很有可能,是丞相从中作梗?”潫潫惊讶的抬起头,她虽活了几世,可毕竟都是在烟花柳巷,再如何有阅历,也不过是个闺阁女子,何况她每世都死的早,还到不了阅尽天下事儿的境界。
情倾伸手环住潫潫,用下巴抵着她的额头,先是亲昵的蹭了蹭,而后接着道:“这些事儿,有丞相的影子,有我的影子,可最主要的是,钱家与韩家确有其事,若不是他们自己做的不端,别人也不容易拿住什么把柄。怪只怪,他们太贪了……”
潫潫想起那日在皇后殿中,看见的两位皇子,此时一位被皇后厌弃,一位还是青葱少年,便已魂归九天,不由担忧的抱住情倾道:“这是要把你推出去啊……”
情倾侧身紧紧抱住潫潫,看着帐内烛台上呼呼摇曳的烛光,什么话都没说……
八皇子的丧事办的很隆重,因为身在宫中,并未开府,所以潫潫也是带着孟氏前往皇宫吊唁,顺便也去看看那位情倾特意吩咐,想要交好的曾八子,皇四子的母亲。潫潫一路坐着马车,心情也有些低落,稍稍撩开窗帘,想着上次入宫时,那钱家的马车是多么的威风,连她这个皇子庶夫人的面都敢打,可如今呢?六皇子式微,钱家被打击大半,钱良人变成了钱八子,连韩家生了公主的韩良人都不如。可韩家对比钱家呢,虽然位置尚在,但唯一的依靠却没有了,也许将来钱家还可以凭着六皇子重新振作,但韩家即便现在再生一个皇子,也来不及了。
潫潫放下帘子,低下头,看着车中案几上摆放的干果,其中一味是儿子最喜欢咬的,他小小软软的身子,最喜欢在毯子上爬来爬去,然后爬到她的身边,抬着头,瞪着大大黑黑的眼睛,嫩嫩粉粉的嘴角翘起,笑得傻乎乎的,只小手乱抓着,想要让自己喂他一个干果,干果甜甜的软软的,是某种枣子晒成的,每次都能吃的他一脸黏黏的,可他偏偏不喜欢让人用水给他洗脸,一洗便要哭不哭的模样,看起来好生委屈,直软到她心里。
情倾一定会让他们一家都好好的吧,潫潫暗暗的想,这个世界变化太大了,稍一不慎,就没有回头路了,原来她是不怕的,因为她只有他,而他也只有她,即便黄泉路上,两人也能手牵着手,可如今呢?那么小小的一个孩子,她怎么能舍得……
心情越发沉重的潫潫,不用装,也让人觉着心绪不佳,入得后宫,便带着孟氏随着宫女来到皇后寝宫的偏殿,此时时间尚早,可已然坐了不少官家亲眷,甚至连蔡国公的老母亲,蒋老太君也在其中,据说今年都有八十高龄了,但瞧上去依旧健朗,潫潫进去的时候,她正和自己的儿媳赵夫人说着悄悄话。
蔡国公家很奇特,他们虽然身为世家老族,有将近几百年的历史,可他们不论嫡子庶子,很少有娶高门大户的姑娘为妻子,却大都喜欢迎娶新贵或书香人家,性情品貌俱佳的女子,蔡家的男子,从不依靠女子与岳家,他们更相信自己的才华和军功,也更相信品性好的媳妇,可以提携子孙,延续后代。显然,这也是蔡家至今不倒的主要原因。
潫潫又给几位起身给她行礼的亲眷回以一礼,她现在的位置很微妙,曾经一度被人看低的七皇子宝庶夫人,却因为六皇子的暂时失势,八皇子的埙落而变得有些尊贵起来,毕竟现在皇后手里捏着的,是七皇子的儿子,先不说丞相有没有可能去父留子,就光说七皇子还未死,还依旧是皇帝的儿子,且没遭厌弃,也就不得不重新入得众人的眼了。
潫潫来到蒋老太君面前,行了一礼,又给国公夫人行了一礼,她们年长,且位分比自己高,虽然自己占了皇子庶夫人的位置,可毕竟七皇子没有参政,就算挂着个封号,在外也是半死不活的样子,她暂时还没有张狂的资本。
“快快!可折杀了我这老婆子。”蒋老太君伸手一抬,急急的说道,赵夫人忙走过来拉住潫潫的手。
潫潫心下暗暗撇嘴,话说的好听,两人的礼都行满了才说此话,怕是蔡家也不看好情倾这个七皇子。
“您和赵夫人都是长辈,哪有小辈不给长辈行礼的?”潫潫轻笑着,偷偷抽回手,一身的素衣倒又增了其两分颜色。她本就年纪不大,生完孩子恢复的又好,让本就纯净的表面,不但染上了成熟女子的妖娆,还掺入普通母亲应有的柔情。说起来似乎复杂,可在气质上,真正的夺人眼球。
“你这孩子也是个多礼的。”蒋老太君没说话,赵夫人反而一副长辈的模样,让潫潫暗嘲。
等着潫潫又给宗室的几位长辈行完礼,屋里的其余人也上来给潫潫行礼,对于她们,潫潫到是端起了架子,她现在不想给情倾惹麻烦,可她的身份在这里,娇气也不是一天的了,她自然没那么贤惠,免了礼。其余那些大臣亲眷,此时都在观望阶段,毕竟就算只有七皇子有希望,可他不是病着么,若是哪日不在了,这位宝庶夫人也没有什么值得巴结了。
☆、第九十九章
就在潫潫刚刚坐下之时,偏殿的帘子又被掀开,潫潫因着外面稍强的眼光,微微眯了下眼,待看清来人之后,忍不住转过头,心中冷哼。
“给王庶夫人请安。”
这个态度又是很微妙了,潫潫细细观察,这个王氏即便有些心机,却还是自持甚高,就算她这个有封号的庶夫人进来,都要给蔡家两位夫人请安,可王氏进来,居然只是点点头,也就侧过脸去,接受一旁献媚小人的恭维去了。胆子不小,若不是太蠢,就是有所依仗,不过也是,蔡家之前都是站在韩家那边的,与丞相想必也闹过不愉快,如今八皇子没了,蔡家也没有了盼头,王氏自然不必给蔡家面子。只是,转悠了这么一圈,却没给自己行礼,这想打自己的脸,也太过了……
“王氏。”潫潫喝了口水,用余光瞄了眼王氏,不喜不怒的唤道。
王氏转头看过来,一见是宝庶夫人,又见她坐在那处,悠闲的模样,刚刚那被人恭维的好心情就全没了,然而,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发作,只能走了过去,站在潫潫面前。
“怎么?多日不见,王氏在宫中竟是连规矩都不会了?”潫潫抿了抿湿润的唇,似笑非笑的看着王氏,目带锐利的问道。
“给宝庶夫人请安。”王氏咬咬牙,她这段日子确实过的很好,皇后因为六皇子毒害儿子的事情,极为生气,如今六皇子无诏不得入宫,八皇子又死了,这眼看着,自己的好日子就来了,再加上最近给皇后请安的命妇们对自己的态度那是一日比一日谄媚,她几乎都快忘记,自己是一个皇子的庶夫人,而非下任皇帝的生母了。然而,今日刚刚进来,居然就被这个女人当头泼下一盆凉水,怎能不让她恨?说不得,平日那些讨好自己的女人们,心中正笑着自己呢。
“嗯,大王子最近如何?”潫潫看着她那副恨不得马上离开的模样,就偏偏不让她走,她就是要告诉王氏,不论她能飞到哪里去,她也是皇子府的庶夫人,在她的面前,也是要听教训,要低头的,别妄想着攀上皇后这棵大树,就能不顾皇子府,不顾情倾的体面。
王氏藏在袖子里的手,揪住了帕子,颤抖了几下,最后却还是平复了呼吸,低头道:“托宝庶夫人的福,大王子身子已是大好了。”
“嗯,日后还许警醒着些,七郎很是担心呢。”潫潫端坐着,一眼都没施舍给王氏,只说话的神态动作语气,到十足的高高在上,又似与七皇子尤为的亲密,这些都是让王氏几乎暴走的因由。
“诺。”王氏觉得自己快顶不住了,可她真的不能在今日这般大日子里,顶撞宝庶夫人,毕竟宝庶夫人是代表七皇子府来的,若是她惹了宝庶夫人,不说七皇子会如何,就连皇后都可能给她冷脸。
潫潫觉得火候差不多了,就如同赶苍蝇一般挥挥手道:“嗯,下去吧。”
王氏转头就走,手上都不知道给自己掐出几道血痕,她余光看着那几个刚刚还冲着自己媚笑的女人,如今都躲在一旁,像是聊着什么话题,可那眼神却时不时的落在自己身上。越想越气,王氏走到一个角落坐下,在暗处死死瞪了潫潫一眼,又用阴暗的眼神看了看潫潫身后如同布景板一般的孟氏。
这一段小插曲,很快便被几位后宫的八子七子的加入而盖过,这次吊唁高位分的宫妃们都在韩美人的正殿,而八子七子只能入偏殿与命妇们一起等候,至于少使什么的,连自己的殿门都不给出。因为八皇子虽然是皇子,但年纪不大,又无娶妻,所以顶多按照一般皇子的葬仪加上二成,宫妃与命妇大多是长辈,也不用下跪,到是在棺木前行了礼也便罢了。
潫潫站的位置稍稍往后,她身侧就是皇四子的生母曾八子,距离上次见面虽然已经过去几个月,可她与曾八子却未生疏,潫潫就是以上次曾八子介绍太医的事情为由头,利用感激的名义,曾偷偷送过几次东西给曾八子,也并非贵重,却十分实用。虽说在宫中曾八子也算皇帝的女人,可她儿子外放封地不在跟前,人又人老珠黄早不得宠,所以黄门管内务的那帮奴才自然会捧高踩低,日子只能算是凑合。
殿前有个穿着道服的男人,嘴里念念有词,潫潫只知道这是在招魂,也是这里葬礼的第一步。懒得看他上串下跳,潫潫用帕子掩着眼角,为了不让自己再这一群很能哭的女人当中显的太突出。再从前面人缝之中看着趴在棺材上哭的死去活来的韩美人,潫潫也很不好受,毕竟那样尽心尽力,倾注心血才养到了15岁,如今连个后都没留下,便这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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