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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尚华-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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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再一躬身,那女子缓缓而起,来到潫潫身边,很自然的扶住了潫潫的胳膊,含笑道:“殿下知晓奴婢归心似箭,还如此这般打趣奴婢。”
潫潫甩帕掩面,笑得抖了肩膀道:“说这话真正该打,你家如今可不在本宫这里,若当真我允了你,曾将军定会到圣人那里告本宫一状。”
女子脚下一顿,白净的脸颊瞬时红了,低下了头,气恼道:“殿下如今越发的喜欢打趣人了。”
潫潫却不理她,只拉过身边大儿,指了指那女子,柔声道:“麟儿,这是你子户姑姑,可还记得?”
已经六岁大的男孩,小身板挺得直直,早熟的性子比之幼时更加沉稳,却因为潫潫的宠爱未失纯性,他抬头瞧了眼子户,虽说已然没有印象,可毕竟身边之人时常都讲子户挂在嘴边,也多次提及子户曾陪伴自己一段时日,便不再认生,反而走了过去,小大人模样般拱了拱手道:“子户姑姑安好。”
子户被其唬了一跳,急急避开,反而回了一礼道:“这可使不得,奴婢仗着与皇后殿下熟识,未及时给太子殿下行礼已是打错,怎又能担得起太子殿下如此一礼,可是罪过了。”
楼乔麟转头看了眼自己的母亲,却见母亲但笑不语,只是瞧着他,并无相助之意,便冲着子户摆手道:“本宫与姑姑自幼便处在一处,又曾在危难之时,得过姑姑照应,姑姑可不要与本宫生分了。”
说毕,楼乔麟又用余光瞧了瞧母亲,果然,母亲的笑容越发真切了。
子户拿着帕子按了按眼角,红着眼眶点点头,到没再多说什么。
“你今日来怎没带上你闺女,那丫头瞧着可亲,本宫也有几分喜爱。”潫潫牵过儿子的手,被子户扶着,往朝凤宫走去,眼见日头大了,也不好在外溜达了。
子户一被说到自己的女儿,笑容渐深,眼中宠溺,嘴上却嫌弃道:“那丫头疯的很,和她爹一般,整日舞刀动枪的,才不过四岁不到的年纪,居然耍起了木剑,这日后怎么才好。原本我也是想将她带进宫里,给殿下瞧瞧的,可今儿一早,这丫头片子居然偷偷缠着她阿爹要一同出去狩猎,奴婢原是不愿的,可怎奈她阿爹就是个惯会宠孩子的,竟然就带着去了,奴婢是个不中用的,连女儿也不服管了。”
潫潫轻轻扫了子户一眼,也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却并不较真,若她不是皇后,身不处在宫中,她也不愿让女儿进宫玩耍,这没被宫里人瞅中,算是运气,可耐不得宫中皇子年纪相差不大,青梅竹马最是难忘,日后万一贵人起了心思,后悔都来不及。
“这可不是,本宫家的二小子也是这么个浑人,今儿怕又是缠着宫里的武师傅一同瞧马去了,哎!原想着两个孩子,能多一个人陪陪本宫,谁知,还是大的懂事,小的那个怕是早把本宫这个阿娘甩到脑后去了。”潫潫也不再纠缠之前的话题,反而顺着假意抱怨了几句。
怎奈,楼乔麟最不舍别人说其亲弟,忙是帮着亲弟开口辩解道:“阿娘莫怪阿弟,他本就是活泼性子,不像儿子这般安静无趣,您也知晓他喜爱动物,光狗就养了不少,如今阿爹允了他可以瞧马,自然不会错过机会,并非不愿陪伴阿娘。”
潫潫好笑的看着大儿,也不知是不是当年那次短暂的分离,大儿子的性格明显要比小儿子沉静,且做事多是三思而后行,少了许多这个年纪应有的热血与冲动,反而更像他的父亲,喜欢运筹帷幄。虽然这样的性格对于他将来的位置更有益处,可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对于那早逝的童年,潫潫还是有些遗憾的。
“阿娘知道你们都孝顺。”摸了摸儿子的头,闻着他身上特有的香气,潫潫轻轻道。
子户在一旁也附和道:“殿下可真是好福气。”
三人带着宫女嬷嬷上了朝凤宫前的阶梯,微微仰头,那奢华的琉璃瓦在太阳光下闪着醉人的光彩,这里在五年前的那场变故之后,被情倾派人重新休整过,里面的布局也变了个彻底,情倾的东西大多都在朝凤宫,而非后来修建的皇帝寝宫雍和宫。朝凤宫对于潫潫与情倾来说,是一个家,而雍和宫则更像一个办公地点。
“这天眼看着都立过秋了,却比去年还要炎热,殿下可要注意着身子。”待潫潫与子户落座,子户感受着屋内冰盆的清凉,情不自禁提醒道。
潫潫点点头,这日头确实太毒了,连晚上都凉不下来。
看着母亲有客,楼乔麟善解人意的以看书为名,躬身告退了。眼望着儿子挺拔的小背影,潫潫无端生出几分惆怅,皇家的孩子总是辛苦的,情倾如此,他们的儿子也是如此。极致的权利带来的,就是极致的枷锁,等价交换,谁也占不到便宜,除非他想做一个昏君。
“也不知锦鞘生了没有,这么热的天,做月子都不好做。”子户很适时的转了话题。
潫潫回过头,喝了口茶,眯起眼睛笑道:“还真想去看看锦鞘生产,怕是锦鞘在产房里许是没事,莲音反而在产房外头哭的稀里哗啦。”
子户想了想,忙拿起帕子掩口大笑,脸都笑红了。
潫潫笑过,用茶水润润唇,想起莲音也是朵奇葩,原只是想与锦鞘切磋,到后来他为锦鞘挡刀,锦鞘又救了他一命,两人最后也没分清谁欠了谁,以至于在莲音养伤期间,莫名成了一对,犹记得他们婚礼之时,新娘子开开心心的上轿,新郎反而站在门口,哭得梨花带泪,笑翻了一众观礼者,以至于直到今日,都成为他们这群朋友间的谈资。
“殿下真不该那么早将桃叶她们嫁出去。”子户止住笑,看着很有眼力间的宫女们自发的退了出去,忍不住说道。
潫潫却不以为然道:“女孩子大了,自然要嫁出去,不然留来留去留成愁。”
子户却摇摇头不赞同道:“那也嫁的太远了。”
潫潫低下头,看着杯中的花瓣,想起情倾登基之时,她将四个叶子分别嫁给了周大郎严正以及曾何必手下的青年将军们,就是因为这深深宫闱中,寂寞如雪,也极容易将心性纯净者变得扭曲,再不复曾经。她不愿也不想,让这座囚牢将她身边亲近之人,变得面目狰狞,她情愿在她们还未改变之前,留下最美好的回忆。这点同样适用于当年对曾何必有意的子户,所以,她痛快的劝其出嫁了。
“桃叶不是要回来了么?”潫潫笑着放下茶盏,想起她嫁的男人,有些怀念,她的丈夫不是别人,正是那晚为她报信,弄了一身是伤的少年,他也不算真的陌生人,据说是严正的表亲,父母双亡,无处可去,便被严正弄进了府。岂料,起了大作用,且还是个心底淳朴的好孩子。
子户也听说了这事,点点头道:“可不是,据说还和严大夫在路上遇见了。”
“这事儿本宫也听闻了,听说逐烟的夫人如兮有了身孕,你也知她那个身子……原以为定是无望了,谁也没想着……逐烟定然万分小心。”潫潫这么些年来虽然也和逐烟见过几次,可再没见过萧如兮,据说她当时虽然逃过一死,可伤的极重,若不是被逐烟寻到,想必早就化为黄土了。
子户叹了口气,理了理衣衫,看着那精致的花纹,一时间有些闪神,她已经许久没有想起在宸国的事情了。
“这次严紫苏能回来,想必墨浅也定不会少,也算是一年未见了,也不知道他得手没有。”潫潫没察觉子户的异样,嘟嘟嘴,幸灾乐祸的笑道。
子户回过神,也饶有兴致道:“可不是,再不得手,严大夫怕是要被孙老嫁给新收的徒弟了。”
潫潫乐得酸了脸颊,要知道这些年要想看墨浅吃瘪可太不容易了,如今也只有这么一件事,能让他变脸了。
“哎……也不知道春韶如今怎样了?”两人笑过,潫潫看向露过阳光的窗棂,淡淡的说道。
子户也顺着那视线瞄向院中的香椿树,回道:“卢族离南都较远,即便春韶公子行商,也难回这里几次,好在都有书信往来,大家各自都过的不错。”
“也是呢……”潫潫重新拿起茶盏,心情不知怎么的,稍稍有些低落。
子户也顿了顿,随即两人很快将话题扯开,无非说些最近南都贵妇人圈子里的琐事,偶尔也说说朝中的新鲜事,又扯了扯周昌的余孽等等。时间很快不知不觉的过去了……
“今儿个也不早了,殿下也该歇着了,奴婢家里还有事儿,就先告退了。”子户跪在榻上,规规矩矩的给潫潫行了大礼,随即躬身退了出去。
眼见着那上好烟罗做的裙边消失在殿门口,潫潫坐了一会儿,才站了起来,慢悠悠的走到大殿口,已然见不到子户的身影。微微回头,宫里的宫女和嬷嬷都在不远处站着,她们中没有一个是从曾经皇子府带来的。也是,曾经的朋友和仆人们,都已经各奔东西,除了葛怀仁以及那四个小太监外,连金盒银盒,随心随意都没留在宫里,金盒银盒自做侍卫了之后,娶了相等家室的女儿家,随心随意跟在情倾身边,却再不能随便入后宫见她,大家的未来总是不同的。
不知为何,一种名叫寂寞的情绪默默的席卷了潫潫。
“你怎么知道我们这时回来?”
潫潫感觉太阳有些刺眼,用手背微微挡住,虚起了眼睛。
“我跟你说,这小子胆子太大了,居然带着侍卫跑去你叔叔家了,还和你弟弟玩了一下午,妨碍别人念书,我都说了这孩子可惯不得,越大越发的跳脱……”
“才没有呢,阿娘,你别听阿爹的,我可乖了,小舅舅可喜欢我了!”
潫潫放下手臂,看着眼前不远处一大一小两个人影,不自觉的露出刚刚消失的笑容。
“咦,阿爹和阿弟回来了?”大概是知道子户走了,楼乔麟从自己的寝宫走了过来,却瞧见正在阶梯上的两人。
“阿娘,我和你说,我路上遇见舅婆婆了,我准备讨厌她!!!”
潫潫几步迎了上去,摸摸小儿的头,又牵起了情倾的手,楼乔麟也站在了她的身侧牵过了弟弟的手。
潫潫与情倾看着,相视一笑,眼中的浓情是那样的相似。
潫潫在走入寝宫的那一刻,忽然回头看向火烧云一般的天际,淡淡笑了,这样就好,只要还有他们……
作者有话要说:蕊很想描述这样相濡以沫,以及虽不惊涛骇浪可却源源不绝的情谊,不论世界变成怎样,只要能牵住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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