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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丞相驾到(璃子苏)-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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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喉咙深处的嘶吼终于在那箭矢快要抵达时冲破了禁锢宣泄而出,他只感觉喉头吼出了腥甜,吼出了对命运无情捉弄的不甘与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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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际,突然自寝宫及周围的屋顶之上,横里冲出无数条暗色绸布。站在近处的人便会发觉,那些绸布竟是带了相当浓厚的力道,在他们头顶呼啸而过,直直迎向那漫天呼啸而至的箭矢!
璃音被司空挽揽着靠在他胸膛上,紧紧闭上眼,却随即听到有软物撞上利器的声音,紧接着便是兵器落地之声,为这本就不静寂的夜更是增添了遍地清脆有如朱佩宝玉撞击玉盘之声。
而站得较近的雁寒萧等人却是看的真切,那些暗色绸布带着力道卷上了箭矢,众多绸布有如从天而降的幕布在寝宫门口处结成了一副巨幕屏障,将那些企图朝着璃音和司空挽而去的箭矢纷纷缠绕住再硬生生扯离了原本的方向,彼此之间竟是配合得滴水不漏,生生将那原本漫天而至的绝杀,破坏成了一堆毫无用处的废铜烂铁跌落于地。
当四周再次恢复平静之时,璃音自司空挽怀中抬起头来,稍一环顾,便敏感的发现在夜色的遮掩中,四周不知何时已经落满了蒙面侍卫,个个皆是身着暗紫色劲装——那是她所熟悉的那种暗紫。
雁寒萧在看到这些暗紫色侍卫出现后,和所有人一样先开始是感到震惊的。然而他最震惊的,却是刚刚这位司空先生舍命将小公子揽入怀中,准备一起受死的情景。
司空挽以前在琅苏时最护着谁最爱黏着谁,雁寒萧心里并不是完全不清楚的。
心中想着那个人,再抬眸望向那倚在司空挽身侧正探着脑袋看向四周的身影,雁寒萧只觉得心脏一阵收缩。
竟然是他,竟然是他么?
想起自己刚刚差点将那人斩于当场,雁寒萧只觉心脏处的收缩让他有了一瞬间的窒息。
此时此刻,他竟然庆幸起这些凭空出现在雁齐皇宫中的暗紫衣侍卫。哪怕这件事明明超出了他的掌控与预想,并且是一种未知的巨大威胁。
眼看着那些禁卫军就要再次有所动作,雁寒萧紧了紧眸,刚想上前发令阻止,却感到面前闪过一阵阵微风,转眼之间那些出现在寝宫周围的紫衣侍卫,便齐齐动了起来!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让在场之人皆是怔愣的有些反应不过来了。
只见那些暗紫侍卫们如鬼魅般的穿梭在夜色中,不一会便悄然抵达了禁卫军所在之处,然后下一秒,场地中便响起无数轻微而紧密的撕裂声。那是兵器划破血肉的声音,轻而快,短而深,汇集在一起,人们只觉得耳膜中被那些似有似无的声音充盈着,然而只是不一会,那些持弓箭的禁卫军便轰然倒地,连声音都未来得及发出。
那些暗紫侍卫们悄无声息的杀完禁卫军后便又轻盈的散开,跃上屋檐顷刻间便又消失,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只空留一地血漫金山的死尸。
雁寒萧的手一顿,绯刀他们停止与三皇子雁寒铎的士兵对抗之后,场地上便彻底的安静下来,只有那些瞬间便被抹杀的禁卫军尸体,以及面面相觑的两队人马。
璃音回过神来,看向了司空挽,眉梢却是高高挑起。
“他们早就埋伏在这了?”
司空挽盯着她猛瞧,忽的伸手抚上璃音面庞,璃音才发觉眼角处还残留着刚刚的湿润,现下被司空挽抹了去,倒是有几分尴尬了起来。
微微一笑,男子嘴角挑起万千风华,潋滟生生比过挤出了乌云而来的莹白月色。
“便当是这样吧。”
伏在屋顶上的紫尧卫首领易石闻言差点没将头磕上面前的青砖,只恨自己跟了个无良主子。
刚刚若是他再晚到一步,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主子倒是大方,竟是一声不吭的承认了。要知道刚刚他带着紫尧卫赶到时看到那漫天而降的箭雨,纵使是跟着主子多年已经培养出了一身波澜不惊的性子,也还是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现在想想,或许是他与紫尧卫太过依赖主子,因是这么些年,似乎无论发生何事,主子都会平安无恙,从不会将自己置于任何险境。
只不过自从这位瘦不拉几的男不男女不女的小个子出现之后,一切惯例似乎都被打破了。
伏在屋檐上,易石扶了扶面巾朝下方的那挨着站在一起的二人看去,边看边思索着,莫非这便是女人的魅力?
屋檐上的易石正胡思乱想着,下方寝宫门口的璃音却是止了询问下去的意图,而是转过了头去。
司空挽在一旁挑了挑眉,却是什么都没说,默默的敛下了眼眸。
从璃音所在的寝宫正门口,到雾言所站的侧面,也就只有几丈之隔。
璃音一步一步的走着,这几步路却走得有些艰难。
雾言站在原地,一身略暗色的素衣在风中无风自扬。他看着璃音一步步朝他走来,没有迎上去,也没有躲开。
直到璃音在他面前站定,他的唇微张,却只有夜里冰凉的空气涌了进来,他竟还是无法吐出一个字。
“十五。”
直到面前的女子仰起头来,轻吐出声,打破了这份沉默。
梦落无家添薄酒 第两百一十九章 没有重来二字
司空挽站在不远处,只是望着这边,并没有出声阻拦。他相信璃音可以处理好,她需要的只是他给的空间。
璃音抬着头固执的望着对面男子的眼眸深处,雾言的脸没有太大波澜起伏,然而那双眸子里却盛满了复杂得深不见底却激烈得浓稠不化的感情。
是的,她早该觉察到的,自她醒来后从司空挽的小院中逃离,便是这双眸子一直陪着她,一直紧随着她左右,一直隐藏着自己而以雾言的身份待在自己身边。
其实她潜意识里或许是不信的,因为在悬崖上亲眼看见的那一幕在她心中已经成了执念,冲垮了她当时所有的理智与思考。其实后来想想,或许很多事情的破绽都是如此的明显。
可她偏是不信,而且还固执的选择了伤害了另一个人的代价。有时她自己也分不清,她到底是不敢去相信,还是不想去相信。
直到那日在小巷子中,司空挽临走前塞给她一团东西,她才明白,或许以前的自己只是不愿意面对而已。
不愿意面对一个她一直在逃避的事实。
那团东西,是一团网。只是一团网而已,胤州海边的渔民常年用着这种类似的渔网捕捞着各类鱼种维持生计。然而只有她心里最清楚,那不是普通的网。那是她当年闲来无事,依着记忆将现在的制作技术杂糅进了制作工序中,造出了这种韧度相当高的能承受住很多重量也不会断裂的网。
这网,全天下或许只有他们漪罗山庄才有。
而如果这团东西是在十五跌落的悬崖半山腰上发现的,所有的事情便一下子都明了了。
崖边浓雾盖住了一切,遮住了她的视线,也遮住了她的心。
鼻尖的酸涩无比,正如心尖上不断翻涌的感觉,然而眼眶竟然干涸得生疼,生生流不出一滴液体。
素衣男子身上那股若有似无的味道随着风隐隐飘来,拂到璃音的脸上,让她不禁泛起一丝苦笑。
当日她问兰月可有改变嗓音的药,兰月最先拿出来的一个小瓷瓶,里面便飘着这股熟悉的味道。
十五微低着头,只是静静的看着璃音,看着这个他伴随着十几年,曾经愿意拿命去换她命,拿自己此生的幸福来换她一个安然之笑的女子。他看着,仔细的看着,却又发现似乎无论如何都看不真切了。刚刚的一幕现在还在脑子里盘旋,瓦解他,动摇他,让他对这些年来所做的一切,他曾经坚信着的东西忽然都产生了怀疑。
他一直坚守着的,到底是什么?
“十五,你看,这便是你想要的么?”
女子的轻咛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的眼眸在对上女子的眼睛之后,忽然开始抑制不住的闪烁起来。
“这便是那后果,走错一步,尸骨无存,这便是你想要见到的么,十五?”
不,不是的。
“你亲手将我推到这一步,甚至不惜用自己假死来欺骗我,便是为了我可以安心陷在这场仗中去争那个位子么?”
不,不是这样。
“从此我便要挣扎在这女子身份中,封了全天下的口力排众议坐稳那位子,孤独一生,十五,这便是你想要的么?”
不,不要再说了。
“十五,”璃音顿了顿,身子深处忽然涌出无法言语的倦怠,“十五,你将自己置于何地,又将我置于何地?我想我是不是从来没有说清楚过,如果一切都可以重来,我一定一定不要用你的死,来换这一场荒唐荒谬可笑至极?”
十五的眼眸倏地睁大,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璃音那双微微泛红的双眸,只觉得心中某一处似是被谁拧住,传来阵阵刺心的绞痛,痛到他竟然无法言语,无法反驳,也无法伸出双手拥抱这个女子。
璃音顿了顿,咽下那喉头处涌来的酸,嘴边泛起一丝苦笑,看着十五的眸子,一字一句的道,
“可是,十五,这世上从来就没有重来二字。”
说完这句话,璃音朝十五站来潋滟一笑,然后转身,坚定的没有再回头。
司空挽看着那朝他迎面走来的女子,一身男子衣衫有些歪斜的挂在她瘦削的身上,青丝发髻微有些松散。他将她眼中的一切疲惫收入眼底,垂下眼眸,司空挽一言不发的伸出了手,只是将走得微微有些跌跌撞撞的女子轻揽入怀。
司空挽足尖点地,顷刻便往远处跃去。众人只听到空气里传来遥远而飘忽不定的声音,清脆温润却响彻宫殿上方,
“先皇遗言,一切皆托付于镇远大将军西辰啸。”
十五望着那抹华紫抱着璃音腾空而去的身影,手中的剑颓然掉地,眼眸深处的酸涩顷刻间悉数涌出。
他终于知道,他错过了什么。
他用自己这双手,亲自葬送了一切。只是,只是他还没来得及亲口对着她说,你也是我心爱的女子啊。
一直沉默的越泽佑旁观这一切,最终微微叹了口气,走到十五身后,按了按年轻男子颤抖不止的肩。
那孩子,其实也就只有面相像那位故人而已。那性子与做事方式,竟是让他这等终日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人,也倍感惊奇并且望尘莫及的。
十五的目光被眼中的酸涩凝滞而起,朝着那女子离开的方向,直到那相拥的两抹身影跳出他的视线,远远的再也看不见。
他错过了的,原来是比命还重要的东西。他一直以来坚持的,却坚持错了。
无法重来了么。嘴边绽起一抹苦笑,十五敛下眼眸转身朝向身后这座曾经金碧辉煌的宫殿,他此生的恨与爱,都源于这里。
那就让一切在这消亡。他失去了她,她想要雁寒萧继位,那他就会替她善后。
只听见“轰”的一声,众人面前的雁寒宣锦寝宫,忽然间便走了水。
漫天浓烟随着愈演愈烈的火势轰然而起,被这夏末初秋的干燥空气助燃,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就如焚烧着一个时代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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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寒萧望着那两抹远去的身影,在听到那人最后说的话之后心中顿时翻涌起诧异的心情。绯刀转瞬便来到他身边将他从身旁着火的宫殿处扯走。他的眼角沉了沉,终于还是没有去追赶,只是转身吩咐起众人救火。
在众人反应过来立刻开始奔走着救火之时,远处正有一队人马悄无声息的静立在原地。
“主子?”
身后一个黑衣人等待了良久,终还是上前一步低声问了句站在最首之人。
楚慕庭翰即便是身着黑色夜行衣,身上的那股夹杂着寒冰之气的帝王气势也依旧不能减免半分。他听闻了那人的消息便日夜兼程亲自赶了过来,只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将那个在他眼皮底下溜走的人抓回来,哪怕这里是雁齐皇宫,而他是才与雁齐结束了一战的琅苏帝王。
然而刚刚发生的一切,都已经被他收在眼底。
想起那漫天箭矢朝着那个人而去时,他清楚的看到了那两人相拥着站立的情景。
连他都觉不寒而栗的那箭雨阵,却被那俩人一起安然面对。
静默了许久,楚慕庭翰终是一转身,朝着雁齐皇宫之外的方向飞去。
“回凛镶城。”
帝王淡漠的声音自夜空里隐隐飘来,带着几分孤寂的味道。他身后的那些黑衣人无声的朝他点头行礼,紧紧跟了上去。一众人顷刻间便消失了踪影。
------题外话------
下两三章就是大结局了,其实文到这差不多已经是尾声,只是,让这个故事更完整一些吧,给我的孩子们一个归宿,还有交代一些事情。谢谢一直在看的亲%》_
梦落无家添薄酒 第两百二十章 大结局(上)
琅苏王朝二十二年初秋,雁齐帝王雁寒宣锦与寝宫中因病驾崩,而随后起寝宫走水而被付之一炬。众人遵其生前遗言迎接了即刻返回都城的雁齐镇远大将军西辰啸,同时迎来的,是西辰啸手中所举的帝王遗诏。
即日,雁齐遵循先皇留与西辰啸大将军的遗诏,传帝位于已逝皇后之子雁寒萧萧太子。雁寒萧将为先皇守孝七日,七日过后,在第八日举行即位大典。
自此,萧太子非先皇所生的谣言不攻自破。
而同一时期,琅苏那位曾经名满天下的少年丞相辞官归田,自此归隐。悠敏太后宣称对于朝中人才济济之现象倍感欣慰,再次出宫去白相寺咏读佛经,为皇家祈福。从此伴随青灯古佛不再问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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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西苍中心的一处祖庙附近,人们正三三两两结伴走着,身上各自背着竹制背篓,背篓里装着刚刚从山上采摘下来的新鲜草药原料。
人们牵着孩子相伴而行,山区林间的空气静谧而安好,到处都是一副淡淡的其乐融融之景。
“啊~”
只是此时祖庙中传出的一声惊天动地又撕心裂肺的叫喊,彻底打破了这份宁静安详。
祖庙后院的某一处,某人嗷完这一嗓子,一跳三尺高蹦到不远处,被一身紫衣的司空挽稳稳抱过揽入怀中,手指还颤颤悠悠的指着面前那个打开了的方盒。
怀戍撇了撇嘴,一边伸手逗弄着那些遍体黝黑的虫子玩的不亦乐乎,一边一脸鄙夷的说道,
“叫什么叫,你这鬼哭狼嚎的都吓到我的宝贝儿了,真没见过世面。”
璃音张大了嘴惊恐的看着那些让她头皮发麻的虫子,刚刚兰月拿出这盒子时,那死老头可是一脸兴奋的蹦跶过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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