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胆神偷-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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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寡妇的床上藏着谁（6）
见是桂英，牛西来很是诧异，这是村里少有的贤惠媳妇儿啊，今天咋发这么大的火啊，他一点不敢怠慢，赶紧把手放在嘴唇上，吹了个口哨，在外玩耍的小牛闻讯赶来。
　　“去，快喊八爷来断案。”牛西来交代。
　　小牛不动，手却伸了出来。无奈，牛西来只得掏出五块钱“车马费”。小牛接过钱后，学着电视上的潮人，举起一拳，口喊“哦也”，然后快速地跑了。
　　不大一会儿，八爷就被推进来了，他衣服没扣好，裤子也耷拉着，嘴里骂骂咧咧：“啥事啊？小牛这个娃娃硬是把我拉了过来，多好的早晨啊，就这么被破坏了。”桂英忙上前说理，但一看，八爷裤子没系好，红*都露出来了，又不好意思，转过脸去了。
　　这时候，八爷的老婆八婆拿着皮带气呼呼地进来了，牛西来一看，感觉不妙，看样子，八婆正在教训老公，要抽八爷皮带。八爷受难，他牛西来不能不管。于是乎，牛西来挺身而上，勇敢地去夺裤腰带，八婆被牛西来的举动吓了一跳，本能地反抗，皮腰带一扬，正好打在了牛西来的脸上，一道痕迹露出来了，眼镜也被打掉了。没了眼镜，近视眼牛西来不做声了，乖乖地趴在地上找眼镜了。
　　恐怖的是，八婆根本没意识到她闯下的大祸，又向八爷走来了，皮带一扬，真的有点打八爷的意思。可八婆嘴里却大声地说：　“我说八爷，你审案子急，可也要管好自己的裤腰啊。”八爷也觉得在理，赶紧去接皮带。
　　“我们家牛耳没管好自己的裤腰带啊。”丽珍听此话，哭泣了起来。
　　八爷一听，以为牛耳CEO也像他这样邋遢，忘了系裤腰带了，他得体贴下属啊，赶紧把裤腰带递给牛耳，牛耳低着头，瞧着牛西来找眼镜，不敢接裤腰带。
　　丽珍恨八爷没听懂她的话，也不顾八爷红*刺眼了，把那两条女裤往八爷身边一推。八爷边系裤带边看，脱口而出：“这不是丽珍的裤子吗？”
　　“你咋一样就认出来了？”此刻，牛西来刚找到眼镜，戴上了，见此情景，产生了一个疑问。牛西来的疑惑没什么，可八婆一听，就觉得不对劲了。八爷咋对一个寡妇的裤子这么熟悉呢，她停下了回家的脚步，回头恶狠狠地盯着八爷。
　　八爷瞪了牛西来一眼，然后说：“别说丽珍的裤子啦，就是你们家小孩的尿片，我都能认得出来，我是牛村的头头，你们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啊。”这套官话倒是镇住了现场的人，八婆也放心地回家了，但八爷心里却不是滋味，感觉尊严受到了质疑。
　　桂英却趁机巴结八爷，说：“八爷英明，你要为我做主啊。”
　　八爷恢复了审案子的角色，照例问了双方姓名年龄，以及案件事实，牛西来做笔录。当八爷得知牛耳私藏寡妇丽珍的两条裤子之后，顿时火冒三丈，大声地说：“这还了得，寡妇的裤子还能随便拿，你们之间有什么事情吧？丽珍呢？得把她喊来问问。”
　　话说这天早晨，丽珍是在愉悦中度过的，牛赤霞拖着跛腿来向她道歉，说昨晚上打扰她睡觉啦。她则板起一副面孔，给牛赤霞一顿臭骂。而且，她还要求牛赤霞赔偿她的大黄狗。
　　“大黄狗一百多斤重，单就狗肉，就能卖一千来块。而且大黄狗是*，据说每年能要下三四个崽，虽说不是什么名贵品种，但每只小崽也值好几百啊。这狗崽还得下崽，还能卖钱……”牛赤霞听她这么一说，那得要她赔多少钱啊，她都急得差点跪下了。
7。寡妇的床上藏着谁（7）
而后，她干脆说了：“给2000吧，这还不包括精神损失费啊，狗是我家庭的一员，损失了狗，我就失去了精神寄托，这是无价的，你赔不起。”可怜的牛赤霞见要钱不多，就赶紧交了钱，溜了，丽珍则高兴地跳了起来，
　　丽珍用手沾着口水，一张一张地数钱。她感觉，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情了，又解气还有钱拿。没成想，一个村里人闯进了她的房子，大声地说：“赶紧去规则堂，再不去，你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啥事？”丽珍心里一惊，说：“我全年的分数可都扣掉了哇，千万别再出差错啊。”
　　“哎呀，你快走啊，这事儿不仅仅是扣分那么简单了，这关系到你的声誉，关系到你的生死存亡啊。”
　　“好好好。”丽珍赶紧往外走，临走前，她还喊着：“二牛呢？这娃娃又跑哪里玩去了哇？”
　　此刻，牛赤霞已经一瘸一拐地走到了规则堂了。牛赤霞见八爷怀疑丽珍和牛耳，很是满意，赶紧帮腔：“没错没错，牛耳与丽珍的确有一手啊。”
　　桂英也说：“一点没错，你看这个裤子，都被撕成了条状，鬼知道，他们这个狗男女干了什么事情呢？一想起来，我就觉得恶心。”说完，桂英还感激地看着牛赤霞，觉得牛赤霞真是她的知己，是妇女同志的娘家人啊。
　　八爷一思考，也点了点头。但牛耳不服气啊，他赶紧辩解，说：“这裤子是我从商场拿回来的，是为了把柄……”牛耳想到这里，又不敢说了，因为他说出了，丽珍一定会说出抱养牛运的秘密。倒是牛西来，他很实在，也说了句：　“牛耳有丽珍的裤子也不能证明他就和丽珍偷情啊，这也有可能证明牛耳是盗衣癖的患者。所以啊，偷情一事，还需要更多的证据。”
　　“就等着这句话了。”牛赤霞说完，就把一个小孩推进来了，牛耳一看，是丽珍的儿子二牛，倍感诧异。牛赤霞对八爷说：“八爷，昨晚，我们捉奸没有失败，孩子最不说谎话的，你听听二牛是怎么说的？”
　　八爷也很诧异，听着牛赤霞和二牛只见的对话。
　　牛赤霞：“二牛乖，昨晚上你牛耳叔叔来你家了吗？”
　　二牛：“来啦。他和我妈妈说了好长时间的话。“
　　二牛刚说完，桂英就情绪失控了，她大声地说：“好哇，牛耳，你昨晚上用鸡血写血书，说离家出走，竟然又去私会丽珍去了哇。牛耳，你顶风作案啊。中国没有比你更牛的演员了，你比奥斯卡的影帝还要牛几倍啊。”
　　八爷赶紧示意，有人扶起了气晕了的桂英，不断地劝慰。八爷急切地问二牛：“那我们去的时候，牛耳藏哪里了？”八爷是不甘心昨晚上的失误。
　　二牛看着八爷，喃喃地说：“牛耳叔叔藏在妈妈的床上了。”二牛说完，牛赤霞又把二牛抱起，卷起二牛的裤腿，与牛耳的胳膊相比较，说：“牛耳的胳膊与二牛的腿肚子是有差异的，不是有句话吗？胳膊是拧不过大腿的。”
　　此刻，现场一片惊讶。八爷气急败坏，恨不得给牛耳一个大嘴巴子，他说：“牛耳啊牛耳，你真厉害啊，偷情都偷到了寡妇的床上啦。”
　　桂英也一个大嘴巴打向了牛耳，牛耳被打得愣在了那里，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的确，他是去了丽珍的家，也在丽珍的床上躲藏了，完全可以理解为“上床”啦，他还辩解什么呢？他怪就怪这个二牛怎么把这事说出来了。
　　牛耳瞄了一眼二牛，牛赤霞正不停地往二牛的口袋里塞糖果呢。
　　今天啊，牛赤霞不得不去丽珍家道歉，并赔偿丽珍家的狗。看着丽珍得意的神态，她心里感觉十分窝囊。于是乎，她找到了二牛，向其交代了政策，做了大量的说服工作，二牛终于同意，从大局出发，揭发牛耳。当然了，二牛这么做更主要是因为牛赤霞的许诺——给他好多的糖果吃。
　　牛耳心里直叫苦啊。可这个时候，另外一个人物又来了，他就是牛瞎子。牛赤霞赶紧给牛瞎子让座，牛瞎子向八爷致礼，然后开口说：“我是来说明这些天的新发现的。”
　　“第一，瓷器小贩来之前，牛耳和丽珍在柴禾垛厮混，我亲耳听见。”
　　“第二，瓷器小贩逃跑之后，丽珍小声地说：‘别想用钱收买我。’牛耳说：‘就这一次了，从了我吧。’”
　　“第三，牛耳曾去找丽珍，丽珍闭门不进。牛耳大叫大嚷，而后，就偷了丽珍的一条裤子走啦，这事儿，我托小牛去看了，他能给我作证。”
　　此时此刻，正是牛村人起床遛弯的时间，不大一会儿，好多好多的人聚集在牛村的规则堂，牛村好久没有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了。大家听着二牛、牛瞎子的叙述，心里感叹良久，好些妇女在那里指责丽珍，甚至有人骂丽珍：“寡妇，不要脸。”牛胆神偷▲
　　牛胆神偷▲
　　
8。小机机生产的“啤酒”（1）
规则堂内，八爷基本上认定了牛耳与丽珍偷情的事实了。
　　听，八爷正在数落牛耳：“不争气的家伙，竟然做出了如此见不得人的事情啊，怪不得你每次出门都喜欢带着丽珍，敢情你们在砖车上干那事儿。”
　　牛赤霞赶紧帮腔，得意地说：“我看牛耳经营着砖厂，到处标榜自己是CEO，就有点怀疑他会腐化的。现在，事实证明了，牛耳是向贪官和奸商学习，在包二奶啊。俗话说，兔子不吃窝边草，牛耳可谓反其道而行之啊。”
　　牛耳急了，大声地说：“我发誓，我牛耳和丽珍之间没事儿。”说完，他就准备跪下，开始农村地区最厉害的发誓形式——赌咒，说：“如果我说的是谎话，我出门就被车撞死，而且是红旗牌拖拉机。”
　　牛耳的这样子倒让八爷等人大吃一惊。不料，桂英走上前去，一把就把牛耳踢倒了，说：“牛耳啊牛耳，你真会装，昨晚你上完丽珍的床之后回家，你不也赌咒说和丽珍之间没事吗？你这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见丽珍这样一说，八爷和现场的人也瞧不起牛耳了，连赌咒都能随便做出来的人，还有什么道德可言，还有什么诚信可言？
　　八爷对牛西来交代：“想把牛耳全年的分数扣光，至于丽珍……”八爷一看，丽珍的分早就被扣光了，他只能作出驱赶的决定了。就在这个时候，看热闹的人群中一阵喧嚣，谩骂声一片。八爷定眼一看，丽珍赶过来了，妇女们正用最厉害的言辞骂她，向丽珍吐口水，丽珍的浑身上下都是口水，头发也被扯得乱七八糟，她吓得都哭不出来了。
　　八爷并没有立即上前阻拦，而是观望着。当然了，八爷是知道的，我国法律早就去除了通奸罪，但是，他还是很封建，眼睛里容不下通奸的人，而且，他也知道，*国家的人会用乱石砸死通奸的人，牛村的人仅仅骂丽珍一顿，那又有什么不可呢？
　　看丽珍被推倒在地，妇女们要揍丽珍了，八爷才下令，说：“法律规定，不能随便打人的，通奸在法律上不是一个罪名，现在让丽珍说话。”
　　牛赤霞满意地走上前去，装作同情，挡住了人们的手，让人们别打了，她自己则偷偷地猛踢了丽珍几下子。然后，牛赤霞把丽珍扶了起来。
　　丽珍流着泪，说：“我是被冤枉的。”
　　八爷很是生气，说：“人证物证都在，你还狡辩得过去吗？”
　　说完，八爷就把牛瞎子和二牛拉了出来，说：“他们都揭发了你，而且是亲耳所听，亲眼所看。”
　　“该死的二牛，我不是不让你把这个说吗？从此以后，我不认你这个儿子了。”看见二牛揭发自己，丽珍火冒三丈，要上前去打二牛。牛赤霞抢先一步，把二牛抱了过去，说：“二牛是好同志，他为什么就不能说了？他这是大义灭亲。”
　　丽珍失望了，眼泪朦胧地看着二牛，自言细语说：“我要说出真相，说出真相。”
　　“别哭，看看物证吧？”八爷恶狠狠地说，丝毫不同情丽珍，他拿起了那两条裤子，丽珍一看，傻眼了，她看着牛耳，眼睛里流露出仇恨之光。牛耳也看着丽珍，那意思是说：“你的把柄还在这里，看你还说什么？”
　　八爷似乎听到了丽珍哭诉“真相”二字，忙问：“什么真相，赶紧交代。”
　　此时的丽珍却闭住了嘴巴。丽珍是聪明人。她知道，说她通奸也好，偷情也好，那是冤枉她的，迟早会还她清白的。而她的裤子在众目睽睽下被电梯撕破，那才是事实啊。如果这个事实被说出来，她的名誉受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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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小机机生产的“啤酒”（2）
桂英却抑制不住了，她把牛运扔到了桌子上，牛运哇哇大哭，她丝毫不管，牛耳心疼地上前去哄，桂英则大声地说：“这个孩子，我是不能要了。昨天的女演员说得没错，他一定是丽珍生的，和丽珍长的一模一样，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听到这里，一直站在旁边的牛瞎子脸色有点变，他不安地转过了头去。
　　桂英说完就瘫坐在地上，哭泣起来：“造孽啊，我怎么了，老公在外面和人偷情，把孩子都生下来，我还傻傻地帮着别人养啊，苍天啊，大地啊，你为什么这么折磨我啊？今天不给我个说法啊，我不活了。”
　　八爷也很气愤，一把把牛运从牛耳的手里抢过来，塞给丽珍说：“快奶奶你的孩子。”旁边站的妇女，一看这架势，更加地愤怒了，纷纷上前来，不停地扇丽珍的嘴巴子，踢丽珍的屁股，还大骂：“叫你偷情，叫你偷情。”“坏女人，破坏别人家庭，生了孩子，还让别人老婆帮你养，你坏到了极点了。”
　　丽珍浑身上下都被打得生疼，她情绪彻底失控了。丽珍大喊一声，抱着牛运就往外冲，说：“好哇好哇，我就把这个孩子送到那小楼那儿，让那个瘦子抱回去，我再也受不了了，我不怕裤子撕了出丑啦。”
　　这话别人听不懂，但牛耳琢磨出其中的火药味了，他赶紧上前去，把孩子抱了过去，当然了，他也挨了不少拳打脚踢。但牛耳的大脑是在飞快的运转的，他得找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来，既要保住牛运，又不能激怒丽珍。
　　牛运不愧是CEO，很快，他就有主意了，他大声地喊着：“孩子不是我和丽珍的，不信，我们就验血，滴血认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