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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这种事-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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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去,以前却不能和他们一起去的地方。
他说这些时,她就在一边傻笑,然后忧心忡忡地看着他,说我会晕车,还会水土不服,肯定会很扫兴的。
当时的他是真的愿意带她去做这些事的,于是就说有我呢,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
结果哪里有什么一生一世,不过只是一个月的时间而已,以前的种种就被他用“弄错了”三个字统统抹煞了。
“我可以休息了吗?”凌小小的声音冷冰冰地响了起来。
简乔南看着她,忽然觉得以前已经那样辜负过她,现在又何必再这么为难她。
他后退一步,退出门外,“那你休息吧。”
那扇门立即在他面前合上了。
没过多久,他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
凌小小平时总是冷冰冰的,可是一旦失控,却像是龙卷风过境。
他可以想像里面现在是什么样一副光景,可是他安慰不了她。
他就是让她失控的罪魁祸首。
他们之间隔着的,并不是这一道门,而是那些充满了痛苦和仇恨的过往。
只是就算他安慰不了她,又怎么舍得真的放开她。他用力去敲门,大声地叫着她的名字,回答他的,是有什么东西狠狠地砸在门后,还有玻璃碎裂的声音。
简乔南站在那里,大口地喘了几口气,然后狠狠地一脚踹开了房门。
凌小小手中正好抓了个相框,见到他往里面走,立即一把砸向他。她因为愤怒失了点准头,那个相框从简乔南脸边险险擦过,重重地砸到他背后的墙上,落了个四分五裂的下场。
凌小小四处乱看,已经找不到称手的东西来砸他,于是一把抄起枕头,用力砸过去。
简乔南连挡都没挡一下,只是一直往她身边走。
她大口地喘着气,仰着头狠狠地瞪着他,“你滚!”
“我不会走……”他低着头看她,那么专注的凝视,好像要将她装进心里一样,“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离开你,除非我死。”他伸手从梳妆台上拾了块被她砸碎的镜子碎片。因为怕伤了她的手,连死在她手里都成了奢望,只能自己紧紧握在手心里,用力地抵到脖子上。
“小小,以前的事,我知道我说再多的对不起都于事无补。”他的声音那么轻,那么柔,就好像怕惊醒梦中人一样,“如果一定要我死,才能让你开心一点的话……”他的手上稍稍用力,立即有血从玻璃片边渗出来,从他的脖子上一点点缓慢地滑下来,像一条红色的蚯蚓。
凌小小只是直直地仰着头看着他,完全没有要阻止他的意思。
她的冷淡终究还是让他有了几分伤心,对死亡的恐惧更减轻了几分,“两年前我就告诉过爸爸,就算我死在你手上,他也不会为难你……小小,我……我爱你……”他的眼前渐渐变得模糊起来,“不是因为钟以晴欺骗我,我才回头来找你……其实更早以前,我就喜欢你,可是我看不清……我一直看不清……把你在我身边,当成理所当然……”
他们两个都那么傻,竟然错失了那么多年,而且因为这种错失,可能要错过一辈子。
他的手上又加了一点力道,只要再横着拉一下,他就可以结束她的痛苦了。
“你敢!”凌小小只是那样冷冷地看着他,“简乔南,你敢现在死在我面前,我马上就带着佑嘉下去找你。”
她冷冷地笑,“死是再容易不过的一件事,你想一死了之……你就这么点承受力吗?”
她一步向前,伸手握住他的那只手,几乎一字一顿,“你的忏悔,就是通过死来解脱吗?在我没允许你死之前,你敢死,你就试试看!”
她将他的手拉下来,从他手心里拿走玻璃片,随手扔到地上,然后握着他被割伤的手去捂他脖子的伤口。她就那样看着他,眼睛瞪得很大,没有眨一下眼,眼泪一颗颗地滚了下来。
“疼吗?”她的声音轻如梦呓,简乔南却彻底被这两个字击溃。他发了疯一样吻她,把她压到床上,沉闷的空气里,衣物被撕裂的声音刺激着他的耳膜。她身上还穿着那条裙子,他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让她完全暴露在他的身下。
可是就在这么一瞬间,他看到她死灰一般的脸,脑中有一大片血红的东西在一瞬间炸开,无边无际,无穷无尽,全部都是血,带着铁锈一样让人作呕的气息,一个无辜的生命就是那样消失在他的面前。
他不能碰她,他不能再杀死他们的孩子。
他仓惶地放开她,狼狈地逃了出去。
***
她就躺在那里,嘴唇被他咬破了,有血凝固在嘴角,身上到处都是从他手上沾上的血,脸上也被滴了几滴他脖子上的血。
刺眼的白,醒目的红,她躺在那里,就像一场古老的祭祀中被奉上圣坛的供品。
他死不了的,因为她要的,是他生不如死,所以他现在,绝对不能死。
她的嘴角慢慢爬上一点笑意,那么冷,可是从眼角落下的泪,却又那么烫。
这个疯狂的世界,还有几个是正常人?
第八十六章
虽然这样闹了一场;过年回简家吃年夜饭时;两人倒又恩爱如常。
简乔琪今年倒是愿意回家过年了,跟简佑嘉玩着就不舍得松开。
简太太看到了难免又旧事重提,“过了今天;慕云都三十二了;该做爸爸了。”
简乔琪嘟着嘴瞪她,“妈,您别提这件事行吗?我说过了,我要三十岁再结婚生子的……”顿了一下,大概是觉得那时陈慕云也实在不小年纪了;于是作了一点点妥协;“至少也得二十八岁吧。唉,也就三年的自由了。”她说着看向怀里的简佑嘉;叹息道,“姑姑不想结婚啊。”
简佑嘉咧着小嘴笑;很肯定地帮腔;“不结婚。”
简乔琪开心地笑;“对,听我们佑嘉的,不结婚,陪佑嘉玩噢。”
简太太笑骂道,“不像话。你看你哥跟小小……小小不就大你一岁,佑嘉都这么大了。”她一下子想到简飞菲又有了身孕的事,于是看向凌小小,“小小,佑嘉这么大了,明年应该就可以上幼儿园了吧,你跟乔南明年是不是再要一个?”
凌小小正在和简伯年说话,对方刚刚问了句“等佑嘉大一点上了学,你有没有打算进公司做事”,听到简太太也在问她,她忙看了眼简太太,浅笑着,“上了那么久的学就直接跟简哥结婚,其实我也想试着做一点事,就是怕做不好,给爸爸妈妈丢脸。”
简太太听她话里的意思是不打算再生,立马有点不太开心,但她现在毕竟疼她,倒也没怎么显露出来,只是在心里暗自失望着。
简伯年听了倒是呵呵笑,“其实这方面倒不用担心,谁都是从不会做起的。不过佑嘉是我们简家未来的希望,我其实是希望你能专心的教育他,教育好他。”
凌小小看了看简伯年,抿了下嘴唇,低声道,“爸爸说的是,还是等佑嘉再大一点吧。”
简太太一听他们这样说,立即又看到了一点希望,忙笑着附合,“就是就是。男主外,女主内,有乔南赚钱养家就行了,小小你就好好照顾佑嘉,要是可以的话,就赶紧再替佑嘉生个弟弟妹妹……你看家里有个孩子多热闹,我们又不是养不起,多生两个,啊!”
凌小小听到她又将话题扯到生孩子上,害羞一般偏过头看身边的简乔南。
简乔南揽了下她的肩,无奈地看着简太太笑道,“妈,您能别总是提这件事行吗?佑嘉好不容易长大一点,小小也刚刚才轻松一点,你就这么急着要我们生……您当年跟爸爸怎么不这么积极?我要是再有个弟弟,压力也不至于这么大啊。”
简太太听到他这样插科打诨,连他们都扯进来,免不了笑骂他一顿,但这个话题终究是跳过去了。
***
当晚因为简乔琪不肯放行,他们一家三口留在了这边。
乔琪买了一大堆烟花,带着简佑嘉跑到园子一角去放。孩子非要拉着他们一同前去,他们也只得跟了上去。
大朵大朵的烟花在他们的头顶绽放开,他在这一瞬间,只想到那一晚,她流了那么多血。
还有他抱着她上了车,烟花在他们身后一颗颗地灿烂着。
明明极尽璀璨绚烂,隔着一层车窗玻璃,却觉得一切都是冷的,连那样的五彩缤纷,都好像褪尽了色彩,只剩下浓重的血色。
乔琪在大声的笑着,简佑嘉毕竟小,又喜欢看,却又有点害怕。
凌小小蹲在那里半抱着他,微笑着指着天空在跟他说着什么,偶尔还用手捂一下他的耳朵。
小时候他们放烟花时,胆小的凌小小也是这样,又喜欢,又害怕,然后他就会笑话她是胆小鬼。
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个胆小鬼已经长大了,已经会那么温柔地去安慰别的害怕的人。
他看着他们,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忽然间觉得有种深深的感动。
不管怎么样,他们还在他的身边,那么近,触手可及。
简乔琪蹦蹦跳跳地跑到他们身边,将简佑嘉抱起来去玩那种仙女棒。
他们走开后,凌小小站了起来,眼睛却一直盯在孩子的身上。
夜风吹乱了她的头发,她也没有用手去理顺它,只是那样站在那里,嘴角噙着一点淡淡的笑,温柔地笑着。
他走过去,轻轻地揽住她的肩头。
这样的时候,这样的场合,他知道她不会推开她。
她偏了下头来看他,可能是还没来得敛上笑容,她的眼中是他已经很少能看见的柔和神色,还隐隐有一点笑意。
他的喉咙里一下子被什么东西堵住,眼里又酸又涨。
竟然又是一年了。
虽然这一年充满了痛苦,但是他们毕竟又在一起过了一年。
他手上加了点力道,把她往怀里拉了拉,让她靠在他的胸口。
她偏过头看他,好像有点愕然,但渐渐的,她的嘴角一点点翘了起来。
她的笑容,像春花一般,缓缓地在他的心头绽放。
终究是良辰美景,她或许也不忍心辜负这一年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
***
烟花在他们头顶炸开,她的眼睛那么亮,好像有水光在闪,他再按捺不住,低头吻住她。
她僵了僵,可是很快软了下来,倚在他怀中,双手从他大衣中钻进来,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衣缠上了他的腰。
她的手很凉,衬衣又那么薄,贴到他身上,却并不觉得冷,反而轰地一下,像是要燃烧起来一样。
她再恨他,心底深处肯定还残存着最后一丝爱意,所以才肯施舍他这片刻的温暖。
他紧紧地勒着她,恨不得时光就此停住,这一吻就是地老天荒;又恨不得时间走得更快一点,这一吻就已是一生。
***
简乔琪在一边吹了一记流氓哨,大笑道,“佑嘉,不要看……爸爸妈妈玩亲亲,羞羞脸!”
孩子在一边叫着“爸爸妈妈”,那声音却越来越远,大概是乔琪将他抱到了一边。
他吻着她,整个世界里只有她,直到不得不停下来换气,也还是一遍遍地叫着她的名字。
凌小小还倚在他怀中,他胸前的衬衣渐渐地有了湿意。
“简哥。”她轻轻地叫他。
除了有意讽刺他时,他已经有整整一年没有听她这样叫过他了。
“你抱抱我……抱抱我,好不好?”
他的脑中如有烟花炸开,太过色彩斑斓,却好像什么都看不清。
好像曾经有一段时间,她如果这么说,其实就是那一方面的暗示。
他不敢置信,可是不敢低下头去看她求证,只是那样紧紧地抱着她。
烟花终于彻底燃尽,只留下清冷的夜,寒冷的风,还有他怀中滚烫的身体。
***
他牵着她的手,躲过还在客厅中的人,偷偷地从后门溜上了楼。就像他们小时候晚归时,为了躲避简伯年的责罚,他们曾经做过的那样。
她
的手还是那么小,那么软,也像小时候那样。
他带着她上了一级台阶,时光就好像倒退了一年,再上一级,又是一年。
那些伤害,那些欺骗,终于在每一级台阶里渐渐远离,好像在一瞬间,他还是一个只会闯祸的顽童,而她,不过只是一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丫头。
他从进门就开始吻她,她那么乖顺,收起了所有的利刺,任他予取予求。
可能只有这一次,这辈子或许只有这么一次了,他在想。
她一直在哭,一直哭,可是当他要停下时,她却又紧紧地缠上来。
那样绝望的纠缠里,他听到楼下那座古董老钟敲响了新年的钟声,隐约间鞭炮的响声一阵接一阵地响起,好像永远都不会停歇。
“小小,又是一年了。”他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扣起她的指间,将她的手压到床单上。
她睁开眼,隔着朦胧的泪光看着他,嘴唇哆嗦了好几下。他凝神细听,终于听清她说的是,“三岁时,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你们家?”
***
再灿烂的烟花,也有燃尽的时候。不过只是一晚,第二天凌小小再看到他时,已经又将他视为路人。
以前那个孩子的阴影还在他心头,他偷偷地去买了事后药给她。
凌小小接过来看了一眼,随手丢到了一边,“不用了,我月事刚过。”
简乔南好像是松了口气,可是接踵而来的,却是一种无法言名的失望。
或许,对他们来说,等到有一天,她愿意再为他生一个孩子时,就是她真正愿意给他一个机会的时候。
只是,会有那么一天吗?
***
年假过后照例是忙碌,因为简伯年又带着简太太去国外度假,他比年前还要更忙碌几分,乔伊在这时忽然给了他一个电话。
两个人都不是有空闲的人,最后约定在球场俱乐部见面,顺便可以一起吃早餐。
因为不知道乔伊的用意,简乔南特意早到了一点,在露天的餐台一角选了位置坐下,然后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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