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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妾当家-第4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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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迁自是明白洛王话里的意思,当上讪讪的道:“我去找表哥了,怕晶蓝生气,偷偷从侧门溜出去的,所以门房并不知情,这件事情还请父王替我瞒着晶蓝!”

洛王的眸光里有了一抹趣味道:“哦?当真如此吗?”

“父王为何做此问?”安子迁有些不解的看着洛王。

洛王的嘴角边有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将安子迁细细的看了一遍之后缓缓的道:“无事,只是问问而已,蓝儿在屋里等你许久了。”

安子迁看到洛王的表情知道他已经起疑,当下愣了一下便回了房。

他才一回到碧涛轩,便见楚晶蓝坐在一侧的亭子里,她见他回来便轻轻的叹了口气道:“父王生疑了,我们要早做打算了。”

安子迁轻轻点了点头,楚晶蓝又问道:“大哥的事情你打算如何处理?”

“顺其自然。”安子迁轻轻的道:“所有的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太多的退路,你有孕在身,必要的时候我会向父王妥协,想来他念在你的情份上不会太过为难于我。”

楚晶蓝看了他一眼,嘴微微张了张,却终是没有说话,洛王虽然不是狠厉之人,但是绝对容不得像安子迁这般的危胁,洛王府和万知楼的数次交手,双方有输有赢,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于这样的对手,依洛王的手段又岂能会相容?

她虽然是洛王的义女,但是说到底也只是一个义女罢了,说到底,是没有半点骨肉亲情的,到真正关健的时候,又岂会顾念她!

楚晶蓝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安子迁明白她的意思,在她的身畔坐下道:“你就不用过份担心了,我会好好的处理这件事情,不会让你和孩子有半点损伤。”

“你明知道我担心的是你。”楚晶蓝微愠道。

安子迁笑道:“我自是知道,所以我也会好好的,晶蓝,这一点,你一定要信我!”

楚晶蓝虽然见识不同于寻常女子,但是终究是个深闺的妇人,手中没有半点权利,在这样的局势之下根本就无力改变什么,此时不管她是信还是不信,唯一能做的也就只有等!

她又叹了一口气,安子迁却缓缓的道:“万事交与我便好,不用太过担心。”

楚晶蓝轻轻点头,却又觉得她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坐在这里等的,很多事情都需要一些改变,她想起一事又问道:“苏连城最近如何?”

“每日下朝之后都会到望川楼喝上几盏,我看那架式倒像是享受。”安子迁笑道:“他前些日子上朝的时候说要继续招安万知楼,皇帝的意思是想看着万知楼和洛王府坐山观虎斗,却不知他距他的死期已经不远了。”

楚晶蓝微愣后道:“你知道父王何时起事吗?”

“如今辽东和南疆同时发难,禁军首领也是父王的人,这几日里面的人马也多有调动,那些保皇派的侍卫已让严战飞调到其它的地方去了,皇帝将虎骑营的兵马将于苏连城,虽然如今苏连城的意思尚不是明了,但依我对他的了解,他那一日拿世子和玲珑的事情求你放走苏秀雅,就再也没有在这件事情上做过任何文章,再加上皇帝对他虽然恩宠有加,但是只怕他的心里已生了恨。他原本就是天底下顶聪明的人,自然能猜得到日后的结局,所以他的心里应该是起了异心。”安子迁轻轻的分析着目前的局势。

楚晶蓝看着安子迁道:“如今辽东和南疆已拖住朝庭许多兵马,原本父王已掌握天下半数的兵马,定国公的手里又有数十万,可以说已经占尽了优势,要起事成功的机率应该很大。”

“是很大。”安子迁缓缓的道:“可是细细一想还是不太合适,必竟像这样的事情终是需要名正言顺,否则只怕就算是事成了,也会有巨大压力,皇位也难以长久。”

楚晶蓝回想以前上学时学过的中国历史,那些篡位成功的皇帝可以说个个都打着合适招牌,朱棣打的是清君侧,开国皇帝们大多都是以皇帝的统治残暴为由头,如今的皇帝虽然残暴,政事上却又还算勤勉,税收也不算太重,这样将他推翻怕是会让许多保皇派心底不服。

安子迁见她眸光深沉,便又道:“做为一个皇帝,自是有他自己的保全之法,在我们看来,如今父王起事是稳操胜券,可是在父王帝在西京外还有十万大军护城,那十万大军若是攻过来也不过是一个时辰的事情,而禁军和王府的私卫不会超过五万人,这五万人里还有一些是有异心的,他若是没有合适的理由不能将他的人马调进西京。皇帝如今对他也了防范的厉害,稍有风吹草动,必定会做相应的措失,到时候只会是一场混战,受到伤害的还是老百姓。”

楚晶蓝轻轻的道:“那你觉得父王会如何做?”

“我见父王最近的安排和调动,怕是也在想这个问题,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他应该会在近期生出一些事情来,让皇帝坐实暴君之名。”安子迁缓缓的道:“但是具体细节我却还没有想到,但是依父王的性子不做还好,一做必是雷霆之势,让皇帝措手不及。”

楚晶蓝的眸光转深的道:“那你今日和他达成共识了吗?”

“我和他之间不算达成共识,只能说是都在猜测对方的心思。”安子迁低低的道:“我上次用了分身法转移了父王的注意力,原本以为已彻底瞒过了他,可是看今日的情景,却是根本就没有瞒过他,他上次和我们说的话不过是试探罢了。”

楚晶蓝微愣了一下,安子迁轻叹道:“我上次为了对付安承泽,曾向皇帝透过一个消息,说有一日有人偷偷的来了王府,父王撇开众人用心对待,我跑去偷听只听到谋反和调动人马等字,皇帝信了,所以才没有到洛王府来拿我,过了几日安承泽的尸体也被运了回来,才平熄了那件事。我原本只是胡说而已,却没有料到真有人来王府找过父王,险些坏了父王的事情,我料想因为这件事情父王也对我存了几分成见,再加之今日我的偷溜出门,他只怕是以为我又去给皇帝报信了。”

这件事情安子迁并未对楚晶蓝说起过,此时听他这样一说,心里暗暗生惊,她低低的道:“这事原也不怪你,只不过是阴差阳错罢了,我日后寻个机会好好对父亲解释清楚便是。”

安子迁笑了笑,却没有说话,在如今这样的关头,只怕是越是解释越是容易让洛王生疑。

楚晶蓝微微一想也想透了这一层,心里的担忧也便更深了一层。

安子迁看到她眉头深锁的样子,只觉得以前做的那些准备怕是不够了,离开西京的方案得做调整了,只是如今她已经七个多月的身孕,实在是经不起折腾。

他猛想想到了乌铮,眸子里便有了一分淡淡的喜悦,也许这件事情还得着落在那个不走寻常路的乌大王身上。

接下来的几日王府里一片风平浪静,安子迁也一直安安份份的呆在了王府里,陪楚晶蓝赏花赏鱼,许晓玉到碧涛轩来的却比往日里勤快多了,怀素眼里的担心却是一日重过一日。

有时候许晓玉从碧涛轩出来的时候怀素在门外守着,却并不说话,看着许晓玉的眼神却已有些复杂,如此过了约莫十日之后,许晓玉又从碧涛轩出来了,怀素终是忍不住将她拉回了房间。

许晓玉微愠道:“拉我做什么?”

“王爷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万知楼的人,这一次大公子被银面阎罗抓走之后,王爷就已有了疑心,你如今整日往碧涛轩里跑,王爷早已觉得不对劲了,昨日里又细细的问过我们的事情,你难道要为了他们连自己的安危也不顾吗?”怀素的眼里是满满的怒气。

许晓玉的眸子里多了一分不屑道:“你怕吗?若是害怕的话现在就可以休了我和我撇清关系!我是郡主的义妹,楼主又与我有大恩,我又岂会丢下他们不管!”

怀素闻言只觉得头痛,他忍不住道:“你可不可以不要如此任性,你明明知道就算是死我也不可能再次抛下你不管的!”

许晓玉的眼圈红了红道:“那你要我怎么做?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还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这一次轮到怀素沉默了,他长叹一口气后道:“如今还没有到最后决择的时候,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可能丢下你不管,王爷于我又有大恩,我也不可能不管王爷,所以这件事情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多余的选择。”

许晓玉闻言愣了一下,怀素又道:“只是不管日后事情会如何发展,总之你若是死了,我也断然不能独活。”

许晓玉一片暗然,原本心里还积着的一些怒气在这一刻也消散的干干净净,她咬着牙道:“姐姐若是有个什么闪失,我怕是也活不成的,你说我任性也好,不讲道理也罢,总之这件事情我是管定了。”

怀素的眸子微微一合后道:“好,我尊重你的决定。总之往后,我们生要在一起,死也要在一起,我欠了你这些年的时光也要设法补回来。”

许晓玉的嘴角微微一勾后道:“怀素你知道吗?其实我已经不生你的气了。”

怀素笑了笑,伸手从桌子上给她倒了一杯茶道:“我知道,天气热,喝口茶,消消暑。”

许晓玉浅笑的接了过来,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喝完之后道:“我怎么觉得头有些晕?”

怀素的神色微微有些不自然的道:“许是你中暑了吧,躺下来歇一歇!”他说完便将许晚玉扶到小榻上躺好,她往小榻上一躺,便已经晕了过去。

怀素看着她睡着样子轻轻叹了一口气道:“晓玉对不起,王爷对我有大恩,他的命令我不敢不从。而你和万知楼的事情原本就不是秘密,王爷早就起了疑心,王爷也答应了我,必定不会伤害于你。你若是真有什么事,我……我没有办法独活……”

他说完便将许晓玉怀中的一块白布取了出来,这些年来洛王和万知楼打交道,早已知道万知楼里传递消息的一些方式,那块看似普普通通的白布,实则含了极大的玄机,他轻叹了一口气了,拿着白布便走了出去。

怀素才一离开,许晓玉便睁开了眼睛,从小榻上坐了起来,然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眼里是满满的嘲弄,却又有一抹无可奈何。夫妻原本应该是这世上最应该相信之人,到如今她和怀素之间却是连一点信任都没有了。又或者说这一次见面之后,两人纵然是成了亲,心却是隔的越来越远了。

许晓玉的眼里满是哀伤,她轻轻咬了咬牙,极快的从侧门溜了出去。她之前便知道怀素对洛王的忠诚,之前将安子迁的身份瞒下,已经是极大的让步,如今再让他做其它的事情,只怕是千难万难。她暗暗在心里感叹楚晶蓝的料事如神,早就知道怀素会动手,早已让安子迁准备了另一份消息给洛王。

从那一日之后,每次许晓玉从碧涛轩出来,怀素都会来寻她,请她吃一些东西,她每日都会假装晕倒,然后从侧门离开,自那一日之后,两人每次见面都相敬如宾,比寻常更加客气体贴三分,却再也没有往日的亲密无间。

怀素也是极聪明的人,早已猜到了一些事情,只是洛王那边没有说什么,许晓玉也不说穿,那不知道是不是谎言的谎言就一直放在那里,从来没有说透过。

只是两人的关系也一日比一日微妙了起来,那眼角眉梢的也不知是笑意还是温情的东西却是寻不见了,有的只是客套的笑意。两人虽同床共枕却已有是同床异梦,许晓玉的心里有了一抹从未有过的迷茫,只觉得未来似乎一片迷茫……

结局卷忆梅下西京,折梅寄杭城大结局

如此又过了十余日,朝堂上出了一件大事,三朝元老朱孝公之孙朱萌德当街调戏民女,没料到那女子竟是进京来寻皇后的陈家之女陈婉秋,那女子的性子也甚是刚烈,竟当众咬破了朱萌德的耳朵,他一怒之下竟将陈婉秋生生打死。

异姓王陈梦离共有五女,只有皇后和陈婉秋是嫡出的,原本皇后被废之事已让陈梦离极度不悦,此时次女来西京又死于非命,当下勃然大怒,让皇帝给个说法,否则他将不再镇守苍州。

皇帝原本就心烦,知道如今再不能让朝中武将生出异心,当下便将朱萌德关进了天牢,准备择日押到苍州给陈梦离处置。而朱家是三代单传,到了朱萌德这一代,自是宝贵异常,他若是丢了性命,朱家也便算是断了根。

朱孝公曾是先帝太傅,也曾是皇帝的授业之师,年岁长了之后便一直赋闲在家,并不过问朝事。他原名朱孝,因其为人公正,深得先皇的敬重,又满腹诗书,只是太傅之职已是极高,却并没有再封候列公,却当朝在其名后赐下公字,以示尊敬。

朱孝公虽然是个公正之人,但是只有这一个孙子,他本是极重血脉之人,听闻爱孙被关进天牢,若是被送到苍州便断然没有活路,当上心里一急便手握先帝所赐之金书宝典直闯皇宫,向皇帝求情。

皇帝如今哪有心情理这样一个赋闲在家的老臣,最重要的是这个老臣还是个一无是处的文臣,原不想见,无奈朱孝公手握先帝所赐之物他不得不见。却在朱孝公下跪替朱萌德求情之后无动于衷,只说朱萌文犯的本是死罪,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朱萌德不过是个五品京官罢了。

他原想这些道理朱孝公必定听得进去的,不料朱孝公年事已高,心里又担心至极,在听到皇帝的拒绝之后竟气死在大殿之上。

一时间,满朝皆是风雨,街头巷尾都在传皇帝残暴绝情,无视孝道,竟是连先帝之师也不放在眼里,竟当朝气死。朱孝公本是三朝元老,纵然多年赋闲在家,但是曾经主持过数界科考,门生遍布天上,那些由他的手点拔出来的进士,如今大多都是国之重臣,在这个重视孝道和礼法的国家,那些饱读诗书的文臣听闻此事,心里大是不平。

西京的街头有人将皇帝这些年来的暴政和罪行全部例了出来,再将这一次诛师之事再添油加醋的一番渲染,堂堂的一国之君直被说成是十恶不赦之人。

皇帝的错处又岂能任人去说,当天下午,官差便将为首的几个人抓进了天牢,不想这一件事情却再度掀起了轩然大波,再次坐实了皇帝的暴君之论。

民间如此,朝堂之上也为这件事情吵的不可开交,原本胆小怕事的文臣因为这一件事情不知道从哪里生了胆子,竟当堂指责皇帝不该如此待朱孝公,话虽然说的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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