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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无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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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边舞起,看准时机,我的脚尖跟着就点地跳起,哪知,我回过神的时候,发现绳子竟然在半空的时候就软了下去——没有舞起来,惹得沐辰在一旁笑的捂着肚子打滚。
我跺了跺脚说:“这是意外,意外,力气都拿来教你了,现在连绳子都舞不起来了,不许笑了,你还笑,你还笑,别跑,我打死你,不许笑了??????”
打闹嬉戏的场景似乎还在昨天一般。
过了一会儿,家里的司机张伯来了,我朝远处渐行渐远的人群看了看,随后,钻进了车里,让张伯开车。
“张伯,帮我查查沐辰最近都在干些什么。”
——————
沐修是在我进入公司后才被大伯安排进公司工作的,因为我的缘故,大伯还不敢太张扬地安插人进入公司的高层,他只要不过分,我都暂时还可以接受,而沐修,我打算自己先接触看看,摸清一下底细在做安排。
我对他一直心有戒备,他却事事都顺着我,我说我要学拍摄,他说“好”,我要寒冷的冬季拍夜景,他说“好”,我说我要给自己放一个大假,要他陪我全国旅游,他说“好”。后来,公司的人私底下都说他是标准的“三好”男人。
我变得开始信赖他了,不是因为他一直纵容我随心所欲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是他说:“沐槿,我需要一个人能够完全信任我,信任我不会背叛,信任我做的所有事都是能够被信任的,就算是父亲,也不会改变什么。”
那一天,我伸手抱着他,抱住了半边脸不知过了多久依旧是红印未消的他,感觉到他在我颈边发出的低泣声,挣扎声和痛苦声,那一刻,我想成为值得他信任的人,同时也是信任他的人。
“修,辰不太对劲,他不怎么理会我,而且变的孤僻。这样子,我怎么放心让他接手公司呢?”
“我查到他最近跟黑帮走的很近。”
当我告诉他这些的时候,我们都已经订婚了,大伯很高兴,也乐见其成,却忘了这个义子是忤逆他而被他打了一巴掌的人,是不愿再继续被他利用的人。
后来,我派出去的人查到了更多关于沐辰的消息,更多不为人知的事情,而那个时候的他已经成天成天地不归家,夜不归宿也是常事,而我,已经阻止不了他了。
“他为什么这么??????修,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们把婚期延后,我至少要帮辰把后路安排好,我才能安心跟你出国定居。”
他给我的回答依旧是“好”。
我欠了他很多很多,但是我不得不把事情做完,才能没有后顾之忧,不然,在我离开之后,大伯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地把辰赶出公司,那我们家以后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家族败落。
我下了一个决定,我必须去把沐辰带回来,活着带回来,连同以前那个懂事正直的弟弟一起带回来。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老办法是不现实的,我知道那是无济于事的。我开始派人去调查了沐辰加入的青龙黑帮的资料,虽然不完备,但已经足够了,我大概分析出他们的行动习惯和地点,让人跟踪记录了他们的帮派间火拼打斗的具体情况,根据我得到的详细情报,今天,沐辰和两名男子会在临岸的南码头出现,目的是引开另外一个名为黑龙的帮派的人,好让他们的人把之前跟对方起了冲突而被抓的兄弟救出来。
罪恶感,我一直都背负着无法减少的罪恶感。即使辰自己不说,我也是知道的,因为我的存在,因为我这个优异而又受所以人重视的姐姐的存在,我从小都被家里的人拿来教育他,让他受挫的自尊心日益膨胀,使他的自信心日渐颓废,所以他宁愿放弃了自己,放弃了所有带着不满眼光看待他的亲戚的期望,他走上了迷途,他走上了本不应该出现在他人生中的歪路。而我,无论怎么做,都无用,甚至是在变相地刺激他,我快要结婚了,我想要得到幸福,可是我不要背负罪恶感去拥抱幸福,我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他就此沉沦下去。
临岸的南码头是我计划里的第一步。我事先找好的几个快要藏匿的地点,堵死了一些废弃通道,在最有可能等到辰的地方等着他,等着他被人追到无路可退。
当然,只是帮派间的追捕远远达不到我预想的效果,所以事先安排好的Plan B就祈祷了推波助澜的功效,警方和黑龙帮都在四处追捕,而警方是不会让黑龙帮的人成为漏网之鱼,所以导致了现场一片混乱,形形□□的人四处逃窜。
安排好的保镖会在适当的时机救下沐辰所在的青龙黑帮的几个小喽啰,而我就在最关键的时刻,在辰马上就要被警方从废旧屋子的里间找到他的时候,我就从另一隔间里拉他一把,把他拉进隔壁的房子后,从弯弯曲曲,毫无章法的小巷道子里乱窜了几圈,甩掉了后面难缠的警察。
毫无疑问地,带着辰和几个小喽啰逃脱的我得到了青龙帮的认可,听说因为黑龙帮被抓住了很多人,惹了一身的麻烦。
计划进行到了第二步,我在改变,变的我自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都是强烈的陌生感。
在帮派里,我开始强迫学喝酒,尽管我酒量很差,酒品很差,回了家还是大吵大闹的,我开始强迫学吸烟,尽管我觉得那个味道难闻的让我作呕,我开始学着男人们剽悍的样子划拳大笑,完全抛弃了自己以前的摸样。
“沐大小姐,来,我要代替弟兄们好好敬你几倍,要不是你,我们怎么可能这么顺利地逃脱这么多弟兄,还让黑龙帮吃个个大鳖,来来来,喝。”老大是帮里的总负责人,帮派里很多生意上的来往都是他一一经手办理的,在道上混久了,说话豪放的很。
“老大客气了,巧合,都是凑巧而已。”我端起酒杯,准备一口干了的时候,辰一把抢过我的杯子,看不见他什么表情,我能确定的是他没有笑,他举着杯子对所有人说:“我姐姐不太会喝酒,我代她干了这杯,谢谢各位兄弟的好意。”
他作势就要喝,我拦住了他的手臂,抢过酒杯说:“我不亲自喝了岂不是辜负了大家的美意,小孩子不懂事,大家不要见怪,我自罚三杯,自罚三杯。”不由分说,自己拿着酒瓶,连连倒了三杯一饮而尽。
那天晚上是修把我带回去的,因为醉的太厉害了,一直是天旋地转的感觉,抱着修也是左歪右倒的,身体里的酒精因子齐发作祟,让我不得安宁,眼前看到的是沐辰的连在时隐时现的,我伸手去抓那团模糊的影子,感觉离我好远,我酒意有些清醒了,说:“不要晃,不要晃了,你晃的、晃得我头晕,我知道,你堕落,你不甘心,是吧?我也不甘心啊,你知不知道啊?我不甘心让人把公司抢走啊,你知不知道,好,好,好,我拦不住你,你既然要颓废,非得让你亲眼看着一个真正颓废之后的人的可怕才能让你害怕,让你后悔,让你回头的话,我愿意当这个人,当这个像流氓地痞的人给你看,给你看??????”
后来,我一次次地喝酒,一次次地抽烟,一次次地在辰的面前服下大剂量的心脏病药,他是知道我心脏病的病情的,那他应该知道,再这么下去,我没办法活着走出这里,而我,在等,在等着沐辰无法再等下去,拉我一起跳出这个地狱。
可是,事情没有我想象的顺利,所有的一切,没完没了,我拿沐辰没办法,沐辰也拿我没办法。直到有一天,我无法再等了,我也不知道我还能等多久,这一次,我一定要把这跟毒刺从他的心脏□□。
这一次,所有的一切都将被审判者无情地终结,而终结这一切的——是我。
我的第三步——最后一步,我要带沐辰去看看被卷土重来的黑龙帮抓住的人所遭受的一切。
按照帮派原定计划,这次青龙帮里的出货任务是由沐辰负责,而我是随行帮忙,可是,没人知道,我以沐辰有心脏病,比起他我更适合这次任务为理由把任务揽了下来,让沐辰和我的工作调换了。
参加行动来的比我想象的快的多,尽管我的身体条件不允许,但是这次,我非赌不可。
四天三夜之后,我脑子里都混乱了,混乱到眼睛前的重影里能看到当天黑龙帮的人开枪的样子,耳边时而会伴随着让我从未有过的恐惧感的枪声,我带的人被枪杀,甚至有人就倒在我脚边,睁着圆鼓鼓的眼睛看着我,死不瞑目,我庆幸的是在那之前我把沐辰支开了,即使他回来看到也不会傻傻地冲出来,而我成为了人质,逼迫青龙帮老大交出货品的筹码。
是十一点了吗?晚上别墅的钟声在夜里显得特别空寂,还有些突兀。
原来我离开黑龙帮已经四个小时了,神情恍惚地走了四个小时了。
我看见辰了,他惶恐不安的样子十分明显,站在家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我好想告诉他:辰,从小无论你受了多少罚,姐姐都会偷偷跑来陪你,而这次——是最后一次。
我步履维艰地前行着,穿着破破烂烂衣服的我浑身上下都是伤痕,痛得麻木了,但是也没力气,毕竟我被绑在木桩上太久太久了。
他在我倒下的那一瞬间抱住了我,我才安然地闭上眼睛,喃喃地在他耳边说着像是诅咒般的话:“下辈子,不、不要、当我弟弟了??????太??????太累。”
我吃力地睁开眼睛,无视他的发愣,使尽了所有的力气挣开了他扶着我的双手,独自一步一步地走进房子里。
那晚,我在浴缸里泡了好几个小时,泡到浑身的伤口都不再流血,而是泛着白色的皮肉发胀。
那晚,我坐在书房里发了好几个小时的呆,想清楚了很多事情,写下了一封信给修,像是恋爱时我想他给我写情书一般。
那晚,我换了洁净的衣服,却总是觉得脏的很,折腾了好久,把所有衣服都翻出来穿穿脱脱的,最后,还是裹了件新买的睡衣在床上躺了好几个小时,还是摆脱不了自己被绑在木桩上不堪、肮脏、下贱的样子在眼前一遍又一遍地上演。
心脏的地方的疼痛感不再是幻觉,来势汹汹,让我缱绻起来,双手抱住双腿,几分钟后,疼痛感越发强烈,我伸手去拿床头时刻都会备好的止痛药,双手都在发抖,像是羊癫疯病人一样止不住地发抖,瓶子里的药片连同瓶子全部都掉在了地毯上,我看着那些白色的药片一动不动,我要吃吗?
吃吧,吃了就不痛了,什么都会过去的,我还是可以和沐辰去国外好好生活。以后会有自己的家,会有自己的丈夫,会有自己的孩子,每天过着温馨的生活,不是很好吗?
你还要吃药吗?你还能够吃药吗?你真的能够忘记黑龙帮的人的暴行吗?关于青龙帮的那位沐辰一直效忠的老大不肯救你,让你被人践踏地体无完肤的事情你不是都在信里面写的一清二楚了吗?那你认为你还有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靠着这些药物没有自尊,没有骄傲,甚至没有尊严地活下去吗?
是啊,我还能就这样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活下去吗?然后在人前人后都能听到有人议论说:“看,那不是不可一世又被人暴行践踏的沐家女儿沐槿吗?”
世界总是残酷的,残酷的地方时容不下残缺的人。
我扭过头,不再看那些只能救我一时,却救不了我一世的药片,走到衣帽间里,我跳了一件酒红色的礼服穿上,然后把被子都扔在了一边,完全盖住了那些药片,我坐在床边,头靠在床头垫得很高的枕头上,眼睛看着远方山天相接的地方透出的微微红光,死亡,应该快了吧?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一)
二哥,二哥他也不知道我现在还在国内吧。
原来孤独是这么可怕的东西,它几乎一点点地蚕食了我的理智,我想起那个人曾经说过的话:
“你怀疑过你二哥?”
“不是怀疑,只是正常的推断,我不会怀疑我二哥,他做的所有事我不用问也知道初衷都是为我好。”
当时的我是这么回答的,如今,我也能够坚信不疑地这么说,所以,我给二哥打了电话,告诉了他,我的住址。
惊艳了你时光的人总是出现在温柔了你岁月的人身后,不知他是在嘲笑,还是在等待,又或许他只是想看着你在那一缕让人沉醉的温柔里幸福。
当时太过于年轻的我也太过于执着,我不懂,我不解的东西太多,没有再去周全地思考些什么,一心只想知道我的人生中缺失的那一块掉在了谁的生命中。
我重新回到了上海,如命中下的蛊毒,魔咒将这座城与我牢牢地捆绑在一起,才短短一个半月而已,或许根本算不上离开过,但是我却有种沧海桑田的错觉。
我直接去了苍穹出版社,一进门就听见老马在神神叨叨地说着社里面奇异事件:“你们没发现吗?社长开始朝九晚五地来社里上班,而且孟轩和安乔的试用期限还没到,社长就做主让两人签了雇佣合同,这个完全不符合规矩嘛,更奇怪的是,孟轩还被调到社长名下的集团公司去当经理了,我当初就在纳闷,孟轩一学金融管理的海龟怎么会来出版社工作呢?还有还有,听说修莫名其妙就出国旅游跟苏幽芷有关呢,这修才走,她也请假了,据可靠消息说两人是去拍拖去了”
老马意犹未尽的时候,杨欣看到了站在门口的我,打断了老马的八卦话题,略有些惊讶地出声:“幽芷?你怎么在这里呢?”
说着就拉了我进来坐下,自己又寻了老马的桌子,直接坐了上去,扯细了嗓子说:“这拍拖的大活人怎么站在我面前呢?我不是眼花吧?还可靠消息,这次可是当着大伙儿把自个招牌都砸了个稀巴烂呢。”
她视线又落在我身上说:“我还想着你这尊菩萨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找沐大社长的话就算了,你白跑一趟,他不在。”说着眼睛一转,“不如你陪姐姐我去逛逛街,我可是被这群资本家压榨的睡眠时间都严重不足呢?什么破事儿都扔给我。”
“你不怕被炒鱿鱼啊?”我看着杨欣这开朗的性子,阴霾都少了几分。
“管他呢?老板炒了我鱿鱼才会知道我是多么受欢迎,才知道检讨一下,然后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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