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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山慕影-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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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疏影一袭素色旗袍,秀发全部盘在脑后,她手中捧着一束白菊,默默的奉于男人的墓前。
  一别经年,墓碑上的照片已是微微泛黄,唯有照片上的男子依旧是一袭笔挺的军装,军帽下一双乌黑如夜的眸子,十分清俊英气的一张面孔,整个人温和而内敛。
  “薄大哥。。。。”沈疏影跪在坟前,刚唤出这两个字,便是忍不住的潸然而下。
  她静静的跪在那里,却不知该说什么,望着墓碑上年轻而英俊的容颜,喉中却是满满的苦涩。
  “马上我就要离开北平,去法国了,是我害的你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这里,我。。。我嫁给了他,给他生了孩子,这些年来,我只觉得自己没脸想你,更没脸来看你,如果不是为了我,你一定还会好好的活在世上,是我害了你。。。“
  沈疏影的眼泪一行行的流着,眼前的这一座坟墓是那样的荒凉,坟头上早已是杂草丛生,就连那墓碑也是落满了尘土,显是许久都不曾有人来过。
  沈疏影瞧着,心里愈发的难受,她轻轻站起身子,用帕子为薄少同将墓碑上的尘土拭去,晶莹的泪珠挂在她的睫毛上,只显得楚楚有致。
  他曾是那样优秀的男人,相貌英俊,医术精湛,学贯中西,前途无量,可为了她,却落到了如此境地。。。。。
  想起那一年,她故意将他开的药悄悄藏起,拖得病情久治不愈,也只是为了他可以常常进出官邸,让她多看他一眼。他承载了她这辈子最纯最美的感情,却由她如今爱着的那个男人,亲手毁灭。
  她重新跪在他的坟前,将篮子中的冥币燃起,火光映着她的脸蛋也是红彤彤的,透过火光,她看着墓碑上的薄少同,轻轻呢喃;“薄大哥,对不起,你离开的时候曾告诉过我,要我好好的活下去,我。。。。爱上了贺季山,往后只想和他在一起好好的过日子,我这一走,也许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如果你在天有灵,原谅我,好吗?”
  沈疏影说着,望着那年轻英俊的容颜,只觉得心头愧疚到了极点,她默默垂下眼帘,在坟前敛衽叩了三下,当她起身后,却听身后传来一道脚步声,她对这道足音并不陌生,不由得心头一慌,整个人浑身冰凉的,刚回过头,就是怔在了那里。
  “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的脸色雪白,眼眸中满是惶恐,不由自主的向着远方看去,却见原先守在那里的侍从不知何时已是纷纷倒下,唯有一些身着黑衣的男子,个个如铁塔般的负手而立。
  “我说过,要带你去美国。”霍健东上前,刚欲伸出手去拉她,岂料沈疏影竟是不知何时从怀中取出一只左轮手枪,黑森森的枪口笔直的对准了男人的眉心。
  霍健东眸心一窒,脚步便是停在了那里。
  “霍健东,不要再来惹我,我不会跟你走。”沈疏影握着枪支的手没有丝毫的颤抖,眼睛里满是清冽,没有一丝暖意。
  霍健东便是笑了,竟是压根不理会她的威胁,依然是一步步的向着她走了过来。
  沈疏影脸上的血色一分分的褪去,身子只情不自禁的往后靠,看着男人近乎于淡漠的面容,只让她再也忍不住的喊出了声;“你别过来!”
  霍健东一记冷笑,几乎没让沈疏影看清他是何时出的手,便是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沈疏影只觉得自己的手腕传来一阵剧痛,而那支手枪已是被霍健东一把夺了过去。
  “贺季山这一场仗必输无疑,你还真打算为他守寡?”霍健东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眉宇间没有一丝表情。
  沈疏影自知落在他的手上,已是凶多吉少,她唇线紧抿,只一言不发。
  霍健东见她如此,便是攥住她的手,岂料不等他迈开步子,就听一阵枪响,远处的那些黑衣大汉显是受到了偷袭,倒下者数不胜数。
  霍健东眉头顿时紧皱,就听一阵脚步声纷至沓来,怕有上百人之众,齐齐将两人围在那里。
  而当先那人,正是贺季山身旁的亲信,何德江。
  “何副官?”沈疏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竟是不知道他是何时从镇寒关回到的北平,又是如何会在如此紧要的情形下,领着这样多人仿似是从天而降一般的出现在这里。
  “霍健东,我数三下,你速速放了夫人!”何德江一手举着手枪,对着霍健东森然开口。
  “我在溪水的码头,是贺季山命你下的手?”霍健东依旧是方才的那副样子,腰间的手枪也是早已取下,对着何德江开口道。
  “不错,你将夫人关了这样久,你以为司令会放过你?”
  “这样说来,我在美利坚的款子,也是你们做的手脚?”霍健东声音暗沉,这一句刚说完,扣在沈疏影颈弯中的胳膊,却是微微收力。

173章 我很想爸爸
  何德江见霍健东勒住沈疏影的手越来越用力,眼底不免更是焦灼,只喝道;“你那些全是不义之财,如今用作军饷去和侵略者作战,也算是你的造化!”
  霍健东闻言,脸上的神色愈是阴冷,只嗤笑道;“造化?贺季山让你不声不响的从前线回来,也真是难为你了。”
  何德江不欲再说下去,只道;“霍健东,你走到今天完全是咎由自取,你怨不得司令。”
  沈疏影听到这里,方才明白过来,原来何德江早已回到了北平,而他们方才所说的码头,存款之类的事情,想必也全是出自贺季山的授意。
  “我是怨不得他,如今我一无所有,就连退路也是被他全部堵死,你觉得我会怎么做?”霍健东的眼眸倏然变得阴狠,胳膊紧紧箍着沈疏影白皙纤细的颈脖,不等他说话,唇角却是微勾,又是言道;“何副官,你这一路跟踪我,倒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们的司令夫人吧?”
  何德江眉头隐隐一皱,霍健东说的不错,贺季山自在镇寒关中从沈疏影口中得知,她竟是被霍健东所禁锢后,当即便是命他神不知鬼不觉的返回了北平,趁着如今战乱,各大帮派你争我斗的功夫,将霍健东的势力逐一瓦解。
  此外,更是借着徐家二少爷在美利坚的关系,从美利坚银行中把霍健东转移过去的财产用金融手段全部套空,转而充作辽军的军饷,的确如霍健东所说,是将他的退路尽数堵死,而这一切,沈疏影却都是毫不知情。
  纵使如今的霍健东实力大不如从前,可何德江对他总还是存着三分顾忌,这些日子以来皆是密切的留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只等找到合适的机会,将他解决后好回到前线像贺季山复命。
  而今天,他仍是带着人远远跟着霍健东一行来到了燕山,埋伏在周围时,岂料竟是见到了沈疏影!
  何德江只感无奈,在沈疏影从镇寒关回到北平时,他也是接到了贺季山的电报,电报中只让他务必要将霍健东解决,而护送沈疏影母子去法国的任务,都已是全部交给了侍从官。言下之意,便是要他一心对付霍健东即可。
  他是万万没有想到,竟会在薄少同的墓前见到沈疏影!
  “你究竟想怎么样?”何德江浓眉紧皱,对着霍健东沉声道。
  霍健东淡淡一笑,却是低眸对着怀中的沈疏影看了一眼,方才对着何德江言道;“回去告诉你们的贺司令,让他把自己的军帽拿下来,看看上面是不是已经绿的不成样子了。”
  听他这样一说,何德江脸色顿时一变,就连周围持枪的侍从也是一震,有的已是面面相觑,就差没有窃窃私语了起来。
  “霍健东!”沈疏影听了这话,想起自己被他囚禁的十个月,脸上顿时苍白如雪,简直羞赧相加,恨不得就此死了的好。
  霍健东又是一笑,对着怀中的沈疏影道了句;“你怕什么啊,所有人都知道你跟了我十个月,你以为就算我不说,贺季山还会相信你?”
  沈疏影全身都是哆嗦着,却是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她只恨,恨自己在离开前为什么要抵御不了心底的愧疚,只想着要来为薄少同扫墓!她更悔,悔自己一次次的不长记性,只以为这次带了众多的侍从,便一定会相安无事!
  如今,再多的悔恨都是于事无补,她硬生生的让自己和贺季山陷入如此难堪的境地里去!
  “霍健东,贺司令如今在前线和扶桑人拼命,为了国家和百姓打仗,而你却趁人之危,挟持了他的夫人,我倒是要问你一句,你到底还是不是个男人?”蓦然,就听一道清脆的女声响起,沈疏影向前望去,就见一袭苹果绿旗袍的常云善,向着自己这边匆匆而来,她一脸的怒容,一字字道。
  见到常云善,霍健东阴鸷的眼底微微一动,只道;“贺季山害的我一无所有,我拿他的女人抵债,有何不可?”
  “你若有本事,只管去镇寒关找贺司令,去和他一决高下,而你如今却对着他的夫人下手,这样下三滥的招数,也亏得你能做的出来!”常云善又急又痛,她与霍健东相识已久,知晓他这些年来处处被贺季山所压制,无论是航运还是码头,就连军需与军火,无不是处处要看贺季山的脸色,他虽是纵横江北的商业圈,可他的势力,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去和江北的总司令相比!
  贺季山是说一不二,唯我独尊的性子,而霍健东则是心高气傲,从不服输的主,奈何却一次次的被贺季山的权势掌控,多年的不满,累积到如今,她真是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念及此,常云善只觉得自己再也忍耐不住,一步步的向着霍健东走去,而她身后的何副官则是立时喊道;“常小姐,前面危险!”
  常云善闻所未闻,只对着霍健东与沈疏影一步步的走去,霍健东手中的枪早已是笔直的指向了她,黑洞洞的枪口指着她的眉心,男人的声音低哑,道;“别再过来!”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常云善的面色是出奇的平静,她直挺挺的迎上霍健东手中的枪口,将那枪对准了自己眉心处的肌肤,就那样和他对视着,清亮的眼眸一动不动的看着他,直到他握着枪支的手开始抑制不住的颤抖。
  就着这时,常云善迅速的抱住了霍健东的胳膊,将他手中的枪对向了天际,趁着他的身子被自己撞的向后退去的空当,对着沈疏影喝道;“快走!”
  沈疏影挣开了霍健东的禁锢,何德江已是上前接她,就听一阵枪响,她却不知道究竟是谁开的枪,只任由何德江护着她一路上了汽车,直到汽车开动,她依然是怔怔的坐在那里,隔了许久,方才回头看了一眼。
  而车队,载着她扬长而去。
  ………
  法国,巴黎。
  冬天的风吹的犹如刀子一般,割在脸上只让人觉得生疼,屋外是鹅毛般的大雪,屋内烧着暖气管子,每一间屋子都是暖融融的,就连赤足走在地上,亦是不觉得寒冷。
  沈疏影轻哄着十个月大的东东,十个月大的东东已是十分的调皮,身子也是格外的壮实,在母亲的搀扶下,竟是已经可以走路了。
  看着儿子酷似他父亲的一张小脸,沈疏影心里便是一酸,忍不住将孩子抱得更紧。
  “妈妈,弟弟睡着了吗?”一个年约五六岁的小女孩穿着漂亮的西式裙子,头发上扎着亮丽的发卡,向着她跑了过来。
  沈疏影见到女儿,便是微笑道;“嘘,小声点儿,弟弟才睡着,可不要把他吵醒了。”
  贺想南看着弟弟熟睡的小脸,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小声道;“妈妈,弟弟身上好软。”
  沈疏影看着女儿甜甜的酒窝,心里便是一柔,只将儿子小心翼翼的送到婴儿床里,自己则是牵起女儿的手,拉着她来到沙发上,将她抱在了怀里。
  茶几上散落着几张报纸,每一张都是大幅报道着如今的镇寒关之战,其中一张,更是刊登了贺季山的一张照片,照片上的他一脸凝重,眉头拧的死紧,军装上已是血迹斑斑,正是贺季山亲自奔赴抗战的第一线,亲自坐镇指挥时被战地记者在前线抢拍下的。
  贺想南伸出小手,去将那张报纸握在了手里,她伸出白皙的小手,指着上面的贺季山道;“妈妈,你看,这是爸爸!”
  沈疏影心头一紧,只将女儿抱得更紧了些,她勉强的微微一笑,说;“是,那是爸爸在打坏人。”
  “爸爸能打赢坏人吗?”稚嫩的童音琅琅。
  “会。”沈疏影点了点头,那几张报纸还是上个月从国内传来的,她已是不知翻来覆去的看过了多少次,一颗心就仿佛被人捏在手心里,不住的揉搓来揉搓去,每天都是提心吊胆,战战兢兢的过日子。
  “那爸爸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很想他。”贺想南转过身子,可怜巴巴的看着沈疏影的眼睛,漂亮的小脸上满是对父亲的思念。
  “囡囡乖,等弟弟在长大些,爸爸就会回来了。”沈疏影抚着女儿的头顶,除了这一句,她不知道还可以说什么去安慰年幼的女儿,唯有这两个孩子,承载了她全部的思念。
  “夫人,时候不早了,小姐该睡觉了。”奶娘的声音恭恭敬敬的在门口响起,贺想南闻言,便是从沈疏影的怀里站起了身子,对着妈妈甜甜的说晚安。
  沈疏影一笑,在女儿白皙的脸蛋轻轻一吻,而囡囡则是搂住了她的颈脖也是对着她吧唧了一口,又是跑到摇篮边亲了亲熟睡中的弟弟,这才跟着奶娘走出了屋子。

174章 他们又能和谁团聚?
  三月底,江南的浙军挥师北上,自临水进攻江北,趁着贺季山将全部兵力投在镇寒关与扶桑人拼命的空当,势如破竹,一路几乎没有遇到任何抵抗,轻而易举的攻占了沿江诸省,自此,江北二十三省的大好河山,终究是落入了刘振坤的手中。
  而这江南与江北,两大军阀多年以来的战乱不休,到此终是画上一个句号。
  消息传来时,贺季山仍是在前线指挥作战,闻得浙军一举攻下了热河与津唐,现已经进逼北平,怕是城破之日,指日可待。他依旧是面无表情,只将心思仍是放在如今日益艰险的战局上面。
  “司令,咱们在这里苦守镇寒关,和扶桑人拼命,却平白给了刘振坤做嫁衣,我这心里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九团团长李大勇抹了把脸上的炮灰,恨声道。
  贺季山依旧是未置可否,举起手中的望远镜向着前方的敌军望去,只见敌方的阵地密密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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