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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时间荒野上-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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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我什么事,如果不是你挂了鸟屋,就不会招来这只黑乌鸦,现在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眼看母女俩争吵起来了,程厚德赶紧打圆场:“好了好了。现在别争这个了,还是想想怎么对付这帮乌鸦吧。”
程楚翘没好声气:“有什么办法,就像妈说的,打又打不死,赶也赶不走,只能等它们自己撤兵了。”
程楚翘寄希望于己方休战后,乌鸦那一方也会很快撤兵。可是她的希望却落空了,那群乌鸦霸占了她家的露台后并不肯走,也许它们会轮流去觅食,但总有鸟儿守在这里,攻击着每一个进露台的人。上露台就像上战场一样,需要时刻警惕防范与自卫。来自鸦群的持续骚扰搞得程家人都苦不堪言。
周六上午,管嫣来找程楚翘一起去参加冯静的葬礼时,有幸目睹了露台上这场群鸦乱舞的奇观。她惊讶极了:“太不可思议了!我才知道乌鸦居然是这么聪明的鸟,还这么富有战斗力。”
程楚翘悻悻然:“是啊,而且这战斗力绝对不渣。给我三千乌鸦,没准我可以拯救地球。不过现在我没那么宏大的志愿,我只想快点把这群鸟大爷请走,别再继续呆在我家拉屎撒尿了。”
“想到什么好办法了吗?”
“想不出来,也许我应该去请教一位鸟类专家。就是不知道该上哪儿找。帮忙想一想,你认识的人里头有鸟类学家吗?”
“no,我恐怕帮不了你,这一类专业人士我可不认识。”管嫣顿了顿又说:“或许你可以去问一问陶君朴怎么办。鸟屋是他给你的,他一直在喂鸟,没准以前也遇到过这种情况呢。也许他可以帮到你。”
管嫣这话提醒了程楚翘:“对呀,我怎么把也给忘了。嗯,参加完葬礼后我就马上去找他。”
提起葬礼,管嫣又说:“师母病了这么久,终于还是走了。不过说真的,她病成那样子其实走了也好,对人对已都是一种解脱。就是活着的人会很难受,唉,景老师现在一定伤心死了。”
程楚翘嘴唇一动,欲言又止,管嫣则一迭声地催她:“时间不早了,咱们赶快出发吧,万一路上堵车去得太晚了不好。”
程楚翘想了想还是什么也不说了,拎起手袋和管嫣一块走出了家门。
冯静的葬礼办得很隆重,告别仪式在市殡仪馆举行。棺木中被鲜花簇拥着的女子遗容平静,守在棺木旁的景逸兴一身黑衣,表情哀伤地接受着众人的吊唁。
景逸兴的哀伤看上去是那么的真切,可是看过那篇博文后的程楚翘,却无法不怀疑他的真切是否属实。因为她已经知道了他根本就没有爱过冯静,一直以来的“恩爱夫妻”不过是一场伪装的恩爱秀罢了。远远地看着他,她满心狐疑地猜测着:他是真的伤心吗?如果这是假装的,那他简直可以问鼎奥斯卡最佳演技奖。
管嫣对此深信不疑:“我就知道景老师会很伤心。果然,你看他的眼睛又红又肿,不知道哭过多少次了。”
程楚翘仔细观察了一下,的确如此,景逸兴的眼睛是一副哭伤了的红肿模样。她不禁又对他有些心生信任:虽然景老师不爱师母,但也不代表他就是铁石心肠冷血无情的人吧?他和师母毕竟夫妻一场,师母也帮过他那么多,没有爱情也还是有恩情的。所以尽管他提过要和师母离婚,但师母不同意他也没有坚决起诉什么的,而是选择继续和她在一起。而且师母煤气中毒后,他也一直悉心照顾她直至她去世为止。现在这个送别师母最后一程的时刻,他应该是真的在为师母伤心。
想来又想去,程楚翘觉得自己不应该太多疑了。景逸兴在感情方面的问题是他的私事,他一直以恩爱夫妻示人的背后或许有他的难言之隐。有道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两口子感情的事谁是谁非更不好说,她作为一知半解的局外人,实在不该猜测多多。
程楚翘和管嫣一起走过去对景逸兴表示悼念之意时,他红着眼圈哽着声音说:“谢谢你们来送阿静最后一程。”
管嫣深表同情:“景老师,你节哀顺变。师母走了对她自己也是一种解脱,你不用太难过。”
尽管所有来宾都劝景逸兴要节哀顺变,但他满脸依然是无法压抑的悲痛,他抬起手背拭了一下红肿的眼圈,拭出更多的泪水汹涌。程楚翘同情地递给他一包纸巾:“景老师,节哀顺变。”
景逸兴接过那包纸巾时没拿稳,纸巾包掉了下去,他条件反射地弯下腰去捡,同时程楚翘也弯下腰伸手捡那包纸巾。她的动作比他慢了一拍,他的手压上纸巾包时,她的手按在了他的手背上。他的手又热又湿,碰上去有一丝黏黏的感觉,她马上收回了自己的手。
葬礼上来吊丧的客人很多,景逸兴一直要不停地接待吊客,她们只和他交谈短短几句就走开了。直到半个小时后葬礼结束时,才又找到机会向他道别并离去。
开车把管嫣送回家后,程楚翘掉过车头回自己家,途经华景苑公寓时她打电话找陶君朴:“你好,我是程楚翘。你现在有没有空啊?我有点事情想找你。”
陶君朴顿了顿才回答她:“我现在在家,不过十一点钟我就要出门了。你的事情在这之前可以谈完吗?”
“应该没问题,那我现在上来你家找你了。”
程楚翘第三次走进陶君朴的家门时,他家露台上正有几只鸽子在欢快地啄食着玉米粒。那绝对是货真价实的鸽子,浑身雪白的羽毛,一对琥珀色的眼睛,长得美貌极了。她无论如何都不会错认成乌鸦的。
看着陶家露台上停留的代表着和平的雪白鸽子,再想想自家露台上那群战斗力实在太过生猛的黑乌鸦,程楚翘倚着露台的玻璃门只有叹气的份:“唉,陶君朴,怎么同样是喂鸟,你这里有治愈系白鸽光顾,我那儿来的却是暗黑系乌鸦呢?”
陶君朴一边为她端来一杯茶,一边闲闲地说:“你的鸟屋来了乌鸦吗?乌鸦在民间传说中是灾鸟,一向不太受人欢迎。不过你最好不要赶它,更加不要伤害它,否则你会有麻烦的。”
程楚翘一怔,她的来意都还没有表明,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话,陶君朴就已经点明要害了。她无法不反问:“为什么?”
“据鸟类学家们研究,乌鸦是一种相当聪明也相当记仇的鸟,千万不要招惹它。因为它对人类的外貌有识别能力,能够记住所有它认为危险的人类面孔,还会呼朋唤友地组团来报仇。任何得罪过它的人都要忍受至少长达一年的报复。”
程楚翘听得吓了一大跳:“什么,长达一年的报复那么久?你不要吓我。”
陶君朴定定地看她一眼,眼神瞬间明了:“呃——看样子你已经得罪它们了?”
“没错,这就是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前几天早晨有只乌鸦来我的鸟屋啄食,被我妈用杂志砸了一下,结果当天它就跑回来洒鸟粪报仇,又被我妈用扫把赶走了。可是这个家伙后来又带着另外几只乌鸦杀了回来,又被我妈用水管轰跑了,谁知道它再接再厉地继续领着十几只乌鸦跑来报仇。现在我家就驻守着一支乌鸦军团,所有露台都成了它们的战场。它们不但攻击每一个走进露台的人,还不停地在露台上随地大小便——我真心无法理解它们哪来那么多大小便,露台都快成粪坑了!”
陶君朴张口就给了她答案:“因为鸟没有膀胱,直肠也很短,所以它们能在短时间内不停地拉屎撒屎,这是它们的强项。”
程楚翘叫苦不迭:“这强项的确超级强,也超级烦——现在我一回家就被鸟粪味包围着,都快烦死了。你说它们这样的报复至少长达一年,omgd,看来我们非搬家不可了。”
“就算你搬了家,这些乌鸦再在其他地方见到你时也照样会攻击你的。因为他们已经记住了你的面孔,你依然是他们眼中的危险分子。”
程楚翘失声叫了起来:“啊——不会吧。那怎么办?难道真要跟这群乌鸦耗上一年吗?天啊!杀了我算了!”
☆、第7章
程楚翘一目了然的苦恼郁闷落入陶君朴眼中时,他欲言又止,眸中闪过一抹举棋不定般的神色,似乎在犹豫着、顾虑着什么……短暂的沉默后,他终于还是开了口:“我喂了好多年的鸟,对鸟类也有一点研究了解。或许我可以帮你想想办法,不过我要先去你家看看什么情况。”
程楚翘大喜过望:“真的吗?那可太好了,我现在就带你去我家,拜托你千万要帮我想出办法哇!不然我非被那帮鸟东西烦死不可。”
程楚翘说话时,露台上有只鸽子忽然振翅一拍飞了起来,拍起了一点灰尘落在她眼中,她条件反射地抬手去揉。不揉还好,一揉顿时眼睛里火辣辣一片,让她忍不住叫了起来:“啊……”
“怎么了?眼睛是不是进东西了?”
“是的,进了点灰尘,但是我用手一揉却火辣辣地痛起来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哇!好痛啊!”
陶君朴果断拉开她的手:“别揉了,你手上可能有刺激性的东西,走,我带你去卫生间用清水冲洗一下。”
陶君朴牵着眼睛火辣辣得压根就睁不开的程楚翘去了卫生间,然后让她在洗脸台前俯下身子,小心地用流动的清水为她冲洗眼部。她这一刻完全没有视力可言,触觉格外灵敏,清晰感觉到他修长清凉的手指在眼部地摩娑,动作细致又轻柔,让她原本疼痛难耐的眼睛渐渐舒服多了。
反复的冲洗结束后,陶君朴分开程楚翘的眼皮检查了一下,又把她牵回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替她点了两滴眼药水:“你可能是把辣椒碱揉进眼睛里了。清水虽然不能完全洗掉辣椒碱,还是会感觉痛,不过问题不太,休息一下缓一缓就好了。”
程楚翘不解:“什么辣椒碱啊?”
“辣椒中产生辣味的物质是一种被称为辣椒碱的东西。你可能切辣椒时沾了辣椒碱在手上,所以刚才一揉就揉到眼睛里去了,才会感觉火辣辣的痛。”
程楚翘莫名其妙到了极点:“我这辈子还没切过菜呢,更别提辣椒呢,怎么可能会沾上辣椒碱?”
“可你的眼睛是一种特别灼热的痛感,这是辣椒碱的明显特征。如果你不是切菜的时候沾到的,那一定是在其他地方沾到的。或者你有没有碰过辣椒油之类的东西。”
“没有哇。我今天的早餐是清粥小菜,刺激性的东西完全没沾过。”
“不会是早餐时沾到的,过上几个小时辣椒碱都已经挥发和分解了。你应该是不久前才沾到的,而且量不是太大,否则你的手会有火辣辣的感觉。”
程楚翘下意识地回想:“来你家之前我在参加葬礼。景老师的太太去世了,我去吊唁。对了,我当时碰到了他的手,他手上又热又湿黏乎乎的,难道是他手上有辣椒碱吗?可是他手上怎么会有这东西呢,他今天不可能有空切辣椒的……”
说着说着她忽然顿住了,她是个聪明人,景逸兴手上为什么会有辣椒碱?她想一想就不难猜出答案。回想着刚才在殡仪馆里,他用手背一搽眼睛后泪如泉涌的样子,她恍然大悟:景逸兴——他还是在装!因为妻子的死他根本就不伤心更不难过,所以哭不出来,只好借助辣椒碱。兢兢业业地要装好这最后一场悲伤落幕。
程楚翘说话说到一半却怔呆着不说了,陶君朴也不追问,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她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颓然地不得不承认:“陶君朴,看来你是对的。”
这么没头没脑的话,陶君朴却一听就懂了:“你是指那天我对景逸兴的表情纹的不科学分析吗?”
“嗯,你那天说他的表情纹显示他的表情肌并没有长期处于愁苦状态,你说得全对。因为我意外发现了他太太在网上找一个情感专家诉苦,说丈夫从来没有爱过她,和她结婚是迫不得已。她出意外变成了植物人,他并不像人们以为的那么伤心难过,只是在假装伤心难过而已,所以当然就不会有愁苦纹了。”
陶君朴举一反三:“所以今天的葬礼他也是哭不出来的,只能借助涂在手上的辣椒碱来刺激眼睛流泪,从而完成一项他必须完成的悲痛任务。”
程楚翘失望极了:“是啊,怪不得刚才在葬礼上,他的眼泪就像吃了炫迈一样根本停不下来,敢情是动用催泪武器了。他怎么这么能装啊!我一直以为他是专一深情的好男人,对妻子各种呵护各种关爱,结果一切都只是在演戏——太太都死了他也一点不难过,只是在葬礼上表演伤心,他怎么这么虚伪呀!实在太让人幻灭了!”
听出了她声音里浓浓的失望,陶君朴淡然一笑:“看来你已经不喜欢他了!”
“当然,我甚至都不好意思说我喜欢过他,简直是人生一大污点!再细细一想,我喜欢的其实也不是他了,而是他一直以来刻意扮演的那个“好丈夫”“好男人”的角色——他靠这个好形象可是赚足了褒奖。”
程楚翘越想越气,不仅气景逸兴的虚伪成性,更气自己:“我明明都已经知道了他是个伪装专家,之前居然还一个劲地替他想理由找借口,还在葬礼上说服自己相信他的眼泪出自真诚。难怪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往往为零——我的智商以前没这么低的,这次却实在是low到爆了。”
“因为女人总是感性多过理性,只要喜欢上了一个男人,智商往往自动进入一键清零模式。对他的迷恋也往往是地道的脑残粉模式。眼睛只能看得到他的优点看不到缺点,看他永远是各种优秀各种完美,给个放大镜都找不出半点不好来。这就很难客观地认识一个人。”
程楚翘也不得不承认:“是啊,所以你一眼就能看出他哪里不妥,而我认识了他五年都没识破他的伪装。以前我还总是取笑我表姐爱上一个男人就像脑子进水了一样蠢,现在才知道其实我也和她差不多,只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的距离。以后我再也不笑话她了。”
顿了顿,她又好奇地问:“陶君朴,为什么你通过几道表情纹就能识穿一个人?”
陶君朴答得简单:“各种面相纹理看得多了,看得熟了,自然就懂得识人了。”
程楚翘想不通:“可是你年纪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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