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姻缘-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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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这不影响任何人的利益而为自己活着的方式，是最自由最舒心的生活。虽然这本不是我们所希望的生活，因为我们一向抱着准备牺牲个人利益而为别人活着的人。可是运动且给我们这种幼稚狂热的人上了生动的1课，我们不仅都成了别人的牺牲品垫脚石，而且又彻底的破灭了自己的理想。即使这种普通人的生活，是别人强迫了给我们的也好，是自己认识了寻找到的也好，现在已实实在在的摆在我们面前了！”

　　“所以，静妹！我的好妹妹，既然我们两人不仅相爱而又相互理解相互体谅，此刻，我们又只能，而且乐意在不影响任何人的利益下，而为自己活着，那么又为何不按自己的喜好去享受美好的人生呢？这次我们的婚礼，走到这一步，一方面是众多善良的正直的人们，他们既不看任何人的眼色去行事，而且又不去危害和影响他人利益的前提下，按自己的方式表达自己的态度的结果，以求自己证明自己，在严肃的政治问题面前，自己的立场和态度！另一方面，我们要为自己活着，既不看别人的眼色活着，也不去影响别人去活着，我们自己要对得起自己，自己的婚宴自己爱怎么办就怎么办！以幸福美满而让那些妄想叫别人痛苦的人难受去吧！”

　　徐尧说着说着就跪在了坐在纱发上的张静面前，他们俩紧紧的拥抱着！亲吻着，理解高于一切！理解万岁！

　　张静听懂了丈夫的话，使她对未来更充满信心！当初她抱着解放全人类的崇高理想和目标，和到广阔天地里去战天斗地的决心，结果让自己陷入了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欲死无法想活无计的走投无路的境地，现在她听了丈夫的话，首先要为自己活着，而且要活得更好！更自在！更美满！让那些想看她笑话的人去窃窃私语吧！去难受吧！我爱怎么活就怎么活！根本用不着看别大的眼色，听别人的话而去活！

　　因为她明白，自己的丈夫是她最可靠的靠山，最安全的保障，她舒心地说：“大哥！我明白了！我跟看你！我听你的！”她戴上铜质弹指片，拿起吉它，调了调音阶，熟练的弹起了吉它，一首声情并茂的“草原之夜”曲牌，从张静的琴弦上飞了出来，衬托着徐尧的男高音更显灵气！

　　2点钟，3个妹妹回来了，张秀买了一条稚气的背带裙，一双白袜，一双粉红的软底凉鞋；张霞说张静的裙子都很新，她都能穿，不用买了，只买了一件白底小花短袖衫，二套时式64支棉毛小背心棉毛小三角裤和时式乳罩，一双新凉鞋。

　　在张霞的影响下，张丽也买了两套时式小背心小三角裤和时式乳罩。还余下了16元多，徐尧叫张霞收起来，开学时好用。

　　徐尧用医院的电话机和李俊友通了电话，李俊友告诉徐尧，计划不变，在弄堂里放的爆炸，他已交结刘金声，刘师父和徐尧的师兄弟师侄们，明天上午一早就到福寿巷，关照中午要准备他们的午饭。而司机和他吃了午饭要赶回去接朱书记，出医院门口时放的爆炸由他带来。

　　徐尧等4姐妹洗好澡，将换下的衣服和可以先拿回去的东西收拾好，4点钟就回了家。4姐妹继读排练着节目。张静的精神状态前后判若两人，3个妹妹都说：“爱情的力量既神奇又无穷！”

　　吃过晚饭，5兄弟和全体同学，在里委会议室里排演了舞会，乐器全借来了，段老师意外的借来了节拍鼓和定音铜跋，这可是唐人龙的专业。5人集团加上段老师的手铃手鼓，一个室内舞曲小乐队就基本算全了，而且蛮上品位的。来的人从慢三步到最后的吉特巴，基本上全会跳，而且吸引了不少爱跳舞的邻里，看着看着就脚痒了起来。结果在走廊里操练了起来，由于国际标准舞和狐步舞能跳者较少，唐人龙决定舞会压缩在一个半小时之内。

　　5人回到旅社，唐人龙排了一下时间，他希望赴宴的人基本到齐，节目就开始，即五点1过，就开始演出。1上热菜，新郎新娘就开始敬酒，女宾相决定由张丽和张霞担挡，男宾相自然由黄启立和王吉担挡了。徐尧将女方两首歌报上，并主动提出自己和张静来一只，由张静伴奏，他独唱“草原之夜”。

　　他们五人凑了：四人小合唱，主要是三首军旅之歌，一首印尼民歌“啊哟！妈妈”；黄启立自拉自唱“延安颂”；唐人龙的诗朗诵“八角楼的灯光”，由王吉小提琴伴颂，曲子是有名的“梁祝小提琴独奏曲”；选了几首语录歌曲，来了一个器乐小合奏，段老师也参加；

　　最后段老师和费老师来了一段黄梅戏“夫妻双双把家回”由五人伴奏。高中同学6只节目，有独脚戏一只，双簧一只，双人舞“北风吹”一只，有小合唱，西班牙舞一只，都由5兄弟伴奏。仁济校友五只节目，有男女声独唱对唱有独舞，集体诗朗诵。估计节目有一个半小时。力争婚宴在八点半结束。又检查了桌次的安排，已经快10点了，大家洗了澡，就睡了，徐尧也就回了家。

乱世姻缘第三章结婚八
　　八，徐尧钻进了这二桩离奇婚姻的漩涡里

　　邢娘和兰英阿姨还在他卧室等着他，他将明天去办出院和其它的安排和邢娘说了，邢娘说：“我和兰英阿姨初步估计明天中午要开到4桌，天井里放3桌，客堂里1桌，现在看来要5桌，天井里放四桌是放得下的，你们小组里要估计20多个人。”

　　兰英阿姨说：“中午上1条红烧花鲤，1碗油果子红烧肉，1碗芹菜炒目鱼，1碗素什锦，1碗荤什锦，1碗刀豆肉片，1盆小排骨海带山药汤。都淮备双份，不够就添，”

　　邢娘说：“明天，尧尧带50包喜糖给安主任，请她帮着发，再带1条烟给加庆，叫他分给司机。玉梁和金声来了，我也给他们1条烟，叫他们分。长青夫妻1早和我去拿菜，再借5只大盆，碗筷已有了。今天小毛和张爸累了，在天井里盘了2只大煤球灶。明天刘爱铃夫妇来帮烧中饭，我就怕王小玉下午将张静的结婚服耽误了。”

　　兰英阿姨说：“要关照明天上午炮仗要留一点，4点半上饭店还要放。晚宴结束，新郎新娘出饭店也要放！4点钟秀珍你带莲花和张丽去饭店借水瓶茶杯，桌上的烟糖我来发，对！别忘了带茶叶。霞和秀陪伴着静，足月的人要当心。我照顾家里一摊，秀珍照顾饭店一摊。”

　　徐尧笑着对邢娘说：“娘，我有事想求你帮忙，你可得答应！”

　　“啥事？这样急？”邢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问。

　　“娘！王吉请你和张爸做媒人，说的是夏主任家可敏。我已约好2号都到我家吃午饭，启立也将女朋友带来，他说也要请你和张爸做现成男方媒人，女方是王吉妈医院的军医，山西太原人，由王吉妈沈医生做的媒。反正王吉父母和启立父母都会来，大家见面先通个气。”

　　邢娘笑着说：“情况不了解怎么好做媒？现在自由恋爱，做个证婚人吧！”徐尧和吴兰英都笑了，徐尧说：“无所谓，反正是那么会事。不知还有什么事遗漏了？”

　　邢娘笑着说：“还有一件大事差一它点漏了，我已安排了，就是宾客签到薄！我叫户籍警小孟和长春两人负责，4点钟和我先到大鸿运。尧尧你爸妈怎么安排？小赵小唐什么时候回去？”

　　“我爸妈他们明天上午到，来吃午饭。晚上8点35的回程火车票，王吉已帮他们买好票了，来时不去接，回去时我已和李俊友讲好了，请大队里司机送一送。小赵和小唐的机票也买到了，他们都是3号下午走。由王吉用他爸的车子送。”徐尧回答说。

　　吴兰英真诚地说：“你爸妈怎么这么急着回去，要劝他们多玩几天！”邢娘替徐尧回答说：“他爸是国营企业，要上班。他母亲养了2只母猪，八头壮猪，离开一天都险吓吓的。”

　　“乖乖！怪不得家里有钱。”吴兰英心想：“他们仙女庙的人到江南去贩小猪，对半赚！猪肉八角左右1斤，而小猪要卖到1元五六角1斤。一圈小猪平均300斤，若1年2圈的传，乘乘！2只母猪一年要上2千！”禁不住对徐尧父母尊敬有加。

　　邢娘指着3只旅行袋告诉徐尧说：“张爸吩咐，将小赵送的东西分出一半，再买了一点沿海贷，给你爸妈各扯了一身衣服料，再买了一双皮鞋，就是这只旅行袋。兰英阿姨负责提到饭店，分糖时交给你父母亲。就说小赵小唐送的。这两只旅行袋是小赵和小唐的，都按张爸的要求基本卖好了，也基本装好了，后天上午，卖些吃的就行了。两只包里东西一样。差不多100元1只，只能意思意思了！”

　　“谢谢爸！谢谢妈！”徐尧感动极了。

　　邢娘对徐尧说：“尧尧，张爸要我告诉你，这次婚礼要造册留念，凡是现金，不包括叫钱，不论多少全部交给爸爸，凡是实物由你和张静收，由你们自己处理，他不插手。”

　　徐尧说：“一切听爸爸安排，我会造册留念的。”

　　邢娘又对徐尧说：“张爸要我告诉你，关于开销要定个原则，凡是张家弄一号以外发生的开销，由徐家处理，凡在张家弄一号内发生的开销，由张家处理。”

　　“好的！我听爸爸安排”徐尧说。

　　邢娘走到徐尧面前，当着吴兰英的面双手勾牢徐尧的颈项，亲了一下徐尧，徐尧可一下子脸红了个赤透，虽然吴兰英是知道他和邢娘有私情，但当着别人面，而肆无忌惮的亲热，怎不叫他大吃一惊：“这……这，娘！吴阿姨在这儿！这……”

　　邢娘在徐尧耳边轻声细语的说：“张爸他不便和你说，他说他今天确实累爬下了，他求你照顾一下兰英阿姨，你不答应也不要紧的，张爸和兰英阿姨也不会生气的。”

　　徐尧一听更加大吃一惊，他红赤着脸扭头看了一下兰英阿姨，兰英阿姨也正红着脸，低着头，很显窘迫，徐尧知道，邢娘和兰英阿姨本是一双同性恋人，多少年1夫2妻3人同床共枕，只因他的出现，并和张静结为夫妻，邢娘要执行20年前的约定，坚决再也不上张爸的床，这就打乱了他们3人的平稳生活，因此张爸干脆就全线退出，他感到非常对不起张爸。唉！但这就是命啊！当然，他此时并不知道张爸的真实年龄……

　　他看到兰英阿姨的身形，就想起下午见到的兰英阿姨年轻时的翻版张丽，那是多么引人入胜的健美的身材啊，又忽然想到张霞给他透露的，张丽愿意帮张静的忙的事，也想到16岁的张霞，她竟……他情不自禁转过身，伸手将兰英阿姨拉向自己宽大的胸膛……

　　徐尧钻进了这2桩离奇婚姻漩涡里，就艳福连连，因他本性就是个荒唐无恥之强横人，对世俗的规则从不当一会事，向来凭自己直觉好恶办事。张爸要他干脆将兰英阿姨也一起接纳过去的要求，他知道这可正中自己的下怀。他也知道，这是一个心胸宽大博爱的男人，并有超出常人经历的男人，才能对他深爱的女人做出这种绝对超出常理来的事，他明白，他必须要对张爸邢娘和兰英阿姨他们3人尊敬，尊敬他们所做过的一切。他再一次沉思在“自己师父他究竟是个什么人？”的问题上……

　　第2天1早，徐尧乘上公共汽车，己经7点1刻了。此时正值上班高峰期间，市不愧是中国工人阶级的摇篮，更是中国共产党的诞生地，整个运动期间，各级政府机关不乱，大大小小的工矿企业不乱，工人们正常上下班，正常作息。此刻上班的人们，唯恐迟到，都拼着老命往公交车上挤。夏天大家衣服单薄，人挨着人，挤得动都不能动。

　　徐尧人高马大，头高出周围的众人，他怕塑料马夹袋里的糖袋和香烟被挤坏，一只手将塑料马夹袋口抓住放在肩上，一只手抓住了拉扛。反正是人挤着人，即便刹车，也无大碍。他买好车票后，就闭目养起了神。

　　昨晚，他初次尝到了3人共床的乐趣，两位美妇自然而然谈到徐尧牺牲太大，一辈子享受不到处女，太不公道了，虽然家里还有3位处子，她们3人究竟谁肯牺牲呢？徐尧强调一切听其自然，不能当一件正事去办，否则会坏事。

　　徐尧在公交车上闭目养着神，他柔情万种的回忆起昨晚与两个妇女做的过程，他发觉在整个过程中，她俩都满怀激情不算，总是那样专心致至认认真真一心一意，1丝不苟，心无旁念，虽娇羞万种羞涩难拒，且始终豪放肆意的追求各自官管上的痛快刺击和舒服，更在意徐尧的感受和享乐，处处照顾着徐尧的意愿。

　　她俩任何形体上面部上声音上动作上的表露，都是那么纯真自然，又都是发自内心灵魂深处的真情实意的自然流露，毫不做作不任性不撒娇不放肆不自私不马虎不瞒不藏，不卑不亢。她俩真正做到了有性而不乱有色而不荡的境界。

　　她们把与自己的爱人之间的欢爱，认认真真的当作她们生活的一部份，当作在过日脚！而且一定要实实在在的去过去享受。从她俩非常认真的对待与自己心爱的人做的这件事上来看，使徐尧明白了“性生活”这三个字的真正涵义。

　　她俩把生活放在首位，其次才是性，这就体现了一个“责任”的问题，所以也就能理解她俩从不烂交，从不与其它男人勾搭或打情骂俏了。当她俩走出卧室，离开单独相处的爱人后，她们就都是文静贤慧端庄，不苟言笑的贤妻良母，她们对家庭亲人的尽心尽责，对工作对生话的负责态度她们对爱情的认真严肃的行为，她们这种不实践从1而终的封建理念的立场，又坚决不实践人尽可夫的资产阶级的性解放性自由的品德，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市女人，这就是海派市井文化中，市女人的美丽形象。

　　她们这种对待婚姻家庭的宽松态度和立场，可能，也就只能是在受到上百年西方文化冲击后的市，才有可能出现在市井妇女身上的特殊现象。这可能也就是中国独一无二的海派市井文化的特色之一！

　　他在进张家弄一号前，没碰到邢娘前，并没有在意过任何女性，基本不自慰，也没想过与女人欢爱是怎么一会事。他没恋爱过，也不知道爱是啥滋味。这几天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