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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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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景云提着一桶热水,来给龙云悠添水的时候,正好瞧见她光着白嫩的小胳膊,在往木桶里挤着沐浴露。桶里已经满是泡泡了,楼景云慈爱地笑笑,摇了摇头。热气腾腾,袅袅如雾般笼罩,龙云悠□□着身子浸在桶里,长长的头发松松的浮在桶面,小脸被氤氲的红扑扑,嫩嫩的,就像新鲜的秋日苹果。
楼景云轻轻的拿瓢给她加着热水。龙云悠看着楼景云惜爱的笑容,一下就想起自己妈妈了。她哝哝的叫了声,“景姨。”楼景云停下手里的动作,“怎么了,太烫了么?要添凉水么?”
龙云悠摇摇头,就那么看着她。楼景云替她捋了捋额头已经湿透的刘海,“要替你搓背么?”龙云悠心底柔软的不行,小头点了点,转过身去。
楼景云用毛巾轻轻给她搓着后背。龙云悠双臂交叉搭在桶沿上,下巴支在手背上。鞭伤基本全好了,结的痂也已经脱落,只剩下几缕淡粉色的红痕。温热的毛巾抚过,龙云悠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猫。“景姨,你今天特别像我妈妈。”楼景云手上一滞,随即笑了,“你妈妈也这样给你搓背么?”“恩。我们总是一起洗澡的”,龙云悠哝哝的说着,眼圈就红了。
楼景云知道她这是想家了,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龙云悠转过身来,透过雾气,第一次仔细的看着楼景云,蓦地就认真的说了句,“景姨,你长的真好看,比我妈妈还要好看。”
楼景云没想到她会这样说,她不好意思似得拧了拧毛巾,弯下腰瓢了一下热水添进桶里。“咱云悠才是好看呢,眉清目秀,皮肤又细又嫩,不像我们乡下的丫头,糙的紧。年轻的时候还想着,要是能生出你这样的女儿多好,可惜生出来是个儿子……”
儿子。
龙云悠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我怀着东海的时候啊,什么都吃不下去,吃什么吐什么,把他爸急的呀,不知道怎么办好。有天上山啊,他折了几把沙棘,我吃了几颗就不吐了,饭也能吃下去点了。他爸高兴的不行,第二天天不亮就又上山去给我采沙棘去了。我当时心想,坏了,都说酸儿辣女啊,我一吃酸的,保不准肚子里是个儿子……”
龙云悠安静的趴在桶沿,水汽环绕着,白皙的胳膊上都浮了层潮红。
“生出来的时候,我怎么瞧着这孩子长的这样丑啊,小耗子似得,还不爱哭。抱着他,他就那么看着你,饿了都不闹腾。特省心。长大了,也是那个样子,都说三岁看大,从小就不爱说话,什么事情都闷在心里,像个闷葫芦似得……”
龙云悠静静听着,没有插话。
“前两天我见他带着斧子出去了,问他干嘛他也不吱声。后来见他拖着棵榆树回来,拿锯又拉又锯的,问他要做什么他也不吱声。今儿见到这个盆啊,才知道,这小子几天都没上山去挖火石,原来是给你做这个桶呢,知道你们城里来的闺女身子金贵……”
龙云悠哗啦一下转过身,惊讶的看着楼景云。翻腾的水花溅了楼景云满身,她手里的毛巾掉落,浮在桶里,打着乳白的旋儿。
☆、十年前·至少互相抄袭过考试答案,我们才算是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回家去修一修十年前,你们觉得奇怪,我也觉得有些断层了,以后找机会再写民国范儿吧~~~在看的吱一声,不然我以为只有莎莎一个人……
龙云悠觉得,自己在新学校新班级非常的孤独。
开始的几天,她以为是因为其他同学都开学了好些天自己才踏进这座教室,别人都成了老同学,男生下课可以勾肩搭背去尿尿,女生可以在不喜欢的课上用课本挡着传纸条说悄悄话了,自己无论如何想要加入到人家的小圈子里,总是有些被稍微滞后的排斥。龙云悠摸着胸口讲,这都算正常,不是事儿,慢慢就会好了。
可是几周过去了,新同学其实也没那么新了,彼此姓谁名谁龙云悠也都能叫的上名字对的上号了,但是还是会隐隐感到周围的小伙伴们依然没有接纳自己的意思。看她的眼神从初时透着审视的新奇,到慢慢变成熟视的无奇,这本来就是龙云悠追求并想要的,但是从熟视无奇到熟视无睹,这就有些许的让人难受了。
一个朋友都没有交上。
课间了,龙云悠孤独而忧伤的趴在桌子上,歪着头,闭起眼睛,侧脸压在右胳膊上,右胳膊下边又垫着左胳膊。恍惚的听见窗外,女孩子们在踢毽子,跳绳,编格子。教室里有男生在桌椅间上蹿下跳的打闹,偶尔彪着一两句的小脏话。孤单单的小儿,那个时刻突然就羡慕起那个被嚷嚷脏话的男孩子。觉得有人陪自己说个小话,哪怕是飚个脏话,都那样的奢侈。耳朵里的脏话,听着听着便蒙上了一丝呆萌的可爱。
她稍稍将眼睛挑开一条缝。坐在左手边的同桌的你,河晓宁同学,正在努力的与数学题奋斗着。瞧着她蹙起的眉头,仿佛要刺穿习题的目光,龙云悠蓦的就想起了自己初到龙家庄那天,在离龙家没多远的土路上,第一次见到河晓宁的样子。
她坐在冰凉的土路上,身上穿着破旧不堪的棉袄棉裤,又肥又大。模糊的泪眼,嘴巴里不停抽噎着,肩膀随着抽泣一上一下的轻颤。见到车上下来的人们,害怕得又急于想把抽噎声咽回去。声音就闷闷的哽在喉咙口,龙云悠觉得当时她一定难受极了。
龙云悠想着自己下车要去拉河晓宁起来,河晓宁鼻子里的鼻涕就那么一下掉出来一团。她慌乱的用手一抹,再伸手便觉得不合适了,而是慌张的自己站起身的时候,噗嗤一下笑了出来。正在跟数学题较着劲郁闷的河晓宁似乎正处在会与不会的临界点,周围喧闹的大环境她可以无视,但身边的小气场却能够影响到她灵感的发挥。河晓宁不悦的拧着眉毛,用一道量变积累到一定程度的凌厉目光唰的刺向龙云悠的脸。龙云悠自己也被自己的笑声吓了一跳,再加上这道锐利的目光,她嗖一下便坐直了身体,轻咳了两下,若无其事的从书包里哪出下一堂数学课的课本。
河晓宁没好气的狠狠斜了龙云悠一眼之后,继续扭回头去,与数学题相爱相杀。龙云悠心里竟似有些许的失望,宁肯她生气的骂自己一句也好啊,至少要比这样不理人强的多。想着想着,眼睛就忍不住看向左边,桌上的本子上,河晓宁正凌乱的解着方程式。
很简单的一元二次方程式。可是面前的人儿却似乎一直找不到点下手,东一耙子西一扫帚的胡乱解着。龙云悠实在忍不住了,她微微靠近了河晓宁,低低的声音,仿佛只有河晓宁才能听的到。
“这道题你用的公式错了,(X+Y)的平方,应该是X和Y的平方加上2XY,你少了个XY……”
河晓宁再次射过万分凌厉的目光,龙云悠终于如愿以偿的听到有人跟她讲话。
“不用你教。”
冷冷的语气,夹杂着莫名的敌意。龙云悠轻轻耸了下眉,无奈的将后边的讲解咽了回去。心里想着就算自己是龙雅波的堂妹,也没必要这么恨我吧,我可是你同桌。
铃,上课了。
打闹的同学们瞬间各归各位,空气中似乎还飘荡着刚才课间喧闹的余音。数学老师手里拿着一摞卷子走进了教室。
“同学们,期中考试本来打算是明天再考的,但是刚刚接到学校通知,我和语文老师明天要一起去外校听课,所以今天就要考语文和数学,明天再考……”
没等说完,教室里一片哀鸣,“啊……”,声调一二三四声都有,哄哄的,表达着大家的不满情绪。
数学老师啪一下拍了下讲桌上的试卷。张着啊的嘴巴瞬间闭了回去。“课代表,发卷子。”
斜前方的龙雅波起身,走上前去。
拿到手的卷子,还散发着淡淡的油墨味。龙云悠想着,这还真是实打实的墨香啊,竟然不是铅印的,而是用滚轴蘸着墨汁在模板上印出来的,上次去办公室交作业,她看到过其他老师在印。龙云悠用手一摸,未干的墨迹便拉出了长长的扫帚尾。她小心的卷起外套的袖子,写字的时候将手肘抬的高高。
数学历来是龙云悠的强项,一张卷子很快便答的七七八八了。翻过第二张卷子,龙云悠余光扫过不友善的同桌。河晓宁对着题目,大气都不敢出,憋的脸蛋通红,手里的笔在演算纸上胡乱的划拉着,龙云悠偷眼看去,解的什么,完全不知所云。
咳咳,河晓宁突然咳了两下。龙云悠赶忙缩回了头,继续答题。不一会儿,河晓宁又咳咳了两下,声音似乎更大更响了。龙云悠疑惑的微侧过脸看她,发现她正紧张而期盼的,望向前方。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龙云悠顿时明白了。
明白的人应该不只龙云悠一个,但是不明白的,似乎只有河晓宁。她不放弃的接连咳嗽着,可是前方的人儿连头也没有回。河晓宁急躁的左右不断蹭着凳子,眼睛里光芒再凌厉,能够刺穿的,似乎只有空气。
眼见着,离交卷没剩几分钟了。河晓宁绝望似得,低下头去。啪一声,龙云悠瞥到,粗粗的铅笔芯,被生生摁断在凌乱的演算纸上。
一声叹息涌上心头。龙云悠轻轻的,缓缓的,不动声色的,将早已答好的第一张卷子,推过了两人中间,几乎就快到了河晓宁的面前。河晓宁讶然的抬头看了眼龙云悠,龙云悠并没有回应她的视线,依然在解着最后的大题。抿了抿嘴唇,河晓宁终于快速的在自己的卷子上,ABCD打起了勾。
铃声响了。后排的同学起身收着卷子。龙云悠见到龙雅波若无其事的站起来,喊着老刘家老三一起去厕所,视线若有若无扫过后方的河晓宁,满眼的无视与不在乎。河晓宁紧紧咬着下嘴唇,课桌下的手握起了拳头。而后,她重重的将额头磕在了课桌上,咚一声,吓了身边龙云悠一跳。河晓宁就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下一科语文考试。龙云悠一直想对她说些什么,但终于还是没有开口。
语文卷子发下来了,龙云悠心里陡然一阵阵的恍惚起来。
“你爸爸跟我说的,只要你期中考试每科都上了80分,就供我念完高中。要是期末考试能考一百分,连大学也要供我读的……”
冷漠到拒人千里的语气似乎又回荡在耳边,还有那晚的月色、雪地、石墙,还有背上的鞭伤,千头万绪的感触袭来,瞬间便让她在心底结结实实打了个寒颤。想到这,龙云悠竟然毫不迟疑的放下了手中的笔,呆呆的看着卷子,一个字也不想写下去。
时间沉默着过去了一半。讲台上的语文老师打着呵欠,丝毫没有发觉台下的学生中,有一个正在死死如归的想要交白卷。
突然,龙云悠感觉到面前的卷子像是长了腿似得在移动,在移动,然后它就到了河晓宁的面前。然后,龙云悠就看到,河晓宁三几下,便把选择题答完了。她愣愣的瞧着河晓宁。河晓宁见她好似完全接受不了这种情况,瞥了讲台上正在打瞌睡的老师一眼,低低的说道。
“填空你看我的,但是得自己写,咱两个的字不能一样啊…”
龙云悠回过了神。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前方的一阵咳嗽传来,讲台上的老师迷糊着,尽力睁大了眼。河晓宁低下头去,继续答着题。龙云悠瞧着已经悄然回到自己面前的卷子,终于,无奈的拿起了笔。
前方又一阵咳嗽。龙云悠抬头,看到龙雅波一边咳嗽一边望向河晓宁的方向。身边的河晓宁像是迟疑了许久,还是快速的将答案写在一张纸条上,攥紧成团,放在了龙云悠的卷面上。
侧前方,龙雅波正回头看着那写满答案的纸团,见龙云悠抬起了头,便用眼神示意她将那纸团传过来。龙云悠皱了皱眉,侧过脸看向河晓宁。河晓宁面色凝重,嘴唇紧紧闭着,手上的字迹仿佛就要穿透卷子。
又一声咳嗽。龙雅波继续高傲而居高临下的,用眼神示意龙云悠将面前的纸团传过来。龙云悠瞧了下讲台上半睡半醒间的语文老师,缓缓伸出手去。
龙雅波嘴角一抹志得意满的微笑。
然后便僵住了。因为她看到龙云悠攥紧了答案的手,轻轻放下来,然后插进了裤兜。
身边的河晓宁继续淡定地答着题,只是笔下的字迹轻柔了许多,嘴角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交上卷子。语文老师踱着碎步离去。龙雅波扭过头,恶狠狠地瞪着龙云悠。龙云悠像是没看到似得,若无其事的扭了扭略有些酸痛的脖颈,然后趴在桌上,歪着头,半眯着眼睛,侧脸搭在右臂上,右臂下枕着左胳膊。
一张纸条悄悄塞到贴着桌面的左手上。身边的河晓宁站起身走出了教室。龙云悠轻轻拿起纸条。
上面娟秀的小字,写着:谢谢你龙云悠。还有,是龙雅波不让我们跟你说话。
龙云悠心里一热。
我终于,不再是一个人。
☆、十年后·我的工作谁做主
作者有话要说: 办公室摸鱼中~~~~
龙云悠陪着川上隆一在北京只逛了两天,他就又回日本去了;据说是老婆刚生完,产后抑郁症发作。龙云悠禁不住暗自松了口气。折腾了几个回合,东西收好了再摊开,辞职的事情再没人提起,董事长秘书甚至亲自打电话,说要给她加薪水。龙云悠心里想着,自己现在到是成了向阳集团的宝了,虽然靠的不是手不是耳朵,而是脸。
猥琐的人走了,工作上的麻烦却源源不断。不停地有新的资料和谈判记录传来,需要互译,有时还需要把工程图纸上的各种专业词汇翻译过来,这让龙云悠有些头疼。她不懂建筑,不懂设计,她就是个门外女,隔行确实如隔山啊,龙云悠暗自叹息,自己为什么就没有长成个百科全书样的人物。
这天,一如往常,龙云悠搭公交车上班。刚进办公室,放下包,沙田便匆匆来电,呼叫她立刻去往16楼会议室。语气不复往日的稳健,龙云悠心里略一讶异。
等她推开会议室的门,才发现,扑面而来的不是雾霾,而是几位公司高层比雾霾更加云山雾罩的脸色。于东海往日冷淡无波的眉头竟然微微拧起,脸色阴沉的,没有丝毫温度。龙云悠一眼便看出,这个会议不寻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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