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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客先生,拖走!-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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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妨,走吧。”
  因很快有台风,除了他们两个人,并没有其他客人,船主面有难色。
  沈家恩知他意思,从钱包里拿出一叠钱来,放到他的手上,“就当我包船好了。”
  他在椅子上坐下,把她的头搁在自己肩上,一只手环过她的腰身。前方若隐若现的出现了一个小点,而后小点渐渐清晰变大,轮渡朝岸边靠去。他的药下的并不多,永心只觉自己恍在梦中,周身都在摇晃,她悠悠的睁开眼睛,透过玻璃窗,外面是海天一线的白。
  她有些发懵,抬起头问,“我们这是在哪里?”
  沈家恩扶起她,“你不记得这里了吗?我想带你回来看看。”
  她清醒过来,无法置信,“你给我下药?”
  “否则你会跟我来吗?”
  “送我回去。”
  “靠岸了,我们下船去。”他波澜不惊的拥了她向甲板走去。
  她被他拥着,挣脱不开,喃喃的说,“你真是疯了,逸承找不到我,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
  “小宝,你就当我是疯了是着魔了,最后一次,我只求你这一次,留在这岛上,若你明天还是想回去,我一定送你走。”他紧紧的拽着她的手,眼里尽是绝望,又从绝望中生出丝希冀来,而她的答案就是他的那丝希冀。
  她没有再作声,他牵着她的手,她跟了他,慢慢的走上岛去。
  岛上的一切都未曾改变,绵延不绝的海岸线,柔软的白沙,不远处的椰林随风摇曳,白墙平顶的房子。 
  两个人走到岛中央的房子前,大门紧闭,上面还有铁锁把门。沈家恩走到一旁的水池边,抽掉旁边的一块砖头,拿出一把钥匙来,打开门锁,“估计朱阿姨去阿华那里了。”
  两个人走到后院,那只秋千还在,被风吹了微微晃动。
  恍惚中他看到她那样鲜妍明媚的坐在秋千上,他推她,而她笑的那样晶灿,大喊着,“再高点,再高点。”空气中全都是她的欢声笑语,经久不散。
  他眼睛里有光芒闪烁,“你看,秋千还在。”
  永心缓缓的走过去,手抚上悬在半空的秋千,轻轻的向前推去,往日的那些旧时光浮上她的心头,满山遍野的花,红的黄的白的随风摇晃,而他们就躺在那片姹紫嫣红之中,头顶是清澈的蓝,大团大团的云朵慢慢飘过,耳畔秋虫唧唧,花草的香气弥漫在空气中,而他就在她的身边,她以为他一直都会在。轮胎突然掉下来,直直的朝前滚去,一直没入草丛,再也不可见。
  原来上面的绳锁在风吹日晒中早已腐烂,平时没有碰着还好,如今一推,变再也支撑不住,断裂开来。
  两个人都有些怔怔的,她声音低低的,仿似对自己说,又仿似对他说,“你看,秋千断了。。。”
  他在身后拥了她,“断了还可以再结。”
  她摇摇头,“不会是原来的那只了。”
  两个人心下都说不出的辛酸凄惶,站在无边无际的旷野中,风渐渐大了,一阵阵的吹过来,她终于说,“家恩,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当年来的时候早两个月,到处都还是碧油油的绿色;如今放眼过去,四周的草都枯了,在寒风下现出破败萧杀之色来,是种荒凉的孤寂。
  他转开话题去,“中午我们可以去渔民那里买点鱼虾来,我记得你以前最爱吃虾。”
  她别转过脸去,“我已经不吃海鲜了,我现在一吃海鲜就过敏,所以早就不吃了。”
  她朝屋子里走去,路边地上倒着那辆单车,单车上满是灰尘,链条扶手上清晰可见锈色斑斑,她并没有停下脚步,径直走进屋子里。
  中午,还是永心做的饭,在厨房找到几只鸡蛋和一把青豆,就着做出两个简单的菜来,其实都没什么胃口,胡乱着吃了点。下午沈家恩出门去,永心没有问他去哪里,她躺在床上,手机不在自己手上,她想着逸承现在该急疯了吧,她只觉得心里乱的厉害。
  沈逸承确实急疯了,她说她中午会回家吃饭,她既然答应了,她就一定会回来。他一直等到十二点,她没有回来,他打她电话,关机。他以为她手机没电,耐着性子等到一点,他还是没回,他打家恩的电话,也一直不接。他心里已经知道不好。他努力回忆她是否有和自己说过两人见面的地点,可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又联络叶兰兰和欧阳,也没有她的消息。虽然她已辞职,他还是打电话到她单位去,果然还是没有。他想起沈家恩那天的话,他说,“你不是很有能耐吗?你如果不相信,你就去调酒店的监控来看。”监控?他立刻找出一个号码拨过去,而后抓了车钥匙冲出大门。
  傍晚,海风越来越大,天色暗的很快,乌云一直压低下来,永心走出门外,家恩还没有回来,她心下不免担忧,信步往外寻去。风吹过海面,浪花席卷拍打着岸边的岩石,虽然离的这样远,但还是隐约可听大海的咆哮声,和一波一波浪花敲击岩石的声音,怕是台风很快就要来了。
  她望着远处的天际,心下微动,朝那边走去。没走出多远,就看见山坡下冒出个小人影来,先是头,而后是上身,而后是他整个人。她站定了没有再过去,他的发被风吹的有些凌乱,她不知道他一个人在海边呆了多久?
  他曾经在那里对她说,“小宝,嫁给我。”
  “我希望一生都能如今天这般快乐,嫁给我!”眼神是不容置疑的坚定,她应了他,心下满满的都是幸福。
  他慢慢的走过来,目光停留在她身上,一直未曾挪开,她曾经就那么近的在他身边,他以为那样的幸福他可以拥有一辈子。他终于走到她面前,牵了她的手,折回去,一步步的朝那片海滩走去,天色瞬间昏暗下来。
  海风卷着浪花,一浪接一浪的呼啸着往岸边拍来,沙滩中间是大大心字,他拥了她坐在中间,点燃烟花,漫天焰火辉煌,如无数繁星璀璨,点缀在浓墨般的夜幕中,又绽放出一朵朵光芒夺目的花来,而后如星雨般,纷纷滑落。焰火灿烂间,是浮着的光,碎了的影,和她明媚无双的脸。四目交错,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他突然就扳过她的脸,吻在她的唇上。那些美好的记忆,如时光倒转般,浮上心头,他再也放不开手去。她身上是淡淡的茉莉清香,她有一瞬间的茫然,而后清醒过来用力挣扎,他眼里是无限的绝望,无论如何不肯松开手去,她干脆放弃了抵抗,一动不动任他拥了自己。他手指微凉,一滴一滴,是她的泪,他慢慢的松开手去。
  她缓缓的说,“你消失的那会,我找不到你,我伤心绝望,可是我都管不了,哪怕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找出来。后来你结婚,我一直想不通,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你怎么可以那样对我?我知道你失去记忆,我又想你怎么可以忘记我,如果你足够爱我,你就不会忘记我。我一直难过一直不甘心,以为是你负了我对不起我,要到现在,我才知道,是我对不起你,你不过是失去记忆,对我的爱自始至终都从未改变。而我,在你失忆的时候,却移情别恋爱上了别人,说对不起的那个人其实应该是我。”
  两个人坐在黑暗中,耳边只有呼呼作响的海风,他一直以为失去那几年的记忆是最不幸的,到此刻才知道,记得那些记忆才是最不幸的。
  他说,“我明天送你回去。”
  风越来越大,她站起来,“台风要来了,走吧。”
  在漆黑的海面上,若隐若现的出现橘黄色的一点光,若隐若现,永心疑惑的看着前方。
  渐渐的,橘光的光晕散开来,越来越清晰越,黑暗中,模糊可见轮渡的轮廓,原来那点昏黄是轮渡上的灯光,隐约可见前方一人扶拦而立,永心朝码头那边狂奔过去,还未等放下船板,她已经踏进水里,沈逸承也跳下船来,水花在他脚底飞溅开来,如朵朵绽放的小白花,他疾步上前,两个人紧紧相拥,谁也没有说话,可是满心里都是欢喜。狂风怒吼,她的短发随风飞舞,他放开她来,拉了她的手走上岸去。
  船夫走过来说,“幸亏赶在台风前到了,刚才真怕在海上遇着台风,那可就危险了,看这风刮的,今天晚上定有大暴雨。”
  因浸了水,裤脚都湿透了,永心从柜子里找出衣服,两个人冲凉后换上。是岛上传统渔民服饰,宽松衣服,阔腿布裤,沈逸承身上穿的是从前阿华的,永心穿的是朱阿姨的。两个人从房间出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笑起来。
  沈家恩怅然的站在一边,自己仿佛就是个局外人,狂风刮来敲打着门窗玻璃,发出剧烈的碰撞声,他黯然伤神的走进房间,“我去把窗户关上。”
  永心料沈逸承定是找了自己一天,还没吃晚饭,就说,“我给你做饭去。”
  因为没什么菜,她简单的做了碗蛋炒饭出来,他却吃的津津有味,“以后干脆把家中的厨子辞了,你管饭。”
  她托着腮,“反正我都辞职了,以后要靠你养,洗手做羹汤,当然没问题。”
  外面狂风大作,夹杂着劈里啪啦的暴雨声,透过玻璃窗户,可以看见滂湃大雨如无数绳索从天而降。
  永心担忧的说,“希望台风明天可以过去,要不然就该困在这了。”
  沈逸承笑,“这里倒像世外桃源,干脆我们别走算了,就在岛上做一对快活的神仙眷侣。”
  两个人正说笑间,只见沈家恩从房间里走出来,满脸的焦急之色。
  沈逸承连忙问,“怎么了?”
  “甜甜打电话来,说橙橙不见了。”
  永心大惊失色,“报案了吗?什么时候的事?”
  “就晚上,她推橙橙去公园玩,一转眼,橙橙就给人从婴儿车上抱走了。”
  沈逸承看他着急的不知道怎么样,宽慰他说,“现在台风太大了,今天晚上肯定回不去,明天风停了,我们早点赶回去。公园到处都有摄像头,肯定能找回来!”
  三个人一晚上都没睡好,幸亏第二天一早风就停了,他们赶紧去找了船夫来,坐了轮渡赶回去。
  沈逸承想着自己家人毕竟不待见永心,没的让她去受委屈,便先送了她回别墅,“你在家里等我,我去那边看看。”
  “你去吧,有什么消息马上告诉我。”
  沈家恩赶到妻子家中,何甜甜的父亲见着他勃然大怒,要不是他非要和女儿离婚,女儿也不会气的回娘家,外孙女也不会就此失踪,何太太劝慰着把丈夫拉到一边。何甜甜坐在沙发上,眼泪流止不住的流,双眼红肿的像桃子,一声声喊着女儿的名字。
  沈家恩过去拥了她在怀中,“一定可以找到橙橙的,一定可以找到的。”
  “橙橙。。。橙橙。。。,要是找不到橙橙,我也不活了。”她哭的肝肠寸断。
  沈珀承和沈逸承已经找人去调看公园附近的交通录像,对于拐卖儿童的案件警局那边也很重视,已展开调查搜索,所有的人都焦急的等着消息。犯罪嫌疑人并没有逃的太远,警局那边很快就把他捉拿归案,打来电话通知他们去医院确认是否是橙橙。因为担心孩子受到惊吓或是受伤,抓住犯罪嫌疑人的时候,他们已经直接就把孩子送到了医院做检查。
  一众人连忙赶到医院,何甜甜隔着玻璃门看到孩子身上穿的衣服,可不就是橙橙?她猛的推开门扑将过去,从护士手上抱过女儿,脸紧紧的贴在橙橙的脸上,眼泪无声的滑落下来。沈家恩把妻子和女儿都拥进怀中,其他人默默的站在一边。
  何甜甜埋首在他胸前,“家恩,不要离开我和女儿好不好,我们不能没有你。”
  “好,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们了。”从此后,他会是好爸爸好丈夫,但是他身体的一部分随着她的离开已经死去,他的一生已经完了。
  何甜甜受到惊吓,一连几天沈家恩都在家里陪了她,公司那边只能由沈逸承代为看管。
  这日,他同下属去工地视察,高楼顶上一块木板突然松动直直的坠落下来,待众人看见,已是晚了,刘大伟冲上来推开他去,两个人都滚落在地上,均受了伤。沈逸承还好,不过是腿被砸伤,血流不止,刘大伟却已是昏厥过去。
  永心和叶兰兰都赶到医院,沈逸承伤口已处理包扎好了,只是行动不便,暂时只能呆在床上,刘大伟还在手术室中抢救。永心见沈逸承无恙,便到手术室这边来陪着叶兰兰。
  叶兰兰脸色苍白,目不转睛的盯着手术室的大门,永心握着她的手,“吉人自有天相,大伟不会有事的。”
  许久,刘大伟终于被推出,叶兰兰和关永心赶紧上前去。
  “怎么样,医生?”叶兰兰焦急的问。
  “你放心,手术很成功,病人已经脱离了危险,麻药过去后就会醒过来的。”
  叶兰兰喜极而泣,紧紧的抱着永心,而后又松开她,飞快的跟过病房去。
  永心知沈逸承着急,也回到房间,告诉他刘大伟已无生命危险。
  她走出走廊来,迎面遇上一白大褂,看她从沈逸承房间出来,问,“你是病人家属?”
  永心点点头。
  “麻烦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他脸色凝重。
  她心下困惑,不知他有什么重要的事非要去他办公室说,默默的跟在他身后。
  血癌——这两个字,她怎么也不能和他连起来,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怎么可能得血癌?他身上仿是有用不完的精力,可以几天几夜不休息连轴的忙。。。。怎么可能?
  “他被送来的时候,腿上的血一直止不住,当时我们就怀疑。。。。现在报告出来了。。。果然是。。。已经是晚期了。。。。我知道你一下子接受不了,但是还是希望你有心理准备。。。”
  永心把脸埋在掌心中,无声的哭泣,眼泪顺了指缝一直流出来,医生递过纸巾去,她接过去擦干泪水,镇定下来说,“我知道了,医生,我拜托你,不要。。。告诉他,我想他高高兴兴的。。。”她再说不下去,泪水不受控制的滚落下来,打湿了大团大团的纸巾,她紧紧的拽在手中,仿似要把它掐陷进掌心中。
  他们已经说好要结婚,要举办盛大的婚礼,还有蜜月。。。都来不及了,那些太过美好的事物,她永远都抓不住,永远都来不及。。。眼泪流的又快又猛,她急急的站起来,奔到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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