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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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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了,可爱的米小姐,我今天不能把你送回家了,就只能送到这儿了,余下的路你就自己想办法解决吧!”
接着,阿米就被迫赶出了车,甚至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只听到车门在她旁边很干脆的关上,而后,一辆富于挑战的飞驰的跑车瞬间在自己眼前消逝得无影无踪……
车身留下的暖风让她眼泪不停地往下流,她这才喊出声来:“哎!你怎么是这样的人啊……你画夹也不要了!”
阿米无助地望着一直抱在怀中的画夹,轻声叹了一口气。瞬间,风吹将她披散在肩后的飘逸的长发吹起,她那好似夜空般黑暗的瞳孔中发出一道亮光,嘴边也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
你不是很善良吗……风清君,哦不,是惠吉……
“我得再次感谢您了,您回去后可要多多休息啊,不能太累着自己了……”一位大夫用一种慈爱和蔼的声音对风清嘱咐道,那关怀的语气和声音都暗示着她对这个毫无关系的年轻人怀着满心的好感。也不奇怪,在这个毫无温情的社会中,新一代的年轻人都是自私的堕落的冲动的,甚至是自我毁灭的,而像眼前这样一位对于没有任何关系的陌生的人群伸出他的援手,这简直是太稀奇了,何况还要在这种抱怨社会,不满现实的的标榜个性的年代呢?要找到这种无论何时都能在脸上带着一种和善友爱的笑意的年轻人就更难上加难了!
因此当风清披着春天的阳光来到这间医院时,微笑着咨询去哪里献血之际,几乎所有人都在用一种赞美惊叹的眼神打量着他,好像在看一位正在落入凡间的美丽的天使。
“好的,真的谢谢您的好意。”风清满脸幸福地走出了献血间,然后长长吁了一口气,终于做了一件非常有意义的好事啊!
站在走廊间的护士也都热情礼貌地和他打个招呼,甚至有几个脸都红了,一边看着他一边彼此偷偷着说着什么。走到出口时,他很有礼貌的向一个护士走去,询问道:“请问你是否知道医院的精神科在哪?”
“精神科吗?请问您是要找哪位医生呢?”
“王木清,王医生,他现在是这里的实习医生。”
那位护士大吃一惊:“王医生,就是那位井川教授的学生吗?他应该在病房查房呢,正在照顾今天早上出车祸的那些患者。病房在右手边八层……”
“好的,谢谢您。”风清淡然地给护士小姐一个灿烂的微笑,接着便直奔八层。
走了一半,风清便后悔自己没坐电梯上去,其实一次性献那么多的血还真的不是开玩笑的,怎么头开始有点晕了,还直冒虚汗,他只好靠在扶手边喘着粗气休息一下。
猛然间,他感到有人走向自己旁边,一只手扶在自己的左手脉搏上处。他把眼睛睁开,惊奇地叫道:“王学长?”
王木清身着白大褂,那纯净的白色在窗外耀眼的光线下看起来非常清爽,那一副标志性的大框眼镜下面是一双亲切温情的眼睛,而这时的眼睛中显示出一种情感,它就是责怪。
“瞎胡闹啊你,怎么能一下子献那么多血,你不要命了吗?”
“你怎么这么快就看出来是我了?看来别人说你人缘好这可真不是吹的啊!”风清风趣地说道。
王木清并不理睬他的这种取笑,而是一把扶起他,半拉半拽地把他带到了自己的专属办公室,拿着一杯水给他,用一贯严肃的口吻说道:“风清,我正有事问你呢。你是否认识一个名叫木林小小的女孩呢?今年她大概18岁……”
“木林小小,我认识她,她现在是我的学生。怎么了?她出什么事了吗?”
王木清看着他那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想说却又不想说了。
“怎么了?”风清追问道。
“其实你刚才救的那个人就是木林小小,她也是今天早上事故中的伤者。”然后,王木清习惯性的把眼镜往上推了推,这个微小的动作让风清知道其实重点还没有说出来。
“本来我是不应该告诉你有关病人的事的,但是此刻看来能够帮助她的人只怕就你了,因此我也只能破例告诉你了……”
第四章 不经意间悲伤便来了
第四章 不经意间悲伤便来了
风清手中的水杯冒出一道道的白烟,这白烟飘扬在两个人之间,若有若无。
“学长,莫非小小同学并非仅仅只是出了车祸?”
王木清叹口气,接着点点头:“是,其实应该说她一直以来都是导师跟我留意观察的对象,还有她的父亲以前是导师身边的病人……哎,风清,我都不知道应该从哪说起。你是否听过和性别畸形有关的案例呢?”
“性别畸形吗?好像只在书上见过,大概是说什么基因型和表现型出现不合的性别,例如一个人的基因型本身是,但是因为缺少了这类基因或者其他由性别来决定的一些基因而显现为女性特征……”
“是的,就是这些。当然也有其他的一些可能,比方说在发育的某个阶段由于缺少相应的激素,而导致个体在发育时表现出截然不同的性别,然后当发育到下一个阶段时,此种激素或者是受体在受到外界刺激后又开始重新合成,之后就发生性别的再次转变,从一个自己之前已经接受了的性别继而转变为另外一种……”
风清不禁地颤抖了一下,他不敢相信这些,然后问道:“难道是说小小同学她也患上了这种病吗?简直是太残忍了啊……”
王木清拍了拍他的肩膀:“风清,你要明白,既然选择了做一位医生,那就要敢于面对各式的无法接受的现实,要知道这所有残忍的事既然都发生了,既然无法改变,那我们就只能尽所有努力去降低这些残忍所带来的各种伤害,倘若一位医生连自己都无法去面对,那又怎么可以去帮助病人他们呢?”
风清听着王木清鼓励的话语,拉起他的手说道:“学长,现在我能帮到你什么呢?”
王木清仍然很温和地望着他,说:“别着急,你听我给你说……小小到底是否有这样的病呢,我们也还都处在猜测阶段。这种病实际上是一类遗传性质的病,根据我们的了解了,她的整个家族中曾经有两个人患过此类病,一个就是她爷爷,另外一个则是她父亲。他们两人都是在二十一岁左右由女性变性为男性,在那时她们家其实是一个很保守的家庭,据说当时她爷爷在发病后就不得不离开家,去另外一个城市生活,慢慢地习惯了作为一个男人那样的生活,而后尝试着去娶个老婆,之后生了孩子。但是却依然逃不过那种由于强大的心里落差而产生的各种情绪上的问题,最终他自杀身亡。之后他的孩子和他走向了同样的命运道路,不过好的是,她去求助一位导师,那段时间,在导师耐心的治疗下,她慢慢适应了由女性转变为男性的这种心理过渡,可惜的是,导师最终没能劝服他去进行完整的检测,以致至今我们依旧完全不了解这种病!再后来,他却没有再去接受导师的建议,而是和他爸爸一样去结婚,生下了小小,从此和导师也不再联络。一直到六年前,小小被送到这里做精神方面的治疗,这也是我们慢慢从孤儿院等地方获知的信息,在小小十岁的时候,小小的父母离婚了,母亲抛下了他们父女不知去了哪里,而父亲最后在无望时选择自尽而死,留下了精神上受了很大刺激的小小,听说在孤儿院时候,小小不让任何人去靠近她,她很封闭,不过也没人真正知道她家里所发生的那些事情的原因……”
“小小不同意接受你们的检查么?”风清无力得问道。
王木清点了点头说:“已经六年了,小小也要到了病发的阶段了,其实这样被动去等待,倒不如赶紧作准备,只有这样才会对她有好处。小小心理是非常脆弱的,即使经过治疗后已可以如同正常人那样生活,但是面对这种病,她依旧是随时都可能面临崩溃的。平时她的爱好并不多,但是根据我们知道的情况,她这些年来在孤儿院帮忙,平日里还是攒些钱买些漫画书看,特别是你出的漫画,不论正版书价格多贵,她都会省吃俭用把钱攒下来买回来珍藏,甚至就在刚才她处于昏迷中时,他都会叫出‘惠吉’的名字,因此……”
“因此,你们是要我来去说服她,让她去面对她无法面对的事实?就算这个事实会让她完全崩溃也不介意?学长,我觉得这个课题应该再研究研究吧,这一定会是很难得的资料……但是你们是否想过小小的感受呢,她是否想知道这些呢,她能够承受得住吗?为何你们老是不假思索的任意妄为决定应该去怎么怎么做,这到底是为何啊?”说着,水杯从手中滑落下去,碎掉在地面上面,在风清与王木清间溅开了一个巨大的水花,是什么东西湿润了风清的双眸,他说了一声“抱歉”便慌忙离开。
而王木清望着风清的背影,脸色凝重……
伤心,风清终于体会到那种说不出来的痛苦。或许在这之前,稍微还有些许的若有若无的失落与孤独无助的感觉,只是像原野上那点点的闪闪火花,稍微压抑一下便可以将其掩盖在一个角落,但是现在却好像一阵寒冷的狂风刮过,重新燃烧起激烈的火舌,它怀揣诡异地催动着,使得本已燃烧的大地连成浓密的火域,最终形成了所谓的燎原势态。
我到底是怎么回事?风清对着面前那一排的酒杯,用指尖轻轻划过杯中之物,划出涟漪划出水纹……不知为何,他突然想到了倘若下午的实验课之后,并没有去洗掉残留在指间的那些重金属,是不是现在只用稍微一呷,我的生命就会这样终结了吧……
就在此时此刻,这一分一秒间,他仿佛听到一个冰冷无情的声音在轻声读着自己即将到来的死亡。
第五章 一个吻
第五章 一个吻
“好了”王木清抓起那一只酒杯,空中到处飞溅着杯中的带着气味的液体。
风清看了看他,然后笑道:“我就说嘛,学长的气量好,不管怎样也不会恼怒的……”
“就算是有心事你也能这样去发泄啊。”王木清低声责怪道,“你不也是医学出身吗?应该是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啊。”
“我是知道该做些什么,依照现代的医学界专业的心理学,在面对挫折时我们应该采取成熟的抵御心理疾病的机制,例如逗乐幽默……”风清好像背课本似的,一口气念出很多来,最后,他眼直直地盯着王木清,“但是,王学长你是否知道?对于我,就是真的做不到这一点!知道与否是一回事,是否能做则是另一回事!若是医生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得对病人随意指点,然后告诉他们应该如何如何,最后需要独自面对所有难题的还不只是病人自己吗!医生永远都不会感受到病人的想法,总是那样身处高位的对待病人,就如拿着权威一样去主宰控制他人的命运和生命,这样不是很荒谬吗?”
王木清不说话,一手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酒杯,轻轻地品尝着。
风清凝望着啤酒那褐色的液体中不停冒出来的气泡,一声苦笑道:“学长是否知道这一口酒凭空增加了多少的杀戮啊!在做啤酒的测验之际,我就是那样一滴滴地将酵母菌不断地滴入溶液中去,当时心里就不禁想到,多可怜的生命体啊,它们那整个身躯不住地去奔波,不断地劳碌着,但是到头来还能如何?还不是他人的陪衬……为何它们的生命活得如此不清不楚,在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有有多少的公平可言?”
“风清,你要明白,作为医生,从本质上说在某种意义上其实就是一个比较自私的行业,就如所有生命体的本质一样,永远都不可能做到真正无私奉献。”王木清推了推他那大框眼镜,淡然说道,“是没有人能够生下来就能够看得开一切,但也没有人一出生就是一副冷血无情的面庞。读大学的时候,我们为了一些实验,不得不采取任何可以的手段杀死小白鼠们,当它们在我手掌中不断地挣扎时,我也曾有过怀疑,为何同样是生物,竟有差别如此之大的贵贱之分?倘若某一天人类也忽然被另外一种更为强大的生命体掌控,成为它们手中的试验之际,那又会是什么样的情景?但是想终归只是想想,到最后,我还是铁石心肠地揪起小白鼠脆弱的头皮,尽管它的双眼迸出,我还是利索地摘除了它的两只眼珠,看着那些生命体在临死之际留下的不可相信的目光,它不过在我的思想中停留了一秒,但却并不能干涉到我的日常生活。到底时候为何?我问自己……那绝非我所能更改的,在这个世界上到处都是这样物竞天择的。作为人类,我们为了追求那些真理,为了探寻生命的神秘道路,就用其他的生命去成就我们,说的好听它们是为科学而献身。倘若此时此刻,我们去颠覆这个既存事实,那就相当于中途放弃,那么这个世界就会失去各种原则,然后失去各种秩序,甚至连已经死去的生命都会失去它已经付出的价值,这样的话就会更加得可怕了!”
“这也就是说生物总是要服从群体意志的,单个的意志最后终将被抛弃掉……”风清埋下头,好像在自言自语似的,“但是这个群体到底是指什么呢?人类吗?那些个生活很安逸身体健康的人么……”
“对,就是人类本身。”王木清接着又喝了一口他的酒,缓慢的,然后优雅地说,“可能你会觉得我很冷酷无情,但是你终有一天会明白的。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很多可怜的人,他们每个人身上都背负着一个这样或者那样的小故事,而医生不断地倾听着他们每个人讲述的故事,至于感动与否或是其他怎样这都没关系,但是你却终将记得,因为你的职业是医生,是救助人的天使。但你并非某一个个体的天使,因此你永远都不能因为自己的内心触动和感动而去放弃众人的利益!其实那样才是你最自私的一种行为!哎,算了,就说这么多吧,剩下的东西还要靠自己去想明白的。”
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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