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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小农民-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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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她说的,我跟她平时都不怎么讲话。”田小娥摇着头。
“那你是听谁说的?”马小乐沉了沉屁股,“要不我狠插起来你可受得了?”
“别别别。”田小娥缩着两腿,“是……是姚晓燕。”
“是她?”马小乐心里一惊,“这个女人,真是欠日的货!”马小乐狠狠地说。
“你你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啊,昨个下午你从店里出来不是碰到刘长喜了么,他对我讲了,这事可不能乱说,要不到时麻烦可就大了。”田小娥跟受惊了似的,光溜溜的身子被马小乐压着,一动不动。
提起刘长喜,马小乐轻轻叹了口气,暗想:当初刘长喜和丁建设把他和马长根送到乡卫生院,也算是有恩了,而且这么好几年了,这两人的嘴也都还紧,没炒别人说出他被踢坏了的事,至于刘长喜的女人姚晓燕,也可以理解,毕竟是两口子,这事说了也难免,可就是姚晓燕嘴头子松,竟然对田小娥讲了。
“算了算了。”马小乐嘀咕着,从田小娥身上下来了,“那刘长喜对我算是不错的了,他媳妇我怎么好意思去日呢。”
“这么说你不找姚晓燕算账了?”田小娥拍着胸脯“啪啪”响,“那就好那就好,要不刘长喜可饶不了我。”
“刘长喜饶不了你?”马小乐一乐,“怎么着,他也有大家伙教训你?”
“啥啊。”田小娥一下显出很害羞的样子,“你以为别人都跟似的,长了个驴大的玩意儿,那刘长喜不是村长了么,得罪了他,咱老百姓还有好日子嘛。”想了一下,田小娥又说道:“不过你要是找姚晓燕算账的话,我估计她还巴不得呢!”
“巴不得?”马小乐眼睛一睁,“姚晓燕巴不得?”
“是啊。”田小娥乖顺地趴在马小乐的怀里,“你不知道,那个女人平时不怎么说话,可实际很好那一口了,她身子板还又结实,对那事儿特好呢!”
“娘的,那不是闷骚么!”马小乐呵呵地说。
“啥骚啊,女人喜欢那事就骚了啊。”田小娥红着脸说,“马秘书,你说你今晚把我睡了,以后还睡不睡?”
马小乐听了很奇怪,不过一想就明白了,这田小娥可能是怕再被教训。他才不会呢,虽说田小娥长的不难看,可毕竟是没啥过往交情,没日头,“不了,教训你一次就够了,你以后就别乱说了!”
“那……”田小娥欲言又止,好一会才跟蚊子似的说,“那我以后还要说。”
马小乐一听差点晕过去,“田小娥,你欠操是不,你还要说?”
“我……我是想被你再操操。”田小娥越说声音越小,最后马小乐几乎都要听不见了,“你弄得我好受,特别好受……”
马小乐几乎要崩溃了,没想到这个田小娥还是这样的女人,“你,我说你可真是的,咋能有这种想法呢,一个女人家,好好守着男人过日子得了,还想被别人的男人骑来骑去的?”
“我……”田小娥说不出话来。
“行了行了,你别说了,以后如果有机会就睡你一下,没有机会就算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马小乐说着开始穿衣服了,田小娥这女人,能脱身得赶紧脱身,免得麻烦。
【114】 大年初一
抽开门闩,拉开小商店门的时候,风雪正紧。
南庄村在风雪夜里很静谧,庄上静得连声狗吠都没有。马小乐裹紧了衣服,向果园走去。地面上的积雪已经很厚了,踩在上面“嘎吱嘎吱”地响。
一路上马小乐想着田小娥关于姚晓燕的话,还真是看不出来,姚晓燕还是个闷骚的女人。男人好猎奇,马小乐还真是想逮着姚晓燕搂紧了睡一下,尝尝身子板结实的她到底是个啥滋味。可是想到刘长喜,马小乐又摇了摇头,“唉,长喜啊,你对我不错,我也不是没良心的人,你女人我就不日了!”马小乐认为,女人可以日,但不能想日谁就日谁,做人得有个原则,不能昧着良心。
这场雪下得真叫带劲,时紧时松,飘飘忽忽的一直到大年初一。
两天多的雪噗噗簌簌地下着,人人都闷得心里发慌,即便是大年三十晚上和年初一早晨接二连三的鞭炮声,也没能闷气儿给消了,只是在响鞭的时候才兴奋一下。
这种天候,男人们还好,凑到一起打打扑克、搓搓麻将,年老的打那种麻雀牌,是麻将的简化版,多少赌上一点,带点儿彩头饶有兴致。最难熬的莫过于妇女了,东屋走到西屋,西屋走到东屋,这儿掏掏那儿看看,或者溜个门子,找些陈芝麻烂谷子的话茬唠唠嗑,只是到了做饭的时候,锅碗瓢盆的一阵忙活,才觉得是一个地道的女人了。小孩子可以捉麻雀,在院子中扫一小块地来,撒点谷子,上面罩一筐子,用小棍撑着边沿,棍上拴一绳子,一直牵到屋里头,那些饿不住冒雪出来觅食的小麻雀会前来啄食,只要它进入筐底,屋里一拉绳子,小棒一动,筐子一落,就罩住了。家里有狗子的,可以带着狗到野地里逮野兔子,要是胆子大一点的,走远点去南山上,野味更多呢,不过也危险,山里有狼,一般人家是不会让孩子跑那么远的,顶多在山脚下的小坡上转转。
马小乐对带狗抓野兔子的事也还饶有兴致,但他自己觉得已经不能那样做了,否则乡亲们会笑话长不大的。况且,阿黄已经不在了,少了那位老伙计,马小乐也没那个心思了。
想起阿黄,马小乐仍旧满怀感伤,心里不免一阵心酸,想着它死去的第一个年头,无论如何也要好好供奉一下。
年初一大清早,马小乐就起床了,拿着红糖果子、糖酥,还有苹果桔子,还带着一沓烧纸,像模像样地来到阿黄的坟头前摆好了,烧了纸上了香,还叩拜了一下。
给阿黄祭拜完了,该回家吃早饭去。早饭是饺子和汤圆,马小乐在从果园回村里的路上心里就念叨着,以往巴望着过年,头好几天就想着热腾腾的猪肉饺子和带夹心的汤圆了,现在虽然生活条件好了些,可那多少年的情愫还依旧那么浓烈。
早饭很快就吃完了,按照规矩,村委会的干部们会凑到一起,到村里各家比较有本事的、老烈军属的人家里走走,拜个年。马小乐琢磨着,村干部们肯定回到他家里来,便让胡爱英准备好糖果,可是自己一摸口袋,忘记带烟了,金柱送给他的那条好烟落在果园里了。
马小乐赶紧回果园去拿烟,等村干部们来了好散散。
雪仍旧没停,其实通往马小乐果园子的路上这两天也一直没断人,从年二十九下午开始,就有人陆陆续续地去看马小乐,哪怕随便唠唠嗑。尤其是今天,年初一,马小乐刚进了屋子没多会,拿了香烟正准备走呢,可来看他的乡亲们却是接二连三的。年初一上门是风俗,拜年的。马小乐觉得很不好意思,一般拜年是晚辈主动到长辈家里,他辈分不大,年纪也小,可村里却有那么多辈分比他大的人家都来了。
马小乐也不含糊,只要来了人,都拿好烟招待并且很客气地打着招呼,有小孩子跟大人一起来的,还会拿出好糖果塞到他们手里。马小乐知道,乡亲们来看他是因为就看在他在乡zf工作的份上,但人得学会还礼,也得对人家尊重,不能眼睛大了看不起人。
好不容易送走一批,马小乐赶紧锁了门也走了,要不晚一晚还有人来,那可就走不开了。
回到家里,马小乐开口就问,“爹,村里来人了么?”
“来了,又走了,人家事情多着哩,好多人家要去的,就没等你,他们让我传个话给你,中午到刘长喜家去喝酒。”马长根呵呵笑着,“小乐,你看你,到乡里头工作了,就是不一样,村干部们还得来我家拜年咧!”
马小乐也很高兴,人人都有份虚荣心,马小乐此刻在那方面就很得意,“爹啊,都来了谁啊?”
“刘长喜、丁建设、徐红旗、高得胜、顾美玉……”马长根扳着指头数了起来。不过马小乐听着有点不对头,“爹,怎么没有范宝发?”
“他啊,好像没看到。”马长根很认真地说,“没有他的人影。”
“哦。”马小乐表情严肃地点了点头。马长根看了,也轻轻皱起了眉头,“也是啊,他怎么没来,村支书也应该来的。”
马小乐明白是怎么回事,因为范枣妮啊,想那范枣妮到时报社去上班了,而且找的对象有时市里宣传部领导家的,那多牛气啊!想到这里,马小乐就不服气,觉着范宝发也太有点仗势了,可事实也的确如此,谁有了势不仗呢。
一切都在于自己,想通顺了就好。马小乐能想通顺,他范宝发摆架子不来就不来呗,也没有啥可计较的,不过想到范枣妮,马小乐就不能平静了,想那小妮子,小时候天天在一起也没啥两样,可人家考上学了,现在到市里去了,住着高楼大厦,走着平整的水泥路,即便下雨下雪,星点儿的泥都不沾。
想起这些,马小乐的优越感就荡然无存了,要是范枣妮换成别人可能也就无所谓了,可偏偏是范枣妮,马小乐对女人朦胧的感觉就是由她培养起来了。对于范枣妮,马小乐有种骑不了水牛怕被水牛看轻的感觉,他老觉得,范枣妮是看不起他的,起码不觉得他是根像样的葱。再加上以前范枣妮看到了他的话儿,还笑话他那东西太丑了,还追到大门外说,连他自己都觉得在范枣妮面前抬不起头来。
“小乐,发什么呆,他范宝发不来就不来,爱摆谱的人没啥计较头的。”马长根见马小乐闷闷不乐,想开导开导。
“啥啊爹,我可没想范宝发的事,他爱来不来,我不稀罕。”马小乐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我在想今个中午去不去刘长喜家喝酒。”
“那得去啊,人家怎么说也是新上任的村长了,不去不是不给面了嘛。”马长根马上说。
其实马小乐知道这理儿,只不过刚才是为了掩饰想范宝发的事随口说的,不过就着马长根的话也就说下去了,“嗯,对,是得去!”马小乐说完,掏出一盒好烟撂到马长根怀里,“爹啊,尝尝这烟,可贵着呢。”说完,走出了家门,去大街上看看。
因为雪没停,大街上也没啥人。马小乐觉着没啥劲,便回果园里去,他已经打算好了,中午虽然是要去刘长喜家里,但也不能没点谱子,起码他刘长喜还得来叫上一次,要不也太没面子了。
走到村头,一群小孩在放鞭炮,啥点子都想着用,看到一坨牛屎,会把爆竹插进去,点了火性子就跑,几秒钟的功夫,那一大坨牛屎就被炸成星星点点的粪粒子,四散开去,要是有大人碰巧了经过,还会被弄一身牛屎,不过每遇到这种情况大人也不生气,都是有说法的,这预示着新的一年里要碰到大财运。
马小乐看到小孩堆里有二楞子,他玩得可开心呢。马小乐觉着二楞子挺可悲的,都这么大了,还傻乎乎的跟个孩子似的。“小康,过来!”马小乐对二楞子招了招手。二楞子一看是马小乐,“嗖嗖”地跑了过来,“小乐,怎地,逮虾子么?”
马小乐想笑,可笑不起来,“小康,天这么冷虾子都躲起来了,还逮个屁啊。”马小乐掏出五块钱,“小康,给你钱,去商店里买糖块吃吧。”
二楞子看着钱,想伸手拿,可没有,“不要,娘说了,不能要人家钱。”
马小乐想了想,觉着也不妥,给二楞子钱算是哪门子事呢,便收起钱随便说了句,“你娘可真好啊。”
“俺娘不好!”二楞子一听,很认真地说。
马小乐很纳闷,忙问道:“你娘咋不好了呢?”
“俺娘会打人,打俺爹了。”
“打你爹?”马小乐真是糊涂了,好好的怎么打起来了,而且柳淑英也不是那种泼辣的女人,咋就动手打男人了呢。“小康,你娘为啥打你爹啊?”马小乐又问道。
“前天晚上我和爹在屋里啃猪头骨,娘老是不进来,后来睡觉的时候爹说娘的裤头上有东西,说娘不干净,还说什么可能是偷汉子的话了,俺娘一听,气得不得了,就打了爹一个耳光,打完了又打了一个。”二楞子说话的口气上,一听是偏向他爹啊,因为赵如意不经常回家,每次回家都带好吃的给他,还逗他玩。
“小康,照我看啊,你爹该打,他胡乱说话,就该打!”马小乐说。
“不,我觉得爹好,娘不该打他!”二楞子说得很认真。
马小乐一想,犯得着跟二楞子较真么,便眼珠一转,“小康,只要你说你爹该打,你娘打得对,我就带你去河里捉鱼,可大了!”
二楞子一听,立刻拍起手来,“行,我爹该打,我娘打得对!”
马小乐心满意足地笑了,“好吧,我就带你去捉鱼,比他娘的逮虾子可过瘾多了!”
【115】 撑大了
二楞子一听马小乐嘴里说出“他娘的”,立刻让他淬两口唾沫。马小乐问为啥,二楞子说大年初一不能说脏话,否则要说一年的。马小乐嘿嘿直笑,说肯定是你娘柳淑英告诉的吧,二楞子点点头说是。
马小乐听了二楞子的话,突然冒出个想法来,今天无论如何要再睡一下柳淑英,好预示着一年到头都可以爬上她的床,起码也能一起钻个草窝什么的。不过眼下得说话算话,带二楞子先把鱼捉了再说。
马小乐带着二楞子,一直走到河里。河水结冰了,冰很厚,人走在上面也没事,况且冬季里河水大消,最深的地方也不过刚没头顶。马小乐让二楞子抱着块大石头跟在他后头上了冰面,走到一处下面泛着淡蓝色的冰面下停了。
“小康,抱石头砸,把冰砸个窟窿来。”马小乐指挥这二楞子,很快就砸了个脸盆大的窟窿。马小乐蹲下来,把窟窿里的碎冰捞出来,擦干了手点了支烟,笑呵呵地对二楞子说,“等着吧,一会儿就有鱼会跳上来。”
二楞子不太相信,眼巴巴地看着,没两分钟,就看到小窟窿里冒出几个鱼头来,吐着泡泡出来换气。“有了有了,还真有了!”二楞子兴高采烈地跳了起来,然后蹲下来伸手要抓。
“别动,不用动手,一会鱼会自己蹦上来。”马小乐胸有成竹,按照以往的经验,鱼儿在冰下憋久了,遇到水面就兴奋得乱了神经,会跃出水面来欢庆,可冰窟窿就那么点,鱼只要跳出来一般就会落到冰面上,回不去了。
果然,没有半个时辰,二楞子手里已经提了五条鲫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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