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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来的娘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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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她要的结果。
只要一想到那后果,她就觉得有些无法呼吸。
“韦大人,你可还记得之前母后宫里曾有个叫云静儿的宫婢么?”苏月靠坐在亭子边,看着亭子下面静静的碧水以及在水中自在徜徉的几条鱼,状似闲闲问了句。
韦典当然知道在这众人都去午睡的江南午后,本该最易困倦的人却趁此时特意把自己叫到这里来问话,自然不是小事,所以马上点头,“自然记得。她属官婢,自幼充在掖庭。原本在宫中只是做个掌灯的宫女,后被调到皇后娘娘宫里当差。而后太子殿下看中其美貌,想要带回太子府,被皇后娘娘一口驳回,并将她调离身边。公主所说,可是那个云静儿?”
苏月点点头,“正是。这事正是两年前我将要出嫁之时发生的,我记得很清楚。韦大人,你可知那云静儿现在如何?”
韦典叹了口气:“在宫里的女人,美貌是好事,同时也是灾难。她离开皇后娘娘处之后,便去御花园伺候了一段时间花草。皇后娘娘仙逝之后不久,陛下终日闷闷不乐,常去御花园走动走动,后竟也看上了她。本想有意封个封号给她,一查祖籍,却又大吃一惊,便也只好作罢。想必公主之前也有所耳闻,那陈皇后为妃之时便一向善妒,当了皇后之后更是变本加厉。陈氏怕她有朝一日母凭子贵,虏获君心,便让人随便找了个借口,处死了她……”
苏月心下一沉,皱了皱眉,转头看向韦典,不敢置信,“死了?!”
“是。”韦典道,“她无依无靠,而且身份卑微,别说是后宫之主想让她死,就算是一个普通管事太监想让她死,她也活不到第二天。想来也算是可怜,她本是小姐之命,却一出世便沦落为世代不能翻身的官奴……公主想必也听说过她父亲谋反之事?”
苏月点点头。沉默了一阵,半晌之后才又淡淡道:“如若我记得不错,那云静儿原名叫云静初,她父亲本是德治年间的左相,云南山。”
“正是,公主记得不错。十六年前,云南山因卷入雍王苏辰的谋反案而被株连,陛下下旨籍没其家,嫡亲三代之内男儿全部被杀,旁系皆流放岭南,而女则为奴为婢。那桩谋反案臣现在都记得一清二楚,实在是惨烈之极!当时,云静儿也只是襁褓中的婴儿而已,却还是随着其母一起当了官婢,在掖庭长大。”
“谋反一向是大罪,如此处置,无话可讲,没有株连九族已是陛下网开一面了。”苏月淡淡哼了声,微顿之后才又接着道:“你可知道这云静儿可有兄弟姊妹?……我是说,这云南山,有几个儿子?”
韦典捻须想了一会儿,“这个臣倒真的不是很清楚。不过,公主问这个问题,臣以为不管臣知不知道,都无关紧要。她就算有姊妹,也都在宫中为官婢,她就算是有兄弟,也在那次株连中一并被杀。公主也该知道,朝廷既然有旨,那兵士们自然是连条狗都不会放过,云家的男子定是悉数已被杀。”
苏月只能点点头,也叹了口气,“我自然是知道的。”
“臣不知公主怎么突然问到了云家?”韦典极为不解。这桩谋反案早已过去十六年,一切俱已尘埃落定,她突然之间提起,确实有些怪异。他虽然记得当初她在宫中之时,因那云静儿是皇后的近身侍婢,两人也算是相熟,但毕竟尊卑有别,两人应该不会有什么深交。真不知她现在突然提起这云静儿到底是何意,所以韦典干脆便也直白的多嘴问了一句。
苏月笑了笑,摇头,“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了而已。你先下去,我想在此静一静。”
“是。”韦典颔首告退,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道:“臣与驸马虽相处时间尚短,却也已发觉驸马不仅精通诗书,对药草似乎也颇有研究,实是天纵之英才。只是,方才午膳之前驸马曾找到臣,就公主药膳之事,想向臣请教一二。臣自然是别无二话,倾囊相授。谁知紧接着驸马又问微臣,是否能拜臣为师研习医术。臣不敢斗胆贸然答应,特来请教公主。”
凌云对医术情有独钟,苏月当然是知道的。而且这医术,对他而言,更有着非同寻常的意义。若非想要考取功名,他只醉心于药草,怕也会有一番成就。只是他抛去身份之别,去求一个“下人”教他医术,倒是苏月没想到的。若是之前,苏月定然是毫不犹豫的拒绝,让他心无旁骛的考取功名,然而现在,一切都已不同。所以她没有丝毫犹豫,爽快笑道:“这是好事。驸马既有此心,还望韦大人不吝赐教了。只是这拜师之说,还是免了吧。驸马不可能行医救人,他只是突然兴致所至,不会持久,我想,不必如此麻烦。”
“是,臣遵命!”韦典心中虽是一堆的谜团,却还是恭恭敬敬的答应了下来。
他当然是别无选择。
从古至今,任何一个大夫,都讲究师承,若未拜师,便要人倾囊相教,那也与强盗无异。但既然公主发话,他也只能答应。他当然不敢奢求一个驸马会对自己叩首拜师。只是他委实不明白公主到底是出身何种考量,居然会放任自己的丈夫跟随自己学医。
“公主若无别的吩咐,臣就暂且告退……”
“嗯,去吧。”苏月淡淡应了声,低头又去欣赏那水中景致,看起来她方才所问之事也只不过真的是她突然之间想到了、然后再随口问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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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色的池水自然比不上那玉佩的色泽,但还是让苏月看直了眼,怔怔的,回不过神。
上一次见这玉佩,是好几年之前的事。那只玉佩,是属于云静儿的。
她认识云静儿的时候,是云静儿刚到仁明殿不久。原本一个端茶送水的宫女是惹不来她的注意的,直到有一天她看到了这个玉佩。
那天,闷热。十四岁的苏月在去向父皇请安回仁明殿的途中,突然遭遇了一场暴雨。她和随侍躲闪不及,被淋了个透。跑到仁明殿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沐浴。
仁明殿是母亲的寝宫,并不是她的,那里伺候她的自然也是母亲身边的人。
这其中,就有这个云静儿。
苏月记得,看她的第一眼,便眼前一亮。那女孩子真的很美,一张俏脸说不出的水灵,最重要是那一双晶亮的眸子格外的动人。苏月自幼就听过一句话,说一个女孩子如果有一双明亮的眼睛,那她一定是个十分聪明的人。这个看起来比自己看起来还要小一点小女孩,越看越是觉得她通身有种说不出来的特别。
苏月不禁多看了那女孩子几眼,谁知那女孩子好像被她给吓到了,以为自己犯了什么错,当即就跪下了。
苏月失笑,忙道:“你不必紧张。你是新来的,对么?”
女孩子点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
“云静儿。”她的声音很低,却很好听。
十四岁的苏月毕竟还只是一个孩子,说起话来也不会深思,直接便笑着赞美道:“你名字很美,声音很好听,长相也很美!”
云静儿的脸红了。
苏月看到更是心情大好,“你过来,帮我整一下头发。”
“是。”云静儿站起身缓缓的走向她,垂下头轻柔的除去了她的头饰,解开了她的发丝。
云静儿正低头专注之时,苏月突然感到脖颈间一丝舒适的冰凉。
她好奇的伸手一摸,便碰触到了一个小巧的东西。
“这是什么?”苏月新奇的看着手里那只通体碧绿的翠玉玉佩,小巧精致,背面还有着层层叠叠的云层,正面刻着篆体的“云”字。她越看越觉得这么贵重的东西绝对不可能属于一个低贱的宫女,所以立刻神色一凛,喝道:“大胆!你居然敢偷宫里的东西!该当何罪!”
云静儿一看就是个胆小的女孩子,突然见公主这么一声呵斥,吓得当时就哭了,腿一软,立刻跪倒在地上。只是因为那玉佩是用红线穿起挂在颈间的,所以她跪下的时候因玉佩被苏月紧紧攥在手里,那脖颈便被红线生生的勒出了一丝红痕,头也被迫极为别扭的昂起,哭着辩解道:“公主,这是奴婢的传家之物,绝不是偷的!”
苏月当然不相信,绷紧了小脸继续逼问,“不说实话是么?你若是说了,我还能饶你一命。你若不说,休怪我按律处置你!”
云静儿显然被吓坏了,眼泪不停的流,“公主恕罪,只是这玉佩确实是奴婢的传家之物……奴婢绝不敢说谎,公主饶命……”
苏月冷笑,“传家之物?我可从没听过哪个寻常人家会有这么贵重的传家之物!再说,所谓传家之物也都是传男不传女,你家的传家之物怎会在你一个女子身上?摘下来!”
云静儿虽胆小,却也固执。僵持了许久,她就是不肯把那玉佩从脖子上给摘下来,并且绝不松口说是自己所偷。
苏月气呼呼的直接披了衣裳,把人领到了母亲面前,理直气壮的告起了状:“母后,这个奴婢她偷宫里的宝物还死不承认!”
皇后皱了皱眉头,听二人讲了前因后果之后,竟笑了,“安平,你以后可不能这样随便下定论。这的确是她家传之物。云静儿,你且出去,公主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日后这玉佩还是藏好为妙,夏天天热,当心再露出来被人再误会。”
云静儿抹着眼泪道了谢磕了几个头便出去了,皇后这时候才甚觉好笑的跟苏月讲起了这玉佩的前因后果。
也正是从那时,她才知道了,这个云静儿和仁明殿的其他宫婢不同,只因她有着曾经非常显赫的身世。她的父亲,是昔日鼎鼎大名的左相云南山,她脖颈中的玉佩,正是云家的传家之物。因她母亲在掖庭早已去世,这经历过大难的玉佩,自然就挂在了云静儿的脖颈之上,天经地义,容不得任何人质疑。
不过苏月还是不解,“左相难道就没有儿子了么?这传家之物怎会带在了女孩子的脖颈上?”
皇后解释道:“云家的男儿全部被处死,能够传云家血脉的,自然也就只有这女儿了。”
苏月点了点头,这才算是想通。
可能是因为这一次自己委屈了云静儿,所以再见她时,苏月便觉得非常抱歉,也不免对她另眼相看。加上她的出身,苏月对她抱歉之外,也多了几分同情和尊重。总之,一来二去之下,两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子也渐渐熟识了起来,二人之间所谓的主仆规矩也渐渐的免去了不少。
如果不是两年之后苏昭看上了这位越发美貌的女孩子,云静儿也不会被母亲给赶出仁明殿,并勒令不准在苏昭面前再出现。
如果不是母亲仙逝,父皇也不会因为心情闷闷不乐而也看上了这个可怜的女孩子。
如果不是被皇帝看上,这个女孩子也不会被陈氏因嫉妒而处死。
现在,她死了。不知道她那玉佩,是不是也伴随着她而长埋于地下。
当然那枚玉佩何去何从,和她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她关心的是,为何在凌云的脖颈里也同样有着一枚一模一样的玉佩?!
云静儿的玉佩既然是云家的传家之物,那这玉佩,必定是独一无二。凌云脖颈中的玉佩和那个玉佩一般无二,又说明了什么?
苏月简直不敢想下去。
把他曾经说过的话串在一起,就是一个几近完整的故事。
——他本是洛阳人氏。
——他的“父亲”老来得子。
——他的“父亲”绝不容许他做官。
——他搬迁至边陲吴家村的时候,只有两三岁,倒推过来,正好是十六年前。
苏月只觉得指尖冰冷,大热天里,竟感到了丝丝阴冷的寒气。
她不敢再往下想,更不会去为了证明这个可怕的想法而去求证什么。
她必须要让所有人确信,甚至包括凌云自己,都要确认他姓凌,他是个家世清白的农家之子,凌家子弟,出生在运州梅县吴家村。
必须如此。
绝不容许有任何意外。
苏月慢慢握紧了拳头。
昨日她问他索要那枚玉佩,就是怕这枚玉佩有朝一日会惹出无法收拾的麻烦。而他,无疑对玉佩是极端珍视的。他对她的要求一向是有求必应,而独独这次,他身子一僵,迟疑了一下,竟装傻的反问了一句:“嗯?什么?”
她当然知道这是不情之请,更知道这无异于无理取闹。只是,除了这个法子,她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让他尽快把玉佩取下来,稳稳的藏在自己手里。所以她只好硬着头皮继续索要。
最后,他许是无奈了,也装不下去了,更是不想因此而让自己不高兴,薄了自己的面子,便笑了笑应和道:“家传之物自然是传家的,我自然是要传给凌家子孙的,娘子不要心急,这东西还能跑了不成?”
听他这么说,她也只好作罢。难得听他如此轻巧的四两拨千斤,她也只能笑自己居然忘了他也是个心思敏捷之人。
世上总有一些人大智若愚。那不是真的愚,而只是不想去费脑子在那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之上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吼吼,我徳赢了。。。。下场对西班牙,向冠军冲吧冲吧!!!加油加油加油~~~~~~
呜呜,霸王好多,乃们让偶在大夏天里不用吹空调了。。。心里哇凉哇凉滴呀。。。。泪奔~~~~
第二十五章
凌云是被苏月给闹醒的。圣贤曰,人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看来果真如此。以前在吴家村的时候又要上山采药帮人看病,还要去私塾教书,回头晚上更要秉烛苦读,人反倒每日里精神奕奕。而现在除了读书什么杂事都不须再费心的时候,竟也习惯了这夏日午睡的休闲。
如今到了江南,似乎人人都有这样的习惯。燥热的午后,酒足饭饱,倒在竹榻上睡上一会儿,听着高高低低的蝉声,实在是种说不出的惬意和安宁。睡上半个时辰或一个时辰,再醒来之时,最热的时段已然过去,人也精神了许多,神清气爽。
凌云睡得很安稳,还仿似做了一个很好的梦。突觉耳边一痒,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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