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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丞相:红妆娇-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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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厅里一色的白,比之其他,这里极其朴素淡雅。地上白玉石的光冷冷的,映照出了不断行来走去的年轻公子,他测眼看了一下门外,不由一阵心急与烦躁。
情归深处(四) (2)
“少城可好?”门外忽然响起了一个冷冷的声音,孤少城闪电般转脸,一个箭步地走上前去,看到昔日的主人微笑着走进来,心下不由担忧。
在月将影身边那么多年,他却未曾看透过这个内心深不可测的人,像他这般霸道得足以俯瞰天地的人怎么会让他带走君澜呢?但无论如何他都要把她带走!
想到这里,年轻公子的心里越发得坚定,深深作揖:“希望看在昔日你我主仆的份上,我想请求领主一件事。”
还未得到月将影的回应,门外女子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试探:“二公子如何能到凌绝顶?”
“君姑娘!”终于见到了她,孤少城惊喜,不再请求月将影,几步上前便将女子拉了过来。月将影却不阻止,只是淡淡地微笑着,眼神静默而危险。
“快随我回龙啸堡!大哥、大哥快不行了!”孤少城已然不管不顾,拉过女子的手臂便往外走。
什、什么?大哥快不行了?……君澜惊在了当地,半晌不能动,直到手臂一紧才猛然惊醒。
“什么叫不行了?临走之前不是还好好的么!”她陡然慌了神,想也不想地跟着他走出偏厅,“快!快带我去。”
偏厅外一直站着的雪樱霍然按住了腰畔的剑柄,然而剑身只拔出了一寸就被月将影的眼神制止。
在看到女子头也不回地踏出偏厅后,原本一直淡定微笑的脸上终于泛起了一丝绝望和恐惧,却无法抬脚半步去阻止那个女子的离去,请求她不要离开。
“不行。”才走出偏厅没几步的女子忽然停下来,回过身,望着偏厅里始终没有开口挽留她的男子,挣扎片刻,终于坚定了神色,“我不去了,我是他的妻,不能就这样离开他的身边。”
情归深处(五) (1)
“你怎么能这样!”孤少城终于暴怒起来,几乎是用咆哮的声音对她吼,“君澜,你怎么能这样不负责任!知道大哥为什么快要死了吗?那是因为你——为了替心爱的人报仇,他不惜服下黑沉香。”
“可是即使这样,他还是爱你的啊,要不然他不会把你从青楼里救出来,也不会做蚱蜢只为了讨你开心。”孤少城忽然大声冷笑起来,看着脸色陡然惨白的女子,“他本来可以活着的,可是为了成全你,为了赎罪,他把解药毁了,他宁愿下地狱呢!”
“什么?”这些话犹如霹雳般,将她重重击在当地,“你说什么?”
“一句话,你去还是不去?”看着君澜,孤少城逼她做出选择。
然而她却犹豫着,不说走,也不说留下。——她不知道该怎么下决断。
“璧尘……”月将影望着停驻在游廊里的女子——那一瞬间,他眼里闪过无数复杂的的情绪:喜悦、吃惊、愧疚、预料、恐慌……但只是短短的一瞬间,最终归于平静。
他忽然叹了口气,微笑,“你去吧。”
“月将影……”君澜望过来,那样的笑容看得她心里猛然一跳,她忍不住奔过去,伸手紧紧握住了男子的双手,凝视着那张苍白而俊秀的脸,泪水长划而下。
她终于知道,过去的枷锁原来从未松开过,种种恩怨深埋入骨,纠缠难解,根本无法轻易忘记。
“等我回来。”握着的手忽地一紧,君澜说出了一句话,“信我必不相负。”
月将影抬手理了理她的鬓发,笑了起来:“如若你不回来,那么下月十五我一定亲自带你回来。”
君澜点了点头,凝视了他半晌,终于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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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将影没有送君澜,只是站在广场上看着她绝尘远去,最后在茫茫大雪里消失了踪迹。
他阖上了眼帘,手指微微有些发抖,似是硬生生地压住了内心某种濒临破裂崩溃的情绪。
她还是走了……这一次恐怕很难再见到她了吧。
那个人怎么会那么轻易放过她呢?同样阴暗而孤寂的天空下,谁都想握住那一缕温暖的灵魂,何况是自己所爱的人?
他的时日还剩下多少?可能,肯能十五都撑不到了吧?
他抬头望着雪荒上纷纷扬扬的白雪,嘴角浮出了一丝笑意……
如果此去能让她彻底看清龙锦腾的面目,从此心里再也没有那个人的一席之地,那么璧尘是不是只属于他一个人了?
月将影冷笑:看吧,原来自己也是卑鄙自私的。即便自己是将死之人,他也容不得她心中有另外一人。
情归深处(五) (2)
想到这里,他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激烈翻涌,一口血从喉咙里猛然直灌出来,溅落在雪白的积雪上,满地殷红。
“领主!”从游廊里走来禀告的雪樱惊得掠过来,扶住了快要倒下去的主人,却摸了满手的血红,“天哪!怎么会?一天之内发作两次?”
“都已经部署好了么?”月将影挣扎着站直了身子,因为极度的苦痛,苍白的脸微微扭曲,“扶我去换身衣服。”
“领主为什么不告诉她?”雪樱却杵在原地不动,忽然哽咽了起来,“只要你告诉她,她一定不会离开的。”
月将影沉默,手指缓缓握紧,又慢慢松开,冰冷的飞雪落在脸上,刺骨的冷。他只是望着冷灰色的天空,碧色的眼睛里居然有了遥远的笑意,“雪樱,可能我注定是该寂寞的……如若这次我不能回来——”
他微微一笑,对雪樱伸出手来,“把这个交给她吧。”
——在他伸过来的手上,有几滴缓缓凝聚,啪的一声滴落。
“领主!”忠心的下属忽然单膝跪了下来,没有去接他手中细长的白玉锦盒,抓住了他浸透血的衣角,脸色也同样苍白如死,“我去对付那个魔域宫少主吧,领主去药池……不,我去把夫人追回来,这样魔域宫就不会攻打凌绝顶了。”
“闭嘴!”一直在流血的男子有些痛苦地扯动嘴角,做出一个不容置喙的表情,脸色沉了下来。然而看到自己忠心的属下苍白而担忧的脸色,不由叹息了一声,沉默着拉开她的手,将锦盒放到她的手里。
不知道为什么,血从身上流出来,他却并不感到疼痛。月将影不再管身边哭泣的女子,沿着石阶挣扎着走了开去。
惊人隐相(1)
风雪里疾驰的马队,仿佛一道闪电裂开了漫天的苍白。
一行人如同闪电一样从川州大漠驰骋而出,铁蹄翻飞,朝着雪荒直奔而去,卷起了一阵寒风。
整个天地中,只有风雪呼啸。
夜之墨带着十八魔域宫精英弟子在满天大雪里催马狂奔,冰冷的雪,冰冷的风,他只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快冻结。
“我叫君澜,小弟弟,你叫什么?”记忆里,有个温暖的声音不停地问他,却让他有了彻骨的冷意。
“子游,子游……你好聪明,又学会了一招!”
“小澜……”风雪里,催马狂奔的少年仿佛回应了那句话,嘴里低低唤出了那个女子的名字。
他们在藏书阁里偶遇,隔着巨大的书架,他们无声无息地成长。娘回紫州之后,她就成了他生活中唯一的伙伴,他依赖她,喜欢她。然而在他亲自斩下父亲的头颅的那日起,他的人生注定是被颠覆了!从此后,便孤身踏上了这一条不归路。
终于无法忍受,他长长呼出了一口气,带着深切的悲哀,眼睛微微酸涩起来,渐渐模糊了视线,纷飞的乱雪如同洪流一样,随着他的回忆飞舞起来。
这一去,就再也没有机会和她重逢,如冰呼啸,一去不回头。
他忽地夹紧马腹,一路催马,握着缰绳的手微微在颤抖——他是天底下最无情最无耻的人,忘恩负义,居然几次伤害自己身边最亲最爱的人!
这是在拼命挣脱与无奈的屈服之间的苦苦挣扎么?
黑衣少年忽地低低冷笑了起来:浮华苍凉,原来,他一直都是孤独的,从未改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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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在一片一片飘落,孤少城策马在风雪里疾驰,君澜裹着雪狐裘紧紧靠在他的背后,凌厉的风雪吹得他们的长发猎猎飞舞。
西去雪荒的一行马队遇见了急速奔来的人。
孤少城?!风雪里,夜之墨远远望见在川州一战看见过年轻公子,身后飘摇着雪白的狐裘。
少年稍稍缓了马速,静静地看着那一匹越来越近的马,随后的十八弟子相顾一眼,也纷纷缓下了速度。
惊人隐相(2)
前方,一袭锦衣从莽莽大雪中直穿而来,闪电般飘近,仿佛惊觉了此处的杀气,孤少城勒着缰绳的手微微一滞,却只是一瞬,便马不停蹄地从一行人身边擦肩而过。
这些人……魔域宫少主!
待他想起是何人时,马转瞬已经远离了魔域宫一行人。
“刚才那些是什么人?”身后的君澜从雪狐裘里露出头来,低低问道,“难道又是去凌绝顶寻求宝藏的人?”
年轻公子眼睛微微一闪,依然催马狂奔,只道:“应该是。”
远处,马背上的人似乎听到了女子的声音,身子微微一震,少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孤少城消失的方向。
只是一眼,他便看清了原来龙啸堡二公子身后人!在他回头一刹,女子似乎也转过了头来,向这边看过来。
小澜!
那一刻,这个决然西去凌绝顶的人,忽然有一种冲动——策马回奔到那个女子的身边深深地忏悔,祈求她的原谅。然而转瞬马已经飘远,少年厉喝一声,策马一路向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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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半日,夕阳西沉,暮色里,马蹄声猝然响起在大漠里,瞬间飘进川州城门,直奔龙啸堡。
川州城里寒气浮动,云层灰白,似是有欲雪的迹象。孤少城策马一阵风似的踏过外城大道,奔入龙啸堡的朱门,在一间厢楼外闪电般飘落,将马背上的女子扶下来。
“大哥还在此处?”一个侍从神色慌张地从回廊里跑来,孤少城一把拉住他,看着厢楼,忽然间脸色一变,“糟了!”
君澜应声抬头,看到了门楣上的白绫和房里隐隐的哭喊声,脸色也瞬地大变。
“大哥!”她惊呼出声,抢先进入,“大哥!”
她撩开帘幕冲进去,摇曳的烛光下,床上的人紧紧闭着眼睛,两颊深深地凹陷了下去。
“大哥!大哥!”她只觉五雷轰顶,踉跄着扑到在床边,伸手去探鼻息,有微微的气息透出。
她松了一口气,脸色却依然苍白如死,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惊人隐相(3)
“混账!堡主还没死,怎么挂白绫了?”立时跟上来的孤少城一声厉喝,将身边一个侍从的衣领拉紧,“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是不是!”
“小……小的不敢……小的不敢!”侍从被勒得喘不过气来,断断续续地从嘴里艰难地吐出话来,“是……是堡主让小的们挂的,堡……堡主已经昏迷半个时辰了。”
孤少城松开了手,回头看着床上因长时间毒发而脸色发青的人,宛如一个没有冥灵的死人,忽然间久久不语。
他知道领主早已将黑沉香的解药给大哥,然而他居然将解药粉碎,断了自己的生路,这个决然赴死的人,竟早已做好了自己的去路!
他只不过离开了一夜而已,大哥居然恶化成这般模样了么?
“大哥怎么变成这样了?”君澜回头,怔怔地看着一言不发的年轻公子,“我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难道就没有其他解药了么?”
孤少城挥手摒退了侍从,却依然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床上昏迷中的人,不知在犹豫着什么,沉默不语。过了许久,他才开口:“那是因为——”
然而看到床上的人忽然有了动静,他忽地顿住了话语,欣喜地走上去,“大哥?大哥?醒了么?”
孤鸿池微微睁开了眼,那双眼里已然没有了昔日的精光,黯淡无光。在看清床边的人之后,他忽然就沉不住气,眼里瞬间雪亮如刀,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出手抓住女子的手腕。
“小澜!”他深切地抓着,急促地问,“你怎么来了?怎么来了!”
“大哥,你醒了!”被抓得有些疼痛,君澜蹙眉,却是欢喜地惊呼了起来,“我、我还以为你……”话还没说完,忽然间就爆发出了一声啜泣。
“滚!滚出龙啸堡!”孤鸿池一声厉喝,一把将女子远远推离,“滚得越远越好!”
君澜一怔,孤少城同时一怔,脸上的表情不明所以,只问:“大哥不是念着想见她吗?所以我把她带回来了,现在怎么——”
“咳……咳,少城,快带她离开,离开川州,除了凌绝顶,去哪里都好。”床上的人忽然猛烈咳嗽起来,深黑色的血丝沿着唇角划落,他双手撑着床板,吃力地起身,厉声,“去啊!还愣在这里干嘛?快带她离开!”
惊人隐相(4)
“大哥?”君澜惊疑不定,走到他的身边,看着那个一醒来就暴怒的人,微微笑了笑,“大哥不是想见我么?现在我人在这里,你怎么赶我走了?”
孤少城站在一旁,沉默地静看着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里忽然间闪电般雪亮。
难道……难道是因为昨日从东锦来的那个贵客?!
“少城,大哥求你,快带她离开这里!”孤鸿池没有理会女子,眼睛依旧直直地注视着年轻公子,“永远都不要回来!代我好好照顾她,大哥对不起二弟了。”
“已经晚了。”还没有等孤少城答应,门外忽然有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
“堡主,皇上早已料到你会如此,所以在下特地提前赶来阻止。”一袭青衣不紧不慢地走进来,脸上微微含着笑意,“见过堡主。”
旋即又向君澜深深作揖,含笑,“见过君姑娘。”
青衣男子三十许年纪,眉目沧桑,眼底却是含光不露。君澜第一眼看到这个人时,眼神便凝了一凝:从他的身上,她再一次感觉到了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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