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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丞相:红妆娇-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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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的宁静美好。
为她穿好了衣,在女子的惊呼声中,月将影横抱起她,让她坐在镜边,黑柔的墨发被温柔地绾起。君澜侧了侧脸,对着他露出了微微的笑。缠绵过后的娇柔宛如红梅绽放朦朦地印在她的笑靥上,令身后的男子惊艳。
他俯身按住她的肩膀,将下巴抵在她的肩头,挑着眉,唇上噙着一丝笑意。
“看,我们多有夫妻相。男的俊,女的俏,虽然娘子的容貌比不上为夫的半分,但尚可入眼。”
君澜看着镜中戏谑的男子,微微一笑:“看来夫君大人的眼力也尚可。”
月将影将脸埋进她白皙的脖颈,终于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
听得男子隐忍的笑声,她作势就要起身,却被月将影一把按住,将唇贴着她的脸靥,轻声:“娘子恼了?不恼了,不恼了,为夫帮你梳头。”
君澜乖巧地坐回镜边,青丝一缕缕地拂动,她静静地凝视着镜中的男子为她轻轻挽起了一把如云的乌发,偶尔低头盈一口她发间的馨香。
她觉得此刻大概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候了,当真是君如磐石,妾如蒲苇。然而这种幸福得之不易,令她心中不觉有种小心翼翼的害怕,经过两次大起大落的分离,她的心底有难言的后怕。
“在想什么?”月将影双臂揽过女子的肩,俯身看着她,声音忽然变得有些凝重,带着捉摸不透的语气,“梁子游现下在凌绝顶,璧尘可去看他?”
“子游在凌绝顶?”无暇多想他此刻忽然微变的语气,君澜听到这个消息,只觉惊喜万分,“带我去看他。”
月将影凝视着她,似乎在想着什么。
死生契阔 (3)
“有个消息,请璧尘听了务必不要伤心。”他沉吟了片刻,终于缓缓道,“璧尘的师母已在半月前去世了。”
。
女子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匆忙离开冷霄阁,赶往梁子游的住处。
风过回廊。
满园的奇花异草在风中怒放,吐露芬芳,不分季节地争奇斗艳。
月将影靠着白色大理石雕琢的廊柱坐在廊下,脸色有些惨白。然而,看着离去的人,随着她的脚步声越来越远,碧色眼睛里的笑意却越来越深。
然而笑着笑着,闪电一样的剧痛蓦然直刺脑髓,陡然间让他下意识地闭了一下眼睛。
又来了……又来了。禁制术已经开始发作了,可能再过一段时日,他就会忘了她,回到以前那般静如止水的枯寂。
仿佛中间的岁月忽然之间被抽空——他们不曾相遇过,更不曾相爱过,中间一切的过往纠缠都只是昙花一现,梦幻空花。
月将影抬手抵着额头,呼吸有些不稳。他腾出手来从袖中取出白玉瓷瓶,却被一只手忽然压住。
“领主,不能再吃定魂丹了。”一直隐匿在暗处的雪樱终于走了出来,不禁越轨抬手按住了那只握着白玉瓷瓶的手,“定魂丹是靠消耗元神来暂保记忆,领主血气已很衰弱,恐怕承受不起。”
听到属下居然敢反驳自己,月将影眼神慢慢凝聚,“放开。”
“不!”雪樱忽然用力地咬住唇角,眼里的光芒却是雪亮的,她第一次直视月将影的眼睛,“利用定魂丹强行留住记忆,溢血的痛苦领主怎能承受!领主这样做,她可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领主这样做不值得,不值得!为什么只让你一个人承受——”
女子的咽喉蓦然被手指掐住,月将影转脸看她,他的脸雪白得几乎和手中的白玉瓷瓶同色。他陡然一笑,清俊的眉间杀气凝聚,“值不值得用不着你来说,给我滚出这里!”
第一次见到领主那般凌厉的眼神,雪樱不禁一凛,不再说话,跟随了他那么长时间,他那种喜怒无常的情绪她依然无法琢磨。
“滚。”月将影松开了手,冷冷地说出一个字。
“不,领主!”雪樱毫不畏惧,已然不管对方是不是强悍如天人的凌绝顶领主,只顾忿忿,“定魂丹不能再吃了,这最后一颗吃下去就再也没得救了!这不是在求死吗!”
扫了她一眼,他忽然叹声:“雪樱,我不是在求死……我只是在守住我在意的东西。”
那样沉郁而悲凉的一眼扫过来,犹如寒潭里的水,冷冽入骨,令雪樱不自觉怔了一怔。说不出反驳的话来。跟了他那么多年,从未见他拼死也要守护什么人过,然而,这次他死也要守住那个人。
死生契阔 (4)
“退下。”月将影将头仰靠在廊柱上,有些虚弱,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
雪樱在内心几乎撕心裂肺地呐喊叹息,然而听到他的命令,却无法说出口,垂目离开,在回廊的转角处脚步微一顿,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咬牙,便急速离去。
片刻间,回廊下,静谧得听得见风拂动的声音。
月将影将瓶中仅剩的一颗定魂丹含入嘴里,闭目运气调息,将药力化开,显然是定魂丹发挥了效力,苍白如纸的颊上浮现了奇异的血色。他轻轻叹了一口气,原本掩饰不住的苦痛和疲惫慢慢舒展开来。
。
藏青阁里,白雪如棉,絮絮飘落,夹杂着空中飘转的红梅。
又一朵红梅飘落下来,君澜伸出手,轻轻接住,低头看了一眼红梅。红梅的花瓣仿佛被无形的剑气齐齐切碎,落到她手中的同时,碎裂。
耳边有细细的曲声,一听竟是童年时她教于子游的第一首曲子。君澜回过头去,看见坐在雪松上的黑衣少年。
雪松白雪浮动,掩映着那个二十岁的少年。不知为何,他的脸色反常地苍白,正卷着叶子凑在唇边漫然吹着,他微微闭着眼睛,静静地将头靠在树干上。
君澜有些动容,即使在这样静谧的时刻,这个孩子依然保持着和她第一次重逢时的那种强烈的杀戮和剑气。吹出的曲子是她所熟悉的童年的曲子,然而周围那些红梅却在无形的杀气中纷纷飘转,在大雪纷飞中显得是那样突兀。
这个孩子……已经不是原来的梁子游了,此刻的他仿佛一根紧绷的弦,焦躁而危险。
“小澜,你来了。”黑衣少年从树上轻盈跃下,落到她的眼前,嘴上的笑意有些奇异,看着对方,“我知道你肯定会来。”
“天气有些冷,怎么在屋外?”依然如从前那般对他疼爱呵护,君澜抬手,替他拂落了肩上的雪粒子,“进屋吧。”
絮雪纷飞,眼前的女子眼神疼惜,言笑晏晏——看入少年的眼中,夜之墨忍不住一怔。
——又是那样的眼神……那样的眼神,竟让他灵魂深处仿佛有什么被触动,他的身子猛然一震,眼神涣散了又凝聚,眼前的人模糊了又清晰。
梁子游……梁子游在他的体内又要复苏了,他此刻仿佛一只焦躁不安的兽类,正在他的体内蠢蠢欲动,似要破体而出一样。
黑衣少年已然分不清楚他到底是夜之墨还是梁子游,眼里蓦然出现了亮光。
“小澜……我要把你怎么办?”雪亮的眼睛里却是茫然而痛苦的,甚至有一丝绝望的意味,“小澜,无论我做过什么,你都会原谅我吧?我只是讨厌一个人。”
死生契阔 (5)
听的那样孩子气的话,君澜反而一怔,仿佛那个孤独羞涩的少年又回来了,说道:“师母过世了,子游很难过吧。你不是一个人,子游还有我。”
“不!”黑衣少年眼里陡然一凝,一缕杀气溢出来,不知是不是脑中的苦痛,几乎是咬着牙低喊,“我是一个人,只有一个人!你有了月将影,就会不要我了!”
“不要以为他救了我,我就会感恩戴德!”少年情绪有些紧张,厉声,“他抢走了你,我非杀了他不可!”
“子游!”看到杀气从他的眼里弥漫了出来,君澜忍不住冷抽了一口气。看了他许久,眼神渐渐冷淡,以一个成年人的眼神看着少年人,“那你杀了我吧。”
黑衣少年脸色一冷,目光亮得可怕,正想说什么,却忽然之间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眼睛里的神采也黯了下去,双手捧着头俯下身去,野兽一般痛苦地嘶喊着。
“小澜……我,我怎么能杀了你。”少年抬起头来,急切地抓住了她的手,声音因为紧张和痛苦而微微颤抖,“小澜,我,我好像病了……病得快不知道自己是谁。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子游,子游!”她看见那个少年脸上痛苦的神色,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不自禁地俯下身去,抱住少年快要倒地的身子,“不是已经解毒了么?怎么还会发作!”
“不是黑沉香……”因为苦痛,少年的额角青筋暴突,冷汗涔涔,捧着头的双手痉挛般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仿佛要将里面的什么扯出来,“小澜……救我,救我!不要让他出来,不要让他吃了我!”
语无伦次的话听得君澜暗自心惊,似有不详的预感,她抓住了少年的手,想扶起他,却被他一把抓住,力道大得惊人!
“别,我只想躺在你的怀里休息……”黑衣少年的声音因为苦痛而断续,虚弱无比,手依然紧紧地抓住她。
“好。”君澜将他的头从怀中托起,轻轻怀住他,感觉到怀中少年的身子颤抖如风中落叶,眼里渐渐有了担忧之色。
皑皑白雪纷纷扬扬,毫不皆歇,宛如漫天飞舞的白色蝴蝶。
君澜将身子靠坐在雪松下,怀中紧紧护住少年,腾出手来不时去拂去飘落在少年身上的雪粒子。
夜之墨将脸微微往里一侧,唇角露出了一丝凌厉的笑意,冰雪般冷冽。
。
从藏青阁出来,已是日上中午,君澜吩咐侍从将昏睡中的少年扶进房,一路去往冷霄阁,却在半路遇到雪樱。
她似乎在那里等了许久,此时看到她走过来,眼里微微动容,神色复杂难辨,却依稀带着莫名的冷意。
死生契阔 (6)
君澜略微怔了下,然后笑了笑——这个人,总是对她充满冷漠和敌意,却对她恭敬有加,想必也只是为了月吧。
“雪护法可是有事?”她走进,并肩和女子站在廊下,抬眼看着朗朗碧空。
“不,是领主有事。”雪樱回答,声音淡淡。
君澜惊讶,转过头来,然而看见女子此刻的表情,莫名心惊。雪樱正一瞬不瞬地瞧着她,脸上的表情一如往常那般冷漠骄傲,却掩饰不住眼底溢出的焦躁不安。
“夫人可知道领主的血咒是怎么解的。”不待她问话,这个女子忽然发了话,却不再看她,径自仰头望天。(奇*书*网。整*理*提*供)
君澜不由想起当日月将影一语带过,并未向她多做解释,然而此刻,这个深得月将影信任的女子忽然提及这个,令她莫名心惊和恐慌,下意识地看她。
“夫人何其聪明,应该想到领主用了何种极端的方法解咒。”雪樱冷笑,声音却渐渐地有些尖锐,再度问道,“那夫人可听说过禁制术?”
看着女子针芒一样的眼神,听到她隐隐冷厉的话,君澜猛然惊住,几乎是怔怔看了眼前的人一瞬。
是的,她知道,她知道禁制术!
那样阴毒的术法,她曾听恩师提及过,禁制术是操控和扭转记忆的一种术法,轻者失忆,重者溢血而亡!
——难道,难道他用了禁制术!
“夫人,你可知道一直以来,我非常地恨你。”雪樱蓦然转脸,一双冷漠的眼睛冰雪般凛冽,几乎是一字一字,“我非常地恨你。”
君澜猛然呆住,虽然早已知道这个女子从未对她有过什么好脸色,然而此刻亲口从她嘴里说出来,不觉怔愣。
“除了你,领主从未将什么事情放在心上。为了你,他可以忍受血咒嗜血食肉的痛苦,甚至为了强行留住记忆,冒着溢血死亡的危险,不惜服用定魂丹。”女子看着她,仿佛再也无法忍受心底压抑的情绪,声音越来越厉,“可是你呢?让夜之墨入住凌绝顶,你可知道,当日领主差点死在他的剑下!”
“他不是梁子游!已经不再是梁子游了!”
那样凌厉的话令君澜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心里陡然有隐约恐惧的预感,想也不想地,忽然抬脚,神色惊惶地赶往冷霄阁。
抱剑的女子在廊下,转头静静地看着离去的身影,眼里无力的疲惫,颓然靠在了廊柱上,脸色苍白。
就算被赶出凌绝顶她也要说出实情。虽然她仰慕领主,甚至是爱。
但是,她不能允许领主独自承受那样的痛苦!
。
冷霄阁里沉寂如飘雪,天光从云层的背后透出来,丝丝缕缕地照射下来。
死生契阔 (7)
月将影一袭白衣坐在水榭的朱栏上,凝视着廊下满湖的碧水,不知在想些什么,任凭五色花瓣落了满肩,手里反复抚着指间的明珠戒,衬得他一双碧眼莹莹。
服下最后一颗定魂丹,恐怕他的时日缩得更短了,但事情远远还未结束。龙锦腾必定会带领人马再度攻袭凌绝顶,以他那样的性格,必是亲自领兵出马。他必须在有限的时间里守住自己所在意的东西,护好那个他爱的女子。
可是,即使服下最后一颗定魂丹,也无法留住曾经刻入心魂的记忆。他知道,在这短短的时日,他已然忘记了一些事情。
——这连自己都不可原谅……绝对不可原谅!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月将影忽然从口里吐出一句话来,眼里翻涌出了深重的凄凉和叹息。
“月将影!”出神中,一个女子的声音蓦然响起,惊惶而焦急。
坐在朱栏上的他转过头来,一张异常惨白的脸色印入他的眼帘,只见对面的女子遥遥奔过来,奔入他的怀抱,力道有些大,竟让他刚恢复的身子有些不稳。
“怎么了?”感觉到怀中的人异常不安的情绪,月将影微微笑了笑,将她的脸托起来,“怎么还改不了口?叫为夫一声月,就有那么难么?”
君澜看着他,黑如点漆的眼睛里藏着蒙蒙的水气和隐隐的怒意,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脱口喊,脸色已是很难看:“你怎么可以不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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