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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丞相:红妆娇-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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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确是一个好皇帝。”梁临捏着胡须点头叹息,摇摇头,“可惜,他不该是东锦的皇帝。”
“什么?”感觉到恩师的语气变得极为复杂难测,君澜不禁更加疑惑,沉默片刻,问,“恩师这话是什么意思?”
凉风徐徐吹来,卷起了凋落在半空中的芙蓉花瓣,飘在了老人枯槁苍老的脸上。梁临转开了脸,看着天空问了一句:“澜儿应该听我提及过当年先帝忽然动怒将夜妃赐死在醉月湖的事吧?”
君澜点点头,不明所以,忍不住往湖面上看了一眼,那样碧澄潋滟的波光让她瞬间寒到了心底去。
赐死夜妃之后,也真是奇怪,还是三皇子的龙锦腾时常遭到刺杀,甚至先帝不止一次地动怒将他贬为庶民,然而不知为何,先帝总是痛心疾首地又撤回圣旨。三皇子年少轻狂,喜好游历江湖——傲上欺下,不知所谓便是他在皇室里的口碑,但也不足以让先帝如此愤怒地坚持不懈地一次又一次将他贬为庶民。
如今忽然听到恩师提起,她不难猜测这其中恐怕另有隐情。
“赐死夜妃,朝廷上下无人不知,然而又有谁知道这其中的厉害。”梁临负手望向湖面波光,声音沉稳,眼色定如磐石,“先帝在位时,只告诉老夫一人,让老夫在有生之年誓死守住这东锦的江山,即使先帝昏庸无能,但还是知道厉害关系的。”
“如今,就算我想效忠于新帝,也无法消除他心中的猜忌。”他从湖面上移开了目光,眼里忽然露出了疲累的神色,“恐怕要辜负先帝的托付了,而且……我也早已想通了。”
听着如此深沉复杂的话,君澜有些惊心,低问:“恩师为何不告诉学生这其中的隐情?”
“澜儿,少一人知道就多一分安全。”白发萧萧的太尉看着面前的人,眼里有关切的光,“莫怪为师不告诉你,不要多事插手,龙锦腾并不是先帝那般有眼无珠,总有一天你的身份会被发现,澜儿还是早早撒手吧。”
“可是学生不能不管恩师——”正想反驳,却被梁临眼神示意打断。
“两位爱卿好雅兴。”陡然间,一个冷冷的声音响起在不远处,“醉月湖边的景色不错吧?”
君澜一惊,和梁临齐齐揖手:“微臣参见皇上。”
“免礼。”龙锦腾在玉石桌边坐了下来,斜觑了一眼梁临,淡淡问道,“太尉,方才朕所说的建议如何?”
皇宫试探(二) (3)
“老臣认为皇上所说的极是。”梁临微微敛襟,回道。
听得他的语气,龙锦腾有些诧异,若有所思地看他,“爱卿想通了?”
梁临也是看着皇帝,也不隐瞒,“是的,老臣已经想通。”
醉月湖边,三人各自默然无语,然而这种似是剑拔弩张的窒息气氛却令人喘不过起来。
君澜微微抬起眼来,视线投向对面坐着的皇帝,皇帝正面无表情地望着湖面,不知在想着什么,眼里竟有了几分冷酷的笑意,不易察觉。
“梁爱卿下去吧,朕还要和君相商谈要事。”许久,皇帝出了声,眼睛却依然望着湖面。
君澜和梁临迅速交换了眼神,梁临只是蹙了蹙眉,眼神示意她小心行事,便敛襟退了开去。
天光强烈了起来,秋风紧一阵缓一阵地拂着,将飘落的花瓣卷落到了湖面上,宛如下了一场血雨。
瞥了眼那一碧血红,君澜只觉心中压抑莫名,广袖下的手指忽地一紧,那种无所不在的压迫力无端让她隐隐不安起来。
“爱卿为何事烦忧?”神思间,龙锦腾的声音蓦然响起。
皇宫试探(三) (1)
“近日来的确发生了很多事。”定了定神,君澜心平气静地回答,眉间似是有困扰,“近来微臣身体有恙,恐怕这三日会给皇上添麻烦。”
“唉,爱卿何必如此挂心。”龙锦腾忽然侧了侧脸,冷锐的眼睛忽地眯了起来,意有所指道,“皇宫里药膳珍奇,御医医术精湛,爱卿可以放心地和朕好好商讨要事。”
闻言,君澜一惊,当下机灵灵地起了个冷颤。龙锦腾这个年轻的帝王,比先皇更加残绝和深不可测,让她感到了强烈的压迫力。
“爱卿陪朕喝一杯吧。”
龙锦腾摆手,李公公从重重树影后走出来,“小德子,都准备妥当了吗?”
“妥当了。”李公公垂首,低低回道。随即高喊,“端上来!”
宫女应声而来,馥郁醇美的酒香顿时萦绕了她的鼻尖,她轻拢了秀眉,终于变了一变脸色:“皇上,微臣的酒量实在不行。”
宫廷内外所有人都知道堂堂一朝丞相有个一杯即醉的坏习惯,皇帝怎么会不知道?这明显是他故意为之!幸好她预先服下了解酒丸——在这个莫测难辨的皇帝面前决不能有丝毫的弱点。
“爱卿,不喝就是不给朕的面子。”龙锦腾嘴角转瞬有了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步伐朝她迈去,落座在玉石凳上,突然伸手来拉她,“爱卿,来,坐在朕身边。”
在碰触到他手的一瞬间,君澜闪电般退了一步,无奈他的力道之大只得令她坐在了龙锦腾的身侧,皇家天子身上淡淡龙麝香混合着一种奇特的香味飘来,令她的神志有一瞬的恍惚。
龙锦腾亲自倒了一杯酒,递至她的眼前:“爱卿,朕亲自倒酒给你,不喝可会触怒龙颜啊。”
“那微臣恭敬不如从命了。”暗自心惊那一抹奇特的香味,见皇帝殷勤倒酒,君澜无法,接过他手中的酒樽,抿了抿双唇,仰头一口将酒喝下。
——那一杯酒,不知是用什么材料酿成,一杯下去居然在她的胸臆里瞬间冰冻一样,冷如冰雪。
君澜脸色不禁一变,片刻,不动声色地抬起眼睛,淡定地看着皇帝。
皇帝微微扬起唇角,脸上的笑容未敛,脸色却变得意味深长。
“皇上,这酒微臣喝下了,臣想……”那样的笑容令她胆战心惊,她放下酒樽,心中迅速权衡着。
然而身侧的皇帝忽然之间敛去了脸上的笑容,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她,冷冷不语,眼里有了雪亮的光。
皇帝转瞬敛去笑意的表情令她终于按捺不住,霍然起身,然而还未站起,脚下一个虚浮,身子微微踉跄,神志陡然迷离!她微微晃了晃头,抬眼看向身侧的人,模糊的视线里只依稀看见高冠广袖,以及刺眼的明晃晃一片。
皇宫试探(三) (2)
那一瞬,某种惊惶再也忍不住压顶而来。
糟糕!这、这种感觉……这种感觉就像醉酒的时候!
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皇上……微臣……”她张了张口,勉强从唇角吐出了几个字,话音未落,娇躯软绵绵地倒在了龙锦腾的怀中。
他毫无表情地接住了她的身子,用和往常一样没有温度的声音说着:“君相,欺君可是大罪啊。”
他微使眼色,两名轻装士兵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昏睡中的人。
。
黑暗的重重幕帘背后,床上的人沉沉昏睡着。
张太医脸色凝重地为她把着脉,一双手不可抑制地剧烈颤抖起来,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张太医,怎么样?”龙锦腾立在身后,一双眼不曾离开过床上的人。
张太医忽地跪倒,匍匐在他的脚下,战战兢兢,嘴唇微微哆嗦,声音也有些颤抖:“皇上,微臣恳请皇上赦免臣的死罪。”
东锦权倾朝野的少年丞相竟然是一个女子!如今和君相脱不了干系的人都要遭殃,也包括他!
“朕免你死罪,快说。”龙锦腾的脸上已有不耐的表情。
“谢皇上。”张太医叩首,“从脉象上来看,君相确实是女儿之身。”
本以为皇帝会龙颜大怒,然而却只听到了他一句冷淡的话:“朕知道了,你下去吧。今天的事不要向任何人透露半分,违者死罪。”
“微臣知道,臣告退。”张太医起身,双脚哆嗦得一时间无法挪动,踉跄了几下,才勉强着退出了房间。
床上的人,肤若堆雪,眉目如画,一张脸清秀绝俗。他的眼里忽然有了极怒的意味,霍然抬手,一弹指间,一颗赤红的药丸送入君澜的口中。
须臾,君澜从嘴里低低呼出了一口气,她痛苦地用手捂着头颅,眼皮沉重得令她艰难而缓慢地睁开了眼。
“爱卿终于醒了。”
她猛然清醒,瞬间坐起了身子,闪电般看向说话之人,龙锦腾正看着她,一双黑眸深不可测,波澜不兴。
冷目下,她内心惊惧交加,脸上却是强自镇定:“皇上!”
她迅速扫视四周,脸色大变,她竟然在皇帝的寝宫!
君澜惊慌失措地从床上爬下来,完全失却了平日里冷淡超然的气度,她跪倒于地:“冒犯了皇上,微臣知罪。”
她感觉到了无以言表的压迫力,她不知道在她昏迷的这段时间,他发现了什么,如果龙锦腾发现她是个女儿身,那么相府上下……一念及此,君澜原本有些嫣红的脸上瞬间惨白,大袖下的手指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然而她却只听到了上方带着几分笑意的声音:“爱卿,不必惊慌,太医只是说爱卿劳累过度。既然醒了,就好生回房休息,想必爱卿来得匆忙,朕特许爱卿回府打点一下。”
皇宫试探(三) (3)
他的语声虽有微笑,但听在君澜的耳里却有了不一样的味道:“谢皇上,微臣告退。”说完,她也顾不得什么宫廷礼仪,苍白着脸色,匆忙而去,在踏出门的时候,一块玉佩从她衣内掉落。
寝宫内一室的寂静,龙锦腾的眼睛陡然冷凝,愤怒无法控制地从胸臆间腾起。
君澜!好大的胆子!
“小德子!”
“在!”李公公连忙进入,躬身答应。
他霍然转身,淡金织锦花纹的袖子掩住了他因愤怒而紧握的双手:“楚将军什么时候到?”
感觉到皇帝的怒气,李公公一阵战栗,小心谨慎起来:“回皇上,楚将军已经在路上了。”
皇帝沉默着,李公公手脚有些哆嗦起来,冰寒之意冥然泛起,不敢出一声气息,匍匐着等着皇帝的话。
许久,他倦极地挥了挥手:“下去吧,朕累了。”
李公公躬身暗自舒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后退。
惊现红颜(一) (1)
天光如此强烈,横亘天地的尽头,蓝白色的碧云压着大地,投下斑驳变幻的影子,弥留着某种阴谋的气息。
君澜苍白着脸色急走出了宫门,内心的狂乱和惊惶再也无法掩饰,多年来紧绷在心底的那根弦似是快到断裂的边缘。
平日俯仰于天下,掌握生死大权,对一切都冷酷决断的龙锦腾怎会不发现她多年谨慎精心隐藏的身份?!却又若无其事地将她放出宫,他的心底到底是怎个想法?
现在的龙锦腾和昔日民众口中温润鸿儒的三皇子根本不能对比,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她根本无法揣测!
她暗自迅速思量着,脸色却苍白如纸,脚步虚浮着走到马车旁,几乎是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站稳了脚跟。
“君相,大公子命小的来接您回府。”一个小厮恭敬地垂首,声音生涩,看不见他的表情,衣袖下隐约闪着陌色的刀光,窥探似的照在了君澜的脸上,转瞬黯淡。
惊惶之下,君澜并未察觉,她作了一次深呼吸,又作了一次,接连吐纳了三次后,心中顿觉安定许多,便上了马车。
在掀开幕帘的一刹,一股奇异的淡香扑面而来,她略微皱眉,还没来得及细想,马车如狂风般呼啸而去。
她一个趔趄跌倒在车内,顿觉不对劲,正想着大声呼救,然而喉咙仿佛裂开般枯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微弱的呼气声和咿呀声。
车内,奇怪的淡香萦绕在她的鼻间。
这香味有毒!
君澜心底下意识地感到恐惧,她用力挣扎着坐起身,然而那股淡香如同冰冷的寒意直沁到了她的四肢百骸,浑身软绵无力。
是谁想陷害她?
她素来与人无冤无仇,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有人想除去她!难道是……他么?那个欲除她而后快的皇帝?
酒后的晕眩已然退去,君澜如玉脂般光洁的额上沁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她微微喘息着,软绵无力地瘫坐在车内,眼皮不受控制地沉重起来。
颠簸的马车还在狂奔,呼啸而去的风猛烈地吹起了马车的窗帘,帘子猎猎作响。
她该怎么办?此刻她并不想那么早死,尤其是在不明不白的情况下!
君澜忽然有了一种虚脱般的无力感,不详的预感一时间充斥脑海,她只觉身上发冷,手脚冰凉,一阵阵惊悸刺痛心脏。
风呼啸着进入马车,掠过她的耳际,风里面,忽然有一阵若有若无的马蹄声,夹着几分狂乱。
君澜身子一震,原本已经快合上的眼睛瞬间睁开,浑浊的眼里雪亮如刀。她不住地喘息着,撑起身子来,伸手摸向腰间,掏出白玉腰佩,颤抖着向帘子外探出了手。
惊现红颜(一) (2)
马蹄声越发得近了,刹那便到了马车的近前。
“咚!”的一声,在马蹄声经过的一瞬间,君澜用尽了力气,将腰佩扔向了马背上的人,马车如离弓之弦,瞬忽远离,只依稀听得一个少年发出了一声咒骂。
“哎哟!哪个杀千刀——”一个少将眼疾手快地握住了飞来的不明物体,正想着开骂,眼神忽然间凝结了。
这个是……君相!
“将军!将军!”少将猛地一夹马腹,大声惊呼,“不好了!不好了!”
楚天敛猛一拉缰绳,调转马头,看向奔上来的下属,皱眉问道:“什么事?”
“将军,你看!”
楚天敛疑惑着接过他递来的腰佩,下一刻,眼色大变。
“这是从刚才那辆马车里扔出来的。”戎装少将遥点身后已然远去的马车。
楚天敛闪电般转脸,马车已在另一端的尽头,渐渐变成了一个黑点。
“出事了!”似是有什么如电流一样从他的心底一掠而过,他一夹马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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